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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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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政殿中。愛字閣 m.aizige.com哥舒曜行至殿門,入殿門便在右側停了下來,只見朝堂之上一人身着暗黃色長袍,衣袂長揚,繡着龍騰雲端,朝下雖是喧鬧,那人卻似天生擁有着威儀與親和。

    只見李亨走上前去,躬身說道:「父皇,兒臣已辦妥!」

    說完,玄宗並無任何反應,身旁宦官高力士便說道:「有勞太子」,聞言李亨便行入左面最前。

    而後便聽高力士說道:「諸位,商議結果如何?」

    眾臣皆知高力士乃代玄宗所問,卻無一人敢出聲回稟。

    便聽聞上堂之處傳來幾聲咳嗽,高力士看着眾臣,眼神似盯着一人,只見那人側身走出,拱了拱手躬身說道:「陛下,玄禮諫。」高力士見玄宗瞄了一言,便說道:「講!」

    只聽陳玄禮接着說道:「陛下,玄禮以為安、史二賊兵將甚多,潼關雄雄,我軍應固守此地,令各地節度使援兵而圍,二賊離本部甚遠,若久攻不下,必自退兵。而後,再徐徐圖之!」

    語音剛落,便見李亨身後走出一人,眼神甚是蔑視的看着陳玄禮說道:「陛下,切不可聽此言,國忠倒似覺眾將倒是怕死,議出此等荒謬之策。陛下,自哥舒翰前去,攜隴右本部將士及天子親軍,帶高封招募之兵,國忠粗略算得概有二十萬之眾,據我軍得報,二賊不過區區十萬烏合之眾。國忠請陛下下旨令哥舒翰主動出擊,大敗安賊!」

    卻聽陳玄禮回道:「相公所言二十萬之眾?」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陛下,隴右本部不過數萬金戈。高封二人募兵不過些許時日,其戰鬥力想必不戰即知,至於親衛想必不用玄禮多言!而二賊所率皆是邊疆之士,還請陛下下旨固守潼關!」

    卻聽楊國忠說道:「陛下,賊子遠道而來,正是兵困馬乏之際,兵法有云:以逸待勞可擊之,陛下莫聽旁言。」

    陳玄禮聞言,不禁冷笑說道:「呵,玄禮不知相公還深諳兵法!我道相公只知袂帶之系。相公可知二賊兵刃之處,各地皆望風而降,不知二賊談何勞之。」

    楊國忠雖不諳兵法,卻也是人精,聽他言及自己靠其妹關係乃為相,不禁怒從心中起,譏諷道:「此等太平年間,你等將士空領俸祿,卻出此等賊寇,不知是何故?」

    言畢,也覺失言,不過想着聖眷在身,便沒有了顧慮,卻聽玄宗突然開口道:「夠了!」

    陳玄禮忽然嘴角隱晦的上揚下,卻剎那便沉了下去,對玄宗說道:「皆由陛下聖裁!」

    玄宗看了看殿下眾臣,正欲開口,只聽殿外傳來急報,一個眼色,高力士便令人呈上,不久後便見玄宗將奏報甩了下去,疾言厲色的說道:「你等看看,看看!我等在此心急火燎商議此事,哥舒翰所為之事!」

    卻是無人敢拾,便聽玄宗說道:「罷了,罷了,明日在議!」

    說完便起身離開。

    眾臣見玄宗走遠,各自離了朝。哥舒曜見李亨走出,便急忙趕了上去,出了殿,叫上張野,便隨着李亨離開了。

    夜畔,張野與眾將歸營。

    陳玄禮府。

    正值晚宴,陳玄禮端碗飲羹,突覺羹中含沙,指着僕從說道:「去,將膳堂主廚之人叫來!」

    只是片刻,便見僕從領人急忙而來,見陳玄禮饒有興致的問道:「今日羹中為何有殺?」

    便聽那主廚之人漫不經心的回道:「大人,今日之羹乃魚翅羹,非常時所用之勾翅,今夜所用是脊翅,故而羹中略有沙土。」

    陳玄禮哦了一聲回道:「下去吧」。便見那人微微躬身,一言不發的走了下去。

    雖是短短插曲打斷飲食,若是一般軍中之人應是心氣不平,可陳玄禮卻似無事發生一般繼續面無表情的吃着,不久,吃完之後,與家人打聲招呼,便獨自走回書房,只聽吱的一聲,將書房的門關上,深望房內,不禁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早知你在此,卻又是黑燈瞎火!」

    那人聞聲是陳玄禮進入,那人便掌着燈,微微燈光照在那人臉頰,卻是飯時主廚,只見那人回道:「將軍,雖外有戰亂,長安人心惶惶,但切不可大意,誤了大計!」

    陳玄禮直接說道:「李士今日何故多一殺?不知?」

    那李士卻說道:「將軍莫多問,咱這須回稟」,頓了頓說道:「貴妃」二字。

    陳玄禮一聽驚了一驚說道:「那陛下?」

    李士卻漫不經心的回道:「此事,我家郎君自處,將軍不必牽掛,只需各司其職便可!」

    說完,突然便見陳玄禮一掌煽在李士臉上,大聲喊道:放肆!今日便教你終生難忘,說着便又下着狠手,只聽李士喊道:將軍今日之『恩』,李士來日再報。陳玄禮便打得更凶,李士欲反抗卻不是其對手,只得慌忙爬出門去,出門便見僕人皆低着頭竊竊私語,李士看看了眾人,行李也不收拾,便欲走出陳家。

    卻見守門之人,攔路其間,此刻,陳玄禮走出,見此景,守門之人說道:「大人,李士無禮,不能就此放去!」

    陳玄禮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李士終究未入仆,給次教訓便可。」


    守門之人聞言,只得恨恨將門打開,將李士放走,便回頭對他人說道:「李士此人屢次惹怒大人,卻如此放過!」

    被問之人回道:「可不,大人待我等良善,若是他人早已教訓得貼服。叫他日後去哪裏尋得如此好的主人家!」

    便見陳玄禮在此歸入書房,卻是一笑!

    李士行在路前,雖是臉有傷痕,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是扯着傷口,哎喲一聲,便捂住臉頰。

    李亨府邸。

    便見李亨拉着哥舒曜道着家長里短,哥舒曜終是忍不住,便問道:「殿下,若是常日這些許家常瑣事,盡可言。卻是如今,外有賊內無安,若是殿下有事,盡可說得,若無事,時日不早哥舒曜須住往軍中,免叫陛下生疑!」

    李亨呵呵一笑:「子明,這仍未學得令尊沉穩性子,不過聽聞子明愛兵如子,想來也與令尊一般。」

    哥舒曜抱拳回道:「恕哥舒曜無禮,殿下若無他事,哥舒曜便去離之。」

    只見李亨忽的收住笑容說道:「子明,我等相識也近數十年了吧!」

    哥舒曜愣了愣回道:「嗯,殿下何故此問?」

    李亨卻又是一變臉,似喊冤不白的模樣說道:「唯今日之天下,子明以為誰人之過?」

    哥舒曜一驚萬萬想不到平日戰戰兢兢、溫文爾雅、不喜言語,在玄宗之下艱難度日的李亨來此一問,腦中卻浮現玄宗之影。便試探性的問道:「殿下何故此一問」

    李亨嘆了聲,揉着頭回道:「子明盡可言之,旁無外人」

    哥舒曜不知李亨為何此問,只得默不作答,卻感李亨細細得看着他,便只得說道:「殿下恕哥舒曜無禮,哥舒曜想來應是安祿山、史思明二人之過,此二人深受皇恩,不知反哺,犯下此等天地不容之過......」

    話卻沒說完便被李亨打斷,只見李亨說道:「子明毋須言此,若你不便說,我便代你說。」看着哥舒曜無言之意,便繼續說道:「今日之亂無外乎藩鎮,此過應於楊國忠代之,若說楊國忠無此權力,毋由我言盡,是否?」

    哥舒曜聞此天大不敬之言,久久不能言語,似狂風暴雨中之一葉扁舟,是驚濤駭浪。便聽李亨繼續說道:「子明,你我舊交,我且予你交心,這些許年父皇見楊國忠抨擊於我,卻是無意照拂。旁人太子與我之太子,你覺我這些許年易否?」

    哥舒曜連忙說道:「殿下切莫如此,陛下許是磨練殿下!莫傷父子之情!」

    李亨搖搖頭,卻言及他事:「若說我朝忠義,莫過於令尊,卻也是身患重病,仍行令出征。」

    哥舒曜聞言,不禁瞪大雙目,站了起來連忙問道:「家父何病,我怎不知?」

    李亨卻又嘆了口氣回道:「哎,子明稍安勿躁,聽我言之,當日邊令誠上奏,父皇處斬高、封二人,楊國忠卻進言須令尊出征方能平定自亂,那時哥舒翰老將軍便患風疾。我雖極力勸阻,也依舊敵不過楊國忠等人,令尊只得被逼出征。」

    停了停又說道:「今日朝殿之爭你已看到,楊國忠卻極力進言出戰。我實為哥舒翰老將軍擔憂!」

    說完便見哥舒曜目露殺機,咬牙切齒,卻極力忍耐,便繼續說道:「子明遠在疆北想來不知,那日殿議之時,令尊苦苦哀求,條條言及自己不可去之之情,卻被楊國忠等人以歪理邪說回擊,終是不得不應下,聽聞歸府之後,病癒加深,楊國忠等人卻還死揪不放,上言不可帶隴右本部兵馬,若不是我等苦苦進諫,老將軍恐本部之兵亦無法隨行!」

    說完睨着哥舒曜,哥舒曜起身怒呼楊國忠之名,抱拳便說道:「殿下若無事,哥舒曜便自離去!」

    李亨見目的達到,卻依舊似深閨怨婦一般說道:「望子明以社稷為重,今長安之衛僅千餘人,勿與楊國忠為難,到時我等難做!」

    哥舒曜看了眼李亨,從鼻孔中嗯了一聲,便欲離開,李亨便急忙說道:「子明,今日我告知,只望子明,明大義。若他日平定戰亂,定罰罪於楊國忠。」

    便見哥舒曜頭也不回的走到行馬處,一個上馬,揚鞭策馬而去。

    只見李亨輕哼一聲說道:「進來吧!」

    一人慌忙走進,捂着臉一臉媚笑拍馬道:「郎君運籌帷幄、料事如神,陳玄禮之事已妥。」

    李亨輕輕一笑說道:「自此你便落得清閒,怎將臉捂住!」

    李士將手放下,李亨見到假意問道:「何故受傷?」

    李士詫異問道:「莫不是郎君知會之意?」

    李亨此刻心情極佳,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哪裏,哪裏這些時日之亂,宮中之人哪裏會暗查我等,我並無暗意告之陳玄禮!」

    李士一驚,暗道不好,吃虧了,委屈得說道:「咱以為是郎君之意,故被傷之時,還刻意迎合。沒成想,哎!郎君,不看僧面看佛面,陳龍武此次辱我,無關緊要,就怕日後......」

    李亨笑了笑說道:「應是你平日在人府邸之中,橫行霸道慣了,臨走之時,人家出口氣,且以你手藝,在他家大廚這許久,想來玄禮之甚矣!」

    李士知曉李亨性子,平日雖是牲畜無害,整日掛着笑容,實則心思縝密,見李亨對陳玄禮並無隔閡,只得知趣的默然不語,站於李亨身後。

    卻見李亨,雙手置後,望着宮內,喃喃念着:「父皇啊,父皇,此次無怪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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