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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塵埃落定(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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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承坤識人不明,間接致無數官員富商死亡,又將皇室臉面丟盡,剝奪龍安王封賜,再剝奪皇子之身,若沒有朕特許,永遠不許出府邸一步!」何大寶目光譏諷, 冷冷的說道。

    將聖旨合了起來。

    冷漠的望着他。

    「接旨吧!」

    九皇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平靜的接過聖旨。

    「想不到吧?報應竟然來的這麼快!上一刻,還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龍安王,下一秒鐘就是階下囚。」何大寶嘲諷,繼續踩他的尊嚴。

    「咱家的確是一條狗,但起碼有自由, 還有一點權力,可比你一個廢人強多了。」

    得意一笑,帶人離去。

    出了大廳。

    「將這裏守好,一隻蒼蠅也別讓他飛進去。」

    房門從外面關上。

    望着手中的聖旨,九皇子目光很冷,又抬起頭望着皇宮的方向。

    「為何要這樣?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骨肉,就算你將我趕出京城,也比將我圈禁起來強。」

    手掌上面的力道,逐漸的變大。

    將聖旨死死的握着。

    在上面抓出一道印痕,眼看就要將聖旨撕裂,這才停了下來。

    「你知道?其實本王還沒有輸,你們都以為本王的底牌用光了嗎?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騎驢看唱本,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皇宮。

    御書房。

    今日朝廷休沐,並沒有早朝。

    但政務依舊很多, 盛文帝從早上開始,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餐, 便在這裏處理公務,直到現在堆積如小山的奏摺,才批閱的差不多。

    放下筆。

    接過祝公公遞過來的雪參茶,茶蓋輕輕的押了一下,喝了一口,將茶杯遞了過去,拿着一塊白蓮花糕吃了起來。

    吃完。

    將嘴上殘留的糕點擦拭乾淨。

    「失敗了嗎?」

    「九皇子失敗了,但薇薇公主死了。」祝公公道。

    她的本命玉牌還在皇宮中。

    就在她自盡的那一刻,她留在皇宮中的本命玉牌破碎,祝公公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誰殺的?」盛文帝一愣。

    「不是我們的人。」祝公公搖搖頭。

    「從影部門那邊傳來的消息,薇薇公主試圖闖入磐石守天陣中,後來應該被九皇子打成了重傷,以秘法從裏面逃了出來。再然後北海龍族的族人,解決夢血魔三人以後,便追了過去,我們的人不擅長土系神通,進入地下以後,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老奴猜測,應該是北海龍族的這名族人所殺。」

    「那條五爪金龍?」

    「嗯。」祝公公應了一聲。

    「北海龍族的膽子真夠肥的, 居然敢將一頭還未成長起來的五爪金龍放出來, 就不怕折損在外面?」

    「老奴已經派人去追了, 盡最大的力量,將他抓住!」

    「嗯。」盛文帝滿意的點點頭。

    面色一黯。

    「可惜!沒有親自將她抓住,無法從她的口中,詢問出皇后的下落了。」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老九現在是什麼反應?」盛文帝再問。

    遲疑了一下。

    祝公公還是將九皇子的現狀說了出來。

    通過何大寶的口述,添油加醋,說的非常誇張。

    「你該好好管管下面了,別自己的人,什麼時候被人滲透了還不知道。」盛文帝道。

    「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會徹查此事。」

    「老九說的對,他再怎麼不堪,也是朕的皇子,豈是一條狗可以羞辱的?審問完以後,將他和他宮外的家人,一併處理了。」

    「是陛下!」祝公公恭敬的應道。

    「這次的事情,老九辦的不錯,心性、權謀都合格,在絕境時還敢奮力一搏,沒給朕丟臉。」

    頓了一下。

    盛文帝又搖搖頭。

    「但機會朕已經給他了,失敗了就是失敗,想要讓朕立他為太子,連眼下的這點局都破不掉,若將來面對更多的人聯手,他又如何破局?又如何率領大夏崛起?橫掃周國,滅掉異族,統一幻界大陸?讓夏國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

    這話祝公公沒法接,也不敢去接。

    「陛下,真的一點機會也不給九皇子了嗎?」沉默半響,祝公公還是問了一句。

    「這次死的官員太多了,老十六他們也死了,機會這麼好,正是攻擊他的好時候,於公於私,都要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

    食指敲打着龍椅。

    「季東揚的事情你怎麼看?」

    「雷元泰還在外面候着?」

    「嗯。」

    「讓他進來!」盛文帝道。

    祝公公將命令傳了下去,很快殿門從外面打開,雷元泰走了進來。

    「見過陛下!」

    「嗯。」盛文帝平靜的應了一聲。

    雷元泰有選擇性的將季東揚的事情說了一遍,按照季東揚之前說的那番措詞,他並不是大夏的人,而是周國皇室安插在這邊的探子。

    想要以新娘(那名侍女)控制九皇子,助他登上太子之位,然後再控制他,直到周國將大夏徹底吞併。

    包括他最後受傷不敵自爆。

    「朕沒想到最信任的人,居然會是周國的奸細!還爬到了如此之高的位置。」盛文帝冷着臉。

    至於他內心是如何想的,外人並不知道。

    「你做的不錯,朕很滿意。」

    「臣只是做自己該做的。」

    「下去吧!」盛文帝揮揮手。

    他走後。

    盛文帝開口,「他說的有幾成是真的?」

    「不好說!」祝公公搖搖頭。

    季東揚已經死了,有關他身份的事情,也都傳開了。

    死無對證。

    這個時候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明日朝堂又要熱鬧了。」盛文帝戲謔一笑。

    祝公公懂他的意思。

    如此之多的官位,朝堂怕是又要吵成一鍋粥了。

    正所謂你方唱罷、我方登場,一個蘿蔔一個坑,其中不乏一些重要的位置,不管是大皇子他們,還是其他的勢力都不會放過。

    尤其是緝神門總神捕這個位置,更是重中之重。

    「查出來了嗎?這次聯手對付老九的有幾人?」盛文帝問道。

    「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至於有沒有其他的皇子出手,還在調查中。」

    「還行。」盛文帝點點頭。

    「夏博望傷的怎麼樣了?」

    「受了重傷,不過沒什麼大礙,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祝公公道。

    「最後還有兩條真龍出手?」

    「嗯。」

    「將他們一併拿下,三頭真龍能做不少事情。」

    「老奴明白。」祝公公應道。

    「將淑妃娘家的人,全部調離重要位置,再派人暗中監視他們,如果有異動,直接拿下。」

    淑妃是九皇子的母親。

    如今九皇子奪嫡失敗,害怕出什麼變故,得提前動手。

    不然等他們動起來的時候,會有點麻煩。

    以盛文帝的手段,又豈會考慮不到?

    從龍椅上面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這裏,望着外面的天色。

    「朕很好奇,誰才能夠脫穎而出。」

    ……

    青龍坊。

    三皇子的府邸。

    書房。

    白衣少婦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坐下,端着邊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面色凝重,「事情和我們猜測的有點出入。」

    「老九翻盤了嗎?」三皇子問道。

    「沒有!」白衣少婦搖搖頭。

    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

    三皇子眼中精光閃爍,「季東揚的事情,怕不是這麼簡單,其中一定藏着我們所不知道的隱秘。還有雷元泰,他出現的也太及時了。」

    「不錯!」白衣少婦點點頭。

    「凡事太過於巧合,必然是有意為之。我們不妨大膽的假設一下,如果季東揚被老九收買,或者是他的人,他為何要在九皇子失勢的情況下,還要冒着大忌諱幫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編造出自己是周國的人?最後還將這些達官貴人給殺了,還宰了十六皇子他們?」

    對視一眼。

    倆人陷入沉思。

    忽然。

    三皇子眼中精光閃爍,「本皇子似乎猜到了一點。」

    「你說!」

    「他想將水攪渾,讓更多的人進場,這次前去參加他婚禮的人,可是有不少是我們的人,如果將他們滅了,對我們來講損失很大,在朝堂上面的影響力,將會降到最低,如此一來,這就給了其他皇子的機會。就算再沒有野心,到了這一刻,也會爭一爭。」

    頓了一下,冷哼一聲。

    「他還不甘心,被我們算計的這麼慘,想要瘋狂的報復,他不好過,也要拉上我們!」

    「你說的對!或許這就是他的真正目地。」白衣少婦點點頭。

    「季東揚這個時候再將自己給摘出去,如此一來,不管他殺了多少人,又如何瘋狂,此事都和他沒有關係,他也是受害者!不然,他現在就不是被貶,圈養在府中這麼簡單,宗人府的人早就將他帶走了。」三皇子道。

    「按照道理來講,季東揚這種身份的人,不可能效命於他,還豁出性命不要,也要陪他瘋狂到最後。」

    三皇子搖搖頭,「消息有限,不好推測。」

    頓了一下。

    「不管怎樣,季東揚的死,對我們來講都是最有利的消息。如今緝神門總神捕空出,還有一個副總神捕,外加聖武司武主,一連空出三個至關重要的位置,不管怎樣,都要爭一爭。」

    「大皇子他們怕也是這樣想的。」白衣少婦道。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就看誰的手段更勝一籌了。」三皇子冷笑。

    倆人開始密謀。

    商討着明日在朝廷上,如何將利益最大化,搶過來一個重要的位置。

    煉獄。

    劍十二放下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該回去了。」

    「嗯。」長公主平靜的應了一聲。

    「殿下保重!十二下次再來看伱。」恭敬的行了一禮,劍十二轉身離開。

    張魚將牢門鎖上,跟了上去。

    出了煉獄。

    一直到一層大廳這裏。

    「你不用再送了。」劍十二開口。

    「您走好。」張魚道。

    離開天牢,向着白虎坊走去。

    忽然。

    他停了下來,望着地面下的某個方向,右腳一跺,一道劍氣自腳尖衝出,向着下面激射過去。

    砰!

    地面炸開,兩道身影從裏面沖了出來,正是敖路和敖雄。

    望着他們。

    劍十二眯着眼睛,「北海龍族的人?」

    「你是誰?」敖路冷着臉問道。

    他們沒有想到,剛從九皇子府邸逃到這裏,準備動用龍紋玉符,闖入煉獄將北冥老祖救出來,就被這個傢伙給遇上了。

    「劍十二。」

    「朝廷的人?」

    「不是。」劍十二搖搖頭。

    「既然不是,為何要阻攔我們?」

    「這裏是夏國,不是北海,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裏。」

    「這麼說來,你要將我們拿下?」敖路眯着眼睛,眼中煞氣流轉。

    手中扣着龍紋玉符,一旦打起來,就以龍紋玉符將此人拿下,然後他們闖入天牢,將北冥老祖救走。

    不是他們不行,而是劍十二帶來的威壓,真的太大了。

    平靜的站在那裏,像是天地的主宰,一舉一動,帶着莫大的壓迫力。

    在這股壓迫力下,哪怕他們是真靈,全力運轉修為抵擋,也差點扛不住。

    「可以這麼說。」劍十二點點頭。

    對視一眼。

    倆人點點頭,當即敖路將龍紋玉符取出,就準備以它將劍十二拿下。

    「別說是一枚龍紋,就算是他本人親自來了,也沒用!」劍十二風輕雲淡。

    屈指一點。

    一道無形劍氣落下,巨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抵擋的,在倆人驚恐的目光中,從他們的身上斬了過去。

    就連手中的龍紋玉符,也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隔空一抓。

    龍紋玉符落在劍十二的手中,而他們也被擊成重傷,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一下。

    胸口出現一道可怕的劍痕,血液流出,非常的慘。

    走到他們的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望着倆人。

    「外物再好,遠沒有提升自身實力重要。」

    「我們是北海龍族的人,你動我們,就不怕北海龍族報復?」敖路威脅。

    劍十二搖搖頭,毫不在意。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別人怕你們北海龍族,在我這裏不行!」

    揮手一拍,將他們打暈過去。

    抓着倆人返回,向着天牢走去。

    一層大廳中。

    見到他又回來,張魚迅速迎了上來,望着他提着的倆人,面露不解,「十二哥這是?」

    「北海龍族的人,想來天牢這裏撒野,正好被我撞見,隨手將他們拿下了。」劍十二難得的一口氣說這麼多。

    隨意將他們扔在地上,坐在椅子上面。

    張魚拿着茶壺急忙給他倒了一杯。

    「蕭然什麼時候回來?」劍十二喝了一口茶詢問。

    「九皇子大婚,蕭哥和沈大人他們都去了那邊抓薇薇公主,想來等事情解決了,就回來了吧!」

    「嗯。」劍十二點點頭。

    喝茶等待。

    張魚走了過去,好奇的望着這倆人。

    哪怕已經暈了,但他們身上傳出的巨大氣勢,還是讓他很吃驚。

    心裏面弱弱的想道,這得有多強?

    又望着劍十二,感嘆一句,「還是我十二哥牛逼!」

    青龍坊。

    九皇子府邸外面,蕭然隱藏在暗中,望着已經結束的戰鬥,外面有御龍聖衛的人守着,心裏狐疑,「這麼快的嗎?」

    找了一遍。

    並沒有見到沈一鳴等人,看來他們已經回去了。

    「先回神劍衛,看看是什麼情況。」

    從暗中離開,向着神劍衛趕去。

    到了這裏。

    「蕭哥!」見他來了,門口的人恭敬的打着招呼。

    「嗯。」蕭然點點頭。

    進了院子,正好見到沈一鳴三人坐在大廳中喝茶。

    三步並成兩步進了房間。

    「蕭哥!」小周急忙叫了一聲。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門口這裏伸出腦袋,鬼頭鬼腦的向着外面望了一眼,見到沒什麼人迅速將房門關上。

    帶着急迫,還有關心。

    「沒事吧?」

    「嗯。」蕭然點點頭。

    坐在椅子上,接過沈一鳴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將茶杯放下,望着他們。

    「怎麼回事?」

    「事情很複雜,也非常的可怕。」沈一鳴道。

    當即將整件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蕭然走了過後的事情。

    聽完。

    蕭然一陣唏噓,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居然跳出來這麼多的牛鬼蛇神。

    「蕭哥你是不知道,當時真的是太危險了,如果不是大人反應快,在關鍵時候,讓我們全部趴下,估計都得被他們交手傳出來的氣浪給弄死了。」

    「吉人自有天相,你們的運氣一直不錯,不會有事的。」蕭然微微一笑。

    「那些幽冥鼠呢?」

    「死的死,逃的逃,就算還剩下一些,也翻不出風浪。」小周道。

    問出心裏的不解。

    「蕭哥你當時怎麼變了個模樣?」

    砰!

    蕭然揮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

    「人多眼雜。」

    嚴厲的告誡。

    「經歷這次的事情,下次還看你敢不敢偷懶了。」

    小周是真的怕了,這次要不是有蕭然出手,他在幽冥鼠的圍攻下,恐怕就死了。

    「我一定努力修煉,將修為提升上來。正好大人剛才說了,他買的第二批修煉資源到了,這段時間正好閉關修煉。」

    「嗯。」蕭然笑笑。

    沈一鳴這時接過話題,問出一個重點,「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她已經死了。」蕭然認真的說道。

    「真的?」

    「嗯。」蕭然點點頭。


    谷禣

    將薇薇公主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

    三人一陣唏噓,都被震驚到了。

    「我們還是小看她了,沒想到一個弱女子,居然搞出這麼多的事情。若不是九皇子底牌太多,這次還真的讓她得手了。」沈一鳴道。

    望着皇宮。

    蕭然打趣,「明天才是最有趣的時候。」

    「哈哈……」

    笑聲過後。

    沈一鳴再道,「季東揚的事情你怎麼看?」

    「水很深,如果他真的是周國的人,能爬上這個位置?」蕭然反問。

    「和我想的一樣,這裏面的水,真的太深了,稍微不注意,就被淹死了。」沈一鳴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對他們打啞謎,小周摸了摸腦袋,面露不解。

    「你們雲裏霧裏說的是什麼,我怎麼像是聽天書一樣?」

    「這裏沒你什麼事情。」沈一鳴瞪了他一眼。

    望着玄陽道長。

    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聖武司的武主死了,緝神門的總神捕和副總神捕死了,其它的位置就不提了,單憑這三個位置,將會有無數人盯着。對此,道長你有什麼想法?」

    「你想讓我動一動?」玄陽道長皺着眉頭。

    「我們這次出了這麼大的力氣,這麼多蘿蔔,不可能什麼好處都讓他們給佔了。」沈一鳴道。

    「我覺得可以,動一動也好。」蕭然說出自己的意見。

    「可貧道是銀劍衛,進入神劍衛才一年的時間,資歷不夠。」

    「這些都不是重點。」沈一鳴擺擺手。

    「連李衡那個雜毛,都能走裙帶關係,坐上聖武司的副武主,比修為你吊打他,比能力也要碾壓他,就因為他的妹妹是三皇子的小妾,就坐上了這個高位,我們只要努努力,未免不可一試。」

    「他不是死了嗎?」小周摸着腦袋。

    「比方!」沈一鳴瞪了他一眼。

    玄陽道長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認真的思索着。

    半響。

    他終於下定決心,望着蕭然和沈一鳴。

    「你們有幾成把握?」

    「如果只是我出手,只有兩成,但有蕭然幫我,將會有一半的把握,讓你連升三級,跨越部門之間的調動,成為緝神門的副總神捕,接替方天雷的位置。」沈一鳴道。

    「長公主?」

    「不!」蕭然搖搖頭。

    「晚上我去拜訪傅府和顧府,有他們牽頭,再加上沈一鳴這邊,只要一個福總神捕的位置,雖然很難,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玄陽道長明白了。

    這次空出來的位置太多了。

    如果對方敢阻止,蕭然這邊也會聯合起來阻止他們,如此一來,將會兩敗俱傷,最後誰也別想得到一個位置。

    反而會便宜了盛文帝。

    再者。

    官場並不是打打殺殺,而是陰謀算計,合縱連橫,如非必要,不到最後一刻,大家都很克制,而不會選擇開戰。

    「不過這樣一來,你們欠的認情會不會太多了?」玄陽道長說出自己的擔憂。

    倆人笑而不語。

    「你來說吧!」蕭然道。

    「行。」沈一鳴點點頭。

    「有些關係可以處,有些不可以。而人情只是雙方聯繫的一部分,相處的過程中,如果總是別人求你幫忙,你不求人,關係會越來越淡,到了最後再好的關係,也會形同陌路。」

    玄陽道長一點就通。

    「行!那我就不推辭了。」

    沈一鳴再道,「你呢?」

    「我剛坐上天牢總管這個位置不久,你覺得他會再讓我升官?」蕭然反問。

    「可惜了。」沈一鳴搖搖頭。

    小周眨眨眼,獻媚的拿着茶壺給他們滿上,搓着手指,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呢?」

    「你性子還不夠成熟,修為也差了一點,還無法獨當一面。等你什麼時候,將這批修煉資源,全部用完了,什麼時候再說。」蕭然道。

    「好吧!」小周臉色瞬間苦了下來。

    整整好幾億的修煉資源,就算是一頭豬,也要吃很長時間才能吃完。

    「周國這次也派人來了。」蕭然再道。

    「怎麼回事?」沈一鳴追問。

    「為了鳳舞公主的事情,惠文帝派來的人是兩頭妖獸,一頭毛驢、一個凶獸,前者前段時間被我遇見給宰了,後者回來的路上給宰了。」

    頓了一下,鄭重的提醒。

    「最近都小心一點,惠文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派遣其他的人過來。」

    「看來鳳舞公主在他的心裏面的地位很重。」

    「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蕭然感嘆。

    「怎麼想起來說這個了?」沈一鳴好奇。

    「這事忙完了,我要休沐幾天。」

    「和她遊山玩水?」

    「不止。」蕭然搖搖頭。

    答應紫兒的事是一回事,還有靈清兒的事情,她的家人就在這兩天就要來了。

    還有石明的婚事,瑣事太多了。

    這些都要他親自處理,無法假手他人。

    將茶杯中的茶喝完,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我去天牢那邊看看。」蕭然道。

    「嗯。」沈一鳴點點頭。

    離開神劍衛。

    蕭然狐疑,戰鬥都已經結束了,造化金書的獎勵,怎麼還沒有結算,莫非還有事情?

    想不通的事情,他不會一直深究下去。

    到了天牢。

    祝玉煙迎了上來,圍着他打量幾圈,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

    「幹嘛?」蕭然很不爽的說道。

    「你沒去九皇子那邊?」

    「去了。」

    「秦方震的仇報了嗎?」

    砰!

    蕭然揮手在她的腦袋上面敲了一個板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能別像個好奇寶寶?天天追問這、追問那?」

    「不知道女孩子的頭摸不得?不對!是不能打。」祝玉煙丟給他一對大大的白眼球。

    「不知道。」

    「快去吧!劍十二好像抓了倆個人回來,在裏面專門等你。」

    「他怎麼過來了?」蕭然奇怪。

    「別問!問也不知道。」

    砰!

    蕭然又在她的額頭上面敲了一下,迎着她慎怒的眼神,笑着進了天牢。

    大廳中。

    一壺茶都已經喝完了,蕭然還沒有回來,再有一會,天就要黑了。

    「十二哥要不我出去一趟,幫你叫下蕭哥?」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蕭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蕭哥!」張魚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來。

    拉開一張椅子,用衣袖擦拭乾淨,讓他坐下。

    又拿着茶壺倒了一杯,放在蕭然的面前,十足的舔狗,都能和楊平安相比了。

    喝了一口茶。

    「怎麼有空過來了?」

    張魚揮揮手,將周圍的獄卒趕走,這裏只剩下他們三人。

    「我怕有人對殿下不利,就過來了。」劍十二道。

    「有心了。」蕭然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

    「意志還沒有復甦,還得等!」劍十二微微一笑。

    面露滿足。

    「現在的情況,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嗯。」蕭然點點頭。

    指着地面上的敖路倆人,劍十二道,「北海龍族的人,回去的路上隨手被我抓來,交給你了。」

    「這運氣也太差了吧?」蕭然打趣。

    「有點。」劍十二點點頭。

    將龍紋玉符取了出來,遞給了蕭然。

    「這是我從他們手中搶來的,封印着龍族老祖的神通,只能動用三次,他們已經用了兩次,還剩下一次。不過想要催動,必須得具有純正的龍氣,如果沒有,威力將打折一半,對我沒什麼用處。」

    蕭然也沒有客氣,將龍紋玉符收了起來。

    若是施展真靈寶術,變化成五爪金龍,他就可以動用龍紋玉符,將它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

    必要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先回去了。」

    「嗯。」蕭然點點頭。

    劍十二離開以後,張魚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蕭哥,秦副劍主的仇報了嗎?」

    「心裏有數就行,別多說。」蕭然沒有直接回答。

    但他卻聽懂了。

    「我明白!」張魚點點頭。

    走到敖路倆人這裏,望着他們,還在昏迷。

    他們的琵琶骨,已經被劍十二封印。

    將倆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我去煉獄了。」

    到了煉獄。

    經過長公主這裏,腳步頓了一下。

    「等我一下。」

    「行。」長公主笑着應下。

    向着裏面走去。

    路過楊平安這裏,只見他手持番天印,正在爆錘北冥老祖。

    而這個時候。

    敖路、敖雄正好醒了過來,望着北冥老祖,倆人眼睛一亮,激動的叫了出來:「老祖!」

    楊平安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狐疑的轉過身體,望着蕭然,還有他手中提着的倆人,咧嘴一笑,「又抓了兩條臭泥鰍?」

    「自己送上門來的。」蕭然笑道。

    「挺好的。」楊平安很得意。

    北冥老祖也懵比了,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好像認識他們。

    「你們怎麼來了?」

    這話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他們出現在這裏,想來是為了他的事情,如果不是,又豈會從北海跑到夏國京城?中間相隔的路程,實在是太遠了。

    「老祖你出事以後,族中不放心你,便讓我們過來調查你的下落。沒想到剛到京城,只滅了一個崔家,還沒來得及再次行動,便被一個叫劍十二的人拿下了,就連龍紋玉符也被他搶去了。」敖路一五一十的說道。

    「你們遇見了劍十二?」北冥老祖不敢置信。

    一雙龍眼,似乎要將他們看穿。

    「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連本老祖見了他都要躲着走,你們居然還敢和他動手?」

    「!!!」倆人傻眼。

    北冥老祖其實想說,誰給你們的勇氣?

    考慮到是自己人,沒有打擊的太狠。

    「崔家是你們殺的嗎?」蕭然問。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敖路囂張的昂着腦袋。

    蕭然笑了,隨手將他們扔在楊平安的面前,「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幫他們清醒一下。」

    「好勒。」楊平安咧嘴一笑。

    北冥老祖閉上眼睛,不忍去看,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和血厲老祖的慘狀,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看他手中的番天印就要砸下去,沉吟一下,他也不想自己的後輩被折磨的太慘。

    開口說道。

    「將你們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倆人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老祖居然讓自己開口?

    「老祖你是認真的嗎?」

    「嗯。」北冥老祖點點頭。

    「為什麼?難不成我們還怕他們?」敖路不解。

    「唉!」北冥老祖嘆了口氣,不再過問。

    可憐的孩子,老祖我都指點你了,你這也太不開竅了,讓你說就說,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

    「為什麼是吧?我這就告訴你!」楊平安咧嘴一笑。

    番天印落下,按着敖路爆錘,簡單粗暴,一下接着一下,砸在他的臉上,往死裏面砸。

    都不帶喘氣的,速度還很快。

    「啊……」悽厲的慘叫聲,在牢房中響起。

    敖雄縮了縮腦袋,想起老祖剛才的慘狀,總算是明白老祖的好意了。

    七八分鐘後。

    楊平安停了下來,敖路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

    鼻青臉腫,比豬頭還要可怕。

    鮮血將他整個人染紅,單看模樣實在是太慘了,還非常的嚇人。

    咧嘴一笑,這笑容再敖雄看來,比惡魔還要可怕。

    「你、你要幹什麼?」

    「幫你們清醒一下。」楊平安道。

    「不用!我現在就很清醒,真的不需要你幫忙。」敖雄擺擺手。

    望着蕭然。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崔家是怎麼回事?」蕭然問。

    敖雄說的很詳細,將滅掉崔家的一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敢有一點的隱瞞。

    「這麼說來,你們這次來京城,一是為了太元神源,二是為了北冥老祖?」

    「嗯。」敖雄點點頭。

    「要太元神源所謂何事?」蕭然再問。

    「我、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讓他爆錘我一頓,我也不知道。」

    「試試。」蕭然道。

    楊平安握着番天印錘了下去,一會兒後,正如他說的那樣,具體要太元神源幹什麼,他們不知道。

    望着北冥老祖。

    「你知道?」

    「我都被你們關在這裏這麼多天,族中的事情,又怎麼會知道?」北冥老祖嚇了一跳。

    「現在怎麼辦?」楊平安問道。

    「一個是錘、三個還是錘。」蕭然道。

    提着他們走了過去,將鎖龍鏈打開,將三人捆綁在一起,再將鎖龍鏈鎖上。

    好在鎖龍鏈夠大。

    不過如此一來,原本捆一個人,不會太勒人,現在捆着三人,幾乎人擠人。

    北冥老祖前面一個,後面一個,而他被夾在中間。

    造化金書的獎勵也在此時定型,一共顯示出二十件東西。

    再一次的大爆。

    但現在不是查看的時候。

    「審問的怎麼樣了?」蕭然問道。

    「老傢伙的嘴很硬,被我折磨成這樣,居然還不開口。不過沒關係,騎驢看唱本,我奉陪到底。」楊平安道。

    「血厲老祖呢?」

    「他也一樣!不過叫的比他還要誇張,我都還沒有動手,見我將番天印舉起來,就開始慫了。」楊平安鄙視。

    望了血厲老祖一眼。

    的確很慘,披頭散髮,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尤其是他的臉,比敖路腫的還要可怕。

    蕭然道,「交出一滴心頭血,再將北海龍族的秘法和神通,全部傳授給他,讓你愉快的坐個好牢。」

    北冥老祖沉默,裝死!

    「待會重點照顧一下,他什麼時候開口,就什麼時候停下。」蕭然交代。

    「行。」楊平安沒意見。

    屈指一點。

    調動神魔之力,凝聚在掌心,將他的右手腕割破,取出玉瓶,開始放龍血。

    敖路倆人望着這一幕,眼睛瞪的很大,就像是活見鬼一樣。

    在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老祖,居然會這麼老實?比乖寶寶還要聽話?任由別人放龍血?

    十瓶龍血放完,北冥老祖再次的虛了。

    拍拍他的臉。

    蕭然笑道,「給你機會為何不珍惜?」

    「心頭血事關本老祖的底蘊,一旦給你一滴,將損失慘重,元氣大傷,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且畢生只有三滴,用一滴少一滴。」北冥老祖遲疑。

    被折磨了這麼長時間,每天還變着法子,說真的他也怕了。

    主要是楊平安太狠了。

    這傢伙就不是人!

    「龍族秘法和神通可以傳授給他,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北海龍族的人,雖說之間有一些過節,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你什麼意見?」楊平安問道。

    「還是沒有認清現實。」蕭然感嘆一句,拍拍他的肩膀。

    「下手狠一點,如果弄死了,那就弄死了,他就交給你了。」

    「當真?」

    「嗯。」蕭然很認真。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楊平安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別讓我等太久。」交代一句,蕭然離開。

    他走後。

    楊平安再次將番天印舉了起來,邪笑着望着北冥老祖,「給你機會,你不珍惜!」

    話落。

    番天印帶着一連串的殘影,粗暴生猛的砸在他的腦袋上面。

    敖路倆人不爽了,番天印的攻擊面積太大,將他們也籠罩在內。

    「你能不能看準一點?不要傷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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