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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他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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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怕,」張韓偷偷瞥了他一眼,就這一眼馬上就能看出楊修心中所想。

    畢竟這種事遇到的太多了,這些年很多和自己結交的士人在商談大事的時候,都會心有餘悸,不敢放言商談。

    「今日之事,你大可抒發己見,不必擔憂,修兒,你若是擔心日後會對你們楊氏動刀,那大可以自今日起,成為一個舉足輕重之人,自然就不會有這種擔憂了。」

    「君侯所言,這,這就有些扯了這不是在威脅我嗎?」

    楊修不由得嘀咕起來,「這種大略,不是立即施行。」

    「應當乃是長久之計量,若要真正施行下來至少是十年之後了,眼下開始排布,為時過早,定有他意才是。」

    說完,他自己都深深地看了張韓一眼,覺得能猜到他的些許心思,但是根本猜不透。

    這位君侯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未雨綢繆到這等地步,難道說他的戰場早已經轉移了嗎?

    「君侯,我不想聽這大計」楊修明白這種事參與了,弄不好就是滿門遭罪的事,直接準備離席而走。

    卻被張韓直接叫住,冷然道:「你聽都已經聽了,現在走就已經太晚了。」

    張韓瞥了一眼,遠處的人都還在喝酒聊天,並不在意,估計聽到之後,能深刻理解的也就只有幾人,楊修肯定是清楚的,幾位潁川的士人也當有所理解。

    「我現在就想,在手中的事務之中,舉足輕重,其他的便暫且沒有遠望,再者說,國政之事太大,我這樣的身份去舉足輕重真的好嗎?」

    楊修心中不覺興奮,他本質上還是世家的人,這種政令還是在削減當前世家在朝堂中,乃只是各地中的份量。

    如果自己身處其中,那就是背叛,這個名聲他的確擔當不起。

    典韋在右首位置上喝酒,聽完了楊修的言論,神情不屑,一下子喊罵了起來:「前怕狼後怕虎,你真不算是大丈夫。」

    「君侯那話你都聽不明白?俺都聽明白了,是讓你去出力嗎?是讓你在此政之中佔據一席之地,逐步獻策,以鋪好楊氏的後路,即便以後改天換地,楊氏仍然還是楊氏。」

    「說得好!」

    「這番話的確妙,典兄好論斷,好解析!」

    「典校尉能有如此見地,這段時日定然也是時常苦讀,日夜苦思方才有這等見識吧?」

    「哈哈哈,校尉現在連口才都已經變好了,在下敬佩,竟是隱隱有出口成章之感。」

    在堂上的這些儒生文士,要麼是忠於曹昂的幕賓,要麼是想要附和奉承。

    這話看似是在誇讚,然說着說着,就讓典韋也臊不住了,抓着幾人開始笑罵起來。

    嘈雜的聲音里,其實有幾道也是不懷好意的調侃,說的意思是以往典韋的學識很差,說話都說不明白。

    更別說這當堂呵斥他人,即便是呵斥,說出來的也是粗鄙之語。

    牢典喝酒的時候脾氣是真好,一般不會與人起多大的衝突。

    這是他以往在市井、軍營、圍爐里早就打趣習慣了,從來不會去深思話里的門道,也不善綿里藏針的事。

    眼下這些人喝醉了酒,一起鬨,也都是各自笑罵起來。

    張韓臉色一黑,掃視了在場的人,有不少也是潁川的望族子弟,陳群都在末尾的位置低頭喝酒,但是沒有參與調侃。

    此刻咳嗽了一聲,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很低沉,就好似根本沒有用力說話,可是卻能夠讓人聽清,並且停下來,緩緩地將目光投降張韓。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諸位可知曉此道理?」

    張韓掃視了眾人,問詢方才笑得最歡的一人,追問道:「你讀書三日,思索三日,能得幾何?」

    「一日內,讀書十卷,明理數道,與昨日自有不同,可內省吾身,增益不足,足矣。」那人對答如流,旋即馬上明白張韓的話,笑道:「此言,乃是君侯勸戒我等,當日夜耕讀,思索求通,三日便可有所得。」

    「故此,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爾。」

    「我等明白了,多謝君侯教誨!」

    「此言,亦是金玉良言耳。」

    「君侯學識淵博,我等明白了,典校尉便是最好的證明,三日並非三日,而是在勸學士人,勤學苦修必能大變。」

    楊修早早知曉起意,剛想開口就忍住了,他暗地裏看了說話的這些人,心裏後怕。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就脫口而出,去賣弄學識了。

    以他對張韓的了解,君侯之思清奇,輕易不會被人猜到。

    估計不會是這麼簡單的結果。

    以楊修的聰明,知道張韓忽然說這話,肯定是因為方才這些人話裏有話的說典韋,有些不滿。

    典校尉自己無所謂,但不代表君侯也這般大度。

    我都聽着不自在,何況是大公子、君侯這兩位,畢竟典韋在他們心目中也是舉足輕重的人。

    但就算是要呵斥,卻也不能是大公子去呵斥,故此只能是君侯來發難。

    至於怎麼罵,高不高級,就看接下來回應了。

    果然,張韓直接冷笑了一聲,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是用以勸學,告訴士人勤學苦練,便會有所長進,但同樣,這句話也是一句告誡。」

    「告誡他人,眼光不可太過腐朽古板,看待他人以短淺目光,宛如井底之蛙,不得變通。」

    「此乃是大忌,若是持此心性,日後必遭隱患禍端,淺俗耳!」

    這番話說出來,正在笑着聽講的很多人臉色都變了,感覺喉嚨里有什麼堵住,卻又不能開口咳出,只是憋着上下不得,非常難受。

    好傢夥,是罵人的。

    酒喝多了,沒聽出來,還以為方才談笑風生一句勸學,是一同與我們附和對典校尉的誇讚呢

    我們誇讚,難道君侯不應該覺得自豪嗎,畢竟校尉也是他親自教出來的。

    沒想到,剛話裏有話的誇讚了典校尉幾句,馬上就被君侯用一句至理之言,反罵了回來,看來以前有傳聞說君侯小心眼不是空穴來風之傳。

    他的人,我們竟是半點調侃也不准許。

    張韓接着微抬下巴,神情淡漠的掃了這些人一眼,笑道:「若是連這點眼見、心性、學識都沒有,以後能堪何大用?」

    「你們學了這麼多古學經典,又在中郎將府擔任要職,人人家中都有百年家學,卻不能致用,學來做什麼?還不如不識字卻明理的豪傑。」

    張韓嘴角勾起,面色陰冷一笑,沉聲道:「我記住的上一位學而不用,知而不行的人,叫趙括。」


    這個名字說出來,才是真正的扇了在場所有人一巴掌,讓這些儒生全都低下頭去,不敢接言,也不敢發怒。

    因為他們知道,發怒也打不過,敢掀桌案,今夜就不一定能走出大堂了。

    趙括受命,隱患實多,除卻自己吹噓之外,授他權的人亦有不察之責,但是在當世,他紙上談兵之名,還是響噹噹的。

    一個人以這種形式流傳後世,何嘗不是一種經典詠流傳呢?

    張韓等了一會,「方才誇讚之人,又有何面目,在此徹夜痛飲,把酒言歡?」

    「方才淡然之人,留下繼續。」

    他這話一說,在場的許多人也都是面面相覷,彼此對望,有幾位臉色已經發紅了。

    很快,就有一兩人起身,走到堂前,對曹昂躬身,曹昂微笑不變,如攜春風,仍然語氣平穩的點頭道:「子逸先行休息,不必在意。」

    「諸位先生,酒宴也差不多了,還請入院歇息,明日還有公務處理。」

    「大公子安。」

    「在下告退。」

    「多謝款待,多謝君侯教誨。」

    「在下日後定當謹記君侯今日之言。」

    幾人灰溜溜的離去,也不奢望大公子能為他們勸說一兩句。

    不少人在離開大堂,見到張韓、典韋、楊修、陳群,還有一名儒生仍在,不曾挪動分毫。

    心思也都沉了一下,同樣也認清了現實,雖然都在這中郎將府邸的筵席上,但這幾層台階的距離,才是真正的天塹,也許他們一輩子也進不去這堂室之內。

    「唉,難於登天也。」

    「早知道不多話了。」

    「人吶,最難學的當還是閉嘴,能管住嘴的都是能人吶。」

    「諸位現在知道也還不晚,君侯雖是暗罵了我等,可他說知而不行為歧途,何嘗不是道理?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又何嘗不是道理。」

    「共勉。」

    「共勉啊!」

    「嘿嘿。」典韋等人走光了想明白了,敢情剛才君侯是在為俺發火。

    不愧是俺的君侯。

    「嘿個屁嘿!他們笑你,你怎麼不敢上去給他們兩巴掌呢?」張韓眼睛一瞪,看典韋這楞樣就來氣。

    「那俺不是喝得開心了,覺得他們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嘛,俺哪知道裏面彎彎繞這麼多?」

    「儒生,酸得很!你聽他們話的時候,就得認真聽,這天底下哪有真性情的儒生?」

    「嗯嗯」

    楊修和陳群馬上就點頭,這話說得就很在理,君侯你也是在這儒生的範疇內的。

    教人可以理解,連自己也一起罵在裏面,那就不好理解了。

    他可能是對自己的定位出現了誤差。

    「君侯,方才聽聞的改制之法,頗有感觸,改制乃是利於當世治安之事,亦是利於國之事。」

    「若是有意,在下當會竭盡全力,為萬世開創功績。」

    陳群在人走了之後,方才表露心跡,先行和張韓、曹昂保證。

    改制,是國體大事,長達數代人才能有所建樹。

    現在若是稍加改制,會對自己大有裨益,最重要的是,陳群已經很敏銳的悟到了張韓所說的話。

    而他這麼一說,在旁的楊修馬上也警醒。

    哦,方才那話,其實不是在勸我用功,而是在勸我站位?!

    也就是站對了,以後「楊氏」才真的仍然還是「楊氏」。

    古往今來,世家一直沒有離開國體之外,此前周律分封之時,各地封王難道不就是和現在的天下名族一樣嗎?

    而一代朝堂若是會經年而變,自然會有新的制度沿用,集權之後再分於各地,仍然還是會有類似於「世家」一樣的存在,幫助朝堂連接於百姓之間。

    否則,天高地遠,難以惠及,便是問題所在了。

    從來都沒有不變的政令國制,變而求存,便是道理。

    「求變也。」

    楊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喃喃道。

    他聰明人,一點就能通透,聰明是聰明,但是涉及到「智慧」相關的問題,則和以前的張韓面臨一樣的毛病,就是智遲。

    需要深思一段時日,方才能全盤通透,而那種小聰明的事情,卻可以很聰敏的馬上有所反應,故此,這乃是謀者和智者的本質區別。

    張韓聽到了他的話,笑着點頭道:「人不固,則思變,變則通,通則達也,變通之道就在於此,難道修兒你還不明白嗎?」

    「此刻,在堂內的人,便是子脩的左膀右臂,心腹摯友了,當然,還有些人在外,不能歸來,如此大事難道能到處去說?事以密成,諸位心中知曉一二,即便通透也可不言,無非是知會之後共同努力罷了。」

    楊修抬頭深深看了一眼陳群,他暫且還沒想通,這位潁川陳氏的人,已經想到了多遠的地方,方才能夠當機立斷的表明心跡。

    從而佔據頭位,君侯自不必說,他本來就是發起者,子脩若是聽從,日後肯定就會張韓計量多有仰仗,除卻他們,應當還會有很多當世的世族站在子脩身後,那我弘農楊氏,也在存亡之關頭,為何不能?

    吾族也未嘗不盛。

    簪纓之家,豈是潁川可比?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仲氏在弘農楊氏之上罷了。

    我也應當表態才是,既有伯常在此,斷然乃是萬全,況且眼下剛有意,未起事,如何不能行?

    「修,願為此大志,付畢生所學。」

    楊修起身,轉向至曹昂身前,躬身而下,恭敬不已。

    校事府。

    「屁理!」戲志才聽完了這趣事,馬上就笑了。

    宴會內容暫且不知,但是卻聽了張韓教訓眾儒的故事,猜測到一二過程,全然不信張韓的詭道理,「伯常最善詭辯,你和他說道,天下的道理都在他嘴裏。」

    「就算不在嘴裏」郭嘉在旁平淡的補了一句,「也在他的刀槍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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