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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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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着聖駕回京,四福晉阮葶也從圓明園回到城裏的雍王府。四福晉像是知道倆人回家就得膩歪一樣,便也沒把瑾瑜送回十三阿哥府。

    差事都停了,胤祥也閒了下來,只是早上仍然改不了起早的習慣。萱寧看着他在窗外打拳,只希望他別荒廢了。

    瑾瑜回來後,胤祥多了一樣新的差事,便是教導自己的兒女,萱寧囑咐下人收拾出一間房,擺上五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備了筆墨紙硯,還弄了一個書架子,倒有幾分學堂的模樣。

    「你就在這兒當個教書先生,教咱家的阿哥、格格起碼能識文斷字」入了夜,萱寧輕輕捏着胤祥的肩頭如是說。

    「那我脾氣上來了,要是揍幾個孩子怎麼辦」胤祥轉身將媳婦兒抱進懷裏。

    「那可不行,孩子是咱們的寶兒。」萱寧攬着胤祥的肩頭道,「您得收起您帶兵用的那一套。」

    「合着我要是生氣了,我就得忍着,我沒處撒氣。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胤祥勒緊了她的腰肢,「要不然,我往你身上撒?」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樣的話,萬一把咱們家那些格格、阿哥都弄成這樣怎麼辦?」萱寧笑了笑。

    「『慈母多敗兒』啊」胤祥拍了拍她的後背。「慈母啊,你也好歹可憐可憐嚴父吧」說着,起身把她打橫抱起來。

    「唉,我當時咋能相中你這麼一位爺呢?」萱寧攬着他,輕點着他的鼻尖,「成吧。」

    屋外守夜的人看着屋內吹熄了蠟燭,便揮揮手退出小院,這一夜都不需要他們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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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春暖花開,十三阿哥府上的小書房便開始正式「授課」,萱寧瞧着屋內一個個小腦袋搖頭晃腦的跟着默書,一個個小爪子沾上墨汁的樣子就覺得有趣。她的十三爺不願意管家治家,但她也知道不能讓他賦閒在家,要不然這人就會頹廢。這對他也是個營生。

    遇到有趣的事兒,他也會講出來,逗得萱寧嗆了幾口飯,然後他板起臉以一副師傅的臉孔說着,「食不言」,氣的她真想打他一下。

    萱寧也有自己的事兒,自家爺不願意管家,她還要做的。蓮香要奶孩子,不太方便,萱寧便讓之前跟在身邊的墜兒跟着她治理。說起墜兒,她又是忍不住唏噓,十月懷胎的孩兒最終也沒有站住,連名字還沒起便走了。墜兒着實傷心了一陣。馥塵那管家的本事兒,萱寧自然是不敢再去讓她管。只好慨嘆自己是個勞碌命,偏生了一個格格的身子。

    萱寧沒讓馥塵管家,但馥塵也不在意,只是從四哥家回來,萱寧發現馥塵又換了一隻八哥,隨口問馥塵原先的那隻,馥塵只說是「小畜生飛走了,也不知道回來。」萱寧笑了笑,並沒有在意。

    皇上訂下了五月巡幸塞外,欽點的單子裏胤祥也在內,入了夜,萱寧便要開始收拾行裝。胤祥倚在官帽椅上看着在地上轉悠,忍不住靠過去抱住她,「我說,這次你跟我一起去吧」

    「府上的事兒多着呢,我也想去,可這府上的事兒托給墜兒和馥塵,我都不放心。」萱寧輕輕的把手附在他手上。

    「不是還有蓮香嗎?她得照顧閨女。你也說她管家還有些本事的,怎麼說也是你的『左膀右臂』。將來若是忙得時候,她也能幫你,她也覺得,在府上也受你的重視。」胤祥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鼻息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她。

    「可……可她還得奶孩子,之前她剛出月子的時候勞累她已經夠讓我覺得愧疚的了」萱寧輕聲說着。

    「你這樣想,她可不這樣想。你都多長時間沒跟着我了。好像也只是那一年去了草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這次,跟我去一趟吧,聽說臧津也會帶着小侄女過去,你不想看看哪兩個孩子?」

    胤祥的話觸動了萱寧的心弦,他知道她多想見見那兩個淑嫻拼了命都要生下來的格格。她也想知道哪兩個格格是否一切安好。萱寧輕輕靠在胤祥懷裏,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你算是戳到我的心窩上了,好,我跟着去。」

    「這才是我的好媳婦兒。」胤祥攬緊了她,「你不知道,你不跟着,我心裏有事兒,身邊連個可排解的人都沒有。只能在你心裏憋着,然後自己跑到空曠的地方……」

    萱寧不知道他心裏有這麼多的煩躁,也不從不知道他心裏也有許多的抑鬱,在他懷裏轉了個身抱着他,「沒事兒,這次有我呢。你有什麼話,想說什麼,想做什麼,跟我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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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理好府中的事情,萱寧把瑾瑜送到四哥府上沒有多久,西巡的車駕就出發了,隨扈的阿哥里,只比上次去五台山少了十四弟,多了九哥、十五弟和十六弟三個。只是萱寧自己都沒有發現,如今的飯量有些顯大。

    車駕在六月到了熱河。到了熱河,萱寧也快被車駕勞頓弄得有些散架子了。靠在寢房的軟枕上,顯得極為勞累。胤祥看到媳婦兒這樣,頗有些過意不去,萱寧只說沒事兒,讓他多跟一同隨扈的十五弟和十六弟說話。

    「你說也奇了,十五弟妹跟二嫂是一奶同胞,怎麼十五弟偏生跟八哥他們親近。」胤祥拿着一本《論語》說道。

    「瞧爺說的,親姊妹也左右不了男人的心思。若是從我這邊論的話,二哥為人處事的確比八哥欠火候,不如八哥會做人。」萱寧頓了頓接着說道,「若是論起來,二嫂、四嫂和八嫂都是表姐妹,論起來也應該親近,但八哥不是跟二哥也對着幹嗎?」

    「十五弟和十六弟,生母是個漢人。皇父嘴上雖說滿漢一體,可明眼人一瞧,滿人還是比漢人活得更自在。且不說別的,岳父老泰山在尚書任上,俸祿要比漢人尚書拿的多。孝敬的冰敬和碳敬也比漢人的拿的多。」

    「好端端的怎麼扯上我阿瑪了。」萱寧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都不曉得,您說這事兒的意思是怎樣的。爺若是覺得閒得慌,就去遛馬,或者您有什麼笑話說給我聽聽。」

    「沒什麼了?」胤祥垂下眼看着書上的字。

    萱寧端詳了他一會兒,從到了熱河,他便是不太高興的樣子,這次車駕的保衛也沒有安排他什麼事兒,到了熱河後阿哥們領着侍衛巡視行宮的安全也沒他什麼事兒,自然也沒有八哥什麼事兒。萱寧知道他剛到熱河這兒便給皇父上了摺子,但不知道皇父有沒有批下來,或許沒有得到批覆所以才會抑鬱?萱寧沒多問,連日來的臥床休息想來也差不多,便掀開被子奪走他手裏的書。

    「爺有心事。是皇父沒有批覆你的摺子?不過是請安的摺子,皇父早晚都會看到,您也別太犯愁了。早晚都會有的」萱寧拍了拍胤祥的肩膀,「要不然,我陪您去遛馬?在這兒躺了幾天,都覺得憋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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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草場,胤祥先下馬,把萱寧從馬上抱了下來。之後便躺在草地上,萱寧坐在他身邊,「爺啊,皇父的批覆下來了吧。」


    「你怎麼知道?」胤祥嘆了一聲。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要不然您也不至於如此。」萱寧坐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也跟着躺在草地上,「咱們是夫妻,這種事兒沒必要瞞着我。我不過是看着你這幾天這樣,就想着你這是在皇父那兒受了冷落。」

    「皇父怎麼可以說我『不大勤學忠孝』」胤祥的聲音中透着傷感,「皇父是我最愛戴的人,我怎麼可能……」

    胤祥說不下去了,聲音裏帶着些哽咽,萱寧側過身抱着他,她不知道皇父是怎麼了,若是論起孝順爺一定不會比其他人差,甚至更好。想了想,萱寧安慰道,「爺,皇父……」可是萱寧眼下說不出什麼讓他寬心的話,她幽怨於皇父對他的殘忍,一點兒親情都沒有。

    「爺,咱別管皇父怎麼說,做好自己的本分遠比什麼都強,爺說呢。」萱寧笑了笑。

    「可是我……」胤祥已經變成了淡淡的抽噎。

    「爺,您必須就此放下心結。皇父說什麼,對的您就聽着;不舒服的咱們就不聽。」萱寧看着他,「即使您認為皇父是對的,您也要『左耳進,右耳出』,別把這些話憋在心裏。」

    「就算為了咱們家,您也要這樣。」萱寧的額頭頂着胤祥的,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若是實在想聽,就當成忠言和良藥,『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成嗎?」

    「忠言和良藥?」胤祥呢喃了一聲,好像從剛才的話里悟到了什麼,「是啊,忠言和良藥。若是皇父覺得我不勤學,我就跟閨女和小子們一起學;皇父若是說我不忠,那我就不摻和事事,都跟我無關了;若是覺得我不孝,我就更孝順的侍奉長輩。萱寧啊,你都多長時間沒去瞧瞧岳父了,等回京後,咱們找個時間去瞧瞧岳父」

    「爺?」萱寧不解的看着胤祥。這跟方才的反差太大,萱寧甚至害怕他走進死胡同。

    「我沒事了」胤祥嘆了嘆,「就像你說的那樣,良藥、忠言,過去了就過去了。我沒事兒。」

    萱寧還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媳婦兒,你傻了?」

    萱寧緩過神色,推開他,「去你的」

    胤祥沒個涎皮賴臉的湊過來說道,「我說媳婦兒,你可是滿人家的大家閨秀,說話怎麼能這般粗鄙。一點兒都沒有『窈窕淑女』的樣子」

    「爺在我跟前也不是什麼『君子』,既不是君子,我何必裝出個『淑女』的樣子給爺看呢?」萱寧巧笑倩兮,「行了,別貧了。這兒的膳食沒有咱們府上的好吃,等回去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道好菜。」

    「中」胤祥帶着笑意。熱河行宮這邊不會虧待皇親們的嘴,但總覺得不舒心。聽到媳婦兒這麼說,他自然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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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馬上,胤祥還有一件事兒不太明白,便問道,「我就那麼明顯讓你瞧出來了,但你怎麼不在寢房說,把我拽到這兒?」

    「寢房在行宮裏面,多少有些不方便。您不怕隔牆有耳,我可是膽戰心驚呢。」萱寧狀似無意的說道,「之前李衛的事兒已經讓我怕了,我可不想有什麼私密話讓別人聽了去」

    「我身子的不濟,這幾日讓我臥床休息也不舒心,想着能出來走走是最好不過的,也想着讓你舒坦舒坦,就把你從行宮裏拽出來了。」萱寧又說道。

    「那爺的心事兒就這麼明顯?」胤祥鬆了松韁繩。

    「咱們夫妻幾年,你心裏面最看重的是皇父。皇父誇你了,你便喜形於色。皇父要是損你了,你便鬱鬱寡歡。別的事兒都在你臉上看不出個因果,也能在你心裏瞞得住,但惟獨皇父對你的息怒你藏不住。」想到這兒,萱寧嘴角泛起笑,「再說,你剛剛問的都是什麼啊,什麼十五弟妹跟二嫂是一奶同胞,什麼我阿瑪的俸祿,完全不像你自個兒。」

    提到這兒,胤祥臉紅了些,「別在這兒揶揄我了。說的我都有點兒臊得慌」

    「成」萱寧點了點頭,「咱不在這兒揶揄你,等到回了京城,回到咱們府上,我當着孩子的面兒好好數落一番。」

    胤祥佯裝生氣的掐了一下她的腰,「來勁了是不?爺我餓了,咱們快點兒回去,我還等着你的晚膳呢」說完,大力的勒緊韁繩,那馬兒長嘶了一聲,便飛奔了起來。

    熱河待了幾天,胤祥把手上的《論語》看完,便向萱寧詢問還帶了別的書沒?見她搖頭便還是看《論語》,萱寧湊到他身邊說道,「要不然,我再給你借兩本解悶兒?亦或是你跟着十六弟遛馬去?」

    「其實《論語》學透了,是大大的有用的,宋朝時的趙則平不是號稱『半部論語治天下』嗎?」胤祥語意帶笑的說着。

    「我小時候最討厭《論語》了,可還是讓阿瑪逼着硬頭皮讀下去。」萱寧撅起嘴說道。

    「趙則平是個治國能臣,讀通了,爺也琢磨能像他那樣,把咱們大清國治的井井有條」

    胤祥揚着頭的樣子就好像是小孩子都有的壯志雄心那樣,萱寧看着他和善的笑着,覺得她的夫君真是高大。

    「只是……,只是再好的能臣,遇到二哥……」胤祥的話被萱寧全數堵到嘴裏,見她眼裏的慌張樣兒,他便知曉了她的擔憂,把她的手拿開,只說了一句「放心」,又狀似無意的說着,「我說你從出了京城就見你點心盒子不離手,你怎麼突然這麼能吃了,卻也奇了怪了,身上還不長肉。」

    萱寧嘖嘖了兩聲,怨恨似的白了他一眼,「我也覺得怪事兒一樁。總想吃東西,總覺得吃不夠。」

    「你最近是『餓死鬼投胎』?」胤祥說着從她手邊的點心盒子裏捻起一塊兒起皮酥。

    「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啊。」萱寧皺了皺眉。

    「我給找個御醫看看?」胤祥覺得這樣也不是回兒事兒

    「過兩日要是還這樣的話,就聽你的吧。」萱寧幽怨地說道,見他又拿起塊點心放在嘴裏,便把點心盒子放在身邊啐道,「一個大男人也要搶我的點心」

    胤祥沒說話,他不太擔心萱寧身子真出什麼問題,只是他覺得,照她這個吃法,說不定是有什麼好事兒,看着媳婦兒的樣子笑了笑,拿起《論語》接着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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