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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帝王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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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帝王嬌(終)

    郁棠一直在哭,外面風寒,趙澈牽着她入殿。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為什麼不告訴我?」

    郁棠哽咽着問,「我能去南山給你取解藥,讓我去吧。」

    趙澈拉着她坐下,抱在懷裏,「別傻了,朕豈會讓你回去。」

    郁棠不過是郁楓和南山派系養大的棋子,而且如今全天下皆以為定南侯之女———郁棠已自盡身亡,這世上根本沒有郁棠此人了。

    「朕無事,你昨天晚上不是見識到了麼?」

    趙澈故意打趣。

    可這一招已經不管用,郁棠還是淚落如雨,怎麼都止不住,「倘若你從未遇到我該多好,你身上的傷全是因我而起,上次那一劍,也本該我來承受。」

    趙澈沒想到郁棠會這般自責愧疚,天知道,他有多感激上蒼讓他們相遇,這短短數月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他捧着郁棠的臉,迫使她正視着自己,「棠兒,看着朕。

    你根本不明白朕有多在乎你,朕也從未這般高興過,就算折壽,朕也要與你相識。

    朕是天子,是天下之主,豈會那麼輕易死。

    你看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朕還好好的不是麼?」

    他越是這樣,郁棠越是愧疚,她何德何能,讓趙澈豁出性命相護?

    郁棠知道他在寬慰自己,也知道趙澈不可能讓她去南山,但她聽師父提及過那種毒並沒有解藥。

    即便是有,若是朝廷派兵強搶,就怕南山會破罐子破摔,毀了解藥。

    郁棠沒有強求趙澈,她要好好的想想該怎麼做。

    見她沉默,趙澈便猜到她打算做什麼,將她抱得更緊,趙澈的大掌覆在了郁棠的小腹上,在她耳側道:「你乖些,好好給朕生下一雙孩兒。

    解藥的事,朕自有打算。」

    郁棠面上同意,算着日子,到快入夏的時候,大約就能臨盆了。

    她看着趙澈,道:「我要給你生五個,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嗯,一言為定。」

    帝王鄭重應下,如今更是惜命了,半點不敢在郁棠面前露出一絲脆弱之態。

    接下來的日子,郁棠反過來一直粘着在趙澈,晚上也會回應男人的熱情。

    整個太醫院都在全力醫治帝王,但南山那邊遲遲沒有解藥的消息,幾個月之後,趙澈明顯感覺到身子開始不適。

    他用內力壓制了體內劇毒,即便如此,身子骨還是不如從前。

    郁棠見他日漸消瘦,她面上強裝歡笑,繼續和趙澈演着「地老天荒」,快要臨盆的前一月,郁棠懇求了趙澈,讓她去見了司馬驚風。

    她讓趙澈不要跟着,趙澈就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和空間。

    見到司馬驚風時,郁棠心頭還是起了驚濤駭浪。

    她是一顆棋子,那大師兄呢?

    他知道麼?

    自幼開始,司馬驚風待她如兄長般溫和愛護,郁棠不敢相信,終有一日,她和他會站在對立一面。

    「師兄。」

    她輕喚了一聲。

    司馬驚風並沒有受到苛待,除卻四肢被鎖之外,看不出受過刑的痕跡。

    郁棠知道,換做是旁人早就死了幾百回了,是趙澈顧及着她,所以才沒有將司馬驚風如何,而上一次的確是司馬驚風帶人混入皇宮,行刺殺之事。

    司馬驚風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幾步開外的絕美女子臉上,他眼中溢出狂喜,可就在目光緩緩下移,看到她隆起的腹部時,司馬驚風陷入震驚和悲憤交織的漩渦之中,許久未能回過神。

    看得出來,郁棠過的很好,錦衣華服,面容細嫩雍容,比在南山的時候過得更好,看着她的腹部,司馬驚風知道,她大約就快要生了。

    「棠兒你」司馬驚風不敢置信,他從小細心呵護的師妹,會懷上他仇人的孩子,「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郁棠從未向司馬驚風許諾過任何事,她要選擇誰,是她自己的權利,「師兄,棠兒想問你,郁楓的計劃,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司馬驚風為人清高,從不屑說謊,但被郁棠如此質問,他心虛了,解釋道:「棠兒我、我只以為你是趙氏皇族中人,我此前並不知郁楓要用你引出趙澈!你要信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讓你跟了那個暴君!」

    司馬驚風雙眸赤紅。

    郁棠突然笑了出來,「大師兄,你對趙氏皇族痛恨已久,既以為我是先帝遺腹女,為何對我格外不同?

    你可想過利用我?」

    司馬驚風不置可否,他無言以對,「只要趙澈一死,你在我心中還是小師妹。」

    郁棠笑不出來了,這世上絕對多數人都有自己身不由己的苦楚。

    她不能譴責司馬驚風,也無法替趙澈澄清,郁棠沒有提及解藥的事,她知道司馬驚風不可能將解藥帶在身上,以他對趙澈的痛恨,也不會將解藥交出來。

    「師兄,其實這世上沒有絕對惡人和好人,只是所站的立場不同罷了,而我終究是個俗人,我沒有堅定不移的心,趙澈拿命護我,亦將我從謊言中帶出,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我如今深愛他。」

    郁棠言罷,離開之時,又說,「大師兄,師父將那味毒藥方子告訴過你,他也告訴過我。」

    司馬驚風愕然,瞳孔睜大,「棠兒!你瘋了麼?

    為了那個暴君,你怎能」他說不出話來。

    郁棠淡淡一笑,「大師兄不覺得很奇怪麼?

    人人都惜命怕死,可趙澈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而我亦然,我甚至覺得能為他付出性命,是令我歡喜之事,只可惜」此生緣分已了。

    郁棠沒有再多言,看了司馬驚風之後就直接離開。

    路過隔壁牢房時,郁楓哽咽着輕喚,「棠兒!」

    郁棠置若罔聞,徑直往前走。

    郁楓無法動作,他被灌入了渾身麻醉的湯藥,像一個活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趙澈對他的懲戒。

    走出地牢,郁棠看見趙澈就在外面等着他。

    又是一年暮春了,趙澈唇色發白,那個高大英偉的帝王,已沒了往日的煞氣騰騰,郁棠知道他就要熬到強弩之末了。

    解藥那些人既然對趙澈下手了,又怎會留下解藥

    她心裏清楚,趙澈理應也知道了,他只是在給她虛假的希望,讓她安心生下兩個皇兒。

    握住了男人的大掌,有些涼。

    郁棠看着他,倚着他的臂膀,悄悄紅了眼。

    趙澈側過臉看着她,不知作何安慰。

    這數月以來,他幾乎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縱使他離開,亦能保郁棠母子三人安度一生。

    唯一的缺憾是他要缺席了。

    趙澈不舍,亦知郁棠不捨得他,可縱使身為帝王,他也無法和天地對抗。

    離着臨盆還有一月,皇太后也跟着着急了,時至今日,她也能選擇接受郁棠。

    整個太醫院都在隨時待命,趙澈夜間能感覺到明顯的胎動。

    他睡不着,就一直盯着郁棠看,這一世真真是看不夠了。

    兩個小東西甚是頑皮,趙澈的手掌輕輕放在上面,就能發現小東西正在他們娘親腹中拳打腳踢。

    趙澈很想和兩個皇兒打聲招呼,「朕是你們的父皇。」

    他默默的念着。

    多想聽到他們喊自己一聲父皇。

    這一天日暮降臨時,暮春雷雨交加,太和宮亂作一團,御醫和宮人們侯在廊下隨時聽候差遣。

    趙澈留在了內殿,皇太后擋不住他,如今也不想擋着了,她讓着自己的夫君死不瞑目,總不能讓兒子也是死不瞑目。

    郁棠很痛,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這條命要留給找趙澈的。

    「棠兒」

    男人低低喚了聲,已經中氣不足,郁棠躺在他懷裏,仰面望着男人清瘦蒼白的臉。

    那種毒無人能夠熬過一個月,可趙澈硬是拖到了今日,她無法想像趙澈這半年所承受的痛苦,她強忍着痛楚,笑着對他說,「我沒事,我還要給你生五個呢。」

    男人的臉清俊依舊,因為清瘦之故,眉眼更顯幽深,他俯身親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精力說話了,他只是凝視着郁棠,像做最後的訣別。

    郁棠不敢死,她怎麼也要將他們的孩子生出來。

    雙生胎本就艱難,加之郁棠身段纖細,自發作開始,直至深夜之後,才陸續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郁棠太累了,她不敢睡,一直拽着趙澈的手不放。

    她生產的時候就發現趙澈早就汗流浹背,他一聲不吭,這個天下九州的帝王守在她身側,哭紅了眼。

    「棠兒」他啞聲的喚她,「不生五個了,兩個足以。」

    郁棠被他逗笑,這才想起了兩個孩子,乳娘將襁褓抱了過來,趙澈和郁棠細細的看了一會,又皺又紅的小東西實在瞧不出像誰。

    「棠兒朕甚是歡喜。」

    他的額頭蹭過郁棠的,郁棠感覺到了他起熱了,身子滾燙。

    郁棠和皇太后對視了一眼,皇太后便是心中有數了,「把公主和皇子抱下去好生照料。」

    她吩咐了一聲,對趙澈說,「皇帝,姬夫人剛生產需得休養,皇帝還是先下去歇着吧。」

    美人濕發貼面,面色蒼白如紙,趙澈看着這樣的郁棠,他的心就像是被臘月冰錐狠狠戳了一下,很痛,可是他無能為力,他厭惡自己的無能。

    倘若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必然不會讓郁棠生五個孩子。

    趙澈很虛弱,他和她對視,兩人的眼中是彼此都有些蒼白無力的臉。

    郁棠的手抓緊了趙澈右手的食指,她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都咽下,終於欲語又無詞。

    趙澈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不想讓郁棠看到他脆弱不堪的一面,一點不想。

    離開之前男人俯身,那一吻落下時,他像是親着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他正要離開,郁棠仰面,回應了他。

    趙澈稍怔,二人對視,他和她都想做最後的道別,可最終誰都沒說一個字,或許太害怕訣別,不言不語不提及是最好的告別方式。

    就好像他們還會有以後。

    趙澈站起身,用他僅剩的力氣維持一個男人最後的體面,他能感覺到背後的目光,是他的意中人在送他。

    這一小段路,他像是經歷無盡歲月,漫長無邊。


    又像是短短數十個呼吸,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走出內殿,趙澈閉着眼,那一瞬間失了所有支撐他的力氣,宮人上前扶住,見帝王雙眸緊閉,眼角晶瑩滑過。

    外面的躁動,皇太后和郁棠心知肚明。

    郁棠又看了看兩個孩子,他們還那么小,剛被乳娘餵過,緊閉雙眼,睡得正熟。

    皇太后上前,郁棠朝着她點頭。

    一個月之前,郁棠就做出了今日的打算,能救趙澈的人只有她。

    她自幼生活在南山,幼時師父就讓她吃一味苦澀藥草,雖是極其苦,卻可解百毒。

    她的心頭血就是趙澈的解藥。

    師父獨獨讓她吃藥草,是本就打算把她練成解藥吧

    這世上真正在意她的人,也就只有趙澈。

    皇太后到了今日方知,人間真的有深情存在。

    她曾以為華夫人愛的只是先帝的身份和權勢,而先帝只是傾慕於華夫人的容貌和美好的身子,可如今她知道自己錯了。

    看着榻上氣若遊絲的女子,她喚了聲,「棠兒,你真的想好了?

    皇帝他這一年來已經安頓好了你和孩子的一切,即便他不在了,你和孩子們也能安度一生。」

    趙澈私底下的安排,郁棠豈會不知。

    無數個夜裏,她醒來時就能聽到趙澈在殿外與人談話。

    剛生產完,郁棠沒什麼力氣,更是知道趙澈等不了了,她望着皇太后,眸子灩光迷離,她仿佛很是懂他,說;「太后,待我走後,若是趙澈不肯振作,勞煩您告訴他,他還有責任,有孩子,有天下。」

    皇太后哽咽點頭,頓了頓,說了一個字,「好。」

    趙澈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在夢裏,他和他的棠兒又以另外一種身份相識、相知、相愛了。

    夢中繁花似錦,春日絢燦,遍地的薔薇花開的燦燦灼灼,風拂蝶飛,棠兒立於花叢,對他展顏一笑。

    「皇帝!皇帝你醒了麼?」

    皇太后輕喚,美麗的眸子赤紅,是不久之前才哭過的樣子。

    趙澈腦中還殘存着夢中的景象,他以為他死後又和棠兒相遇,見皇太后在自己面前,趙澈知道自己還沒死,他以為許是到了彌留之際了,胸口的刺痛和窒息竟也不見了。

    「棠兒棠兒呢?」

    趙澈啞聲問。

    眾太醫跪了一地,皇太后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院判以頭點地,面上看不出端倪,恭敬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服下解藥,奇毒已解!」

    太醫的聲音響徹帝王寢殿,趙澈也察覺到自己的身子骨大有好轉,可他心頭有個坑,空空蕩蕩,好不難受。

    劫後餘生的喜悅並未維持多久,趙澈又問,「母后,棠兒呢?」

    皇太后面上含笑,她不知能拖到幾時,可眼下只能拖一時是一時,她看着趙澈的眼,像是怕被識破謊言而強裝鎮定,「棠兒前日剛生產完,眼下還在休養,皇帝莫要操心了,別忘了你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父皇了。」

    皇太后很想告訴他,他肩上的使命和擔子。

    可是皇太后不敢,她很害怕被趙澈看出什麼。

    雖然派去南山的心腹已經被皇太后處理好,不會有人在趙澈跟前提及解藥一事,可她知道她內心很清楚瞞不了太久瞞不了

    趙澈的身子骨平素很好,但這大半年熬的太久,饒是已解毒,一時半會無法恢復如常。

    外面艷陽高照,照亮了內室浮動的塵埃,起舞迴旋,妙可不言。

    他迫不及待去見他的棠兒,想告訴她,他做了一個漫長美好的夢,夢裏她和他執手,地老天荒。

    「棠兒恢復如何了?

    朕要去看她。」

    趙澈欲要起身,皇太后上前壓住了他肩頭,心急如焚,面上卻是和藹,「皇帝,棠兒睡下了,你奇毒剛解,莫要肆意走動。」

    皇太后勸說着,回頭看了眼宮人,宮人會意,退出內殿,很快就領着兩位乳娘靠近御前。

    趙澈靠着明黃色迎枕,看着一粉一黃兩隻小襁褓,男人心事重重的俊臉終於稍有緩解。

    嬰孩見風長,才過去兩天就完全不一樣了,巴掌大的小東西粉粉潤潤的,即便熟睡了,兩隻小爪子還時不時動幾下,趙澈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露出從未有過的溫和笑意。

    皇太后內心酸楚,幸而幸而她將「郁棠」放在了冰室,不然過幾日趙澈找不到郁棠,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下能讓趙澈歡喜一時是一時。

    暮春百花開到靡荼,太和宮一角爬滿了紅色薔薇,層層疊疊綻放了滿牆,這已經是趙澈醒來的第二天,宮人都在制止他出來,皇太后躲讓的眼神,太醫的吞吐推辭,終是讓趙澈開始疑心。

    他站在太和宮外,放眼望去,裏面一片春意黯然,目光所及都是他和她生活過的影子。

    雪人早就化了,雪水滲入土壤,滋潤了滿園桃花,風起花落,像極了夢裏的樣子。

    她在夢裏轉頭對他笑,像是在說再見

    「澈兒」皇太后喚了聲,知道瞞不住了,她亦不忍心再瞞了,「根本沒有什麼解藥,你服用的解藥其實是是棠兒的心頭血。」

    趙澈腦中一陣嗡鳴,他這兩天就像是一直站在懸崖邊上,隨時會墜落,而就在方才,皇太后的話像極了一陣疾風,擊倒了他的一切堅持,瞬間墜崖,萬劫不復。

    「她她人呢?」

    趙澈的聲音低沉喑啞,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他只想見到他的棠兒。

    男人的步子跌跌撞撞,高大頎長的身段一瞬間蕭索癱軟。

    見到他的棠兒是在冰室,冷氣蒸騰,她安靜的躺着,像是熟睡的樣子。

    皇太后不放心,一直跟在趙澈身邊,就看見他盯着冰棺看了許久,久到他面頰起了冰渣子。

    皇太后上前,拉了拉帝王的廣袖,被他渾身的僵硬嚇了一跳。

    他素來沒有軟肋,亦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夠影響他,而這才是皇太后最擔心的地方。

    有些人一旦遇到另一個人,性情就會大變,心中有軟肋,便會脆弱不堪。

    「疼麼?」

    趙澈的聲音又低又啞,眼睛直直盯着郁棠的臉,多麼期盼她能睜開眼,再看他一眼。

    皇太后沒有反應過來,趙澈又低低的問,「她疼麼」

    疼麼?

    挖心之苦,豈會不疼?

    !

    皇太后落淚,「她讓你好好活着,說是來生會和你再相見。」

    來生?

    他不信什麼來生,他只要她的今世。

    皇太后不知作何安慰,她這幾日時常能夢見先帝和華夫人,也會夢見先帝臨死之前,緊緊箍着她的手,求着她要見他的心上人。

    趙澈一直不走,彎身去抱起他的棠兒,可落入懷中的身子再也不似之前柔弱無骨,他親吻她緊閉的眉眼,多想讓她睜開眼看看自己。

    許久許久

    皇太后在男人身後哽咽,「澈兒,你還有兩個孩子,你若是如此,豈不是讓棠兒白白死了。」

    趙澈沒有說話,在冰室呆了半天,放下郁棠時,給她理了理鬢角的髮絲,他的棠兒很美,他不能讓她就這樣離去。

    又過了幾天,帝王如常上朝,這幾日私底下連續見了數名心腹和朝中大臣,皇太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直至他見了她。

    年輕的帝王,寥寥幾日之內白了發,他越是安靜,皇太后愈是害怕。

    「澈兒」皇太后總覺得自己最害怕的事就要發生了。

    趙澈道:「母后,兒臣熬不下去了,沒有棠兒,兒臣要這江山何用?」

    他聲音平緩,不是在徵求意見,而是直接闡述事實。

    皇太后落淚,伸手觸碰趙澈鬢角的白髮,他還年輕,將將二十四,卻已到了暮年。

    夕陽墜落,如血的顏色籠罩在太和宮上方。

    皇太后這輩子都過的不開心,她不想強迫趙澈,亦不想在這碩大空曠的皇宮逗留了。

    「澈兒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母后帶着你的兩個皇兒離開,母后定將他們撫養成人,快樂的過一輩子。」

    皇太后淚落如雨,她知道郁棠走後,她一定會失去她的兒子。

    趙澈一直想給郁棠一個盛大的婚禮,江山為聘,娶她為妻。

    可這江山終究是害了他和她。

    他搜羅了天下寶物,以此為聘,終是和他的棠兒結髮為妻。

    地宮內燭火搖曳,美人着一身艷紅色嫁衣,她安靜的躺在棺槨中,神色嫻靜。

    男人着一襲新郎吉服,撩袍跪地,虔誠祈求:「蒼天在上,我趙澈欲用這江山和三世孤苦,只願換與棠兒再次相聚。」

    他摟着她,慢慢合上棺槨蓋,外面珠寶散發璀璨光芒,他眼中溢着光輝,像是蓄滿了整個世界的陽光,從此再無孤寂

    大齊,建元二十三年,天下大定,國昌民富,十四歲的二皇子正式冊立為太子。

    冊封當日,天降一道紫雷,皇太子當場昏厥,皇宮大內忙作一團。

    趙澈睜開眼,腦中一陣刺痛,無數畫面如潮水般湧入他腦中,想起了他是大梁廢太子時,也想起了他是天下之主時。

    「棠兒!」

    趙澈猛然坐起身,眾太醫和帝後二人皆鬆了口氣,卻聞他喚出一個陌生的名字,皆是好奇。

    皇后憂心兒子,「澈兒你這是怎麼了?」

    趙澈的腦中除卻前兩世的記憶,也有如今這個身份的記憶,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誰,也認得站在他面前的帝後二人,趙澈來不及多解釋,「父皇,母后,朝中大臣家裏,可有女兒叫棠兒?」

    帝後,「」明白了!兒子是想娶媳婦兒了!

    這時,一旁的太醫驚奇道:「丞相家中今晨剛誕下一女,丞相夫人是微臣胞妹,微臣剛剛得知,那丫頭就叫棠兒。」

    趙澈聞言,立刻從床榻上起來,腳步如飛,瘋狂往殿內奔去,像急着去見意中人的少年郎。

    帝後,「」不過兒子今年十四了,丞相家的小閨女今日才出生啊

    丞相府早就有四位公子,今日出生的小女兒簡直就是丞相夫婦二人的心肝疙瘩肉,可這孩子一生下就一直大哭,怎麼都哄不好,急的丞相和四位公子在院子來回踱步。

    皇太子突然登門,令得丞相和四位公子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小嬰孩的哭聲嘹亮,趙澈無暇和丞相廢話,直奔奶娘身旁,一把搶過粉色小襁褓,看着小粉團哭的小臉漲紅,趙澈抱着她低低的哄,「棠兒不哭,不哭,我來了,我找到你了。」

    丞相和四位公子大步走來,就見小粉糰子安靜了下來,雖是閉着眼的,卻是乖巧的不行,就在丞相稱奇時,小嬰孩忽然睜開眼來,朝着趙澈淺淺一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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