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紫英郡主的邀請,楚姮想到如果李博謙答應了,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他們才是最般配的。
「不必了,我們已經逛過了。」
看着李博謙的背影,楚姮有些出神。
按理來說,李博謙應該是欣然答應的才對。,可是他竟然拒絕了。
楚姮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李博謙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楚姮剛想要跟上去,紫英郡主竟攔住了她。
「我就說殿下去了何處,沒想到是被你這個狐狸精迷惑了。我才是未來的睿王妃,你最好不要接近睿王殿下。」紫英郡主的語氣中充滿了敵意。
看着面前這個身份尊貴,樣貌美麗的女子,楚姮淡淡一笑。
楚姮的笑容,讓紫英郡主微微一愣,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紫英郡主,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楚姮便走了。
「該死!還好楚妡告訴了我殿下隨她走了,不然我現在都被蒙在鼓裏!」
紫英郡主一邊罵着一邊咬牙切齒,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楚姮可能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小姐,可是楚大小姐不也心悅睿王殿下嗎?」身旁的婢女碧竹說道。
「她啊!定是想借我之力教訓楚姮一番,也不是什麼善茬!」紫英郡主不愧是住在深宮中的人,楚妡的心思早已看明白。
晚上有燈會,許多人都已經等不及了,提前站在河邊,想找一個很好的位置放花燈,訴說祈願。
月色下的河水泛着微光,如同一面銀色的鏡子,倒映着繁星和皎月。
在這個靜謐的夜晚,一群人,手捧着精緻的花燈,聚集在河邊的石階上,準備放燈。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花燈放入水中,那花燈是如此的精緻,似乎稍微不小心就會破壞。
當一盞盞花燈浮在水面,像是繁星降落人間,美麗而神秘。
楚姮和李博謙站在河邊,看着這美好的場面。
「楚娘子,其實我......」李博謙緩緩開口。
「啊?」楚姮看到李博謙正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河水在他們身邊潺潺流淌,月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其實,我為你做了只花燈。」只見李博謙從背後拿出一隻花燈,是只飛鳥,雖然工藝不那麼精湛,但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
楚姮受寵若驚,這一刻她似乎心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刻,她更多的是感動。
楚姮接過花燈,想把它收藏起來。
「多謝殿下的一片心意。」楚姮手捧着花燈,如若珍寶。
「殿下,花了不少時日吧!」
男人本就手笨,他卻如此耐心,定時花費了許多天。
「也沒多少時日,做這隻飛鳥,希望楚娘子一直幸福快樂,美好自由。」李博謙溫柔地望着她,充滿着柔情。
「多謝殿下。」
「以後別叫我殿下了,叫我...叫我阿謙。」
「這怎麼行。」楚姮搖搖頭,怎麼能叫皇子如此親昵呢!
「就這樣叫吧!」李博謙的語氣說不出的寵溺,溫柔。
阿謙,阿謙。
她在心裏叫了他幾遍。
「我喚你姮兒可好?」不一會李博謙又說道。
在柔和的月光下,楚姮的眼眸如星辰般閃爍,深深的吸引着他。
當他凝視着她的眼睛時,他仿佛能看到她的靈魂,那是一種深邃而純淨的藍,如同湖水的寧靜。
「好!」楚姮點點頭,她笑了,如同三月的陽光,暖暖的,甜甜的。
楚姮覺得此時若是靜止就好了。
「既然是阿謙做的花燈,我還是珍藏好了。」楚姮捨不得放。
他們便放了幾盞其他的花燈。
隨着微風拂過,花燈開始在水面上漂浮,慢慢地向着遠方漂去。
楚姮閉上眼睛,默默地許下心愿,希望這些花燈能帶着她的願望飄向遠方,帶着她的思念回到家鄉。
李博謙也閉上了眼睛,許下心愿。
楚姮不知李博謙心中許下的是什麼願望,會不會與她有關。
我希望姮兒能常伴於我左右。
回府後。
「小姐,你怎麼好像很開心。」知鳶看着自家小姐笑着,不明所以。
想到那個溫柔似水的男子,楚姮臉上抑制不住笑容,心裏滿滿當當的都是幸福。
「花燈節當然開心了。」
「是和誰在一起開心呀?」知鳶知道楚姮一天都與睿王在一處。
「知鳶!」楚姮此時羞澀不已。
知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後離開了。
夜空中繁星點點,皎潔的月亮升起。
阿謙?你若是知道我要利用你,會不會生氣難過呢!
楚姮想着,她原本接近李博謙就是因為他的權勢。
她知道自己不能嫁給他,一個是最尊貴的皇子,將來會成為太子,最後成為君王。
只要讓皇上下令,毀除她與李博衍的婚約,就會有機會。
楚姮看着桌上的飛鳥花燈,殊不知這花燈李博謙做了整整七日,每一處都是用了心的。
皇宮。
「殿下,楚娘子與睿王放花燈,相談甚歡。」李博謙近身侍衛麟空說道。
「我就說,找不到她。」李博謙此時的臉色黑透了,他與楚姮有婚約,她還如此光明正大的與睿王獨處。
「是真喜歡睿王?還是喜歡他的權勢?」
反正最終她要嫁的是他,皇上的主意從不更改,她以為贏得了睿王的喜歡,就能嫁給她嗎?
「南方賑災之事怎麼樣了?」李博衍問麟空。
「睿王那邊已經有了計策,說是開倉放糧。三皇子好像也有動靜。」
「三皇兄?」李博衍竟沒有想到李博淵那個徹徹底底的窩囊廢也有翻身的想法。
「殿下,我們要出手嗎?」麟空問道。
「必須出手,這可是個好機會。」
麟空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主子如此冷酷的一面。
「先等他們上書,我們再出手。」
「「殿下,若是他們先提出賑災之策,那您不就輸了嗎?」麟空也是很着急,怎麼能夠讓他們先出手呢?
「你以為開倉放糧會是良策嗎?」李博衍似乎對此事有不一樣的看法。
他從小嗜愛讀兵書,對兵家之事了解頗深。
雖說他不理解李博衍的想法,但也沒多說什麼。
「你先繼續盯着他們。」
「是。」
李博衍很早就睡下了,夢裏,他到了西涼。
這裏有連綿起伏的山脈,雪峰聳立,山腳下,河流蜿蜒流淌,水質清澈見底,在草原上,羊群點點,如同飄灑的雪花。
西涼的沙漠,是一幅壯麗的畫面,無邊無際的沙丘,仿佛與天空相接,陽光灑在沙地上,閃閃發光,如同金色的海洋。
在無限延伸的沙漠中,少年孤獨地走着,他的步伐雖然疲憊,但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無畏。
烈日如火,無情的陽光在沙漠上灑下一片刺眼的金光。即使在最炎熱的中午,沙漠中的太陽似乎也不曾憐憫過任何生命。
少年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汗水浸透,嘴唇乾裂,雙腳也如同走在熱鍋上一般。
突然,他的膝蓋一軟,整個人便跪在了沙漠上。少年緊閉雙眼,痛苦地皺着眉頭,雙手無力地攤開在沙子上。
太陽依舊無情地炙烤着大地,少年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高溫和疲勞,他暈倒在沙漠上,像一片無助的葉子飄落在金色的海洋中。
「義父,前面有人!」是一個姑娘的聲音,姑娘和少年差不多大,她牽着馬向少年走來。
姑娘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
她為他水喝。
少年感受到嘴唇有些許的濕潤,是有人救她。
等他醒來,是在西涼都護府。
「你是何人?」鎮北將軍楊錚問道。
「我是......質子。」
楊錚看着眼前這個風塵僕僕、面黃肌瘦的少年,竟然他們東周的皇子。
「義父,怎麼樣。」安歌打了一盆水進來,瞧見少年醒了過來,露出了笑容。
「你醒了?」安歌問道。
「多謝姑娘相救。」他知道是這位姑娘發現了他,給他餵水喝。
「你是中原人?」安歌看他的裝束,不像是西涼人。
「他是東周人。」楊錚回答道。
「我想離開,想借你們一匹馬。」
楊錚知道,少年是逃出來的,他是東周尊貴的皇子,卻遠離家鄉,生存於孤獨和恐懼之中。
「跟我來。」安歌牽過馬遞給少年。
「這匹馬可是我養大的,它叫阿古,一定能將你帶回家的!」安歌的笑容如陽光明媚般刺眼。
少年上了馬。
「謝謝。」
他一路往東走,少年看着沿途的風景,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一路上,夕陽都被大漠的景色所掩蓋。
他知道,他即將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東周了。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遼闊的大地一望無際,大地上燃起了陣陣的黃沙,天邊的雲彩也被夕陽的餘光染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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