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從當海盜開始

    「留在即墨城，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姜善表示不能理解。

    但張北辰卻說道：「如今的世道是群雄爭霸，各國之間相互吞併，早就不是當年可以互相幫助復國的世態了。」

    在此前的很多年，經常會有一國的公子逃亡另一國，在其他國君的幫助下奪回王位的事情發生，比如那義渠國的國君義渠瓚便是如此。

    但現在，各國都想爭霸天下，投奔其他諸侯，只會淪為別人統一的棋子。

    姜嬋也問道：「即墨的郡守已經想要搜查這裏，我們如何應對？躲過了搜查，又如何奪回王位？」

    姜善說道：「不如就讓老夫招兵買馬，拿下即墨城，然後大王向天下發佈討賊檄文，征討逆賊！」

    張北辰還是搖頭，說道：「眼下敵我實力懸殊，此時起事，無異於送死！」

    這時候的姜嬋，跟田衡不僅僅是兵力的差距，更是民心的差距。齊國臣民都愛戴田衡，對齊王沒有好感。

    一旦起事，估計整個齊國沒有人會響應，很快就會被殲滅。

    「王上！微臣以為，我們可以去海上暫避風險，以海島為據點，慢慢招兵買馬，壯大勢力！」張北辰提出自己的建議。

    即墨城的周圍海域，有一些海島，上面也有部分漁民居住。官府的力量基本管不到海島上去。

    「以海島為據點？」這個時期，根本無人重視海洋。而且海洋中還有一些妖魔，除了近海的漁民，和一心求仙的方士，沒有任何人會去關注海洋。

    但在張北辰看來，海洋大有可為！

    即墨城本身就是現在天下最繁榮的港口，通過這裏，船隻可以抵擋燕國和越國，也可以通過黃河與長江進入內陸。

    現在最大的阻礙，大概就是造船技術不發達，海上交通非常危險。

    「先依你之言，躲過這次搜查吧！」姜嬋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以她的經驗，通常模擬到這種程度，差不多這局模擬已經輸了。

    ……

    【在姜善的安排下，你與齊王姜嬋連夜收拾行囊，乘坐小船，來到了即墨城外的一座海島上。】

    整個海島都處於未開發的狀態，只有幾十個漁民時不時會來這裏居住，可以說條件非常簡陋。

    姜嬋雖然是傀儡君王，但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面對這樣的環境，有些不適應。

    「啊！張北辰，有蛇！」小木屋裏，姜嬋發出尖叫聲。

    張北辰剛進屋，姜嬋就死死的抱住他，喊道：「蛇在裏面！」

    「咳咳，王上，這種小事，微臣來處理就好！」張北辰輕聲提醒道。

    姜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嬌軀已經緊貼着張北辰，她面色一紅，說道：「是本王太失禮了！」

    張北辰進屋，果然有一條毒蛇鑽了進來。

    這島上有許多毒蛇，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好在這並非是荒島求生，姜善為了照顧姜嬋的起居，專門派遣了一些家僕偽裝成漁民來到這裏，為姜嬋蓋房子，驅趕毒蛇毒蟲、洗衣做飯等等。

    【數日後，田轍帶着士兵前往姜家的領地搜查，並未發現姜嬋的蹤影，只能如實匯報給田衡。】

    ……

    「沒找到？」田衡思索着，「這姜嬋，該不會逃出齊國了吧？」

    「很有可能！她在齊國沒有根基，留在齊國也無用！」田惡說道。

    「既然如此，登基之事不能久拖！若是姜嬋被其他諸侯利用，我田衡反倒名不正言不順！」田衡說道，「傳令下去，準備登基大典！」

    【兩個月後，齊國丞相田衡宣稱齊王姜嬋被亂黨害死。在群臣的勸諫下，田衡正式登基成為齊國，齊國公室從此為田姓。】

    ……

    田衡的篡位並沒有在齊國引起什麼波瀾，齊國人對這位新國君都比較認可，甚至有人奔走相告，慶賀田衡成為齊王。

    得知此消息的姜嬋，鬱悶不已，詢問張北辰接下來該做什麼。

    張北辰說道：「想要奪回權力，必須要有錢有人。」

    「本王現在，一無所有。」姜嬋低聲道。

    「王上不是還有我嗎？」張北辰微笑着看着他，姜嬋心中一動，不知道為什麼，張北辰在時，就好像一切都不會太壞，讓人很是安心。

    張北辰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是賺錢，只有賺到錢，才能招兵買馬，壯大勢力！」

    「在這種地方，連個人影都不見，如何賺錢？」姜嬋望着周圍，除了荒島，什麼都看不見。

    「微臣已經考察過了，此島氣候適宜，可以用來曬制海鹽。而這裏又有天然的港口，曬制海鹽後，通過船舶運輸，販賣到各國，便能賺取不少錢糧！」張北辰說道。

    「你是說，走私海鹽？」姜嬋猜到了他的心思，這可是齊國的一大重利！

    即墨城也正是因此而繁榮，所以歷代國君都會非常重視這一塊，私自製作海鹽或者販賣，都是死罪！

    「是的，不過不算是走私，而是正常營生。王上是齊王，在自己家做生意，怎麼能算走私呢？」張北辰笑道。

    「那就試試吧！」姜嬋還是沒多大信心，就算曬制出了海鹽，又能有多少，而且想要出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

    【你向姜善討要人手，在海島邊開闢鹽田，引入海水，進行曬鹽。】

    這時候的海鹽製作技術還不成熟，張北辰利用濕度、溫度、風速等氣象條件進行調整，同時在各個工藝環節進行了改良。

    「這就是我們的海鹽？」當姜嬋看到鹽田裏那白花花的結晶體時，俏臉上難免露出驚訝之色。

    張北辰帶人曬制的海鹽，色澤潔白，顆粒均勻，比她之前見過的鹽品相都要好得多。

    「這可是各國都需要的緊缺物品，只要能運出去，就能換錢！」張北辰篤定道。

    這個時代，很多平民百姓都吃不到鹽，只能靠各種辦法補充鹽分。

    「那你打算怎麼運？即墨城的官兵可都盯着呢！」姜嬋說道。

    「走海運！」張北辰直接說道，「從即墨城出發，可以運向燕國和越國，通過江河運輸，還能運往內陸。」

    「海運？」姜嬋微微蹙眉，這個時代，長距離的海運就是憑運氣，運氣好能到，運氣不好，就會葬身大海！

    歸根結底，還是船舶技術不夠，小船抗衡不了風浪。這時候最大的「大翼」船，也不過二十多米長，而且還沒有櫓和舵！

    張北辰自然也考慮過這點，所以他很早就聯絡姜善，讓他出資出力，幫忙打造海船。

    船舶的由張北辰親自設計，他採用了龍骨設計，這讓船舶可以抵禦風浪！另外加入了多層帆、以及輪船踏板，這樣一來，船舶的動力也大大增強，可以提升船速。

    此外，張北辰還專門讓人冶煉了幾款小型火炮安裝在船上，以應對海中的妖獸和可能遇到的敵人。

    等到第一艘船造好，就連姜善都讚嘆連連。

    在他眼前，是一艘長達數十米，擁有數層的樓船，可以裝栽的人員和貨物，是「大翼」船的幾倍多！

    「真是巧奪天工，想不到張先生還精通造船！」姜善感慨道，「這樣的大船，在水上可以說是無敵天下了！」

    「這還不算什麼，現在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錢，不然可以造出更大的船！」張北辰說道，即便是木船，也能造出體長百米的寶船。

    但顯然，現在他們沒有資源造這樣的大船。

    除了這艘「木質輪船」，張北辰還讓姜善花錢造了一些相對較小的帆船，用來運輸貨物。

    這年頭造船花費不小，為了達到張北辰的要求，姜善把姜家的積蓄都花乾淨了。

    可以說，一旦張北辰失敗，姜家將徹底沒落，姜嬋的復國大業，也將就此結束！

    為了保險起見，張北辰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他要販賣海鹽到燕國去。

    燕清舞經過模擬後，已經開始重視經濟，現在燕國和各國的聯繫都很密切，只要能打通燕國和齊國的海上航線，齊王將擁有一個巨額的利潤來源！

    ……

    【你親自駕船，裝載了滿滿一船海鹽，沿着海岸線出發，前往燕國。】

    【為了辨別方向，你發明了司南。】

    【你憑藉對氣象只是的了解，總是能及時避開風浪和危險海域。憑藉火炮和個人實力，防止了妖獸的襲擊。】

    張北辰因為在數次模擬里都出海尋仙過，對海上航行已經非常有經驗。

    【你們的樓船順利來到了燕國的港口。】

    「我們到了！」船員們一臉驚喜。

    「居然平平安安的到了，這一路也太順利了！」他們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慶幸，這個時代，出海遠航九死一生。

    「都是大人才識過人，才帶領我們順利渡海！」眾人對張北辰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不是張北辰的指揮，他們說不定半路就沉沒在海里了。

    【你們的到來引起了燕國官員的注意，他將此事匯報給燕王，請燕王處理。】

    ……

    「齊國人開着大船，從海上運輸海鹽來我燕國販賣？」燕清舞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北辰，「除了張北辰，沒人會做這種事情！」

    她立刻命人查明消息，果然得知為首之人便是張北辰。

    燕清舞親自前往港口，接見這群人。

    在官衙里，張北辰再次見到了燕清舞。

    「張北辰，本王說你跑哪裏去了？原來跑到齊國去了啊！」燕清舞得意道，「齊王都已經被篡位了，怎麼樣？這局跟本王吧，本王不會虧待你。」

    張北辰說道：「王上，一臣不事二主，就算齊王落寞，臣也不能離她而去！」

    「呵呵。」燕清舞冷笑，說道：「你每一局都是這樣說的！」

    見說服不了張北辰，燕清舞便問道：「你這次來做什麼？當私鹽販子嗎？」

    張北辰說道：「王上，這都是齊國產出的上好海鹽，臣只是來燕國售賣。」

    「本王為什麼要幫你？這局你可是本王的敵人！」燕清舞雙手抱着自己那並不存在的胸，擺出架子。

    「因為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張北辰說道，「這局模擬里，齊王雖然失去了位置，但新任齊王對燕國可不友好，他早就想吞併燕國。」

    「燕國的國力此時並不強盛，如果能將海鹽販賣到各國，一定能賺取豐厚的利潤，不遜於瓷器！」

    「臣賣給王上，只收取正常的價格。王上轉賣出去，可收取數倍之利！」

    張北辰因為技術的領先，製鹽的成本比其他人低得多，就算是正常的價格，他也能大賺一筆。

    燕清舞心想，這對自己的確沒有壞處。就算變相的為姜嬋增長了實力，但她現在連自己國家都還沒搞定，距離爭霸還遠着，所以暫時不用擔心。

    「好，那本王便在此城設立衙門，專門管理這個事。以後你販賣來的鹽，必須要交給本王的人！」燕清舞直接就壟斷了這樁生意。

    「這是自然！」張北辰笑道。

    等張北辰的船隊從燕國返回時，已經裝上了滿滿一船的糧食以及一些瓷器、絲綢、珠寶等物品。

    這個年頭，糧食才是硬通貨，不然帶回幾箱燕國刀幣在齊國也花不出去。

    ……

    海島上，姜嬋天天在港口眺望。

    「王上，海邊風大，還是回屋休息吧！」姜善建議道。

    姜嬋有些擔心，說道：「也不知道張北辰成功了沒有。」

    姜善安問道：「他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會順利完成使命。」

    事實上，姜善並不覺得張北辰的成功幾率有多大，以前從未有人敢這樣進行海上運輸。出海遠航，對他們來說，就和賭命差不多！

    姜嬋看着一條線的海平面，心中有些失落。

    自己在這裏，除了叔公姜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張北辰。沒有張北辰在身邊，好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時，她看到海平面上，似乎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叔公，你看，是不是有船來了？」姜嬋指着遠方。

    「哪裏？」姜善年紀大了，視力沒有姜嬋好。

    等到船舶靠近，姜嬋已經確定，興奮的喊道：「是張北辰的船，他回來了！」

    「蒼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