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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善惡難評定,是非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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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離就是要逼迫財迷鬼與他配合,對方雖然執念深重,可在他看來,如今的輪迴宗與之明顯不是一路人,這宗門已經完全適應如今的生活,並不想做出改變,這惡鬼的執念在於復仇,而非忠於文明或是宗門。

    老鬼智慧極深,也絕非正人君子,必死的局面下,他若是思慮自己生命之外的事,就太過蠢了。

    燃燒壽元破釜沉舟的財迷鬼與兩位人仙激戰正酣,木離也含淚而來,憤然出手,悲聲感天動地:「師傅,正派之人一定會剿滅此地的。」

    財迷鬼深深看了眼這個少年,他從未想過曾經看上去正直甚至有些淳樸的木離會有這樣邪道的心機,對方說出這句話,是徹底斷了他解釋的後路,輪迴宗主與他的師姐已經徹底暴走,定然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了。

    這財迷鬼心機深沉,木離怎能不防備對方再次突然倒戈,以其燃燒壽元後的實力引着這兩個輪迴宗人仙,說不定真的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讓他精心營造的局面再次反轉,對於陰險的人,木離只能更陰險。

    含怒出手的少年表現得不畏死,但境界的鴻溝還是太大,只是兩次術法餘波就為其帶來了傷勢,不過,木離卻是趁機將老嫗丟向下方軍陣的兇殺鬼搶到了手中,隨手扔進了儲物囊。

    正當時,財迷鬼施展輪迴盤將老嫗逼退,哀色難掩,「徒兒,你真是巴不得讓為師死在此地啊!」

    降下風雷神祇,依仗建木虛影,木離趁着這個空檔瞬間入局,手忙腳亂招架四方襲來的人仙術法,也隨口回應道:「師傅,有你出手,我們怎麼會死在此地呢?」

    財迷鬼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留在此地是必死,就算僥倖逃開兩個人仙的追殺,恐怕也會因有限的外來壽元耗盡,被少年親手殺死。

    這兩個選擇他都不能接受,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輪迴宗主就要化作怨煞了,他的頭盔和面具都是守護神魂理智的道器!」財迷鬼給木離的傳音極有針對性。

    少年像是得到命令的晚輩,手持長刀對輪迴宗主展開了劈頭蓋臉的招式,後者只能招架阻擋,根本不敢被那柄幾近真仙道果的長刀刀氣斬中,讓他心煩意亂的是,他幾次施展足以滅殺虛靈境術法,要麼被少年身外的建木虛影阻隔,要麼就被財迷鬼攔下。

    這師徒二人的配合熟練度極高,讓輪迴宗主和那位老嫗愈發確信心中猜測。

    二人都是智慧深蘊的人,互相見識過對方的殺招,更是親自感受過,一些故意留下的術法空檔下,另一位總有適合的術法填補之上。

    「所有大陣開啟,軍陣駐守城牆,今日放走這二人拿你們是問!」

    輪迴宗主鐵了心要下殺手,竟又將城禁大陣開啟,而那老嫗則拋出一盞刻滿陣法的高塔將那怨煞和傳送陣的區域護住。

    二人是想將財迷鬼的壽元耗盡!

    木離仔細觀察那座高塔,竟有些與主宰殿的後古塔有些相似,像是佛門以業力鑄就的一些浮屠塔似的,古樸恢宏。

    「師尊,傳送陣!」木離故意出聲,引得老嫗和輪迴宗主來至高塔附近,術法威勢開合,各種光芒如線條般流淌,死死護住陣法。

    財迷鬼眼神如電,身形迅疾,直落城禁大陣,他同樣有着開啟這大陣的手段。

    傳送陣和城禁陣,兩方破綻,使得老嫗和輪迴宗主不得不分立。

    「師弟,窮途末路,你就算逃離此地又能去哪裏呢?」老嫗入主守護陣法,一層輪迴盤同樣施展在腳下,術法流動,仿佛有着扭轉周天星辰的威能,久久觀之,仿佛那輪迴盤永恆不動,而四方景物在圍着此物旋轉。

    「如果輪迴宗的人能發下道誓,誓死復仇,師弟我就是自行兵解又如何?」財迷鬼臉上的哀色仿佛亘古,一聲冷笑後,其腳下的輪迴盤驟然擴散,佈滿整座大城,無盡的觸手肆意飛揚,地面崩塌,一些小陣法被引爆,煙塵隆起,殺氣沖天。

    輪迴宗主怒氣存滿了胸腔,多少年了,輪迴宗所在的小世界沒遭受這種奇恥大辱了。

    眼見整座輪迴大城都被夷為平地,輪迴宗主殺氣入心,將要成為怨煞的他,動若奔雷,一身氣機如狂蟒般划過天空,流光線條瀰漫如劍氣一般撕碎千百觸手,這宗主的憤怒已經難以遏制!

    木離實在佩服財迷鬼的無恥,對方故意消耗壽元毀壞大城內耗費人力物力的諸多佈置,為的就是激怒這個將要化作怨煞的輪迴宗主。

    「悍將無智,可謀也!」木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祇愈發凝練,也落入了萬千觸手之內。

    一旁正應付這觸手的老嫗眼睛眯起,此間萬千觸手便是萬千術法,根本無法看清財迷鬼所在之處,若是貿然離開城禁陣眼,這大陣有失守的可能,可若是不出手,輪迴宗主恐是危險了。

    「所有軍陣,開啟守備陣法,覆蓋城內!」老嫗思付良久,依舊沒有出手,卻是讓駐守城牆的諸多虛靈境和靈海境開啟陣法轟入下方搖曳的觸手海洋。

    意外再臨,那城中心的巨大高塔轟鳴作響,如巨木捶鍾,音浪波瀾壯闊,守護陣法的高塔光芒都暗淡些許。

    「可惡!」老嫗臉上生出些許不耐煩,腳下的輪迴盤破開空間瞬間挪移到了高塔上方,六道圖騰仿佛化作實質,籠罩而下。

    無數觸手破滅,只有木離從那附近顯露身形,財迷鬼的蹤跡依舊不見。

    「輪迴宗對於輪迴大道就是這種理解?」木離看着老嫗的輪迴盤,簡直是末法時代閹割後的術法,與財迷鬼的輪迴盤相差不是一點半點,更可笑的是其中諸多紋路完全就是裝飾作用。

    不是他托大,而是真的想試試這輪迴盤真實威力,空中守備陣法噴吐的劍風火雨尚未近身,少年竟獨身落向那老嫗的輪迴盤上,手中折衝長劍護身神祇雙足穩紮,似要止住這輪迴宗至高秘術的旋轉。

    遠處見到這一幕的老嫗暗諷一聲狂妄。

    在她眼中,這少年脾性淳樸,心智不深,無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是見識過財迷鬼真傳的輪迴盤,小覷了她這藏着玄妙的術法。

    虛靈境竟然敢直面她的大法術,真是找死,老嫗手中印決翻飛,輪迴盤仿佛領域般擴散,天、人、修羅、畜牲、餓鬼、地獄,共六處場域,循環輪轉,自成天地,瞬息將木離包裹其中。

    咚——

    一聲更為龐大的碰撞聲響起,那座寶塔裂縫迅速擴散,財迷鬼出手即全力,高塔撕裂,半座塔身搖搖欲墜。

    尚在無數觸手中廝殺的輪迴宗主無動於衷,此人似乎被財迷鬼搞的失去了理智。

    老嫗面色慌亂,此番景象完全失控,她竟有種不妙的感覺縈繞心頭。

    輪迴宮殿中的怨煞是萬不可被放出,老嫗以輪迴盤封禁其中木離,隨即向下方財迷鬼展開無止盡的殺伐,逼迫着對方後退,想以夾擊之勢讓失去理智的輪迴宗主近前參戰,將老鬼一同壓制住。

    「師弟,輪迴宗數萬年基業,你怎會如此不珍惜呢?」

    財迷鬼有壽元加持,應對着老嫗的術法遊刃有餘,「我為輪迴宗賣命近千年,師姐就這般不相信我,卻對一個少年別有用心的謊言堅信不移?」

    同門術法對撞,竟是作為師弟的財迷鬼更勝一籌,老嫗將他逼向輪迴宗主的心思不攻自破,眉宇之間攀上了些許怪異,她十分願意相信這位繼承師傅真傳以復仇為執念的師弟,可如今種種信息所表明的,無一不是與少年所說相符。

    「聰明人總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嗎?師弟,你如果停下攻勢,我可以保你不死。」

    老嫗頗有種愛憎難明的情緒,眼前畢竟是自己一起修煉的同門師弟。

    「不是我將你們當傻子,而是你們真的是傻子!」財迷鬼不想解釋,他總不能將自己與天外勢力勾結的事廣而告之,那位大人若是知曉他暴露這些信息給外人,定有器神文明的人將他和輪迴宗暗中抹殺。

    老嫗確信眼前之人沒有商談的必要了,她手中招數也愈發兇狠。

    財迷鬼恨這些同門之人忠奸不辨,這老嫗出手越狠,他便越狠,反目成仇的二人幾乎將對方當作最該死的仇敵。

    鋪天蓋地的火雨飛劍,蜿蜒伸展的觸手,四散的流光,翻轉碎裂的輪迴盤,以及一聲聲撼動大地的爆炸,這座城近千萬人,這小世界數千萬人,數量都在極速凋零。

    因仇恨而聚在一起的輪迴宗,延續了近七萬年,興盛衰敗又興盛衰敗,而輪迴宗的確不是以前的輪迴宗了。


    木離入了那輪迴盤才知曉那些作為裝飾的道紋亦是暗藏乾坤。

    「我們想殺死仇人,我們害怕被仇人發現,我們藏在最惡劣的泥沼之中被仇人稱讚。」木離位於輪迴盤天道區域之內,聆聽着這無處可尋的聲音,這些言語都是那些裝飾紋路保留下來的,似乎是一些輪迴宗前輩的留言。

    這種情況是末法時代的悲哀?應是每個時代的悲哀!

    凌辰眼神平靜,一部分無辜之人在整個人族的利益面前何其渺小,撰寫歷史之人營造的壯烈又是何其虛偽,可這般選擇本就似理所應當,以最小的代價去扭轉一個種族生死劫難,無可厚非。

    可那代價,也盡皆是些想要活下來的同族。

    這些人「被」犧牲,「被」賦予榮譽,「被」萬人敬仰……

    萬法不沾身,凌辰靜靜聽着所有裝飾道紋上留下的一句句或悲慟或憤怒的言語。

    善惡難有評定,對錯也不分明,這種情況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只要一個文明出現了這種死結,就像是自己扼住咽喉。

    在打上死結之前,無論是那些將要存活下的,還是那些將要「被」犧牲的人,沒有一個該死。

    而在打上這個死結之後,無論是為了被犧牲之人報復天下的,還是因他們而存活的人,沒有人不該死。

    凌辰心境波瀾不驚,自他來到亡靈洲後,就沒有停下感悟,尤其在念及邪神、靈洲和仙洲的過往時,一直在對救千人而殺百人這個難題進行推演。

    「承受無奈,是弱者文明永遠無法擺脫的原罪。」這是他的答案。

    少年眼神銳利,身外輪迴盤的六道攻勢始終被木離上竄下跳的神祇竭力阻擋,而他卻安然行走其中。

    以小見大,他思索着如今的天下。

    混元大陸陷入抉擇,四方帝殿卻也輕易的做出了決定,放棄道洲、鬼洲、亡靈洲以奉惡魂星域,求得希望航路中卑微的生機。

    這豈不是無奈弱者的姿態?

    強者未必強,也未必有多高的道德,但之所以為強者,無外乎是能以不屈的姿態打破他人所無奈的境地。

    凌辰拳頭漸漸捏起,惡魂星域並非絕地,真正的大劫還在器神文明,可在此之前,四方帝殿就能下意識做出這種違背奠基者本意的抉擇,實在可恥,屬實弱者。

    聆聽着六道區域內隨着輪迴而疊加的浩大仇恨言語,凌辰心中閃過一絲靈光,他曾經也推演過,道洲在他的帶領下反抗『帝殿的抉擇』,是不是會造成文明的滅亡?

    推演得到的結論始終不合他心意,仿佛其是在做一件愧對混元文明的蠢事。

    可如今他卻明白,若是道洲因惡魂星域而「被」犧牲,他應該也會如這輪迴宗一般成為復仇之人!那時,自己應該更希望這個文明徹底毀滅吧?

    凌辰知曉自己的想法着實私心過重,不過他早就看清自己是一個私大於公的人,讓他發笑的是,自己的這種想法與奠基者祠堂守護的逆亂之物不謀而合。

    已經墮入弱者一檔的文明,終究會毀滅,結局已定,倒不如以強者的姿態來面對,也只有強者才配自己去取得希望,而不是如弱者一般祈求或是乞討希望。

    「希望那無量災劫墳土永遠不會被動用吧!」

    少年心中依舊無悲無喜,仿佛文明的存亡都無法撼動他的心神,他的道,本就如此,從不必為道途艱難而悲哀,更無需為更近一步而欣喜,因其虛妄道途,永遠在接近美好,也永遠抵達不了。

    也只有道洲地府的少數人知曉,這個前無古人的真人道天才,有着紅塵大道中極巔的虛妄之氣。

    動也自然,行也自然,木離踏步倏爾與神祇同步,二者相合,降下建木虛影,一柄堪比真仙道果的長刀蓄力後,將這人仙領域似的輪迴盤,斬了個乾淨。

    輕易踏足外界,頓足落刀,那傳送陣之上本就搖搖欲墜的高塔,徹底崩塌。

    遠處財迷鬼以一敵二,威勢無兩。

    輪迴宗主那亮銀色面具已經遮不住其神宮溢出的煞氣,木離低頭望向腳下因血骨闖入而炸開的大洞,其內的被鎖鏈拴在地底的怨煞,或許這也曾是輪迴宗歷代長老和宗主吧?

    「該上路了,師傅。」

    木離招呼一聲,率先落向血骨拼命探查出來的傳送陣,折衝長刀揮斬,隨手將幾個人仙級別的怨煞解放。

    怨煞忌憚少年手中的浩然氣長刀,紛紛繞過他,向着外界奔去,毫無形體可言的身上卻都睜開了一雙雙猩紅的眸子,失去壽元、生機、意識和靈性的他們,成為了專門破壞擁有這些玄而又玄之物的惡魔。

    「輪迴宗完了,安全區域,完了!」這小世界邊緣一處崖壁上,一個眼神混濁的老者對身旁一個小男孩說道。

    之前的兩位監軍早已離去,也許已經死在了輪迴城內,饒是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解開束縛,每個人敢做的最大膽的事,就是停下手下的活計望向遠處大城,那是無與倫比的恐怖景象,每個人都清楚地明白,那座城死了很多人,很多比他們更高貴的人。

    「我們是不是也要死了?」小男孩緊緊抓着繩子,劇烈的地震讓其感覺腰間的繩索都在鬆動,仿佛隨時都要跌落地面摔成肉泥。

    「孩子,我們總會死的,但總比吊死在這裏強。」老人的腰因為在此地經年累月,如同蜂腰般癟窄,可他的聲音卻渾厚至極。

    男孩聽到這句話,放聲大哭,卻緊緊握緊了手中的錘子和鑿子,含淚將自己雕刻好的名字和畫像都敲得粉碎,嘴裏嘟囔罵着含糊不清的話。

    這些天別人告訴他,每一個小世界的人能活着,都是因為正在被雕刻的名字和畫像所屬的前輩拼命的結果,可小男孩卻恨,他比起不想死在這裏,更不想生在這裏。

    老人摸了摸男孩的腦袋,按住了對方的因為握鑿揮錘而血肉模糊的小手,又輕輕將那已經被毀去大半的畫像用骯髒的袖口擦拭乾淨,「孩子,你該恨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人。」老人指着遠處本是高高在上如今卻面露駭然的輪迴宗大人,臉上露出了一個暢快的笑容。

    小男孩停不下哭聲,望了眼那座巨城,隨手抹去眼淚和鼻涕,竟順着繩子向上爬去,他手上的血泡早已破碎,卻讓其握的更緊,每向上一尺,就有淡紅色的血水粘在髒黑的繩子上,他知道怎麼離開,也不止一次想過如何逃跑,他不想死。

    這裏的哪一個人在初來乍到之時沒有生出過逃跑的想法呢?甚至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該走哪一條空間紐帶,要穿過哪幾處小世界就能回到家鄉,只是那會飛的鞭子,那些血淋淋的現實,讓他們別無選擇。

    看着向上攀爬的男孩,所有人的眼睛亮了起來,丟下了累贅,大片的鑿子和錘子如同冰雹般砸落地面,將下方沉積的碎石塵土揚起,而後這些人紛紛賣力地向上,攀爬。

    當財迷鬼含怒將真仙怨煞的鎖鏈斬斷之後,輪迴宗與安全區域很快永遠的消失了,這處被奉為飛升之地的小世界崩塌,也許失落於虛無之中,也許永封於那曾經前輩征戰過的失落太古。

    藉助傳送陣離開的不僅僅是木離,還有財迷鬼和那位老嫗,後者無力回天,誓死要殺死這個宗門叛徒。

    木離冷眼旁觀着兩個惡鬼的爭鬥,輪迴宗自作孽不可活,唯獨是因其惡行而受牽連的無辜之人慘死那處小世界,讓少年覺得心痛。

    「師姐,事到如今,你還看不出孰對孰錯?」財迷鬼燃燒壽元的實力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但他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眼神暗示似的讓眼前暴走的老嫗去看作壁上觀的木離。

    「你為何將真仙老祖的怨煞放出!」老嫗氣息雖有虛弱,但實力尤在頂峰,聲嘶力竭的悽厲喊叫,控訴着財迷鬼毀滅輪迴宗萬世基業的罪孽,即使她知曉事有蹊蹺,卻也無法理解這個師弟的做法。

    財迷鬼神情上的哀色愈發濃重,可那蒼老的面容卻漸漸年輕起來,皺紋拉開,粗糙的皮膚漸漸細膩起來,竟然化作一個留着短髮髻的俊秀少年,老鬼的靈氣徹底消散,執念與道心被凌辰以大羅境界的見解搗毀,竟然在失去一切力量後,恢復了原本的容貌。

    「師姐,一切都變了,答應師傅復仇這件事,我們永遠也做不到了。」財迷鬼哀嘆般說道。

    老嫗望着這張熟悉的臉,對方承受仇恨怨念主動斬滅肉身化為鬼道時正是這個年紀,而她早已生機將盡,壽元了無,垂垂老矣。

    「事已至此,師弟,若你能回頭,以你我的實力,也……你!!」

    一根虛空延伸而出的觸手驟然從背後穿透了老嫗的氣海,瞬間就將其本就寥寥無幾的壽元抽乾。

    身死無主,老嫗的神魂想脫殼而出,卻又被財迷鬼困在體內,連同着境界和人仙本源,一同被吸吮嚼碎,一道清冷的女子虛影閃爍着想衝出體外,卻只是徒勞。

    「師姐,師弟我從沒背離師尊的教誨,是你和現在的輪迴宗已經變了,而你,沒有回頭的資格。」財迷鬼失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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