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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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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陳青芒看着他身上穿的那件白襯衫,覺得那顏色可真白啊,像剛燒制出來的白瓷釉,溫潤中又透着光彩,刺眼得很。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移了眼,目光投到光滑的地面上,她握緊了細細的手腕,沉默又安靜。

    他們之間距離不過兩三米,可心卻像是隔絕千萬里。

    年少時,他們最愛坐在一起,互相擁抱彼此,依偎取暖,耳語說着青澀動人的悄悄話,真心與真誠都無可匹敵。

    喻欽低頭,看着她頭頂的發漩,齊整乖巧,黑髮及肩,柔黑而直,他還是很想去揉一揉,很想將小小一隻的她擁進懷裏。

    可是理智一直在告訴他克制,他便也是十分有禮溫和的陌生人,面對着她,也得時時刻刻偽裝。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喻欽看着她乖巧的模樣,不自覺地軟了語氣。

    陳青芒忍着心中酸澀,他們錯過了太多。她固執地抬頭看他,想這個人還真是好看啊,薄唇抿成直線,鼻樑高而挺,就連膚色也沒變化,曬也曬不黑那種。

    配上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冷淡又禁慾。可是他是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啊。

    「為什麼去參軍?」她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喻欽言不及意,側了頭,眸光躲閃,他輕彎了唇角,低低道:「因為答應了一個人。」

    因為她說,她這輩子最崇敬的人是軍人,而他回答了好。

    陳青芒看着他笑了,自己卻要哭了。是答應了誰呢,而那個人又和他有怎樣深的羈絆啊。

    那個人**不離十,約莫就是他已經定了婚的人吧,是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吧。

    陳青芒覺得可笑,為什麼自己要在自己喜歡的人的故事裏充當一個他甜美愛情的見證者?

    她咬着牙後退一步,似乎是用着說不出的哀傷開口:「那就這樣吧。」

    婚禮午飯後散場,徐宛兒脫掉婚紗,換了一件白色紗質裙,他們約着一些高中同學出去聚餐。

    陳青芒披了件牛仔外套就和宛兒一起出門去了,楊數開車來接他們,一行人有徐宛兒的大學同學,還有楊數的大學同學,陳青芒基本上不認識。

    所幸還有宛兒陪着她,她便也沒那麼尷尬了。

    吃完飯剛從餐館出來,一行人又直奔ktv,陳青芒坐在角落裏,安安靜靜地喝一杯飲料。

    宛兒坐在她身旁,楊數坐在她身側,在給她削蘋果。

    陳青芒一手撐着下巴,看着老班長,發現他現在也還是很好看,溫潤有禮,穿着件乾淨的白襯衫,黑西褲,溫柔隨和,和她家宛兒配了一臉。

    「今天見到他了吧?和他說話沒?」徐宛兒迫不及待提問。

    陳青芒點點頭,「說話了。」表情很溫和,她輕輕淡淡地笑,「還是男神吶。」

    「我家芒芒也是女神誒,不比他差。」宛兒遞過一塊被楊數削淨了皮的蘋果給她。

    陳青芒撲哧一聲笑出來,看着那塊蘋果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眨眨眼,「愛的貢獻,我不能收啊。」

    徐宛兒撇了楊數一眼,楊數很自覺,淡道:「吃吧,我再削,不礙事。」

    陳青芒眨眼,「唔,好吧。」她咬了塊蘋果,汁水浸在舌尖,很甜。

    吃完蘋果,陳青芒模糊地回答:「我們都挺好的。」

    「不該有遺憾了。」她的表情好像真的釋懷了一般。

    徐宛兒看見她這樣也心疼,哈哈地岔開話題,說楊數給她表白的那年她才大一,他就在他們宿舍樓下的花壇處彈了首結他,那裏圍了一圈的人看他。

    我就貼着窗戶看他呀,然後他放下結他,拿出手機,打開了那個麥克風的軟件,直接就說啊:「這首歌是送給英語三班徐宛兒同學的。」

    「她說要浪漫,我就為她彈結他,如果她要星星,我也可以摘給她。」

    「徐宛兒同學,做我女朋友,畢業以後我可以娶你,這是最真最真的話。」

    陳青芒聽得感動得不行,看着自家宛兒和班長,不停說,「你們一定要白頭偕老啊。」

    楊數微偏着頭,聽着年少輕狂的表白語,耳朵和臉紅了一大片。

    陳青芒看着楊數臉紅,覺得班長真純情。

    兩人又聊了好些有的沒的,在不停歇的ktv音樂背景下,倒像縮了殼的烏龜,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最後還是聊到了孫老師,今天老師來了,徐宛兒也很意外。她結束後還特地去問候看望孫老師。

    孫老師還是那麼精幹,談起過去的時候總是很健談,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陳青芒和喻欽身上。

    他們當年是最有希望去清北的人,可是卻因為意外而錯失,孫全談起來都是滿滿的遺憾。

    他還說,早就看出來他們倆是在早戀,也希望過他們有好結果,而如今又不知是什麼面貌了,但他一直等着喝喜酒。

    陳青芒捂住眼睛,深閉雙眸,緩和情緒。

    徐宛兒輕輕抱着她,低低安慰,「任何一段感情都絕非容易,我們會犯錯會錯過,都是很正常的,只是我們要有勇氣去爭取,去握緊啊。」

    陳青芒多想回答,「我也想啊。」可是她在這個故事裏似乎已經沒有了拼命爭取挽回的資格。

    遮住眼睛的手拿開了,陳青芒看着宛兒,輕輕回:「謝謝你,宛兒。」

    一行人在ktv唱到很晚才折返,陳青芒搭了輛出租車回酒店。

    洗漱完畢,在睡前訂了張回柏城的火車票。柏城離雲城不遠,兩個小時車程,她明天還有一天休假時間,能夠搞定。

    總該去了解一下那些她不曾知道的真相。

    火車不擠,風景也很好,陳青芒靠着車窗閉上眼睫,安靜地睡着了。

    下車後,出了站台,很多熟悉的景物迎面襲來。她離開的車站,和奶奶一起,艱難地不再回頭。

    出了火車站,看着這座城市,建築修得越來越高了,但終究比不了北京,就像小世界裏的摩登場所,極盡現代化。

    陳青芒租車去了清水街,那棟她曾和奶奶一起住的房子已經被翻修了,貼上了小洋瓷磚,日光照在上面,光被反射折射過了,光鮮氣派。

    陳青芒佇立一瞬,轉身離開。裙擺搖搖晃晃,輕輕灑灑地掃,很癢很酥。

    已是下午兩點,陳青芒在附近的小吃店吃了碗牛肉麵,沒有以前的味道了。

    她還是愛喝橘子汽水,愛在吃麵的時候喝,可是沒有人給她擰瓶蓋了。

    在柏城漫無目的地走,她最後去了江陵小區,保安大爺認不出她了,她也沒讓大爺為難,只是說,「我就站這裏一會,我就看看。」

    那棟白牆別墅隱在綠樹叢中,輪廓和以前沒變,風霜倒是讓外觀有了些改變,牆皮有些剝落,看來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她問保安:「大爺您知道第三棟別墅現在還有人住嗎?」

    大爺搖搖頭,「沒了,好幾年前就鎖了屋,沒再回來過。」

    陳青芒點點頭,微笑着答:「謝謝您。」她轉身離開。

    搭上綠皮殼出租車,去的最後一站是柏市公安局。

    她剛走,保安大爺就為一輛車開了通行道,車裏的男人伸了只手出來刷卡。

    保安大爺看見卡上的名字頓時很激動高興,他向車內的男人笑着招手,「回來了啊?回來就好。」

    喻欽看着大爺輕笑着點頭,「嗯,回來看看。」

    他穿着簡單的黑色襯衫,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一手搭着車窗,中指的銀色指環折射着點點碎光,冷淡而漂亮。

    「這次回來待多久啊,小喻。」保安大爺很熱情。

    「工作地方離這太遠,待不了多久。」喻欽耐心答。

    「您要保重身體,我先進去了。」喻欽接回磁卡,升上車窗,正要松離合。

    「唉,」保安大爺敲了敲他的車窗,儘量大聲地說,「剛剛,有一個小姑娘來找你了,小喻。」

    喻欽腳下一滯,降了車窗,儘量平靜地問:「是左耳有一個小缺口的姑娘嗎?」

    大爺歪頭想了想,「嗯,記不清了,那姑娘好像是戴了耳釘來着,穿了件黑色長裙,披了件外套。」

    喻欽:「我知道了,謝謝您。」

    黑色卡宴駛進小區,乾淨利落地停在車位上,喻欽打開車窗,在車內抽完了最後一支煙。他掏出手機,給於路發了條信息。

    陳青芒去到市局,招呼她的警員瞧着年輕,但警員說他自己已經三十一歲了,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陳青芒簡單說明來意,為了保險,還加上了自己是記者的身份,是來取證的。

    封存已久的案件,卻仍舊很有爆點。

    是副局長於路接待她,告訴了她全部的真相和細節。

    他給了她一分詳細記載的卷宗,陳青芒讀了近一個小時才讀完。

    20x8.06.03案犯周帆以(以下簡稱f)出現在西城區,伺機躲藏在一家小診所里,當時不排除有衝動作案嫌疑,但當晚未出現受害者。

    當天夜裏,分局接到林佳佳的報警電話,聲稱「那個人」回來了,十分懼怕,也十分心虛,但她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那邊傳來了一聲慘叫。分局立刻引起了重視,申請重審萬新庭,並派出刑警隊偵查搜索西城區。

    案件破獲共花費一周的時間,在鄰市的爛尾樓下的空地里找到了兩具屍體,f和林佳佳。

    喻欽站在爛尾樓的第七樓,往下看,眼神空洞,神色麻木,脖頸處受傷,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廢棄的房間裏注射器鐵鎖鉸鏈散落了一地,雨聲噼里啪啦,一遍一遍敲打着這個罪惡之地。

    刑警進入爛尾樓,在那件巨大的房間的牆壁里發現了一幅用鮮血畫的畫,畫裏不多不少正十三個人,每個人的名字都對應了一個死者的名字,林佳佳是最後一個,但沒有完成。

    畫布巨大,f幻想自己是偉大的藝術家,自比保羅.高更,畫出絕世之作。那棟爛尾樓是他的荒島,而他在荒島上用別人的性命完成自己的「偉大畫作」。

    暗沉的鮮血塗染的牆壁,各色的油漆潑在上面,線條狂而亂,畫裏的人眼睛是無底的黑洞,長出了牛頭馬面,細碎的牙齒,枯肢斷爪,像是克魯蘇里的怪物,這像一個地獄,而地獄被命名者冠以「wefromprosperity,weareevilspirits,wegotohell.」

    我們從繁盛處來,我們是惡鬼,我們向地獄破敗處去。

    自問補全回答天才畫家高更的傳世之作:《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向何處去?》

    自此案件告破,案犯f從七樓墜落,結束生命,連帶着林佳佳共計受害者十三名。

    法醫屍檢,在林佳佳體內檢測出一種生物鹼和一種化學鹼:顛茄鹼類和東莨菪鹼。都是毒性極強能麻醉使人致幻,甚至驚厥的藥品。

    而顛茄是一種劇毒植株,它的果實被稱為惡魔果實,稍不慎服用便有致命的危險。

    「替身」案犯萬新庭於同年七月被檢查出肺癌晚期,擬律師提起申請:保外就醫。後在二審判決中被判無罪釋放,於同年十二月病逝。


    十三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尋回法律的公道,那幾天來市局門口哭訴的人很多,記者報道鋪天蓋地,宣揚案件與正義。

    陳青芒讀到後面手一直在顫抖,緊咬牙關,心裏難受得快要死了。

    為什麼她一點都不清楚,還一直將周帆以視為她生命中很好很好的人。

    那天晚上的醫生是他吧,在一家名叫未續的小診所里,他對她說,「生活仍有期待。」可他卻是一個惡魔。

    陳青芒扶額,放下卷宗,那裏面每起殺人案都有詳細記載,看得她頭昏腦漲。

    「周帆以就是黃致興?」陳青芒艱難問出這個問題。

    於路推給她一杯茶,示意她喝下緩緩,他點點頭,答:「嗯,20x4年喻欽他哥死去後,黃致興逃到了鄰市,繼承了他親生母親的家產。」

    「他母親嫁了個有錢人,那男人的兒子又好巧不巧在他去後不久便病逝,於是他繼承了大筆家產,去做了整容,改頭換面,成了優秀青年畫家周帆以周先生。」於路抿了口茶,繼續道:「熱愛慈善,溫和善良的周帆以先生。」

    陳青芒回想那些久遠的記憶,同潮水般涌了過來,她快窒息得無法呼吸了。

    指甲陷進肉里,她平靜提問:「他自詡藝術家,又怎麼懂化學製藥?」

    「黃致興十六歲輟學,父親繼母死後在十八歲的時候覆過學,不過那時候在學校備受排擠,格格不入,他便又輟學了,而後外出闖蕩,曾在s市的製藥廠工作了三年,極了解化學製藥,而後又在木匠手下當了兩年學徒,他迷戀悲劇美學,自己摸索雕塑,仿雕的第一件作品是斷臂維納斯。」

    「破案後,我們在搜查他工作室的時候發現了一座斷指的少女雕塑,以此往下調查,才發現了他與林佳佳的關係。」

    陳青芒握緊搪瓷杯,啞着嗓子問:「什麼關係?」

    「她是他的初戀,也是唯一的女人。」

    怎麼會?

    「20x4年3月,他們第一次在夜店見面,當時林佳佳是個小太妹,玩得很開,青澀卻誘人,而二十五歲的周帆以不是個好人,他給林佳佳下了藥,進行了性侵害,而林佳佳根本沒看清過他的臉。」

    「此後多次,他來找她,都是在黑夜中,骯髒醜陋地蒙住她的眼睛。」

    「林佳佳留下過一個日記本,她在裏面寫:我是罪惡的開端。」他把早已封存當成證據的那個日記本推到了陳青芒的面前。

    陳青芒打開它的時候指尖一直在顫抖。

    20x4.04.07

    今天我遇見了寧書延,他成績好,家庭好,很優秀,可是我不配。

    20x4.04.15

    今天陽光很好,寧書延和我表白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可是我是見不得光的人啊,那麼骯髒醜陋,還藏着一個恐怖的影子。

    20x4.04.21

    我接受寧書延了,光那麼強烈,那麼耀眼,就算我被灼傷了又怎樣,是我心甘情願。

    我愛他。

    20x4.04.30

    書延幫助了一個雕塑家,他叫黃致興,我看見他覺得很熟悉,或許是親切感,他待人很好,雖潦倒但一直有夢想。

    生活在陰溝里也能仰望星空。

    20x4.05.05

    昨晚「那個人」來了,他捂住我的眼睛,也沒有發出聲音,他在發了瘋地吻我,舌尖抵入,從下往上挑,極具侵略性的吻,極具屈辱感的吻,只有他能這樣。

    淚水是最廉價的東西,而我只有廉價。

    我等待着天亮,我拿什麼去見阿延?

    20x4.05.08

    認識了阿延的弟弟,很乖巧聽話的男孩,對了他現在讀初二,成績是年級第一哦,是學霸長的又帥,以後會有很多人喜歡的吧。

    對了,他的名字叫喻欽。

    20x4.05.20

    阿延為我放了一整片天空的煙花,他在煙花下,站在我身旁,對我說:「佳佳,我愛你。」

    我不爭氣地哭了,我也好愛他啊。

    20x4.05.21

    那個人來了,瘋狂地索取,麻木地給予。他沒有蒙住我的眼睛,但屋裏漆黑一片,我看不見他,我伸手努力去夠那盞燈,枱燈摁亮滾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他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沒能看清他的臉,可是看見了他右手小拇指處有一塊暗影,是塊疤吧?

    20x4.06.11

    阿延最近怎麼了,總是記不住事,還有幾次對着空空的屋,說有東西在追他,我好心疼。

    但還好,這些並不長久。

    20x4.06.13

    我看見阿延哭了,我抱着他,他卻說,「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陪了他很久,心裏難受得要死掉。

    寧書延,你配,你是最優秀的人吶。

    20x4.06.17

    他死了,死在昨天。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的阿延昨天死了,最愛我的阿延昨天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怎麼死的人不是我!!

    ……

    20x8.01.01

    昨天穗禾廣場又死掉了一個男孩,我麻木了,怎麼還是想哭了?

    阿延,我好想你。

    20x8.04.17

    黃致興被捕了,阿延,離你死去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年。

    那個案犯真的是那位中年人嗎?

    那人那麼麻木,我好害怕這只是他的陰謀。

    20x8.06.03

    他沒死,也沒被抓。

    阿延,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弟弟。

    這些年他幫助我好多啊,給我拿錢,還替我收拾那些噁心的人,我對不起他。

    有人在敲門,會是他嗎?

    ……

    「那天晚上他來了,親吻還是那樣從舌尖往上挑,林佳佳記得,所以她報了警。」

    「林佳佳交過很多個男朋友,她毫不在意地和很多人親吻過,或許就是為了找他吧。」

    ……

    陳青芒用手捂住眼睛,放下了那個已經發了黃的日記本,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來。

    為什麼她當初沒有再多堅持一下,為什麼不能再等他一下?

    於路很冷靜,他把喻欽發給他的那條短訊刪了。

    【別告訴她。】

    能有多愛?

    「他們被關在那棟爛尾樓里整整一周,f為林佳佳戴上手鍊與腳鏈,而他被迫着旁觀,卻無能為力。」

    「f給他們都注射了東莨菪鹼,他們每天都生活在黑暗和神志不清中。」

    「而f則一直醉心於畫作和林佳佳,他很擅長催眠,林佳佳和他一起跳下去的時候沒有恐懼。」

    「我們到的時候,警笛和着雨聲,喻欽磨破了手鍊,他極力想要去拉林佳佳,可是f用水果刀劃了他脖子一下。」

    「還好那時他神志不清,手腕虛浮,那一刀只傷及表皮,只有不斷絕的鮮血往下流。」

    「而喻欽,就是那樣啊,就站在那裏,親眼目睹周帆以抱着林佳佳一起從爛尾樓的七樓往下跳。」

    「但是天意,讓他們的屍體沒有相擁,他們分離,浸泡在雨中。」

    那場大雨總沒停,在他們的生命里不知疲倦地下了好多年。

    陳青芒走出公安局,混混沌沌的,一抹臉上,全是冰冷的淚水。

    她嗓子好啞,心裏好難受。這就是真相嗎?最殘酷的真相。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福利院的小孩子寫給周帆以的一封信:

    親愛的藝術家先生:

    藝術家先生是我最崇拜的人吶,他正直,善良,待人極好。

    漂亮的雙手能夠畫出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品,他就是我最愛的藝術家先生。

    多諷刺,多可笑。

    落日西沉,天黑了,天上的雲彩也看不見啦。

    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陳青芒俯下身,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心臟。

    好難受,好心疼啊。

    不知過了多久,又或許只過了一會,一輛黑色卡宴停在她的跟前,車門被打開,他對着她伸了一隻手下來,手腕腕骨突出,清晰又漂亮。

    他輕輕啞啞道:「上來吧。」,阿芒。

    作者有話要說:案件結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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