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幼的世子,見解竟如此深遠。
「秦宓,你服不服?」劉備含笑看着眾人,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秦宓拱手一禮,由衷地說:「殿下高瞻遠矚,下官自愧不如,心服口服。」
劉禪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還禮,那模樣兒,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他言辭間不卑不亢,讓秦宓輸得心服口服,對這位年輕的世子更多了幾分敬意。
劉備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連連撫摸鬍鬚,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辯倒秦宓。
他心中得意,嘴上卻故作驚訝:「哎呀,沒想到秦宓也會輸,下一個,誰來挑戰我的世子?」
魏延聞言,立刻起身,朗聲答道:「大王,末將願與世子辯論。」
「好,文長,你就和世子辯論一下軍事問題,看看成都和南鄭哪個更有優勢。」
劉備揮了揮手,興致勃勃地說。
劉禪與魏延相視一笑,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秦宓退下時,不禁偷眼看了看劉禪,心中暗想:世子年輕有為,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真是讓人佩服。
這時,魏延清清嗓子,開了口:「世子,若面對北方的軍事威脅,您有何高見?」
「漢中這地方,放個王城,跟前線做鄰居,敵人要打過來,那可就是直接沖咱們心臟來了。」
魏延急匆匆地接過話茬,秦宓剛一臉頹然地坐下,他就邁開大步走到堂中.
「別忘了,曹操那傢伙還帶着他那大軍,在長安磨磨蹭蹭呢。」
劉禪斜靠在龍椅上,一臉輕鬆地反問:「魏延將軍,你以為曹操在那兒耗着,是想等着機會,再給我們來個回馬槍?」
魏延揚了揚眉,沒好氣地說:「難道不是?」
「哈,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劉禪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曹操那是怕我父王突然出秦川,把關中攪個天翻地覆,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老老實實待在長安。」
他頓了頓,挺起胸脯,接着說:「要是父王現在回成都,曹操一聽到消息,肯定得鬆一口氣,
然後慢慢悠悠地撤軍,回他的鄴城去,他才不會再來找麻煩呢。「
魏延皺着眉頭,不甘心地問:「世子怎麼這麼肯定?軍國大事,可不是猜謎遊戲。」
劉禪哈哈大笑,揮了揮手:「魏延將軍,你難道沒聽過那青梅煮酒論英雄的故事?」
魏延沉着臉,應了一聲:「略知一二,但這跟咱們現在說的有什麼關係?」
「曹操自己說的,天下的英雄,就他和使君而已。」
劉禪的目光在群臣中掃過,他嘴角含笑,露出對局勢的自信掌控,「那時候,父王還只是個落魄之人,而曹操卻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這樣懸殊的身份實力,曹操還對父王如此看重,可見他對局勢的判斷,那是相當謹慎的。「
說到這,劉禪的唇瓣微微上揚,顯得頗為得意。
「諸位,今日我父王的名號響徹四方,比起往昔,那可是壯大了不知凡幾。」
劉禪一臉得意地環視朝堂,仿佛在講述一個全世界都該知道的秘密,「就現在這勢頭,曹操聽了都得抖三抖!」
這時,劉備樂得合不攏嘴,仿佛吃了蜜糖一般。而魏延在一旁,臉色尷尬,心裏雖然不以為然,卻也不敢多嘴。
他心裏清楚,反駁劉禪,那就是直接打劉備的臉,這罪名他可擔待不起。
「魏延,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不信我父王的實力?」
魏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劉禪卻愈發得意,繼續說道:「且說那定軍山一戰,黃老將軍揮劍斬下夏侯淵的首級,那可是威震天下的一筆。
黃老將軍,您說是不是?「他轉頭看向黃忠,那老者聞言,自豪地挺起胸膛,眼中閃過一絲鋒銳。
劉禪不等回答,又接着說:「自那以後,曹軍士氣一落千丈,曹操也只能灰溜溜逃回長安。
哼,別以為他留在長安是想捲土重來,他那是怕我父王一鼓作氣,直接把關中給收入囊中,不得不防啊!「
朝堂上,黃忠的存在就像一座豐碑,記載着他的戰功赫赫。
自漢中之戰後,曹操因夏侯淵之死,鬥志全無,而黃忠的威名,則在劉禪的吹捧下,愈發耀眼。
曹操在漢中與劉備的棋局對峙,像是兩位高手過招,卻又不失幽默風趣。
他一揮手,將百姓如棋子般遷走,自己則像是逃之夭夭的狐狸,笑嘻嘻地撤出了漢中。這不是怕了劉備,而是不想無謂的死戰。
「嘿,那曹操要是真想打,不管是正面剛,還是背後耗,都不是事兒。」
旁觀的軍士們私下議論紛紛,「可他偏不,漢中這塊肥肉說扔就扔,陽平關說給劉備就給了,你說他是不是在玩什麼高深莫測的計謀?」
魏延在一旁,摸着下巴,一臉的疑惑:「咱們放着寬敞的野地不打,非要去碰那陽平關的硬茬,曹操莫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劉禪坐在上位,不緊不慢地答道:「嗯,南鄭是比不上成都的安逸,這個我認。」
他說話間,眼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在場的將領,嘴角掛着一絲玩味的笑。
魏延剛想乘勝追擊,劉禪卻又開口了,語氣堅定:「但興復漢室這條路,本就是坎坷不平。
子龍叔父在長坂坡,面對千軍萬馬,他眼都不眨;益德叔父當陽橋上一聲吼,嚇得敵軍魂飛魄散.
諸葛先生赤壁之戰,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黃老將軍定軍山一戰,那氣勢,那風範,哪個不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爍着對往昔的崇敬,繼續道:「我父王從黃巾之亂開始,身經百戰,歷經磨難,他何時懼過?
這天下,本就是打出來的,危險嘛,自然是要有的。「
說着,他的目光銳利起來,仿佛能穿透前方的未知與危險。
秦宓心裏打着小算盤,想讓成都變成那金碧輝煌的國都,好讓蜀中百姓跟着沾光。
他這心思,倒也樸實,不就是想讓老家變成首都,讓蜀中人都挺直腰杆兒嘛!誰不想自家門口掛個「皇城根兒」的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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