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九 手術

    海圓歷，1520年，年初。

世界新聞報刊登了數條足以震驚世界的大事。

四天前，古代邪物復甦，由海軍大將黃猿與天龍人梅斯卡爾聖聯手解決，因為拯救了無數民眾，前者被列為海軍標榜，後者經過宣傳，成為了聖地英雄，在五老星的推動下大幅度改善了天龍人的風評，罪魁禍首烏塔死亡。

紅髮海賊團姍姍來遲，與前來找古代邪物打架的百獸凱多發生衝突，最終雙方止戈。

同一天，海軍艦隊遭遇反抗軍伏擊，一位中將隕命，七艘軍艦沉沒，數千名海軍士兵和軍官戰死，反抗軍大獲全勝。

第二日，聖地瑪麗喬亞通報了查爾羅斯聖的死訊，世界政府要求萬國交出兇手斯慕吉，遭遇BIGMOM回絕，由該族分支組織的艦隊發起遠征，目前已經進入新世界。

海軍宣佈捕獲反抗軍二把手薩博。

……

外界風起雲湧。

雲層之上，惡魔戰艦向前行進。

「我預計下午抵達馬林梵多，戰國元帥，還請準備好我要的名劍。」

船長室，江源一邊切開自己的心腔，一邊對着桌子上的電話蟲開口，此時他的胸膛佈滿了玄奧的煉金矩陣，隨着心臟摘除，大出血被生命歸還強行遏制，時時果實填裝，果實表皮的紋路與煉金矩陣逐漸串聯，惡魔之心手術處於進行中。

「三把還是太多了。」電話蟲回答。

「你們總有辦法湊齊的，不夠就徵用海軍高層的佩劍，七艘軍艦被毀滅，如果沒有捕獲薩博，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戰敗。」

矩陣成功開始運轉，江源將心臟貼合惡魔果實，矩陣如同活了過來攀附至心臟表面，隨着一陣白霧滋生，惡魔果實吞噬心臟，緩緩跳動起來，一股蒙昧的意識外溢，但卻被金紅色的波動眨眼間泯滅，差距猶如鴻溝。

在生命歸還的作用下，傷口頓時癒合，羅賓端來餐盤，上面有一杯加裝了營養藥劑的酒水，江源一飲而盡，補充使用奧義消耗的體力。

準備多時的惡魔之心手術結束，普通能力者在進食惡魔果實時會感受到難以忍受的惡臭，那是本能對其他精神體進入自身的抗拒，但這種手術更加直接，在取得「危險」對抗的勝利後，果實內的意識消亡，脫離與惡魔果樹的聯繫，進而取得對海水的免疫權。

江源扔掉酒杯，一抹白光穿過，酒杯像是放慢一樣落地，然後摔碎，時時果實的能力和時間有關，光月時自八百三十年前穿越到如今的時代，導致這顆禁忌果實的情報在歷史上淪為空白，如何開發要看後續「時間」的準確指向，比如線線果實做不到干擾時間線，位格不允許超越層次的事情發生。

電話掛斷，羅賓順着窗戶看了眼草坪甲板，新成員烏塔正在晨跑，對方洋溢的青春氣息讓她嘆了口氣，緊接着重新坐回椅子處理今天的工作，七水王國沒有國王，目前算是某人的封地。

躺椅上，江源把烏塔剩下的不眠蘑菇交給鴉鴉鷹，讓其送去德雷斯羅薩，之前他和多弗朗明哥有過關於這種蘑菇的交易，在不觸及自身的前提下，他沒打算毀約。

黑狑敲門進來，開口道：

「大人，雲雀匯報，瞪瞪系統在海面發現了一場伏擊，海賊掛着蜂巢島的旗幟，海賊船長得到了一顆惡魔果實，根據圖鑑，大概率是睡睡果實……這件事有點巧合。」

黑狑說完陷入沉思，前幾天烏塔剛上船的時候急需睡眠，這就遇見了睡睡果實，很難讓人不覺得意外。

「不用管，繼續向海軍總部前進。」江源回答，他掌握着生命歸還，找到強制休眠的機制，再用藥劑復刻出相同的效果，對於一位煉金大師來說，難度等於沒有。

世界仍然在企圖讓他參與蜂巢的任務線，不過既然惡魔之心手術已經完成，那塊最後的破碎石板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明白。」

黑狑離開，江源敲了敲旁邊的茶几。

「你學一下廚藝，我就不找廚師了。」

書桌後，羅賓茫然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盯着黑心老闆，自己的正職是考古學家，現在兼任秘書和航海士，早就忙得不可開交。

「你能成功，我才會要求。」

「您是沒打算顧慮我的死活。」

「我能找到替代品，但你不能，所以廚藝也是你的學習目標。」江源平淡地說，他原本打算找七水之都那位隱藏極深的老師傅，對方做的水水肉能征服山治的味蕾，水準應當不錯，但那位年事已高，工具使用期不長還得更換，還不如不去折騰。

羅賓僵硬地笑了笑，低頭繼續幹活。

江源回頭打量着茶几上的東西，一頂黑色三棱王冠，五把造型各異的刀劍，後者是之前聖地給予的報酬，他準備和海軍的籌碼一起煉入十方刀，繼續增強主武器。

下午，惡魔戰艦抵達馬林梵多港口，入眼就能看見巍峨的海軍大樓，旗幟標誌為一隻銜着天枰的海鷗，象徵着維護世界的和平與秩序，在原世界線未來，頂上戰爭後，海軍總部將遷往新世界G1支部的新瑪麗弗德，戰略方向就此從平衡轉向激進。

惡魔戰艦下落，烏塔和羅賓自覺地結伴躲去門門果實異空間，約克躺進棺材裝死，最終只有黑狑和雲雀陪同船長露面，整座惡魔戰艦上有一半人見不得光。

軍艦靠攏，江源稍感詫異，因為對面船首上，海軍元帥戰國親至。

雙方側舷緊貼，海軍士兵搭建臨時甲板，戰國走過甲板登陸，身後跟着總部重點培養的海軍新星——古蘭特，今年十五歲就已經是中校軍銜，直接隸屬於大將青雉庫贊。

「抱歉，梅斯卡爾聖，接下來海軍要進行一場大規模的秘密行動，我很難徵用桃兔手裏的金毘羅，這裏只有兩把。」戰國說。

古蘭特將兩把刀劍遞給黑狑，黑狑沒有動作，而是看向自家族長。

「雲雀的租用期再延長兩年，兩年時間，她會成為優秀的狙擊手。」江源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雲雀聞言狠狠點頭，她覺得自己沒那個勇氣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