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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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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說實話,在外人看來,你對兩面宿儺的心很怪,看似毫無緣由,但千年始終如一。

    很多人都無法理解你對他的忠誠和執念。

    千年前的人知道你曾是巫女,而兩面宿儺殺死了你供奉的神明,但你不但不為神明報仇,反而投靠了他。

    他們認為你是不忠,是墮落,他們說你一定會下地獄。

    但你覺得那是棄暗投明。

    而你也的確沒有下地獄,千年之後你又再世為人了,而他們都不知道去哪裏了,也許靈魂也都被宿儺大人的斬擊攪碎了吧。

    他們死了,他們的魂魄不知去到哪裏,然而你,里梅,宿儺大人仍就在千年後的大地上行着。

    說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那麼,兩面宿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問一萬個人,會有一萬個大同小異的答案。

    無非是『詛咒之王』『死不掉的千年妖怪』『生前是極惡詛咒師,死後是極惡詛咒』

    總之逃不開這些評價。

    在別人眼裏,兩面宿儺是詛咒之王,殺人狂魔。

    他喜怒無常,陰狠殘忍,看似暴力直來直往但卻實則警惕而充滿算計,享受殺戮,享受哀嚎,是惡中之惡且毫無憐憫之心。

    但這些詞對兩面宿儺都是讚美。

    在你聽來,這同樣是對宿儺大人智力和武力的稱頌。

    但如果從你的視角來看兩面宿儺,其實會獲得一個與他人截然相反的評價。

    他殘忍,但對手下從不殘忍。

    他從不會要你們去送死,遇到強大的敵人迎敵而上的從來是他自己而非你或者里梅。

    他奸詐,但從不對你們充滿算計。

    他從不利用你們達成他的任何謀劃,在和任何人的交易中,你和里梅永遠不是上桌的籌碼。

    他強大,卻容忍比他弱的你和里梅在他身側。

    在戰鬥時他並不會嫌棄你們礙手礙腳,更不會,從來不會將他們連着敵人一起切碎。

    倘若敵人避無可避的攻擊襲來,他甚至會擋在你們面前,輕而易舉地為他們接下這一擊。

    是誰教會你射箭?

    是誰教會你反轉術式?

    是誰為你在弓箭上刻下咒文?

    是誰為已經投入輪迴的你保留指骨讓你在千年後仍然能拿回術式和咒力讓你在這裏可以對他人作威作福?

    是誰縱容你的無能,忍受你的愚蠢,成為你可以對任何人發怒尖叫而沒有人真正地敢回擊你的底氣?

    所有的答案都是一個人。

    你其實一直都知道。

    你的一切,都是兩面宿儺給的。

    里梅,羂索,真人,他們是你最好的朋友們。

    然而他們都是因為宿儺才和你結識。

    如果沒有宿儺,如果你離開兩面宿儺,他們就不再會是你的朋友了。

    如果沒有兩面宿儺,根本不會有現在的你。

    宿儺大人是你的全部。

    你的一切都是他給你的。

    在他出現之前,你只是一個不知名的神社中很不起眼的巫女而已。

    你會因為記不住解簽的話術而被來參拜的人責罵,會因為祭祀舞蹈跳不好而吃不上飯,會因為天有陰雲雷鳴雨雲而虔誠地感謝神明儘管神明並不太庇佑你。

    你不覺得你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比他們要笨。

    你記不住太多東西,所以不去記,等到現在,你已經連你神社的位置,你同事們的名字,你供奉過的神明的樣子全都忘了。

    神社周圍沒有咒靈,大妖怪不會來到你所在的偏僻鄉下。

    你原本會平凡而碌碌無為地度過一生,或者在某個妖怪突發奇想襲來時和其他巫女村民們一同死去。

    然而在你的這兩段普通人生之外,出現了第三種人生。

    在你本該無比平凡的人生中,兩面宿儺突然出現了。

    他為了尋找不知名的寶物,的確殺了所有人。

    神明獻上能製造幻術的神樂鈴,卻被他一把丟掉,他說那不是他想要的。

    交不出更多寶物的神明也死去了。

    神明,像一隻螞蟻一樣被碾死了。

    躲在供案下的凡人目睹了全程。

    「無趣。」他說。

    你在供桌上垂下來的影影綽綽的紅布料掩映下,對上了興致缺缺的怪物的紅色眼睛。

    那麼紅。

    像熊熊燃燒的火焰,然而比火焰還要紅。

    又像同伴們已經流淌到你身邊的血,那麼紅,然而又比血要熾熱。

    但無論那四隻眼睛是什麼顏色,你眨動了一下眼睛,很快意識到你將要和躺在地上變成兩半的大家落得一個下場了。

    即便祈求一萬次神明,被劈成無數方塊的它也無法從地上合攏站起來保護你了。

    閉不閉眼已經不再重要。

    所以你沒有閉眼,只是看着這個人,看着這個在你平凡人生中突然出現的怪物,妖孽,殺死神明的四隻手的萬惡之人,打算親眼目睹你自己的死亡。

    然而在他將要殺死你之前,本該將你的頭斜劈成兩半的斬擊停住了。

    你額前的幾縷碎發飄飄蕩蕩下來。

    斬擊的餘波割破了你的臉,在你眉心鼻樑上開了一個口子,血流下來,但你還以為是眼淚,感覺臉上濕漉漉的想抹,抹了才發現一手血。

    但你來不及整理儀容,他已經劈開供桌踹開分成兩半的木頭拎着你的領子把你提了起來。

    他真高啊。

    你被他提起來,腳根本夠不着地。

    你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你根本來不及看別處,大半個視野中全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強大的怪物的臉。

    你開始發抖,也許你早就發抖了,但你現在才發現。

    被拎着領子提起來的感覺很不好受,你想要伸手扶住他的手防止他突然把你砸到地上,但你的手抬起到一半就放下了。

    你擔心他會像切掉別人一樣切去你的手。

    你應該害怕他,但死到臨頭了,其實也沒有那麼怕,所以你眨了兩下眼,又看向他。

    現在被他拎起來的你可以平視他了,你看見他臉上的刺青。

    遲來地。

    因為剛剛的一眼中,你完全被他紅色且美麗的眼睛吸引了,直到現在,你才能注意到他臉上的刺青。

    他看着你,和你對視,然後挑了一下眉,沒有說你直視他是不敬,只是微帶不善而似有興致地問:「小鬼,這村落之上時有時無的雷雲,是你乾的吧?」

    「不」

    你下意識否認,但那個不說到一般就被你吞下了,因為你意識到你不應該在這時候否定他,但你也不想撒謊,所以糾結地,猶豫地,委婉地告訴他:「他,他們說是,神明大人」

    「哦?」他揚起一邊眉毛,露出一個很惡意的笑,「你在反駁我?」

    「我沒有」

    你連忙——

    「你在否定我?」

    「」

    你想要說話,但是不知道說什麼,但又不敢不發出聲音,於是你的喉嚨口發出幾聲貓叫似的嗚咽。

    你應該要哭,但是眼眶很滯澀,好像你已經嚇呆了,所以根本哭不出來。

    你的樣子取悅了他。

    「既然如此,召喚雷劈我,證明你自己,我就不殺你。」

    他像是完全不信你的話,堅持認為你就是會召喚雷雲的人。

    他提着你的領子,像提貓狗一樣提着你,這麼說,好像給了你一條生路。

    巫女服不合身,松松垮垮的,所以你也沒感到窒息,但你被他盯着就感覺難以呼吸了。

    你不懂。


    你不懂為什麼你們兩個都是日本人,但你卻聽不懂他說的話。

    也許你已經死了?

    現在的你只是魂魄?

    你猜測着,胡想着,你挪動眼珠,想去看躺在地上的神,如果祂還有一點用,就請幫幫你吧。

    四隻手的怪物看出了你的想法,嗤笑一聲,由着你看,然而你只能看到那被切成一塊塊的神明在一點點消失。

    你意識到神明已經沒用了。

    說是神明,歸根到底也和人沒什麼區別。

    你心如死灰地這樣想,然而還抱有一絲期待。

    你的目光穿過面前的四手怪物,穿過站在他身後但你從來沒有注意到的和服妹妹頭少年,視線從被他一擊劈成兩半的屋頂穿過,看向了殿外。

    殿外晴空萬里,一碧如洗。

    無風也無雲,哪裏來的雷電呢?

    那你肯定要死了。

    你很確定。

    在這一刻,你臉上的血滴到他手臂上的刺青,發出了短促的聲響。

    是水滴聲。

    然而不全是水滴聲。

    像是靜電。

    然而現在是春天。

    然而靜電又怎麼會融在血里?

    提着你的粉發男人垂眸,看着被電了一下的手臂。

    「果然。」

    他完全不意外。

    已經得到了答案的他不再逼問你,也不再等不知會不會來也許永遠不會來的雷劈,轉而很不客氣地將你一把甩到地上。

    你砸到地上裂成兩半的供桌上,本來堆在地上的貢品被你震起來又落下去。

    你感覺脊背好痛,然而你沒有閉眼,因為他走到了你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你:

    「這裏的人在拜的神其實是你哦,小鬼。」

    他說。

    神能降雨,所以拜神。

    你能降雨,所以你應該是神。

    但你不但沒有被供奉,反而過的很慘。

    「」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你懂了他的意思。

    「沒有感想?」他蹲下來問你。

    「」

    「再不說話拔了你的舌頭。」他說。

    不是威脅。

    他一定會做。

    你看着他,看着這個毀滅你前半生似乎還想毀滅你,又似乎給你帶來了新的世界的男人。

    其實你感覺你有萬語千言想說,你感覺你的心你的胃七上八下,好像有蝴蝶在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裏亂飛。

    但你不知道要說什麼,你只是想說話,不是求生欲使然,而是你真的想和他說話。

    但你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才好。

    你翕動嘴唇,嘴巴張開又合攏,磕磕絆絆地說:「我,不是神。」

    你是人,因為你的背好痛。

    如果是神,怎麼會痛呢?

    「也,完全不想,當。」

    你的視線很艱難地從他臉上挪開,看向已經消散的神明曾經躺過的地方。

    祂的神器還落在血泊里,但不再有光澤,和普通的神樂鈴一樣了。

    「神,沒有,那麼厲害。也會被你殺掉。神和人沒有區別。死掉的神,還算神嗎?」

    你問他。

    然而問題一出口,你就意識到不對。

    果然,面前的這個男人扯起嘴角嗤笑了一聲,他伸手,狠狠捏住了你的臉頰。

    你能感受到他過長的尖銳的指甲划過你的臉,戳破了你的臉皮,似乎又有血流下來。

    你的臉也變得好痛。

    「哦——?你在反問我?」他問你。

    他笑了,笑起來恐怖但又迷人。

    「我」

    你想要辯解,但又怕他再來一句「你在反駁我?」,所以你的話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根本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不說。

    但他其實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他根本不在乎你的答案。

    誰會在乎螞蟻的答案呢?

    他很快收回了捏着你臉頰的手,轉而用尖銳的指甲划過你帶傷的眉心。

    那指甲毫不留情地擦過你的傷處讓你痛到咬牙卻不敢抽氣,因為轉瞬之間,那指甲已經停在你的眼睛上。

    你的眼睛和他的指甲只隔着薄薄的一片眼皮,只要他一用力,他就能挖出你的眼睛。

    你捏緊你染着別人的血的巫女服的裙擺。

    你一隻眼睛被他戳着不得不閉上。

    按道理,你可以藉此將另一隻眼睛也閉上以此躲過他銳利的,讓人難以忍受的注視。

    然而你沒有。

    你和他對視,他稍稍用力,指甲便戳破了你眼瞼的外皮。

    你感覺你的眼瞼在飛速抽動着卻無法從他的指下掙脫,你做好了眼睛被挖出或者戳爆的準備,然而他的手指卻沒有往更深處去了。

    他在欣賞你的微茫的恐懼。

    因為你的恐懼不太多,不讓他滿意,所以他在製造恐懼。

    只是似乎收效甚微。

    「你是巫女,不供奉東西可不行啊,難道要拋棄本業嗎?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殺死神明的人拔高音量,指責你大逆不道,但不等你反應過來,他便圖窮匕見:「如此不敬。我要把你切成多少塊呢?小鬼?」

    你露出了一點驚惶的神色。

    他終於見到你的恐懼,因而暢快又迷人地對你笑了。

    你看着他的眼睛,明白他不是在嚇你而是真的在問你。

    但你都要死了,又何必在乎屍體被切成幾塊呢?

    你盯着他的四隻眼睛,從他進來開始,你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現在終於要死了,你也還盯着它們不放。

    你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睛。

    如火如血。

    你想起小時候的某個夏天,後山熊熊燃燒的山火,紅色從地上蔓延到天上,好像能燒到八百萬神明的高天原去。

    然而那時候的山火沒能燒上去,高天原上也沒有神明下來。

    但現在擁有火一樣眼睛的他出現在這裏,殺死了高天原的神明。

    你望着不知道名諱的怪物,心中卻湧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而你已經來不及分辨那種感覺是什麼,因為他似乎因為你的沉默而感到不耐煩了。

    於是在他直接動手之前,你選擇順從你的心意,給了他你的答案。

    「都可以。無所謂。」

    切成臊子當肉醬吃也沒事,反正你死了,屍體怎樣都行。

    但是,你頓了一下:

    「但是四塊吧。」

    你看着他。

    「就像你眼睛的數目一樣。把我切成四塊吧。」

    你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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