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偶遇

    第四章

    偶遇

    鬼三娘自從營盤山回來，病情始終不見明顯好轉，翠紅請來不少的郎中名醫為她診治，似乎都是瞎子打蚊子白費力氣不見成效，這些時日翠紅非常的擔心鬼三娘的病情，可謂是寢食難安，但卻又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因為她已經為鬼三娘想盡了一切的法子，可就是不見鬼三娘的病情有什麼起色。這幾天翠紅幾乎找遍了全城的郎中，鬼三娘家中一時之間名醫聚集，熱鬧非凡。儘管是這樣，這些名醫對鬼三娘的病卻是束手無策，只是對症開了一些方子，儘量的減輕鬼三病痛。

    鬼三娘一天不知要上吐下瀉多少次，自從病後，鬼三娘就一直沒有進食，只是飲用少量的水和米湯維持着生命的火星，幾天下來人也消廋了不少。這才病上幾天鬼三娘就瘦得皮包骨，無精打采的，好似了害大煙的人。

    食物中毒雖然病情來勢兇猛，但是只要病人的身體素質過硬，能夠扛得住病毒的攻擊，大多能通過自身的免疫力戰勝病毒的侵襲而自愈。大約半月，鬼三娘的病情逐漸的好轉起來。當然，這期間還是少不了各位郎中的功勞。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鬼三娘的病情逐漸好轉，但是恢復卻很緩慢，病癒之初鬼三娘只吃些稀粥調養，後來才有胃有口吃些肉食療養。翠紅見鬼三娘病情慢慢的好轉，心中對她的擔憂也慢慢的放下了。翠紅感覺身心輕鬆了不少，心情也隨着鬼三娘的病情慢慢好轉起來。為了讓鬼三娘的身體儘快的恢復，翠紅常常上街買些魚肉給鬼三娘營養身體。

    鬼三娘一病就是半月之久，整天躺在病床上，關在屋子裏，簡直把她悶壞了。現在她大病初癒，總算可以出門活動了，鬼三娘迫不及待的要翠紅陪她上街逛逛，街上鬼三娘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對一切事物都充滿着無窮的好奇心，看到一些新奇的小物品總是忍不住好奇的拿捏玩賞，就像看西洋鏡一般。

    「還是外面的空氣舒服啊！要是再折騰上幾天，我不是病死就是被憋瘋，通過這幾天我才正真的感受到「自由」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備不可缺。再者你看這個世界變化真快，這才幾天的功夫，這街上的一切竟都煥然一新。」鬼三娘邊觀賞着街市上的物品邊對翠說道。

    「有這麼誇張嗎，你這才病幾天啊？我天天在這街上走動也沒看出有什麼變化。」翠紅用一種俏皮的口吻對鬼三娘說。

    「你那知道久困的鳥兒，重獲得自由回歸山林的心情。『自由』這東西你不曾失去過，你當然感覺不到她的重要性，所以你也感覺不到我此時的心情。難怪人們都說對事物本身不了解的人，對它沒有發言權，我看在這件事情上你是沒有發言權的了。」

    鬼三娘現今年已二十五六，但還是單身一人，從來沒有嘗試過愛戀的滋味，也從來沒有人上門來提過親，更沒有一個媒婆願意主動請纓，為她撮合家庭。這並不是因為鬼三娘相貌醜陋，人品差，沒有女人味的緣故。這都是封建迷信惹的禍，在那個年代，人人都在傳說，像鬼三娘這種神婆命硬八字大，會克身邊所有最親近的人，所以也就沒有人願意冒生命危險娶她為妻共同生活。

    緣分天註定，半點不由人，緣分到來的時想擋也擋不住。這一天鬼三娘和翠紅在街上閒逛，來到一瓷器攤旁，攤上金美絕倫的瓷器引來鬼三娘和翠紅前來觀賞。鬼三娘看見攤上幾件瓷器非常的精緻美觀，就拿起仔細觀賞，她越看越喜歡，女人都有強大的佔有欲，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東西面前，鬼三娘也不例外。她和攤主討價還價幾個回合終究因為價格不滿意只得放棄購買，她不舍的把心儀的瓷器放回原處轉身離開。當她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將幾個瓷器絆倒摔碎了，老闆要她照價賠償，她沒有辯駁推脫的理由，只能照價賠償。她讓翠紅把錢給攤主，翠紅摸了摸腰包，這時她才發現出門的時候竟忘了帶錢。鬼三娘也不知如何是好，無計可施的鬼三娘只得懇求攤主寬限時刻讓她回去取錢再還給他。商販當然不肯依從，因為攤主和鬼三娘既不認識也不了解，當然有些顧慮，他怕鬼三娘來個「黃鶴一去不復返」那他豈不是血本無歸。

    鬼三娘和攤主因瓷器賠償的事情僵不下，一時引來不少的人圍觀。世人皆有奇之心，今日古豪正好閒逛到這個地方，看見眾人圍觀，也跟着前來湊熱鬧圍觀。

    古豪就像是被提着的鴨子申着長長的脖子從人群縫隙中努力的往裏看，一看見鬼三娘古豪眼中的她好似天仙下凡，窈窕唯美，這可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古豪一見鬼三娘就對她產生了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一家人一樣，鬼三娘給古豪的感覺很舒服很溫馨就像家一樣。這說明「一見鍾情」並不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經過一段時間，鬼三娘和攤販依然爭論不休未能達成任何共識，古豪向旁觀的人打聽才知事情的緣由。古豪正愁沒有機會結識鬼三娘，看着眼前的一幕古豪暗想「真是天賜良機，他正好在這個時候上演一場英雄救美，以博得姑娘的好感，順便認識她，最好可以和她交個朋友。」

    古豪見鬼三娘和攤主僵持不下，他趁機從人群中站出來為鬼三娘打抱不平說：「老闆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位姑娘雖然無心將你的瓷器摔壞，但是她又不是不認賬，不賠你損失，只是出門忘帶錢，懇求你寬限時刻，回去拿錢陪你，你怎麼就這麼不依不饒的呢？」

    商販當然不願受次此怨罵辯解道：「我與這兩位姑娘不曾相識，萬一她們一去不復返，那我找誰要錢去？」

    古豪一聽覺得這商販說的並不無道理，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託詞為鬼三娘辯解，只得站在一旁啞口無言。

    鬼三娘見有人為自己幫話，當然也要儘可能的為自己尋找解決矛盾的突破口，她見古豪無言以對就接過話來說：「老闆我們不是那種人，只要你讓我回去取錢，不出半個時辰，我准給你把錢送過來，你看怎麼樣？」

    「我看不怎麼樣，你只留下一句話在這裏，毫無保障，我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你真的一去不復返，那我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那你看我們倆留下一個人在這裏給你做人質，一個人回去給你取錢，這樣可行嗎？」鬼三娘分別指了一下自己和翠紅對那商販說。

    那商販看了一下鬼三娘和翠紅，心想：「看來也只有這樣辦了，若是再這樣僵持下去，那我可真的要血本無歸了。」思量再三攤販終於同意了她的意見。

    古豪見狀，心想：「若是這樣，我今後再想見到這位姑娘恐怕就沒機會了，我得想個辦法，找個理由日後好與這為姑娘再次見面。」就在此時他靈機一動果真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想：「只要我此時出手相助，替她以解燃眉之急，她必會十分的感激我。只要讓她欠我一分人情，欠我錢，日後她必定前來還錢，這樣不就可以再與她相見了嗎？」

    古豪指着那個摔碎了的瓷器對商販說：「我看不必這樣麻煩了，這位姑娘不就摔破了你這個瓷器嗎？多少錢我替她陪。」古豪此時紳士風度盡顯。

    鬼三娘一聽，有人要替他賠錢自然是大吃一驚，重要的是這個人與她非親非故素不相識。

    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熱忱幫助，鬼三娘當即拒絕了。因為人心叵測，不知到人家安的是什麼心，當然有所防備，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鬼三娘對古豪說：「公子的好意三娘心領了，只是我和老闆既已達成共識，我回去取錢給他便是了。」

    「不用這樣麻煩，你這一來二去的着實費時麻煩，你若心裏不安，日後把錢還我就是了，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古豪看了一眼那商販說。

    古豪這樣一說，鬼三娘沒有再拒絕的理由，只好接受了古豪的好意，暫時先把錢陪給攤主。

    鬼三娘和商販的矛盾就此終結，可是她卻不知自己即將陷入另一番糾葛之中。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日後我該怎樣才能把錢還給你？」

    古豪一聽，心裏暗喜道：「我姓『古』單名一個『豪』字，就住在城東的『古宅』。」

    這時鬼三娘才知道原來眼前這位儀表堂堂的公子哥竟然是豪門大家「古」宅的二公子，這着實讓她大吃一驚，因為像古豪這樣的公子哥，從小就生活在溫室中，過着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生活，怎麼會這般見義有為的出手助人呢？凡事總有例外，在鬼三娘看來古豪就是出於豪門的例外，這使鬼三娘對古豪產生了一種另眼相看的好感。

    鬼三娘已問清古豪的身份和住址，為日後還錢報恩也有了盤算。她謝過古豪並向他告辭正要離去的時候，卻被古豪叫住問道：「我和姑娘今日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緣，不知姑娘芳姓大名，家住哪裏，咱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鬼三娘一聽頓時心中一驚，心想「這古豪堂堂一個公子哥，竟然想和我們這等市井小民交朋友若不是居心不良就是另有所圖？」想到這裏她看了看眼前的古豪，堂堂正正一表人才，不像是偷奸耍滑的人，也就打消了她心中的顧慮。她認為或許是古豪怕她日後不還錢，所以才要打聽清楚她的姓名住處以備日後好上門討債。

    「我叫穆秀雲，你也可以叫我鬼三娘，就住在前面不遠處的巷子裏，過去轉眼就可以瞧見。明日我若還沒有把錢還給你，你大可前來索要。」鬼三娘指着前面她的住處對古豪說。

    古豪聽出了鬼三娘話語中的弦外之音，他忙解釋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所以才問得如此的仔細，你可不要誤會。」

    鬼三娘看着慌亂的古豪笑道：「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必當真，好吧！我們有緣再見。」說完鬼三娘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鬼三娘遠去的背影，古豪對她喊道：「我們一定有緣，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鬼三娘聽見古豪的話，心裏覺得這個古豪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真逗，同時她的心裏也莫名的燃起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絲笑容。

    翠紅無意間看見鬼三娘臉上露出的笑容就嘲笑的說：「大姐，我看你現在是春心蕩漾，你是不是看上了古豪。」

    鬼三娘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然後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接着說：你看，像你姐這麼的婀娜多姿，怎會看上他這等貨色呢？」

    「我看那個古豪也是儀表堂堂，人品也不賴，而且我看他好像對你也有意思，要不然剛才怎麼會為了你，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感人好戲。我看啊！你們就是哥有情，妹有意……」

    還沒有等翠紅把話說完，鬼三娘就打斷了她的話說：「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看你還敢胡說八道。」她話音剛落就假作去撕翠紅的嘴。

    翠紅怎可依她，跑開繼續搗蛋的說：「你們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鬼三娘對翠紅的這一張鄰牙利齒是毫無招架之力，她被翠紅說得滿臉通紅，卻無還嘴之力。只得頓首跺足的道：「你若再胡說我可就不理你了。」

    翠紅見鬼三娘被她羞得滿臉通紅，就跑到鬼三娘面前看着她那紅紅的臉說：「沒有想到大姐也會臉紅啊？」

    「你還說…，再說我就真的不理你了。」鬼三娘故作生氣的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這總可以了吧！」

    古豪自從見過鬼三娘後，就像着了魔一樣，心裏總是時時刻刻的思念着鬼三娘，只要他一空閒下來，腦子裏立刻就會浮現出鬼三娘那清秀俊美的面容，久久揮之不去。每次一想到鬼三娘，他心裏總美滋滋的。

    今夜星空浩瀚，月如鈎，古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只要他一閉眼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鬼三娘，然後他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興奮不已。他看着窗外的一彎新月，心裏幻想着和鬼三娘的未來，並且一相情願的策劃着兩人幸福的二人世界，然後自覺幸福地一陣傻笑。想着想着不知什麼時候古豪帶着幸福的感覺悄然的睡去。

    次日，鬼三娘和翠紅按約前來還古豪的錢，她們來到古宅門口，一扇朱紅大門擋在她們的前面，門前兩邊一對大石獅子兩眼怒視着前面，讓人望而生畏，「古宅」兩個大字醒目的掛在門頭的牌匾上，一副對聯工整的立在大門的兩邊，上面寫道「朱門人丁興旺，吉宅財祿雙收。」

    「好大的家業啊！」翠紅看着這古宅華麗宏偉的門庭嘆道。

    鬼三娘吩咐翠紅前去叫門說：「別看了，還不去開門。」

    翠紅前去嘣…嘣…嘣的扣了幾下那朱紅大門。

    厚實的大門發出沉重的響聲向屋裏的人傳達有人造訪的訊息。

    不一會兒，一個家丁打開門看着面生的鬼三娘和翠紅問道：「請問你找誰？」

    翠紅道「我們找你們家二爺古豪，我們是來還他錢的。」

    「你們等着，我去通報。」

    家丁向古豪報道說：「二爺有兩位姑娘找你說是你的朋友，要求要見你，好像是來還你錢」

    古豪一聽「兩位姑娘……還錢……」他猜肯定是鬼三娘他們。他興高采烈迫不及待的向大門跑去迎接鬼三娘她們。

    他打開大門一看果然是鬼三娘她們，他高興的看着鬼三娘說：「真的是你們，你看我就說我們一定有緣再見的吧，沒有想到這緣分來得這麼快。」

    鬼三娘說：「什麼緣分不緣分的，我們是來還你錢的，要不然，今天我們還能在這裏見面嗎？你不要把什麼都和緣分扯在一起，好吧？」

    古豪詭辯道「那這也是緣分啊，昨天你們若不是遇上那個攤販，不小心摔碎了他的瓷器，恰巧你們身上又沒有帶錢，而這時你們又正好遇見我並和我扯上這半毛錢的關係，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聽了古豪的這一番詭辯，鬼三娘沒有再回古豪的話，她心裏認為古豪和其他紈絝子弟一樣不可一世，只會耍嘴皮子。

    鬼三娘再次感謝古豪說：「古二爺，謝謝你那日的慷慨相助。」她又轉過頭來對翠紅說：「翠紅把錢拿來還給古二爺，我們也好回去，我們打攪古二爺已經很久了。」

    古豪聽見鬼三娘說要走，當即攔住正在掏錢的翠紅對鬼三娘說：「不急，既然已經來到府上，又何必走得這麼匆忙呢？何不進府小憩一會兒喝杯茶再走也不遲，我想你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對古豪的盛情邀請鬼三娘沒有推辭的理由，因為這個人在昨天才幫助過她，若是就這樣拒絕他顯得太不近人情，鬼三娘接受了古豪的邀請說：「既然古二爺都這麼說了，三娘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只是怕打擾古二爺及家人。」

    「這你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我大哥和我大嫂都出去辦事了，現在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說話間古豪將鬼三娘和翠紅迎接到大廳，並安排丫鬟給她倆各自倒了一杯熱茶。

    古豪高興的笑着說：「沒有想到你們真的來了。」

    翠紅接過古豪的話微笑道「怎麼，你怕我們不還你的錢啊？那你可要失望了。」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若是怕你們不還我的錢，當初就不會借錢給你們了，我這麼高興是因為今天你們的到來。

    「我看是因為她的到來吧！」翠紅說話間瞟了一眼身旁的鬼三娘。

    古豪被調皮的翠紅問得啞口無言，頓時氣氛一下子就進入了尷尬的境地。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鬼三娘故作生氣的對翠紅說：「就你話多，還不把錢還給古公子，我們也好回去」

    翠紅起身掏錢並把錢塞到古豪的手中，在這個時候，古豪急切的說：「怎麼，你們這就要走啊？難得來這麼一趟為何不再多坐一會兒再走？」

    翠紅接道：「錢已經還你了，不走，還留在這裏幹嘛？」

    古豪正要對翠紅說什麼的時候，正巧古豪的大哥古休林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大廳中坐着的鬼三娘她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鬼三娘和翠紅，見她倆穿着雖不寒酸，但是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她們是誰啊？來這裏幹嘛？」古休林冷言冷語的問古豪。

    「她們是我的朋友，是來找我的。」

    「你平日裏在外面不務正業的鬼混也就罷了，但是你也不應該什麼人都來往，還呼朋喚友的，像這等沒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也給我往家裏引，你是不是想誠心像氣死我啊？」古休林生氣的責備古豪。

    古豪一聽大哥這麼說自己的朋友，霎時氣憤的對古休林說：「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的朋友？不管怎麼說，她們畢竟是我的朋友，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怎麼可以這樣信口雌黃，滿口胡說八道，嫌貧愛富，我們家也算是半道起家，今天我們家雖然富貴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你也不要忘記我們曾經吃糠咽菜的時候。」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畢竟是你大哥，我這樣做都是為你好。」古休林被古豪的一番話氣得語不成句。

    鬼三娘聽了古休林這番嫌貧愛富的言論心裏也是窩着一團火，她奮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心中怒火心平氣和的對古休林說：「古老爺，你不必這麼生氣，今日要不為了感謝古二爺昨日的出手相助，特來還錢，我還不願意來你這豪府大宅找不自在。現在古二爺的錢我已還了，我們這就離開，不再在這裏礙你的這雙富貴的眼。」說罷鬼三娘和翠紅起身離開。

    古豪見鬼三娘生氣離開，隨即追着出去攔住鬼三娘道歉說：「對不起，我替我大哥為他剛才所說的話向你們賠不是。他就是那個臭脾氣，連我都看不慣他那貧富分明，貴賤分界的勢利眼。但是我也拿他沒有辦法，他這個臭脾氣現在已經深入骨髓了，難以改變。所以請你們原諒他，就算你們不原諒他，也至少不要因為他而遷怒於我吧，就請你們原諒我吧！」

    翠紅說道：「聽你這麼說來，你的確和你那個勢利眼的大哥有所不同。」

    鬼三娘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介懷。」

    古豪聽鬼三娘這麼說，高興的對鬼三娘說：「這麼說來你是原諒我們了？」

    翠紅俏皮的說：「錯，我們是原諒了你，但是對於你那個尖酸刻薄的大哥持保留意見。」

    古豪聽了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只能無可賴何的說：「雖然我很想讓你們原諒我大哥，但是現在看來……，」古豪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那都不要緊，只要你們不怪我就行」

    鬼三娘說：「你堂堂一個古家二老爺，我們只是大街上隨處可見貧苦人，原不原諒你，對你又沒有什麼影響，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穆姑娘你怎麼這麼說，你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們原不原諒我對我來說當然十分的重要。」

    鬼三年對古豪的話質疑真假的疑問道「我們這才見過幾次面？怎麼就成了你最好的朋友，古二爺你交朋友就這麼隨便嗎？看來古二爺的朋友一定很多。」

    「穆姑娘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說過子期伯牙一曲成知音，劉、關、張一面桃園義嗎？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們一面定緣呢？」

    鬼三娘沒有再說些什麼，雖然在她心裏還沒有真正的把古豪擋成朋友，但是她也不好當面道破，以免傷了古豪的心。

    「為了表示我對你們真誠的歉意，今日我做東請你們二位吃頓飯以賠罪，還請二位賞個臉。」

    鬼三娘說：「謝謝古二爺的美意，吃飯就勉了吧！況且你又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那裏來得歉意。」

    正當古豪失落之際，翠紅說道：「別啊大姐，既然有人請客吃飯，不吃白不吃，況且是他害得我們無緣無故被他那不可一世的大哥大罵一通，他是因該請客向我們謝罪。」接着翠紅轉臉問古豪「在哪家飯店，什麼時候，我們一定準時赴宴。」

    在這峰迴路轉的時刻古豪高興的回道：「今日7點整，就在悅來酒樓，我恭候你們的大駕觀臨，不見不散。」

    鬼三年正準備對古豪說什麼的時候，古豪生怕鬼三娘再一次的把他拒絕，所以他沒有給鬼三娘開口的機會就藉故轉身匆忙的走了。鬼三娘只得把剛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