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慶朝。
畢知許已經醒了。
她回憶着書中的劇情,除了能想起來這具身體有一個丈夫,兩個孩子之外,劇情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還好有這具身體的記憶。
想到還沒弄清楚大腦中那個小東西的來歷,她呼喚:「餵。」
很小一聲。
怕屋外的人聽到。
「終於想到我了啊。」一個小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畢知許疑惑,「你的聲音怎麼跟之前的不一樣了?」
「小孩」回她:「因為我今天切換了另一種聲音。」
不等她回答,那「小孩」繼續說:「你已經躺這當鹹魚幾天了,什麼時候出去幹活?」
畢知許只有一秒鐘的心虛,畢竟又不是她自願來這的!
「你在哪裏,為什麼我感覺你像湊在我耳邊說話?你要是老老實實交代你的事情,我就考慮一下幹活。」
這小東西一開始催她去幹活的時候,明明不着急,可今天開始,變成了一小時催幾次。
畢知許口中的小東西「老老實實」地交代:「我沒有實體,只知道他們都叫我種田系統,你可以跟我意識交流,也可以口頭交流,我都能聽到,不過我可不會偷聽你的意識,只有你喚我時,我才會開啟交流通道。」
畢知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呢。
它繼續說:「我發佈給你的任務已經過去三天了,任務截止是七天,你要抓緊時間了。」
畢知許無所謂。
「完不成任務有什麼獎勵嗎?」
系統:「???」它懷疑它運行出問題了,不然怎麼聽到這人想着任務失敗還問它要獎勵?
畢知許輕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剛剛口誤,口誤,任務失敗有什麼懲罰嗎?」
「不同任務失敗的懲罰不同,該任務失敗的懲罰是高燒兩天。」
就,挺意外的。
如此別致的懲罰。
畢知許躺在床上,開始發呆。
這兩天生病在床,這具身體的相公晚上睡覺的時候倒是見過面的,但是除了兩個孩子和這家的男主人,家裏其他人就沒有見過了。
沒有見過面,但畢知許知道家裏還有其他人,並且不少。
從她聽到的不同聲音看,這應該是一個大家庭。
樹大分杈,子大分家。但古代講究父母在,不分家。商鞅變法時頒佈《分戶令》規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異者,倍其賦」,以增加國家的財政收入。
但漢代起,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而儒學重視家庭關係。現存最早的法律文獻《唐律疏議》中的《戶婚律》更明確規定,祖父母、父母在世,但子孫卻另立戶籍、分割家財的,處徒刑三年。
想到這,畢知許突然想看看這個月慶朝的律法了。
她提出交易:「我不怕懲罰,反正我也不想活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古代,到時候我挨不住就找個地埋了我自己。」
頓了頓,沒等到那小東西的聲音,繼續說:「不過你要是能給我這個朝代的律法資料,還是可以永遠查看的那種,我明天吃了早餐就去做那個任務。」
寂靜。
畢知許擺爛,「干不干,不干我就睡覺了。」
這古代都沒有她追求的東西,沒意思。
「可以。」
言簡意賅,多一個字都沒有。
畢知許懷疑是這個種田系統被威脅了不爽了,所以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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