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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豆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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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楚箐出門的時候,一輛小轎車與她擦肩而過,她沒太放在心上,大眾桑塔納是學院的公用車,院子裏經常能見到。

    車裏的中年女人卻回頭,驚訝道:「嶼衡屋裏頭怎麼出來個女人?」

    駕駛員也通過後視鏡往後看,「聽說顧教授結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

    公務車平時都停在統一地點,駕駛員沒活的時候常聚在一起聊天。工科院顧嶼衡教授成婚的消息,經過小王大嘴巴的宣傳,已經是眾人皆知。

    「還說顧教授媳婦手藝巧,醃的鹹菜都好吃呢,」駕駛員笑笑呵呵,「顧教授這下有口福了。」

    「是嗎?」中年女人不在意地接話,直到蘇楚箐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才收回視線,「恂初怎麼都沒跟我提過,是最近的事嗎?」

    「小王說是上周剛接回來的,估計也就是最近。」

    「倒是奇怪了。」

    商清婉從小和顧嶼衡的親媽宋恂初玩到大,用時髦的話來說,算是無話不談的閨蜜。

    年輕的時候說要給小輩訂娃娃親,結果頭胎倆人生的都是女兒,商清婉生囡囡的時候大出血,身體經不住折騰沒有再生的打算。過了幾年,宋恂初又懷上二胎,是個兒子,一生下來就是個悶葫蘆,雖然優秀,但自家姑娘沒興趣,娃娃親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商清婉知道宋恂初一直為自家小兒子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最近她跟着他們家老顧去了趟上海,不在家。但照理說這麼大個事情,也不至於一點風聲也沒放出來。

    但她卻根本沒想到,顧嶼衡連父母甚至都沒講!

    桑塔納在顧嶼衡房子隔壁停下,商清婉開門的時候,透過柵欄看見隔壁院子裏晾曬的天藍色吉拉吉,心中疑惑更甚,「等恂初回來,我可要好好問問。」

    路上發生的事,蘇楚箐都不知道,等她走到托兒所大門前,下課鈴剛好打響,門口都是等着接孩子的家長。

    幼兒園的學生基本都來自家屬區,很少會出現新面孔,更何況蘇楚箐第一次來接孩子,在打扮上花了些心思,圓領毛衣和絳藍色的碎花長裙,配上半扎披肩長發,她站在下午陽光的餘暉下,就像是從枱曆海報上走出來的香港明星。

    有人好奇,問身旁關係好的,「這誰啊?」

    回答都是不認識。

    右邊是供銷社,左邊是居民樓,托兒所的入口被卡在中間,出入的鐵閘門又小又窄,一到放學,家長和學生擠在一起,老師拿着紅色的大喇叭喊都沒用。

    都怕自家孩子跑不見,沒人上前找蘇楚箐搭話,眼神卻是一直往她所站的方向瞥去。

    小班是最早放學的,蘇楚箐擠不進去,站在供銷社面前的台階上踮着腳望了沒一會,便看見虎娃吊兒郎當斜挎着個軍綠色的帆布書包,雙手插在腦袋後面,背對着人群蹦蹦跳跳地向後走。

    虎娃身後跟着知晏和知微,兄妹倆各自背着書包,並排着走路,一路上有不少學生與他們打招呼,但更多的是虎娃回應,知晏知微默不作聲。

    蘇楚箐突然有些心疼這倆孩子,與活潑好動的虎娃比起來,大人眼裏的乖巧,卻讓他們失去了與同齡人應有的天真。

    最先看見蘇楚箐的是知晏,原本不苟言笑的奶包子,眼裏有了光亮,但又瞬間暗淡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蘇楚箐的錯覺,總覺得他有些生氣?

    「知晏知微,我在這裏!」蘇楚箐抬起手臂擺手。

    門口人多吵雜,蘇楚箐連喊幾聲,知微才聽見聲音,驚喜地牽着哥哥,像個小炮仗橫衝直撞地跑過來,前面有自行車也不停,看得蘇楚箐心驚膽戰。

    「慢點跑,看着點車。」

    「是媽媽!我媽媽來接我了!」知微張開手臂撞進蘇楚箐懷裏。

    被妹妹扯着衣角,「被迫」過來的知晏不情不願:「怎麼是你來接我們?」

    要不是和他爸一樣有紅耳朵的毛病,蘇楚箐差點被騙到,揉了揉他毛絨絨的腦袋,蘇楚箐解釋道:「你們爸爸今天下午要開會,沒有時間過來,所以就讓我來啦。媽媽來接你們放學,知微知晏開心嗎?」

    暖心小棉襖知微拖長了尾調搶答:「開心!」

    知晏扭過頭,傲嬌地輕哼一聲,「我才沒有。」

    擤了擤鼻子的虎娃趁機插話,「蘇姨,我媽呢?」

    「你大伯和伯母今天過來,劉嬸去車站送他們,今天晚上你就在我們家吃飯,嬸給你做排骨吃。」

    一聽有排骨,虎娃口水都要留下來了,自家媽完全被他扔到腦後,說着就要往家走。

    蘇楚箐牽着孩子回家,幼托班門前的家長卻炸開了鍋。

    「那倆娃娃是顧教授家的吧?」

    「哪個顧教授?」

    「710所前幾年從國外引回來的那個,聽說家裏可有錢,西城的包裝材料廠就是他們家開的!」

    能住在燕京大學家屬區的,要不自己是知識分子,要不家裏有高知分子,都知道西城包裝材料廠的含金量。

    改革開放後省里首批的民營企業,當萬元戶成為財富的代名詞時,包裝材料廠去年的銷售額就已經突破千萬。

    而且上半年經市人民銀行批准,包裝材料廠還發行了1000元面額的股票,轟動一時、名噪一方。

    越來越多的嬸子加入聊天,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都想問清楚蘇楚箐的真實身份。

    「我記得顧教授不是在和馮書記侄女談對象嗎?」

    「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呢,顧教授根本看不上人家!」

    「乖乖!那可是書記,那顧教授現在的媳婦該有多大來頭!」

    「」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蘇楚箐,路過供銷社的時候,帶仨孩子進門市部,給一人買了支冰棍。

    知晏和知微是有零花錢的,而且還不少,每周顧嶼衡會給他們各自三毛錢,爺爺奶奶那邊只多不少,但蘇楚箐沒用他們的錢。

    兩個雪糕,兩個小豆冰棍,一共也才花了兩毛六分錢。

    舔着冰棍,蘇楚箐帶着三個孩子往家裏走,虎娃閒不下來,看到什麼都想說幾句,蘇楚箐附和的同時,也引導知微加入聊天,只有舔着小豆冰棍的知晏落後幾步,跟在幾人身後,表情嚴肅,與思考中顧嶼衡的神態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今天早上起床,他就發現爸爸睡在客房,她睡在主臥,但知晏明明記得,從他小時候記事起,爺爺奶奶就是住一起的。

    問了幼托小班裏的小魚、白春、強子,他們都說爸爸媽媽要睡同個房間,只有要分開的人才分房睡哩。

    虎娃哥哥還說,不住在一起的夫妻是假夫妻,肯定要離婚。

    知微這麼喜歡她,知晏咔嚓啃着她給買的小豆冰棍,覺得還是不要讓爸爸和她離婚好了。

    而且她看起來好瘦,每次飯只吃一丁點就飽了,比他去年養的兔子吃的還少,要讓她一個人住,肯定會像那隻蠢兔子,把自己給餓死了。

    剛齊蘇楚箐大腿高的知晏,越想越是憂心忡忡。


    「楚箐?」

    正要跨過保安亭旁邊的鐵柵欄,一聲不確定的叫喚讓蘇楚箐停下腳步,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回頭。

    頭髮花白的女人背着布包,她渾身收拾的很乾淨,只有腳底的布鞋沾了些乾涸的泥水。

    蘇楚箐瞬間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姑姑!」

    來人正是蘇楚箐父親的親妹妹,她的親姑姑,蘇招娣。

    書中對蘇招娣的筆墨不多,蘇楚箐只能從原身的記憶中窺探一二。

    蘇楚箐的這個姑姑是普通且典型的農村婦女,作為家裏的長女,她拉扯幾個弟弟妹妹長大。不僅如此,對家裏的幾個小輩也是實打實的好,特別是對同父同母二弟生的小女兒,簡直是當自己的親閨女疼。

    原身討厭她的懦弱,更厭惡她不能給自己提供更好進城的機會。

    從小失去親人的蘇楚箐,看着這還未年過半百就滿臉皺紋的中年女人,心裏滑過一陣暖流。

    「您怎麼來」

    蘇楚箐記得姑姑一家住在a市下面某個靠近郊區的城中村,離這裏幾乎要橫跨整個a市,如今交通不發達,就算是坐大巴車,也要花費整整兩天時間。

    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女人快走幾步,雨點大的拳頭落在蘇楚箐身上,「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辭了職自己跑這裏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還年輕又是個姑娘家家,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怎麼給你爹媽交代?」

    拳頭看着嚇人,卻根本沒有用力。

    蘇楚箐知道她是擔心,帶着哭腔的嗓音滿是失而復得的慶幸。蘇楚箐長得漂亮,要是遇見天殺的人販子,後果不堪設想。

    蘇楚箐抬手想要安慰蘇招娣,有人快她一步。

    知晏扯着蘇招娣的布包,大喊着:「壞人!不准打我媽媽!」

    從未遇見這種情況的知微,嘴一撇,乾嚎地特別大聲,一滴眼淚卻是都沒落下來。

    不得不說,這倆孩子還挺聰明,也挺懂配合,蘇楚箐花了好久才和警衛處說明與蘇招娣的關係,登記並出示了姑姑帶來的介紹信,才讓保安放行。

    「鞋放柜子上就行,這是拖鞋,您先在沙發上坐會,我把泡好的排骨拿出來。」

    蘇招娣有些拘謹地跟在蘇楚箐身後,鞋櫃放在進門的走道里,蘇招娣先在屋外把鞋底的泥巴抖乾淨才進屋。

    這個年代普通人住最多的還是水泥房,白膩子都不掛,灰撲撲地住人,最多在牆上掛一張偉人相,多餘的裝飾物是丁點沒有。

    地毯、歐式枱燈、留聲機在十年前那都要被批成走資本主義道路、挖社會主義牆角,是投機倒把!

    家屬區外面的盤查就讓她心有餘悸,如今看見屋裏的裝潢,更是讓她惶恐。

    更何況剛才那幾個小孩喊她啥?

    媽媽!

    此前問路的時候,蘇招娣就打探過了,住在家屬區的基本都是燕京大學的老師。能住進獨棟區的就都更不一樣了,要不是教授,要不就是當官的大老爺。

    在蘇招娣認知里,這種男人歲數肯定不小。

    楚箐今年才虛滿二十,就當了別人繼母,這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蘇招娣認定蘇楚箐肯定是看上了別人的錢,名聲和臉面都不要了。

    明明是比棉花還軟的沙發,蘇招娣卻覺得如坐針氈。

    不行!這裏不能待了!

    蘇招娣根本不敢回應坐在沙發對面兩個孩子打量的目光,飛快站起身,走進廚房,一把抓住蘇楚箐的手腕。

    「收拾東西,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回去。你要留城裏姑再給你想法子,咱家做不來賣女求榮的事。你還年輕,跟姑回去吧,聽話。」

    蘇楚箐原本被蘇招娣突然行徑嚇了一跳,聽完這番話還有什麼不懂的。

    也是,原身漂亮是漂亮,但胸無點墨,更何況過去的所作所為劣跡斑斑,根本不像是個會安穩過日子的,也難怪蘇招娣不想歪。

    留在城裏有兩種法子,一是在城裏上班,拿了廠里的介紹信,把戶口從農村轉到城裏來;第二種方法就是和城裏人結婚。

    知道原身想要留在城裏,一開始蘇招娣還有心幫她,托人托關係送她到廠里打工,繅絲廠、皮鞋廠都待過,但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工作,原身卻不懂得珍惜。

    要不嫌棄紗錠滾動的轟鳴聲吵鬧,長期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生活,會損傷聽力;要不嫌棄長期浸泡在繅絲湯內會引起手皮炎。

    總之眼高手低,做什麼都喊累,幹什麼都干不長。

    被繅絲廠辭退後,原身又說要去供銷社上班,供銷社的導購員日常清閒工資又高,在哪裏都是香餑餑。

    普通人蘇招娣自然沒有辦法,原身嫌棄她沒用,大吵一架後偷了家裏的錢離家出走,這才有後面在縣城與顧嶼衡「偶遇」的事。

    對於原身的行為,蘇楚箐只能評價一句:真不是個東西。

    但現在首要任務是要把蘇招娣穩住。

    擔心嚇到孩子,蘇楚箐關上門,給蘇招娣搬了把板凳,柔聲道:

    「姑姑,我知道我過去年輕,做了很多壞事,也寒了您和大姑父的心。我搬出來一個人住,也想了很多,遇見知晏知微的爸爸是我的福氣,我現在只想好好過安穩日子。您和大姑父的恩情我也一輩子都不會忘,您對我的好我都記着,等我有出息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

    過去侄女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短短几天就像是變了個人,蘇招娣的眼眶卻更紅了。

    「你是不是還嫌家裏窮?怪怪姑姑沒能力。但是楚箐,富人有富人的過法,窮人也有窮人的志氣,咱不能因為三兩臭錢,就丟了自己的骨氣啊,你個黃花大閨女配個老頭子算什麼事?跟姑回去,這地方咱就當沒來過,要是有人在背後嚼你舌根,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蘇楚箐無聲嘆了口氣,都是原身遭的孽。

    蘇楚箐的大姑夫中年肄業後,用攢下的全部積蓄開了家小型修理店,平時給鄰里鄉親修修自行車、收音機,收入勉強能維持一家三口的溫飽。

    原身搬到城裏後,吃穿都靠蘇招娣補貼,姑父本就心中不悅,她卻愈發變本加厲,要不到錢就對蘇招娣冷眼相待、語出不遜。更是揚言,等傍上大款,就把他們這些窮親戚全踢了。

    後世妥妥的拜金女。

    但老頭子?顧嶼衡?這都哪跟哪?

    這年頭紅漆白字,牆上寫的都是婦女能抵半邊天,但人骨子裏的劣根性不是喊喊口號就能改變的,女性只要和不本分扯上關係,吐沫星子就能將人淹死。

    知道蘇招娣是擔心她的名聲,也怕她受什麼委屈,蘇楚箐撫上她緊繃的手背。

    「放心吧姑姑,我心裏有數,以前我說的那些話都只是氣話,您別一直放在心上。我嫁給知晏知微爸才不是貪圖他家錢財,我有手有腳的,自己都能賺錢養活自己,您看着我長大的還不了解我嗎?我可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

    見蘇招娣神色有些鬆動,蘇楚箐繼續趁熱打鐵。

    「再說了,知晏知微他爸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不是和大家穿得一樣的衣服,我哪裏知道他家這麼有錢。要不是衝着他那張臉,我才懶得與他搭話呢!您還不知道吧?知晏知微他爸是華京大學最年輕的教授,不到三十歲就坐上了這個位置,不僅是鐵飯碗還給國家幹事!人又聰明,長的還帥,有這麼個青年才俊的侄女婿,您就偷着樂吧!」

    蘇招娣還是有些不相信,但也比一開始鬆口了很多。

    「按照你這個說法,你是真的因為喜歡他才同意和他接的婚?」

    「當然是喜歡他才嫁的,」蘇楚箐想都沒想,回答得斬釘截鐵,「我都願意給他做飯了,這還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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