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肖瑞看看秦樂,又偷偷瞄了眼一臉威嚴的齊戰。
最終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大聲道:「郡馬爺,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求求你快為郡守醫治吧!」
此刻,賈肖瑞十分委屈。
那樣子就像是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了一般難受。
秦樂則淡淡一笑:「害,用不着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聽不見,你搞得跟潑婦罵街似的,吵到了郡主咋辦?」
「你!!!」
賈肖瑞氣得渾身顫抖。
但還是強行怒火,咬牙道:「那請問郡馬爺,現在能出手為郡主醫治了嗎?」
「當然不行!!」秦樂再次一口回絕。
「那你想怎麼樣?」
賈肖瑞氣得血都快飈起來了,對方不怕死,可他怕死啊
秦樂負起手,好整以暇地道:「我醫好郡主輕而易舉,但作為王府郡馬爺,以後我的洗腳水該由誰來倒呢?」
「好好好!只要你能救醒郡主,我馬立刻就給你安排人!」賈肖瑞忙道。
秦樂兩眼一眯:「哦?不是你啊那這」
賈肖瑞顯然知道了秦樂的意思,再也壓不住怒火,直接破防了。
「你居然想讓我給你倒洗腳水,你算什麼東西?」
不料這時。
齊戰卻冷不丁開口了:「賈肖瑞,我齊王府郡馬讓你倒洗腳水你都覺得委屈,假以時日,恐怕待在我齊王府你都會覺得屈才了!」
「啊!不!小人不敢,小人是萬萬不敢啊王爺!」
賈肖瑞聽了齊戰的話,頓時被嚇得身體直顫。
連忙跪向齊戰各種表忠心,都巴不得把心窩子給掏出來
齊戰淡淡瞥了他一眼,「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
「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賈肖瑞應完。
立刻苦起臉對秦樂跪道:「郡馬爺,以後小的一定好好服侍駙馬爺,求郡馬爺原諒小的好嗎?」
話雖這麼說。
可賈肖瑞低頭之際,卻露出了陰笑。
這小子要真會的話早就治了,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
肯定是知道沒幾天可活,想過過郡馬的癮,報復一下自己而已。
此刻。
秦樂就在賈肖瑞面前,當然也看見了對方的神情。
不用猜都看出這貨必是一肚子壞水,但恐怕他這次要失望了。
這時,齊戰也向秦樂使了個眼色。
讓他見好就收,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秦樂也不再耽擱,對一旁那一干眾郎中道:「你們,誰借一下銀針?」
聞言。
一個老郎中走了出來:「老朽對針灸之術也略有研究,只可惜總是不得其門,今天郡馬若能讓老朽開開眼界,那真是三生有幸了。」
秦樂接過針囊,淡淡一笑。
「我施針很快,你們想學盡可留下來。」
他自然知道對方對自己的針灸之術持懷疑態度,索性也不藏着掖着。
說完他來到床邊,扶起齊郡主。
想要活絡經脈不能一撮而就,要分別從頭上以及背上的幾道要穴下針。
不過自己既然是郡馬,那對方也就是自己老婆了。
老婆的身體他能看別人可不能看,所以他把蚊帳給拉了下去。
很快。
秦樂就在齊采兒的腦部要穴下了三針。
接着他又解開了對方的衣服。
齊采兒雖然病了三年,但其肌膚依然潔白如玉。
秦樂伸手,觸到一絲帶着溫和的絲滑時,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但作為醫者的操守,還是讓他立刻平復心情,專注施針起來。
蚊帳外。
無論是齊戰還是賈肖瑞皆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着。
當賈肖瑞見到秦樂將郡主衣裳拉下之際,立刻就向齊戰進饞道:「王爺!你趕緊制止他啊!」
「郡主金枝玉葉,怎麼能讓這個野小子玷污」
「住口!」
齊戰冷哼一聲。
不過即便他喝住賈肖瑞,自己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要不是為了那一絲希望,他又怎麼可能自己的女兒遭如此褻瀆。
念及至此。
齊戰不由雙拳握緊。
這個小子若真敢戲耍自己,必讓他生不如死!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
秦樂幫齊采兒穿好衣服,攬開蚊帳走下了床。
眾人見此連忙都上前一步,「如何?采兒還有救麼?」
秦樂露出一抹笑意道:「王爺放心,她很快就會好起來!」
「呵?很快就會好起來?我看是未必!」
這時,賈肖瑞尖利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樂眯起了雙眼:「看來賈總管好像還沒長記性啊」
「哼!」賈肖瑞冷哼道:「這是兩碼事,我現在一切都是為郡主着想!」
「一開始你就跟王爺說了會把郡主救星,但現在呢?」
「現在人你也救了,郡主卻還沒醒,你還有什麼話說!」
賈肖瑞就像是吃定了秦樂一樣,臉上泛起了不可一世的神色。
只要郡主沒有醒來,他會立刻讓王爺把這可惡的傢伙打入大牢。
這個野小子,居然還想讓自己給他倒洗腳水,簡直就是百日做夢!
可賈肖瑞話音剛落。、
床上忽地傳來一聲輕咳。
緊接着。
一個清澈如流水般柔弱的聲音響起。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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