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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借着此次的事情收拾了御史台的人心情巨爽,御史是先朝廢太子的人,雖然太子被廢後還是盡心盡力的為朝廷在做事,可是老盯着他就讓他很不爽了。
明日休沐,回到宅子他渾身都散發着自由鹹魚舒坦的氣息。
「鶴枝,水有些涼了,你進來給我加一點熱水好不好?」
方俞泡在浴桶里,巡檢去了兩個多月,他已經許久沒有和媳婦兒秉燭夜談了。準備洗白白等着媳婦兒,另外,他答應了明日陪小喬去城裏的廟裏燒香。
據小喬說這個廟很靈驗,先時小喬去捐錢上香他就考中了,還有了小糰子。
雖然現在的生活非常的美滿和諧幸福,一家三口也過得美滋滋,但是小喬一直還是想要個兒子,慢慢的,他也想多兩個孩子。
小青鹽原本已經讓他很滿意了,他也甚是寵愛這個小哥兒,可正是因為寵愛,才不得不為糰子以後做打算。
這個時代注重家族子嗣延綿,終歸要兒子來繼承家業,小哥兒和姑娘都是要出嫁的。
方俞在的時候還能替青鹽選個好夫婿,時時盯着女婿,但自己也不可能看孩子一輩子,年紀總是在那裏的。若是青鹽沒有兄弟姐妹的話,以後在夫家受了委屈都沒人撐着,想到此他就輾轉反側的睡不着。
鑑於鶴枝也是喬家唯一的小哥兒,沒有兄弟幫扶是何種境地,可見一斑。為此,即使對兒子女兒小哥兒沒有什麼要求的方俞還是希望青鹽能有個兄弟,自然,就算不是兒子,再有一個小哥兒姑娘也好互相照看,家宅也熱鬧不少是不是。
所以他欣然答應了喬鶴枝的提議,準備去上上香,祈個願嘛。
喊了一聲沒人應答,方俞不免嘀咕「這都出去兩個月沒有親近了,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嘛,好不易回來怎麼也不來粘着他。」
浴桶里的水愈發沒有溫度,他只得自己去添水,嘩啦一聲,他從浴桶站起來,回過頭要去拎熱水倒進來,忽而見着個女使站在自己身後,嚇得他一個哆嗦趕緊環抱着自己躥回了水桶里蹲着。
「你是什麼人!」
「大、大人,奴婢是正夫買進來伺候您的丫頭啊。」女使說着就要上前來「正夫去廂房哄小公子休息了,就讓奴婢伺候大人吧。」
方俞只掃了一眼這女使,面生,怕是他不在的這兩個月里喬鶴枝新買進來的奴僕。
「你不必過來!我這裏用不着你伺候。」
那女使卻是賊心不死「大人便讓奴婢好好伺候吧,若是伺候的不好,正夫會怪罪。」
旋即那女使又羞答答的道了一句「奴婢、奴婢是極好生養的。」
方俞瞳孔震驚,這波自薦實在直接。
……
喬鶴枝從廂房出來,方才到正房廊子前,就見着正房內里燭火下晃蕩出一個影子,未等他反應過來是不是遭賊了,忽然破門而出一道身影,一溜煙兒躥到了他身後「你、你選的都是些什么女使!非要伺候我洗澡!」
「我?」喬鶴枝還沒來得及解釋,又見着正房裏慌亂不堪跑出來個女使。
女使見着方俞堪堪圍了塊帕子在腰間就躲在喬鶴枝身後,勾引不成還把人給嚇成這樣,沒曾想被逼侮辱的戲碼自己未用上,倒是被方俞給搶了去。
她又羞又惱,學了一腔子勾引魅惑人的功夫,卻是沒有想過還會有這樣的情況,扭頭掩面連忙跑開了。
喬鶴枝回頭見着方俞赤着上身,臉一紅,也沒急着去追究女使,拉着方俞先進了屋。
「你究竟是哪裏找的人,也忒不守規矩了。她嘩的衝過來趁人之危,先對我這樣,眼見我是寧死不從,又對我那樣,得虧我是跑得快,否則當如何收場!」
方俞氣急敗壞,模仿着方才那女使含羞帶怯但是下手快准狠的往他身上撲的場景,真真兒是嚇得人不舉。
「都是清白人家買回來的,我瞧着素日裏很老實啊,幹活兒也利索勤快。」
方俞見喬鶴枝不為自己說話反而還說那女使好,登時嚷嚷道「哪裏老實了?一副吊着眉梢的模樣,身形還那樣。」
他氣不過還用手勢劃了個弧度「衝來就說自己是個好生養的,你還說老實!」
「這話說得倒像是我特意搜羅個不懂事的來騷擾你一般。」喬鶴枝抿着嘴偷笑「嘴上說的厲害,卻又還瞧的仔細,又看了眉梢,還看了身形。」
「那你這話說得還跟我垂涎那女使似的,我是受害者,我是!」
喬鶴枝笑出聲「先時本是個老實的,誰知你回來見着你就不老實了,這事兒還能賴我不成。」
「欸,怎麼就不賴你了?你要是守着我洗,那能有人乘機竄進來嚇到我!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喬鶴枝斂起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別胡說。」
「那你找個美艷的女使放在宅子裏作何?」
喬鶴枝道「誰家的女使找歪瓜裂棗的,不說賞心悅目好歹也五官端正吧,又不是只服飾屋裏這些人,那家裏總會來客吧,女使像樣些充充門面嘛。」
話里有理,方俞嚷不起來了,但是他舟車勞頓的下朝回來就遇到心懷不軌的人想爬床,他心裏就不痛快,喬鶴枝還不安慰自己更不痛快了。
不,準確的說他沒有在喬鶴枝眼裏看到緊張和危機意識!
「喬公子說的在理,處事是越發周全圓滿周到了。」
喬鶴枝聽出這話里的酸味兒來,心中也不高興,出去那麼久好不易回來也不先跟他親近親近就算了,還要跟他吵架。
過分!
原是準備着要小別勝新婚一下的,結果兩人卻是躺在床上各自用屁股對着對方,誰也不肯先說話。
哼,冷戰就冷戰,誰先說話誰是小狗!
方俞氣的半晚上沒給睡着,午夜時聽見身旁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頓時更氣了,他們是在吵架啊,吵架!竟然睡着了!實在是太不尊重這次爭吵了!
方俞扯了個枕頭靠在床上,斜了一眼安然睡在身旁的人,連被子都不跟他蓋一床了,這不是同床異夢那還能是什麼。
他悲哀的得出一個結論,小喬沒有以前那麼在乎自己了。
遙想以前,小喬多軟萌,吵了架就會委屈的不行,可憐巴巴的一個人哭,就等着他去哄。
現在呢?在這麼「激烈」的爭吵下,他居然還沒心沒肺的睡得着!
果然,當激情褪去,就只剩下一地雞毛了。方俞掐指一算,今年好像已經是他們結婚的第七加二個年頭。
所以,七年之癢雖遲但到了嗎?
很好,癢咱就撓!
方俞怒而連翻了五次身,直到把身旁的人吵醒了才滿意停下。
喬鶴枝睡的淺,床鋪突然跟地震了一樣搖晃,不是有人在做法那還能是什麼。
他睜開眼睛盯着床帳看了一會兒,倏忽間一個轉身撲到了方俞身前,照着人的嘴啃了一口,又覺不解氣,遂又多啃了幾口,就是這張壞嘴總是叭叭叭兒的能說。
好不易從鋪天蓋地的吻中緩過神來,方俞有點頭暈目眩,嘴巴快要裂到耳根子「你幹嘛,孟浪!」
「你先說話,你是小狗!」
方俞閉上了嘴,小喬為了自己不先開口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像這種手段完全可以多多益善。
「我是小狗。」他摟住了撐在自己身前之人的腰,讓他躺靠在自己身上「我記得好些年前的一個夜裏,你也趁着黑燈瞎火親了我。」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每次都要拿出來說上一回,便是如此難忘嘛?」
方俞道「難忘是一回事,你吻技沒有半點長進又是另一回事了。」
話音剛落,懷裏的人就踹了他一腳,並且還發出了輕蔑聲。
喬鶴枝想想頗覺不服氣,忽而手腕交疊控制住了方俞的脖子,重新附上去吻他,並且伸了舌頭。
他生性害羞,不論是歷經世事多少年,始終還是保持着最初的靦腆,但是他卻不乏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勇敢上的勇氣。
大抵上方俞這麼多年總喜歡欺負他,把他跟膩這個字永遠分割開有很大的關係。
兩人在床上做法了整個後半夜,一前一後加起來方俞便是一整晚也沒得睡,早時兩人都給睡着了。
喬鶴枝夜裏比方俞睡的久,貪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了,想着今日還有大事,便毫不留情的將身旁睡的像死豬一樣的人給搖醒。
「可不能再睡了,不是說了今日去上香的嘛!」
方俞手被拽着,眼睛卻睜不開,睡眼惺忪「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咱們的事兒已經謀過了,跑不跑這一趟都無礙。」
「有道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真是會耍賴。」喬鶴枝給了人一個大嘴巴子讓他住了口,自己起身從癩皮狗身上跨過去。
方俞倏忽睜開眼,一把抓住了喬鶴枝的手「幹嘛去?」
「自是去把那不安分讓你討厭的女使給打發了。」
方俞聞言心裏美滋滋的,又安心躺回了床上去。
他們的日子裏沒有七年之癢,只有一個方作精間歇性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