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比賽開始

    「您剛才沒在那上面啊？」十一跟着李了成走到了人群後面的一個小木棚後，指着城樓上好奇的問。

    這裏有一條小道可以繞過大部分人來到城門下的一處不顯眼的小門，打開小門裏面黑漆漆的狹窄空間是向上的陡峭階梯。李了成帶着十一一步步地朝上走去。

    「十一先生不會怪我的自以為是吧？」李了成沒有回答十一的問題，因為他覺得那個問題沒有意義。

    十一真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執法長老了，不是因為他乾脆地沒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感覺這傢伙是在硬裝神秘感。

    「了成長老指的是什麼？」

    「十一先生不在意最好！其實您可能不信，我可能比您想像的更加了解您。」

    十一皺眉。『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裏了，這是憑空多出個愛替自己做主的長輩了』。

    「您是一個天真的好人，應該是因為您的實力，你以為你可以一直天真下去。但實際上，這個世界天真是行不通的，您很可能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十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已經懵了，這老頭在說啥？！

    李了成躲在長發後的臉似乎是調整了一下呼吸後，變得又如同往常一樣陰森了。又生硬的轉了話題：

    「十一先生，接下來的這第一場比賽可能還是需要有麻煩到您的地方。」

    十一如同走神的學生被老師突然點名了一般，身體一怔反應過來，『終於開始聊正事兒了？』

    「您說。」

    「三場比賽，如果能直接二比零直接拿下誰又原因去賭那第三場呢。之前一直考慮的是您的身體狀況，怕會影響到您。。。第三場的發揮，所以第一場就乾脆不讓您上了。但現如今看來如今的守護方似乎在第三場比賽上有什麼陰謀，十一年才一次的迎春會，決定雙方幾萬人命運的比賽絕對不是某一方可以預測的，所以為了避免不可控的意外發生，不如將賭注壓到這明面上的前兩場比賽上來。」

    「不好意思，我沒考慮那麼多。。。您就告訴我要怎麼做吧。」十一有些慚愧，他一直想的都是自己體能比這裏的所有人都強太多，只要盡力，就會『天神下凡』而凡人之後只需感恩戴德。可他並沒考慮過意外，或者說沒考慮過會輸。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這迎春會的重要性，但他始終是個外人，他對於這一切的後果並沒有過多的考慮。

    「因為第一場的比賽規則非常多的漏洞，所以如果第一場比賽對方那幾位築基強者有什麼強行干擾比賽的行為，我希望您可以適當地出手。」

    話十一是聽清楚了，有了任務內容就行，他可不管什麼築基不築基的。

    他此刻剛踏上城牆頂，光線突然明亮，注意力就被別的東西吸引。

    「對了。。。關於。。。比賽。。。公平性。。。」十一說這句話的時候注意力完全被頭頂突然出現的七顆淡黃色水晶球吸引了，導致說話都不利索了。

    中間那顆特別大，差不多有洗澡盆那麼大。而另外六顆也不小，應該和足球差不多。六顆小球圍繞着中間的那顆大球飛快的旋轉着。

    十一注意到此刻站在城牆邊緣女兒牆之上的那個全身發着白光的老頭李至炎正是這七顆球運動的操控者。隨着他手部的動作六顆球旋轉的速度在不斷的變快，仔細看會發現六顆球的軌跡並非是單純的大小不一圓，像是在大球的外面繪製着某種由圓組成的圖形。

    『這不科學啊。。。。。。可人都可以飄在天上，這裏的科學以自己的文化水平怕是也只有默默接受了』

    一盯着七顆球思考着，正想得起勁，有點像傳說中「修煉摸到門檻兒」之類的感覺時，天空中的動靜毫無徵兆地就那麼消失了，隨着六顆小球的飛遠，現場針落可聞。十一呆呆地看着天空中還停留在原位置的大球。。。

    『靠，光盯着大球了，另外六顆小的都飛哪裏了？一顆沒注意啊。。。』十一一拍大腿，突然想起這一幕為何如此眼熟了。

    以前看過一個動漫，除了大小不一樣和球里沒有星星，那顏色和突然飛走的的方式，不正是那能實現人願望的七龍珠嗎。『不知道能不能湊齊許個願望呢。』

    「這七星球就是迎春會第一場的公平！」

    李了成給出簡短的解釋的同時，已經帶着他找到一個偏遠一些的敵台。叫它敵台是因為在城牆上，要在其他地方，這簡陋的敵台頂多算是個亭子。不過也正因為簡陋，其實是個不錯的觀賽台。

    從李了成動作變得輕盈的樣子判斷，他似乎是很滿意大家對十一的保密工作，他要的就是十一對比賽相關信息毫不知情，所以難得的第一次用輕鬆的口氣跟十一解釋着。

    「六顆球就像是六隻眼睛，此刻已經去到賽道上空了。再過一會兒你就會看到通過上方那顆大球出現六幅畫面，賽場上每一個角落發生的事情都會被這六隻眼睛清楚地捕捉到，並且傳達到這裏讓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李了成還在逐漸細化地解釋着這些畫面對比賽的公正性，同時也說明着七顆球的工作原理。十一關於七顆球的理解很快就想通了，相當於就是有六個高清攝像頭如同衛星一般圍着賽道實時拍攝，因為拍攝角度廣和清晰度高甚至每個點都有三個攝像頭同時照顧到，也就是每個參賽者都會有三個角度被攝像頭捕捉到。

    要說最厲害的還是中間那顆大球，它在空中大概三十米高的地方，距離最近的城牆也有五十米開外，按理說洗澡盆大不了也就相當於原來世界那五十寸電視那麼大。常人相距那麼遠怎麼看得清呢？可當十一試着去盯着大球看後被震驚到了。

    不去盯着看那大球的時候，視線餘光會覺得那裏只是漂浮着一顆球罷了，天上的雲，天邊的太陽，都是非常清晰肉眼可見的。但，當你的認真盯着大球看，特別是似乎在大球上看到了畫面後，眼前的視野就變了。只需要一個恍惚，眼前眼力所能看清的畫面變成了六幅對着賽道的俯瞰圖。當你繼續將注意力盯着其中一副畫面後另外五幅畫面就會淡化退後，而當你注意力盯着畫面中某個點，比如十一此刻注意到畫面中有個人貌似是李秋葉，仔細一看，眼睛裏直接出現了三幅畫面三個角度對着李秋葉。

    十一越看越覺得神奇，甚至有些玩兒得不亦樂乎，這可比什麼智能投屏厲害多了。他還發現了更多的功能，比如根據專注度和眼力，畫面不光能調整清晰度，明暗關係，甚至還能調節透明度讓人在看畫面的過程中不至於完全關注不到身邊的現實情況。

    「好是好，可惜沒有聲音」十一嘟囔着還陶醉在各種畫面的遊戲中，他甚至已經在嘗試去尋找那個魂牽夢繞的姑娘了。不過可惜，看來那姑娘既沒有來城門參加開幕儀式，也沒有在賽道附近。

    十一又想起那姑娘了，那總是在眼神深處的憂傷，讓他覺得她其實不如看上去那般成熟。也許是因為生活不宜吧，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十一甚至感覺得到那姑娘曾經一定有非常不堪的過去。

    這讓十一生出強烈的保護欲，和大多數男人一樣。

    李了成一直在觀察着十一，或者說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他似乎真的對研究十一非常感興趣。不過，手裏動作也沒停，從空間石里不斷取出東西擺上。當茶几上擺滿茶具等物品後，最後取出了兩把躺椅。

    「請」

    「謝謝」

    十一非常滿意地直接就半躺着坐進了椅子裏，不忘伸手示意李了成也快坐，可別耽誤了看比賽，李了成看不見面容的頭髮後似乎是在淡淡地笑了笑，並沒坐下，開始擺弄起茶具。十一對茶道並不感興趣，知道李了成在煮茶後就又對着大球看。

    「十一先生不用着急，開始的信號還沒發出，比賽恐怕還得等上一會兒。」

    「什麼信號？」十一隨口一問，李了成並沒回答繼續進行着手中的活兒。終於十一開始去關注了一下李了成的茶道。

    十一看到李了成先將空茶碗裏加入粉末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就看他拿開水邊倒邊用一個前端分叉的木棍攪拌就驚呆了，眼睛睜得老大。

    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過的「點茶」此時此刻居然發生在自己面前了，作為好奇心較重的人，這點出來的茶很早前就想嘗嘗了。可惜聽說配料非常奇特，就像看過酥油茶的製作後不想喝一樣，聽過「點茶」後其實也是需要些勇氣才敢嘗試的。

    正當十一糾結地盯着李了成「點茶」，剛想問剛才加進茶里翠綠翠綠的小碎屑是什麼的時候「嘭」地一聲巨響嚇了十一一跳。十一起身趴在女兒牆上四處張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心想大炮攻城？

    「那是豬尿脹爆發出的聲音。」李了成淡淡地回答着十一心中的疑問，單手輕輕將點好的茶推到十一那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似乎很享受，然後躺下身子抬頭看向天空的大球。

    『原來這就是之前說的信號？看來比賽終於開始了，這裏的領導講話也不算囉嗦嘛，這才半個小時就講完話比賽開始了，於是也連忙有樣學樣地躺在太師椅上看向大球。』

    「真沒想到豬尿脹爆了聲音這麼大。」十一隨口接了話，調整着隨視力變化的屏幕，把最利於觀察雙方隊員的兩個畫面放在主位方便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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