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強躲避不及,身上再添新傷,痛得他蜷曲在地,哀嚎不止。
旁人嚇得連連後退,生怕下一個受刑的就是自己。
「剛剛誰想違抗命令的,現在都給我站出來!」
蕭芷雪的目光如刀鋒般犀利,掃視着四周的男人。
所有人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氣,自腳底升起,直衝頭頂。
平日裏欺壓別人慣了,何時見過被一個女子如此反制。
這位女子顯然非同一般,就連南沖城的城主都對她敬畏有加。
他們這些犯過錯誤的人,哪還敢多嘴。
見袁高宣仍未有所動作,蕭芷雪的聲音如同寒冰裂紋,冷冽地響起:「難道城主大人不願意派遣人手押送他們嗎?」
袁高宣仿佛從一場突如其來的夢中驚醒,迅速恢復了作為城主應有的冷靜與果斷。
他急促地命令手下差役,要求他們火速籌備旅途所需的各項物資,確保一切齊備後,即刻帶領這群身份特殊的「旅人」,踏上了前往西南邊疆的漫長征程。
蕭芷雪身着一襲素衣,長發如墨,輕輕飄散在肩頭,她那清麗脫俗的面容上掛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對這趟旅程胸有成竹。
她內心清楚,自己無需為物資而憂,因為在她掌握的空間戒指中,各類珍稀補給應有盡有,足以應對長途跋涉中的所有需求。
范琰慕與他忠誠的暗衛影一、影二同樣是一副輕裝上陣的姿態,他們的身影在晨曦的微光中顯得格外矯健。
對於他們而言,這趟行程並非未知的冒險,因為他們掌握着一條鮮為人知的秘密路徑,能夠大大縮短前往邊疆的時間,僅僅一日之內便能到達目的地。
在差役們的高效運作下,一切行前準備迅速就緒。
蕭芷雪轉頭望向范琰慕,眼中閃爍着堅定與信任:「時候不早,我們即刻啟程吧。」
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促使着周圍的人加快了腳步。
四位領頭者縱馬當先,他們的坐騎英姿颯爽,馬蹄踏過塵土,留下一串串有力的印記。
而那些被捆綁着的男人們,在差役們的嚴密看管下,踉蹌地跟隨着,形成了一個既無奈又秩序井然的隊伍。
旅途中,偶有被束縛的男人試圖反抗或逃離,但每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迎接他們的只有一條條無情的鞭影。
空氣中瀰漫着緊張與恐懼的氣息,鞭子的響聲與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成為了這段旅程中揮之不去的背景樂。
袁尚這位曾經在南沖城享有特權的青年,此刻也不免遭受了命運的戲弄。
他新癒合的傷口,在鞭子的無情抽打下再次裂開,鮮血順着他瘦弱的身軀緩緩滑落。
袁尚在痛苦中咆哮,試圖用家族的權勢威脅,但那些平日裏對他畢恭畢敬的官差,此刻卻視他如尋常罪犯,毫不留情地警告:「別妄想反抗,再有逃跑之心,必會讓你後悔莫及!」
蕭芷雪端坐在馬背上,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袁尚的身影,嘴角隱約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對這種以強凌弱的方式頗為滿意。
她的內心深知,真正的公正與秩序,往往需要無情的手段來維護。
正當隊伍即將遠離南沖城的喧囂時,范琰慕卻引導着一行人踏上了另一條少有人知的小徑。
蕭芷雪心中生疑,這不是前往章州的常規路線,不禁輕聲詢問:「范琰慕,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西南邊疆的路不是經過章州嗎?為何改道?」
范琰慕的解釋簡潔明了,透露出他對南沖城周邊地形的深刻了解:「南沖城地理位置特殊,這條近路能夠讓我們在一天之內抵達西南邊疆。」
這個突如其來的改變讓蕭芷雪感到意外,同時也讓她對早日完成任務、回歸家園的渴望更加強烈。
行進中,南沖城的男人們幾度試圖逃脫,但無一例外地被迅速制服。
午餐時間,差役們自顧自享用着準備好的飯菜,而那些囚徒只能忍耐飢餓的煎熬。
這時,蕭芷雪巧妙利用衣物遮擋,從空間中悄然取出溫熱的肉包子,悄然遞給范琰慕與影一、影二。
那些包子仿佛剛剛出爐,熱氣騰騰,引得兩人詫異不已。
影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包子保持溫熱的秘密。
然而,范琰慕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他進一步的好奇,迫使他狼狽地將滾燙的包子匆匆咽下。
影一見狀,也只能默默咀嚼,不敢再多言。
周圍的囚犯們眼巴巴地看着他們享用美食,飢餓感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了他們的心。
袁尚更是無法忍受這份屈辱,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企圖向差役討要點食物,卻不料換來的是更加無情的鞭撻。
他的內心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今日這般落魄。
而那些跟隨袁尚的手下,在目睹了老大的遭遇後,徹底喪失了爭取食物的念頭,只能無助地望着差役們大快朵頤,各自心中五味雜陳。
丁強這群人中的一個,注意到了蕭芷雪分享包子的場景,肉香鑽入鼻腔,喚醒了他的胃,也點燃了他對蕭芷雪的不滿。
他認為這一切不幸皆因蕭芷雪而起,內心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但他又不敢當面表達,只因那兩鞭之仇仍舊讓他心有餘悸。
此時的他,不僅身體上的舊傷隱隱作痛,回憶起昔日柳茵對他的照顧,更是心中五味雜陳,感慨萬分。
然而,無論多麼懷念,現實的殘酷提醒着他,柳茵已經不再是他的庇護所。
餐畢,差役們酒足飯飽,紛紛投來審視的目光,蕭芷雪一行人成為了他們關注的新焦點
因我們上次那場雷霆萬鈞的行動,焚毀了敵軍傲慢的營地,這幾日邊境線上難得地呈現出一片稍顯寧靜的假象,仿佛戰爭的風暴暫時收斂了它的爪牙。
然而,東楚國皇帝始終對西涼國肥沃的疆土虎視眈眈,他那貪婪的目光穿透重重山河,絕不會因為一次挫敗、一個營地的化為灰燼,便輕易熄滅侵略西涼的野心之火。
邊境的其他防線,想來仍在苦難的漩渦中艱難喘息,奮力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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