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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接了個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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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初,燕市秋風瑟瑟,大街上開始有零星落葉的時候,盾牌安保公司接到了個特殊的安保工作。

    這個工作是火車站的那名民警給介紹的。

    說是一個從外省來的旅客,下了火車後,一直在站台上徘徊來徘徊去的,就是不出站,站務員問他怎麼了,也不肯說,就緊緊地抱着個大包,一臉的驚慌。

    站務員見情況不對,就將他帶到警務室。

    來了警務室,一看見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旅客的情緒鬆懈,明顯好轉了許多。

    民警跟他了解後才知道,他是孤身一人來的,他身上緊緊摟着的大包里,裝着五十來萬的現金。他是天降橫財,準備過來燕市買幾套房子,因着怕家裏人不同意,他就自己取了錢偷偷過來了。

    可是一下火車,便是烏泱泱的人群,在他身邊擠來擠去的,眼睜睜看見一個小偷熟練地用刀片劃破一名旅客褲兜,一個錢包就從縫隙處掉落下來,被小偷彎身一抄,抓在手中,速度之快,也就幾十秒鐘的時間。等那名旅客察覺到不對勁兒,大聲喊叫着「抓小偷」時,那名小偷早就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旅客被嚇住了,一動不敢動。直到大波的人潮離開,他還沉浸在被盜的恐懼中,直到被送入警務室。

    民警聽完他的經歷,很想笑,卻忍住了,問這位叫李忠德的漢子:「你存到銀行里,帶張銀行卡過來,買房的話,再從銀行取款,或者直接轉賬不就行了嗎?」

    李忠德心身放鬆,又喝了點水,這會兒精神好多了,振振有詞地說:「我去銀行問了,異地取錢、刷卡都是要手續費的,那老貴,省下這些手續費,干點啥不好!」

    民警點頭,說:「您可真會過!」

    李忠德知道民警是在跟他開玩笑,也附和着說,「我這叫圖小利壞大事,以後可長教訓了。」

    瞧見這人挺識逗的,民警就跟他多說兩句,問他:「您能賺下這麼大的家業,說明也是有頭腦的,怎麼出門之間就沒考慮過安全問題呢?」

    李忠德說:「啥有頭腦啊,我純粹是天上掉餡餅給砸到了,這些都是我們老家拆遷,給的拆遷款!我就想着,好不容易我有錢了,就想着,咱也來首都置辦個產業!」

    民警直呼好傢夥,果然是天下掉餡餅的事兒,這人也不知道是糊塗還是精明,說他糊塗吧,敢一個人懷揣巨款,到人生地不熟的首都來買房,說他精明吧,人家眼光長遠,知道奔着首都來。

    民警給他建議:「您帶了身份證吧?我帶您去附近的銀行,您在銀行里辦張卡,把錢存在卡里,這樣就不怕丟了。」

    等帶着李忠德辦了卡,民警自覺任務已經結束,便跟他說了再見。

    李忠德卻急了,那種不安全,見誰都像小偷的感覺又上來了,他緊緊攥着手裏的銀行卡,期期艾艾地問民警:「警察同志,能不能麻煩您帶我去售樓的地方?我哪兒都不認識,還帶着銀行卡,萬一銀行卡被偷了呢?我的錢就全沒了!」

    民警被他整笑了,看着他沒言語。銀行在他的執勤範圍內,他多跑跑腿帶着過去辦事,沒問題,可這位老兄連自己要買的房產在哪兒都不知道,自己橫是不能放下手裏頭的工作,帶着他滿燕市的溜達。

    李忠德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立刻又強調,說:「我不白讓你幫忙,我花錢雇你行不行?」

    民警自然不能答應,收人家的錢,性質都變了,他只好耐着性子說:「你銀行卡是設了密碼的,萬一丟了,小偷也不知道你的密碼,你可以去銀行掛失補辦的,再說了,就一張小卡片,你就放在上衣裏面的口袋裏,小偷技術再高明也偷不去。你在燕市有沒有親戚朋友什麼的,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要說剛剛李忠德是被小偷嚇到了,這會兒就是被燕市的大和繁華給嚇到了,就他們從車站警務室走到銀行這一會兒,一輛輛的公交車從身邊過,那公交車都排到五百多號了!大街上車來人往的,隨便往哪兒一看,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原來倒是聽說過首都大,他尋思着再大能有多大?這會兒才知道,那是大的沒邊了,要不是跟在民警身後,自己肯定就迷路了!

    他真是怯了。

    至於民警提議的找親戚朋友,那肯定不行,自己來燕市買房的事兒瞞着家人,自然更不能讓那些親戚朋友們知道,自從家裏拆遷後,好多親近的不親近的跑上門來借錢,他一分錢都沒借,就因為這個,跟好幾個親戚朋友都鬧掰了,自然也就不能再找他們幫忙。

    他想來想去,忽然腦子中靈光一閃,問民警:「同志,您認不認識保鏢啊,就是電影裏跟在大老闆身後,保護他的那種?」

    民警下意識地想回答,自己不認識,但眼前忽然閃現一個黑鐵塔般的身影,他好像就是做安保公司的,說是可以提供私人安保的,還給自己留過一張名片。

    民警立刻回了警務室,打開抽屜翻找,在角落裏看見了張臣的名片。他將名片遞給旅客,大概給他介紹了下張臣的情況,強調說:「人家是收費的,而且收費不便宜,你要是覺得可以,就給他打電話,你們自己談好價格。」

    於是這單生意就這麼談好了,這名旅客這會兒給錢倒是大方了,談好了一天三百塊的價格,盾牌安排公司負責做保鏢、嚮導等工作。

    這活兒被張臣派給了林仙鶴。就她最閒,不用做教練,這兩天公司有沒有大活兒。對於盾牌安保公司來說,這樣的小活兒算是蒼蠅腿也是肉,說大不大,到底也是項進賬。

    派給林仙鶴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對燕市比較熟,她來燕市的時間不算多長,但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帶着張燕市地圖出門,要麼步行,要麼坐公交車,劉燕生這個本地人,都未必有她走過的地方多。

    林仙鶴很高興地接了這個任務,她還是頭一回自己單獨出去幹活。這兩天無聊得要死,渾身力氣都沒處使,整天找人切磋,搞得一個個的,見到她就想躲。迎春師姐也離開,跟着師叔他們去外地工作了,連個一塊兒聊天的人都沒了。

    這個活兒,雖然是個碎催的活兒,但到底是個工作不是。林仙鶴聽着張臣的叮囑,要她一定要有耐心,要注意服務態度,人老鄉大老遠的從外地過來不容易,別說人家是給錢的,就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也不能對人服務太差。

    聽得林仙鶴都要煩死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是脾氣有點急,沒什麼耐心,但又不是瘋狗,逮誰咬誰,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張臣這才不說話了,一直將林仙鶴送到公交車站,看她上了車。林仙鶴給售票員出示完月票,隔着窗戶見張臣還站在原地,像個不放心孩子單獨出門的老父親,不由得有些失笑,拿着月票朝他揮揮手,他才離開。

    就這麼不放心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把這位客人服務好了,讓他看看。

    到了火車站警務室,那位名字叫李忠德的旅客正翹首期盼着,一看見林仙鶴,大失所望,「怎麼是個女的?還這麼年輕?」

    林仙鶴受過很多次的質疑,她朝着李忠德輕輕一笑,示意讓他在這裏看着,自己走到不遠處的水泥隔離墩,伸出兩手,扶住隔離墩的兩頭,輕輕巧巧就將隔離墩抬抓了起來,停留了幾秒鐘之後放下,就像是抓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一般,輕鬆得很。

    民警也跟着過來,發出「好傢夥,小姑娘這力氣,可以啊。」他跟李明德解釋道:「這種50厘米的隔離墩,一個是60公斤左右的重量,換成一般的成年男人也是不好抬動的。」

    六十公斤,也就是120斤,李忠德震驚了。

    林仙鶴怕打着手上的土,走回來,問李忠德:「要不你也來試試?」

    李忠德連連擺手,臉上露出有些討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來,說:「我就不試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林仙鶴謙虛:「別這麼說,咱們第一回見,你不信任我實屬正常。」

    李忠德:「現在信任了,小林,我就靠你了。」

    林仙鶴朝他拱拱手,「應該的,放心,我收了您的錢,會幹好工作的。」

    林仙鶴剛見到李忠德時,已經做了自我介紹,這會兒按照流程,給他展示自己的身份證、自家公司的一些資質、嘉獎的複印件。

    這一套是張臣從自己身上受到的啟發,他發現,雖然自己經常被警察們抽查,但展示錢包裏面的那一套東西後,都會取得民警們的好感。於是就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套,讓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隨身帶着,有需要就拿出來給顧客看,可以增加顧客們的信任度,加深印象,以後自己或者身邊親戚朋友有相關需求,肯定會優先想到盾牌。

    事實證明,張臣這麼做是有效果的,這不生意就送上門了嗎。

    按照張臣的叮囑,她先收了一半兒的錢。民警打電話的時候,簡單介紹了下李忠德的經歷,張臣覺得這人太摳搜,怕他賴賬,所以叮囑她好幾回,一定得先收錢,李忠德肯定得討價還價,他們的底線是先收一般定金,等晚上下工之前,在把剩餘的款結清。

    卻沒想到這人倒是很爽快,二話沒說,掏出三百塊都給了,笑呵呵地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小林姑娘啊,我老頭子信任你。」

    搞得林仙鶴不好意思,覺得自家小人之心了。

    一旁的民警搖搖頭,這個李忠德一會兒小氣,一會兒大方,一會兒謹小慎微,一會兒又大大咧咧,真是搞不懂!不過仔細一想,倒也符合這人的行事風格,大膽地帶着巨款隻身來燕市,卻膽小地躲在警務室里不肯走,這樣的人,也算是他生平少見的。


    流程走完了,錢也收了,林仙鶴正式上崗。待李忠德跟民警依依惜別,感謝了又感謝後,帶着他離開警務室,走出燕市火車站。

    李忠德把巨款存到銀行里後,身上的大背包就空了,因是瞞着家裏過來的,也沒帶行李,但林仙鶴還是將那個癟了的包接過去,「我幫您拿吧。」

    李忠德推讓了兩次,也就讓林仙鶴拿着了。

    林仙鶴問:「我聽說您是想在燕市買房子,有目標了嗎?」

    李忠德有些得意地說:「當然,咱要是沒做好準備,也不能來燕市不是。」他說着,從褲兜里掏出個巴掌大的牛皮紙皮的本子來,翻開,露出一張張剪報,不知道從什麼報紙上剪下來的,一張張貼在頁面上。

    李忠德把本子遞給林仙鶴,說:「這是我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賣房廣告,我們那裏,燕市的報紙上,也就積攢了6個賣房信息,小林,我幫我看看,哪個離着平安門近,咱們就先去看哪個。」

    林仙鶴對房產一竅不通,要不是吉祥路8號這個院子正好要買,她就沒想過要買房子,不過,對於地理位置倒是很清楚,每個售樓廣告都註明了樓盤地址。

    林仙鶴翻看了一遍,指着其中的一個樓盤說:「這個樓盤在東三環外,四環里的位置,在平安門十里長街的延長線上,是這些樓盤裏位置最近的。」

    李忠德一聽說十里長街,眼睛就放光,連連點頭,說:「這裏好,咱們就去這裏,小林你安排。」

    林仙鶴點了下頭,帶着他往公交車站走,這啟售樓廣告裏,把坐車路線標註得很清楚。

    火車站通常是一個地區公共交通最發達的地方,燕市火車站也不例外,正好有直達那邊的公交,他們等了二三分鐘,公交就來了,起始站,上車的人不算多,車上的座位隨便坐。

    李忠德亦步亦趨地跟在林仙鶴身後,在林仙鶴指導下買好票,坐在後半截車廂的頭一排座位上,像是個頭一回上街的小孩子,好奇地打量完車廂里,又順着開了條縫的窗戶往外瞧,也像小孩子那般,有太多問題想問,嘴巴不停,看什麼都新奇。

    林仙鶴相當自己剛來燕市的時候也是這樣,便很包容地回答着他的問題。

    李忠德突然指着街邊一棟仿古建築,一臉興奮地扭頭讓林仙鶴看,忘了控制聲音,稍微大了些:「那裏是不是紫禁城,以前皇帝住的那個地方?」

    還沒等林仙鶴回答,後座突兀地響起一聲嗤笑,那聲音大的,大概車頭的乘客都能聽得見,這還沒完,緊接着又響起一句陰陽怪氣。

    「哪兒來的鄉巴佬,唉呀媽呀,笑死我了,還紫禁城,也不嫌丟人!鄉下人,就在鄉下好好待着,非要跑到城裏來丟人現眼」

    林仙鶴猛然轉頭,目光凌厲地看向發出聲音的人,那是個二十多歲,穿着打扮都非常時尚靚麗的年輕女孩子,臉部表情充滿了嘲諷不屑,一隻手抱胸,另一隻手在鼻子邊上扇着風,好像聞到了多麼渾濁腥臭的味道似的。

    林仙鶴火氣「蹭蹭」往上冒,拉下臉來質問道:「你說誰呢!」

    那女孩子沒想到有人敢搭茬,有些心虛,但莫名的優越感又讓她油然而出一股子底氣,很快又梗住脖子,挺起胸膛說:「誰搭茬我就說誰!我又沒錯,農村人就該待在農村里,這股子臭味,把車都熏臭了!」

    「真是嘴欠!」

    林仙鶴說話的同時,目光凜冽地看着女孩子。

    「你才嘴欠,你全家都嘴欠!」

    女孩子不甘示弱,聲音陡然高了八度,潑婦罵街一般,各種難聽的話從嘴巴里不停噴射而出。

    林仙鶴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句「嘴欠」就招來這麼大通的國罵,便是再好脾氣的人也忍受不了,忽然,她伸出拳頭,帶着疾風,朝着那女孩子的面門而去。

    女孩子被驚住了,終於不再罵人,下意識地驚呼一聲,閉上眼睛,等着疼痛襲來,可等了一會兒,什麼事兒也沒發生,她睜開眼睛,卻看見一枚拳頭正停在自己眼前。

    她「嗷」地一聲尖叫,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立時揮舞起雙臂,就朝着林仙鶴打開。

    林仙鶴嘴角輕撇,拳頭鬆開,像是揮蒼蠅一般,抓住了她的一隻胳膊,帶着這種胳膊外前,手掌伸開,又抓住了她的另外一隻胳膊。

    那女孩的兩隻胳膊全都被牢牢桎梏住在手掌中,女孩拼命掙扎,沒有掙扎開,面目猙獰,嘴巴開始大喊大叫,雙腿使勁兒甩着往前踢。

    林仙鶴雖然生氣,但非常清楚自己的手勁兒多大,是收着力的,見這女孩還有力氣折騰,便又加重了些力道。

    「看來還是沒有受到教訓,那就讓你嘗嘗疼的滋味!」

    從這個年輕女孩揚聲發表那番「高談闊輪」時,售票員、其他乘客的目光就被吸引了過來。公交車上,乘客們之間經常會出現一些小摩擦,不嚴重的話,售票員都會選擇旁邊,不會參與進來,但是得時時關注着動態,防治事態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做售票員的,每天都會遇到很多人,像是這個女孩嘴巴這麼賤,說話這麼難聽,瞧不起鄉下人的,也不是沒見過。她剛剛,真以為那一拳頭要砸過去了,心說,這要是真砸下去,可就得去派出所了。

    包括車上的乘客,絕大部分人在聽見年輕女孩那番話時,都是氣憤的,但是事兒沒攤在自己身上,人家又沒罵自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心裏頭都有正義感,但也不是誰都願意為了這些正義感而去招惹是非。

    見年輕女孩子被桎梏住,不光是年輕女孩自己,這些圍觀的人也是震驚的,但震驚過後,心裏頭卻升起了一股子快意之感。

    所以那個女孩子嘴巴裏頭大喊着,驚恐的目光帶着懇求地看向其他人,嘴巴裏頭喊着「幫幫我」的時候,其他人都默默地轉過頭去,沒一個人選擇上前幫忙。

    一是覺得女孩子應該受到教訓,二是人家只是把你的手鉗住了,又沒打你,遠不到需要「救命」的時候。

    售票員也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聲音透過不甚清晰的喇叭伴隨着雜音傳過來,「文明乘車,車上禁止打架鬥毆。」,只說了這一句,便轉頭到窗外,配合着司機轉彎。

    見沒人肯幫忙,年輕女孩沒指望了,手指頭疼得不行,又被林仙鶴出聲威脅,一下子就慫了,眼淚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我不喊了,對不起,我錯了,你放了我吧,疼死我了!」

    而許久沒說出話,一直保持着瞠目結舌,雙手虛放在空中的李明德,這會兒像是忽然解凍的雕塑一般,終於想起,自己還能說話,連忙朝着林仙鶴說:「小林,不至於的,放了她吧。」

    林仙鶴這才稍微鬆了下手,但沒有徹底放開,直視着她的目光說:「以後出門注意點,別仗着長了張臭嘴,就什麼話都說!」

    那個女孩子連連點頭,「我記住了,記住了!」

    林仙鶴這才鬆開了手,同時警惕着,提妨那個年輕女孩趁此機會還手。

    可這個女孩子明顯已經被嚇怕了,她一恢復自由,立刻抽抽搭搭地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將放在旁邊座位上的女包挎在肩上,等車一到站,她便悶着頭,快步跑着下了車。

    林仙鶴眼睛的餘光一直盯着她,直到車門重新關閉。

    她「哼」了一聲,那姑娘雙手軟趴趴的,一握上就知道這人弱得跟個小雞仔似的,就這樣的,還敢出來嘴欠,就是今天遇不上自己,早晚也得挨別人的打。

    「小林,你這小姑娘人真好,你是為了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多謝你,我這回來首都,算是來對了,遇見的都是好人!」李明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索性伸出雙手,拱手朝着林仙鶴拜了拜。

    林仙鶴連忙擺擺手,說:「你是我的客人,我維護你是應該的,而且,她嘴巴太臭,說話太難聽,我看不慣。」

    李明德因為上了年紀,而顯得渾濁的眼球里,散發出光彩來,如果說剛剛看見她舉水泥墩子時,那光亮像是蠟燭,這會兒就是燈泡級別的,對眼前這個比自家孩子還小的年輕女孩子充滿了尊敬之情,愈加覺得自己運氣真好,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雖然那個嘴賤的女孩子受到了教訓,也逃下了車,但她那番話,到底在李明德心上留下了陰影。接下來的路程里,李明德眼睛依然新奇地看向窗外,但再不隨便開口,有什麼疑問的,想要分享的,也都藏在了心裏。

    他的這種變化,一開始林仙鶴還覺得挺好的,沒有他的聒噪,耳根子都清淨了。可漸漸地,她覺出來不對勁兒,自己的這名客人,還是受了那個女孩子的影響。

    她忽然就想起自己頭一回來燕市的時候,還不如李明德呢,純純一個土包子,腦子裏裝着十萬個為什麼,什麼都不懂,看哪兒都新鮮,那時候劉燕生和張臣師兄可沒像自己這麼不耐煩,便是自己問了再幼稚的問題,都悉心解答。

    李明德還是自己的客戶,陪他一天能賺三百塊,自己更應該耐心才是,不過,她到底不善言辭,李明德又目光一看看向窗外,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合適的話語,導致兩人一直沉默到下車,林仙鶴終於找到合適的話,說:「到站了,咱們該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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