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潁川城重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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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良臣借着月黑風高幹掉了黑店，幾天後官府就發出告示通報了這一事件。但是卻沒能在現有的潁川城住民中引起什麼轟動。這些民眾大部分都不認識字，其次他們對這些不能滿足肚皮的事情十分不關心。潁川城內，那些曾經的豪門世家全都遷移至北方避難，因為戰爭主要發生在南方。就在官府通報這一事件的這天下午，一位官員就站在曾經的鬧市街口，大聲召集了四處的流民，鄭良臣此時也在這附近，就湊上前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鄭良臣以為自己做的事被發現了呢，但是隨後他發現官員們通報黑店殺人案只是走一個形式主義。他們目前根本不關心這種事。

    「爾等流民仔細聽着，潁川郡守余川大人不日將重返潁川城主持城內修葺事宜。余大人有令：『現組織城內百姓打掃城外戰場，並修理城牆城門，當地官員監督指導百姓工作。』」這位官員站在一個木墩上大聲宣讀着。

    百姓們對此毫無表情。

    隨後官員大聲說：「凡是參與潁川城重建工作者，官府將負責其食宿問題。」

    百姓們爆發出歡呼聲，一些人還在大聲喊着「聖上萬歲」，「余大人萬歲」之類的話語。

    鄭良臣面無表情地站在人群之中。

    「爾等速速四處奔走，儘可能地傳散消息。官府目前糧食有限，名額有限!你們這些願意從事重建工作的人速上衙門登記名字。」

    鄭良臣跟隨着人流前往衙門，不費力地登記了自己的名字。

    「這下我的吃住可算是有了保障了，雖然這搬運死人，做苦力的活計十分噁心。。」鄭良臣忍不住吐槽。

    緊接着鄭良臣隨着人們在官員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廣場上，後面還有源源不絕的人。

    這些官員們將鄭良臣這些人先分成好幾個小組，每個組最開始只有二三十人，隨着後續趕來的人越來越多，一些組的的人也越來越多。鄭良臣觀察了一下，每一個組一旦滿了120人就會被一個官員帶走。自己的這一組是第六組，鄭良臣不知道一共會有多少人被招進來。

    很快，第六組的人數也達到了120人。第六組前頭的官員將鄭良臣這些人帶到另一個小廣場，官員在前面一個一個記着自己組員的名字。約莫二十分鐘，官員記錄完這120人的名字。之後，官員吩咐手下抬出了兩個籮筐，裏面填滿了小木牌子，木牌子上大大地寫着「六」字，右下角處還有官印。

    「都給我聽好了，這塊木牌子就是你們證明自己是重建團隊第六組的成員，給我保存好了。」官員在前面喊道。

    「現在上來拿牌子。」官員在前面命令道，一群人沒一會兒功夫就拿走了全部的120個牌子。

    「現在開始你們跟我走。」鄭良臣他們跟着官員從城東出了潁川城，來到二十里地以外的一處戰場，這裏這處戰場位於一個雜草坪之上，蒿草叢生。

    「現在聽好了，咱們這一組分成三個小組，每組40人，一組給屍體卸甲，並且把這些甲冑，刀劍放到手推車之上，一組負責抬屍體，一組負責挖埋屍坑。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開始幹活！」官員一聲令下，鄭良臣被分在卸甲一組。跟着卸甲組的人開始給戰死的士兵卸甲。約莫二十多套甲冑就可以填滿一輛手推車，忙碌了一天，戰場上還有一大半的屍體沒有脫下甲冑。鄭良臣觀察着這些甲冑發現它們都沒有對頸部進行有效的保護。有些士兵的致命傷就是脖頸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口。

    「這就是這套鎧甲的不足之處吧。」鄭良臣內心思忖着。忽然，想起了一陣敲鑼聲。

    「停工啦，吃飯了。停工了，吃飯了。」聽到這聲，鄭良臣跟其他人一樣放下手中的活計，奔向提着飯的伙夫。

    「還行，官府還不算太小氣。」鄭良臣看着左手的粥，右手拳頭大的饅頭。人群中有人在歡呼，也有人在抽泣，感慨這些天受到的飢餓之苦。

    吃飽之後，鄭良臣這些人在官員的帶領下前往潁川城內一處空無一人的民居之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