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雲居莊園外。
離開宗師宴的周子陵四人,臉色皆有些難看和蒼白。
「可惡!蘇文那鄉巴佬,他怎麼會成為秦雨沫的師兄?」
「真是晦氣!」
「我說那傻比來了蜀州,怎麼一點不知低調,感情是攀上大人物了!」」
貝齒緊咬着薄唇,陸宣儀目光惡毒和陰森,「說什麼比子陵姐夫更懂師兄妹的羈絆?看看蘇文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不就是有個好師妹麼?!」
「有什麼了不起的。」
「整天不是靠着南陵祝家,就是靠着秦雨沫狗仗人勢,就蘇文這種人?他也配說我陸宣儀靠別人過活?」
「好了,宣儀,你少抱怨兩句吧。至少現在,我們是得罪不起他蘇文了。」看着惱羞成怒的陸宣儀,身旁劉雯彤嘆息一聲,「在天蒼學宮,子陵可惹不起秦雨沫。」
「難道傳聞是真的?那秦雨沫,真在天蒼學宮的試煉中,得到了仙家傳承?」
見劉雯彤言辭有些忌憚秦雨沫,陸宣儀忍不住問道。
「不錯。」
劉雯彤肅然的點頭道,「聽朱雀大人說,秦雨沫得到的仙家傳承,名為《太一善水籙》。」
「那比之子陵姐夫的仙家傳承如何?」
陸宣儀脫口而出。
自來到蜀州後,她便聽說了周子陵修煉仙術之事。
「自然是不及我家子陵的。」
劉雯彤眉宇上揚,她優越十足道,「等我家子陵成為仙人,清算他蘇文,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到時候,秦雨沫也保不了他。」
「真到了那天,就讓蘇文帶着陸晚風滾到大山里種地去!」
「還金陵之主呢?」
「我呸!」
「雯彤表姐,讓蘇文種地也太便宜他了。」聽到劉雯彤那充滿含恨的聲音,陸宣儀當即花枝招展一笑,「那蘇文一而再的挑釁我們,不懂低調和謙卑,等子陵姐夫成為仙人後,就讓他去山裏挑糞,讓陸晚風那個江南才女和他一起。哼,哼!」
「挑糞也不是不行。不過等我家子陵再成長一些吧。現在的他,還太弱小了。」
聽到陸家姐妹的交談,一旁周子陵始終沒有出聲。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
仙路究竟有多麼難走。
「我此生,真能成仙麼?」回頭看了眼紫府雲居莊園的方向,周子陵心中沒底。
而就在他迷茫時。
面前突然駛過一輛勞斯萊斯轎車。
嗯?
看着那勞斯萊斯轎車遠去的方向,周子陵微微一愣。
「周子陵?我沒眼花吧?剛剛那車裏的人,好像是鄧郡主?」
身旁劉雯彤目光一滯,她匪夷所思道,「鄧郡主不是在紫府雲居莊園麼?難道她也被秦雨沫攆出來了?」
「那誰知道呢。」
周子陵搖了搖頭,倒也沒當回事。
同一時間。
紫府雲居莊園。
假冒『鄧心碟』的女子正在迴避蘇文的目光。
「該死,那蘇文怎麼還在看我?」
「真是沒天理了。本小姐這次冒充鄧心碟,連錦官城鄧家的人都騙過去了。」
「居然還騙不了他一介江南的武道大師?」
當初在宋家被蘇文拆穿身份後,孟幼竹就專門調查過蘇文的身份。
本以為。
那神農谷大夫會有什麼通天的背景。
哪曾想?
對方竟是九州江南之地的武道大師?
想到自己的『千變白魅術』被一名武道大師識破,孟幼竹恨不得一頭撞牆。
太丟臉了!
「不對也可能是那蘇文暗戀鄧心碟,所以他才會一直看我。」
突然,孟幼竹想到了一種可能。
畢竟鄧心碟身為蜀州三子,絕世美女,又有郡主身份在身,暗戀她的男人,估計都能從錦官城東門排到西門!
蘇文不過是一名武道大師。
他會暗戀鄧心碟,人之常情。
「鄧郡主?你還好吧?你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可是生病了?」
就在孟幼竹胡思亂想時,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關心道,「若是你身體不舒服,那我們的交易,可以延遲」
「沒,沒有不舒服!」
聽到『延遲交易』四個字,孟幼竹當即慌張搖頭,「古宗師,我剛才只是有些走神。不礙事的,我們交易繼續吧。」
說話間,只見孟幼竹從身後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枚散發着淡淡金光的戒指。
這枚戒指上雕刻着許多栩栩如生、霸氣威武的龍鳳圖案,正是九州皇室的鎮國法器——九龍戒!
不過。
真正的九龍戒,如今正存放在九州皇室的趙家密藏中。
孟幼竹手裏的『九龍戒』,僅是她用『千變白魅術』仿造的贗品。
「這?楚後居然把九龍戒給鄧郡主你了?」
看到那金光閃閃,通體散發着浩蕩威壓的九龍戒,那西嶺雪域的古宗師目光一滯,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方才鄧心碟說要用皇室至寶和他交易蒼龍碑,一開始,古宗師還在好奇,鄧心碟要拿出什麼至寶。
可沒想到。
鄧心碟一出手就是鎮國『九龍戒』?
「此前不久,我在蜀州遭遇天竺宵小暗殺。而身為九州皇室一員楚後自當不允許我的性命遭到冒犯,所以,她就將這九龍戒贈與我保命。」
看着一臉驚駭的古宗師,孟幼竹不動聲色說道,「不過」
「九龍戒雖好,但我修煉的功法,和此法器卻有所衝突。可謂是水火不容,九龍戒在我手裏,只能發揮十分之二的威力。」
「倒是古宗師身上的蒼龍碑,和我修煉的功法十分契合。」
「若有此法器相伴。」
「想來,那些天竺宵小將再不敢冒犯我鄧心碟!」
一番話,孟幼竹說得無比真誠,就見她率先將贗品『九龍戒』放在古宗師手中,然後滿臉期待道,「古宗師,心碟將九龍戒就託付給你了。還望你不要辱沒了這鎮國至寶」
「至於那蒼龍碑?」
一邊說,孟幼竹一邊衝着古宗師眨眼睛,示意他趕緊拿出蒼龍碑法器。
「這鄧郡主,九龍戒實在太貴重了,用蒼龍碑和你交易,我只怕心裏過意不去啊。」
見孟幼竹美眸閃爍,一直盯着自己看,古宗師苦澀一笑地搖頭。
如果是其他人和他交易,古宗師肯定是想也不想的答應了,送上門的便宜不佔,那不是傻子麼?
可問題是
鄧心碟身份太高,自身是蜀州三子,其父又是鎮南王,名義上的蜀州之主。
面對這等在蜀州隻手遮天的天之嬌女。
古宗師根本不敢占她便宜。
蒼龍碑是什麼級別的法器?古宗師心知肚明。論價值,十件蒼龍碑,怕都不及九龍戒上的一幅龍紋圖案珍貴。
「古宗師!你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本郡主都給你說了,那九龍戒,對我無用,你怎麼怎麼如此婆媽?」
「你若再不將蒼龍碑給我,本郡主可要生氣了。」
見古宗師遲遲不拿出『蒼龍碑』,孟幼竹也是急了,就見她美眸一冷,然後不近人情的威脅道,「古宗師,休怪本郡主把醜話說在前,若因為今日的交易失敗,導致本郡主沒有護身法器,最終死於天竺宵小之手,那你可難逃其責!你會成為蜀州的罪人!到時候,連西嶺雪域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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