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機場,二人打了一輛出租車。
車內,陸瑤的心中如同貓抓一樣。
她很想探究姜小川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強大,但又深知涉及個人私隱,因此一直強忍着沒有開口。
可內心的那份好奇卻如同野草般瘋長。
最終,陸瑤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你是不是有所突破?」
姜小川早就察覺到了陸瑤的異樣,見她終於按捺不住問了出來,笑道,「如你所見。」
「那你現在到了什麼境界......」
話音未落,她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不問這個了,你練的到底是功法,給我透露一下唄。」
在陸瑤殷切的注視下,姜小川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自戀的笑容:
「我能說,是因為我天賦異稟嗎?」
姜小川早就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身上的秘密絕不透露給任何人。
哪怕陸瑤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不過,姜小川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如果陸瑤有什麼困難,他一定會不遺餘力。
對於這個說法陸瑤是不大認同的。
無論是在上古還是如今的末法時代,都不乏天驕。
但身處在這個靈氣稀薄的時代,即使天分再高,想在短時間內有這麼大的提升,根本不可能的。
「切,不說算了。」
陸瑤故作不悅看向窗外。
她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就跟她身懷無境訣一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在人前施展。
很快,陸瑤心中又歡喜起來。
她師父幽夢子見多識廣,一定能瞧出姜小川身上的端倪。
經過很長的一段路程,出租車終於在一個與京城邊緣接壤地方停下。
四周的建築顯得有些斑駁,增添了幾分破敗與蕭瑟。
「你們就住在這裏嗎?」
姜小環顧四周,問道。
「是啊。」
陸瑤輕聲回應,摸出一把鑰匙,急匆匆地走向一棟房子。
聞言,姜小川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感慨。
他深知,以天機門的神秘與強大,若想賺錢,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幽夢子還真如周瞎子所說,選擇了一條充滿信仰的道路。
跟着陸瑤的腳步,兩人穿過一道吱呀作響的木門,走進了房間。
屋內陳設簡單,卻透露出一種莊嚴的氣息。
正中央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古老畫像,畫中人物神態莊重,目光深邃。
案台上,一尊小巧的香爐靜靜佇立。
「師父。」
陸瑤走進旁邊一個側門。
接着便是聽見一聲大呼!
「師父,你怎麼了?!」
聽到這聲音,姜小川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
只見一間簡樸的臥室內,床榻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婦人,正是陸瑤的師父——幽夢子。
幽夢子身穿一身古樸的衣袍,看起來十分嚴謹。
但此時她的手腕上卻多出了幾道深深的傷痕。
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袍的一角,令人觸目驚心。
「師父,你怎麼這麼傻。」
陸瑤小心捧起幽夢子的手,淚眼婆娑地說道。
「瑤兒,不這麼做,我怕就,就見不到你了。」
幽夢子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皮。
當她看到陸瑤滿頭的白髮,渙散的雙眼陡然迸發出一縷精光。
「你的,你的頭髮」
幽夢子伸出手,顫抖地指着陸瑤的頭髮。
作為無境訣的集大成者,她自然知道滿頭白髮意味着什麼。
把境界提升到身體不能承受之重,即使陸瑤吃了火靈果,也不可能這麼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
陸瑤自然明白幽夢子的意思,把事情的經過簡短解說告訴了幽夢子。
怕刺激到她,有意隱瞞了晉川的背叛和身死。
當得知姜小川在那種絕境下,還能把陸瑤醫治好,幽夢子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要知道,無境訣作為她們這一門的至高秘法,其威力之強,毋庸置疑。
但也有着無法迴避的局限——那就是對於靈魂和肉體的不可逆轉之傷。
如果姜小川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無境訣絕對能夠稱得上第一秘法,無出其右。
想到這裏,幽夢子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
她看向姜小川,還沒等開口詢問,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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