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摩拉克斯的再次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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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岩殿內，魈已經告退，只留下了古瀾和摩拉克斯，還有陪侍在角落的甘雨。

    「坎瑞亞...」

    「因提瓦特花...異邦少女...」

    回想着魈不久前對刺客的描繪，古瀾喃喃自語着。

    「旅行者...反主...」

    經驗豐富、洞察人心的摩拉克斯察覺了古瀾異樣的神色，於是留下古瀾和他面談。

    「如何，古瀾，你可有何想法？」

    見坐在一旁的古瀾一直在低聲嘀咕着什麼，不明覺厲的摩拉克斯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索，開口詢問道。

    「帝君...關於這次刺殺事件，我有一些想法。」

    「哦？說來聽聽。」

    作為穿越者，古瀾最大的優勢便是手裏的劇本，常人難以預料猜測的事，他卻只需要蛛絲馬跡便可猜個八九不離十。

    但出于謹慎，古瀾亦是不敢坦白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雖說提瓦特的異世來客挺多，但他並不清楚，眼前的老爺子對他這般特別的穿越者，會是什麼樣的態度，還是裝作本地人的為好。

    於是，大腦經過一番飛速運轉，古瀾也為自己接下來的講述編好了一個故事。

    「臣這次深入坎瑞亞，機緣巧合下遭遇了馳援王庭的坎瑞亞軍，經過一番鏖戰將其擊潰...」

    「...而在最後的決戰中，臣與開陽大人兩軍會師，前後夾擊，將坎瑞亞遠征軍徹底覆滅...」

    說到這裏，古瀾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

    「換句話說，臣的所作所為，無異於親手掐滅了坎瑞亞的最後一絲復國火種，坎瑞亞的遺老們對臣恨之入骨，自然想將臣置於死地。」

    也許是出於穿越者的先見，古瀾的猜想與事實幾乎無二，只他沒想到的是，那所謂的刺客本想是來挾持他的。

    「呵，坎瑞亞的遺老么...」

    聽到古瀾的回答後，摩拉克斯眯起了古井無波的龍瞳，眼角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

    「還有，關於這刺客的身份，臣也有所了解。」

    「哦？」

    「臣在坎瑞亞時抓獲過俘虜，從他們的口中我知道了，他們的國王為了謀求世界之外的力量，曾召集鍊金術士，用以召喚天外來者。」

    「據說，有一人便為異邦的金髮少女，能夠使用來自深淵的力量。」

    「原來如此麼...」

    聽聞古瀾所說，摩拉克斯又眯起了眼睛，有些半信半疑。

    不過，無論真假與否，那都不重要了。

    至少可以確定，是坎瑞亞的人，製造了這一起刺殺事件。

    既然如此，璃月也應當做出一些回應吶。

    「傳旨。」

    聽到摩拉克斯的聲音，站在角落打瞌睡的甘雨踱步走了過來。

    「着坎瑞亞軍俘虜，百夫長以上軍官單獨羈押，年後問斬，余者繼續在黑岩廠服苦役。」

    「遵命。」

    嘶，老爺子還真是狠人呢。

    聽到摩拉克斯平淡的命令，古瀾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爺子的這一句話，便決定了至少數百人的生死，不過死的都是坎瑞亞人。

    說起來，璃月對於這些坎瑞亞人，可沒有什麼好待遇。

    兩萬餘坎瑞亞軍的俘虜，自打幾個月前被從層岩押回來後，隨着老爺子的大手一揮，就通通投入了黑岩廠做苦工。

    為了防止這些坎瑞亞的亡國奴生事，璃月將他們中的軍官找出來單獨看押，又將餘下的坎瑞亞士兵編制全部打散，分派到黑岩廠的不同崗位上去。

    有的負責挖礦，有的負責運輸，有的負責冶煉...無論你是軍官還是士兵，平民還是貴族，保證人人有活干，主打一個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貴賤。

    每天每人都要工作六個時辰以上，不幹完活就不給飯吃。

    如果有人承受不了高壓的工作強度，敢於鬧事當典型的，第一次就關黑屋，第二次就暴打，第三次就直接處斬，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你那一個工作組的，集體受罰。

    至於優待俘虜？那是什麼，不存在的。

    在這個封建制度都算先進文明的提瓦特世界，什麼戰爭公約都是不存在的，就算有也不會給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國家享受。

    如果有人抗議，不好意思，戰俘是沒有人權的。

    「帝君，在年後處斬這些坎瑞亞俘虜，是打算釣魚執法麼？」

    感慨老爺子心狠手辣的同時，古瀾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由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摩拉克斯。

    「釣魚執法？」

    「呃...意思就是，以這些坎瑞亞軍官做誘餌，我等提前設好埋伏，就等刺客再來送死。」

    「嗯，汝深知吾意。」

    「帝君聖明。」

    古瀾拱手，眨巴眨巴了眼，眼前的岩王爺可不僅僅是狠人，還很腹黑...

    遊戲裏，那位愛喝茶遛鳥看戲的老爺子形象，在這位身上可真是一點都體現啊。

    見甘雨下去傳令了，古瀾也略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向摩拉克斯談起了他在歸離集的事情。

    「關于歸離血夜一事，臣是否做的有些過火了？」

    說到這裏，古瀾還是有些猶豫，雖然倚岩殿已經表態過，民間的風評也都是利好於他。

    但當時自己只管殺得爽了，也難免帝君不會因此而介懷啊。

    「無妨，吾既授命你去做，便不會怪罪你。」

    摩拉克斯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是為了寬慰古瀾，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歸離世家，目無朝廷，綱常淪喪，膽敢謀害勛貴，你此行是替天行道，亦是替吾斬盡這些不忠不義的奸佞。」

    「帝君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臣不勝感激......」

    「嗯，此言且罷，談一談你在這些世家的收穫吧。」

    「嗯？是！」見摩拉克斯並無怪罪之意，古瀾也是徹底吃下了定心丸，本來他還想着拿抄家所得來給帝君息怒吶，現在看來，卻是自己多慮了。

    至於摩拉克斯所說的，自己在歸離世家的收穫，當然就是指抄家所得了。

    「據兩位千衛所言，本次抄家對象包括夏，張，楊三大家族，五名七星司司長，十一名副司，再有大小官吏百餘人，涉及商人及幕後商會十餘家。」

    「從中抄獲摩拉現幣、支票，以及各類古董珠寶折算，約合二百四十三億摩拉，可抵璃月三年賦稅！」

    「...這些世家，官員和豪商，可真是富可敵國。」

    其實，摩拉克斯已經從作為督主的甘雨那知道了廠衛的抄家結果，眼下讓古瀾再提，也不過是想聽他親口說一遍而已。

    在最初知曉這個抄家結果時，即使是作為貴金之神的摩拉克斯也險些失態，而後就是憤怒，接着還有一絲小激動。

    失態，是因為這個結果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期，如今的璃月經過幾年大戰和天災嚯嚯，朝廷收上來的賦稅折了好幾成。堂堂兩千多萬人的龐大帝國，竟然一年才八十多億摩拉的稅款。

    八十多億摩拉，對於個人看起來挺多，但對於朝廷而言，在給官員發完俸祿，軍隊發完軍餉後，再給災民們勻一勻，別說盈餘了，反而倒欠一屁股債。

    憤怒，則是對於這些貪官奸商的憤恨，在朝廷困苦的當下，中飽私囊，大發國難財。

    朝廷體諒他們，商稅停徵了，還撥了不少救濟款，卻還一直朝璃月港抱怨沒錢，現在看來，都是被這些人給私下貪墨瓜分了。

    最後，岩王爺則是有一些小激動，似乎璃月災後重建的摩拉有着落了。

    說完自己的抄家結果後，古瀾明顯感到老爺子心情好了不少。

    於是，他立刻趁熱打鐵，把他補發歸離千岩軍軍餉，整頓歸離軍軍紀的事情，以及組建火器大軍的想法，全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嗯，將士們為國征戰，理應補發所欠軍餉，至於整頓軍紀，你亦做的沒錯，只有嚴肅軍紀的一支軍隊，才能有強大的戰鬥力。」

    對於古瀾的「上任三把火」行為，摩拉克斯表示了讚賞，作為武神的他，從古至今打了不知多少仗，自然知道一支強大的軍隊，其核心的戰鬥力來源，便是嚴明的軍紀。

    而對於古瀾的火器軍改想法，摩拉克斯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至於火器軍改一事，且詳細談談，你有何想法，均可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