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分很多種,有之前楊瑞和蘇曉第一次喝酒時爵色的那種清吧,也有跟muse這樣充斥着震耳欲聾的電子音的鬧吧。
相對於爵色,楊瑞更喜歡muse,儘管在這兒倆人想要說話都需要趴在耳朵邊聲嘶力竭地喊。
可在那幾乎可以跟胸腔產生共鳴重音下,感覺是真的很爽啊。
到這兒剛九點出頭,這個兒按理說屬於夜場剛剛開始熱場的時候,人並不會特別多。但今天可是周五,過了安檢,倆人才發現散台幾乎都是滿的,喊過銷售才知道,現在除了最低消費八百的中卡還剩一個,也就只有大卡還有空了。
他們就倆人,中卡都嫌空的慌更不用說大卡了。
但來也來了,倆人就選了那中卡,不過這個卡座的位置不錯,正好對着中央t型的舞台,若是一會兒有表演,視野會很好。
倆人方一坐定,楊瑞把銀行卡遞給銷售的時候,卻被蘇曉攔下來。
「喂,說好了第二場我來的。」楊瑞不樂意了。
「第一場又沒花錢。」蘇曉聳聳肩,不以為意道。
「啊?」
楊瑞不解,可細細一想,的確方才在會所的時候沒見蘇曉去買單。
「那邊我是會員的,有充值啊。」隨口一說,蘇曉直接把自己的卡給了銷售,吩咐道:「一瓶軒尼詩,一打紅茶。」
那銷售訥訥地接過蘇曉的卡,給了楊瑞你一個「兄弟你牛逼」的眼神,轉身一溜煙兒取酒去了。
倒弄的楊瑞哭笑不得。
倆人坐定,蘇曉挽着楊瑞的胳膊,拿胳膊肘拐了拐他,嬉笑道:「咋啦?跟我還不好意思啊。」
「哪有,就是老被人那麼羨慕感覺有點兒飄飄然。」
「那你怎麼謝謝我啊。」方才銷售看楊瑞的眼神兒蘇曉自然也是看到了的,更是一陣可樂。
「改日咯。」
「改日?」蘇曉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後羞惱地掐了楊瑞腰間軟肉一把,恨恨道:「流氓!」
倆人鬧了一會兒,銷售就帶着酒水過來了。
邊喝邊聊,在這等昏暗且喧囂的環境下,說話幾乎是臉貼臉的倆人免不了挨挨擦擦。一時間倒弄的楊瑞有點兒「上火」。
可就算他想借着這昏暗的環境干點兒啥也不成,因為那個對他「羨慕有加」的銷售小伙兒就站在他們這個卡座和相鄰卡座中間,也不帶挪地方的,見他們沒酒了就主動過來倒上。
人家是在專心致志地為他們服務,楊瑞也不好把他趕走不是?
幾杯酒下肚,時間已然快十點,dj的曲風也隨之一變,由原本的慢搖改成了更加激昂的電音舞曲。
蘇曉沖楊瑞喊着問:「你以前經常來?」
「也沒多經常吧,以前上班的時候,也是偶爾找個周末過來喝兩杯。」他並不介意跟蘇曉說說自己的過去,因為……也沒啥不能說的。
他告訴蘇曉,那會兒自己剛剛開始賺錢,對自己的消費沒有什麼規劃,加上也想體驗一下以前沒有體驗過的娛樂,夜店自然就成了首選。
「我可是聽說,男生來酒吧的目的都不單純哦。」蘇曉揶揄道。
她本想看看楊瑞發窘,哪裏知道這貨直接點頭承認,說着:「對啊,來這兒有幾個目的單純的啊。這種昏暗的環境下,空氣里都是荷爾蒙味兒,雄性可不一個兩個都絞盡了腦汁吸引姑娘?」
「喲?老實交代,你吸引了多少?」
「那會兒吧,我覺得我本事挺厲害,按理說應該也能吸引不少姑娘吧。」楊瑞拿眼瞟着蘇曉,見她一臉的笑意根本就沒拿自己的話當回事兒,接着說道:「奈何我和他們的調調不太一樣啊。」
「咋不一樣啊。」
「就是我裝的b和別人裝的不太一樣,屬於非主流啊。入不了妹子的眼。」楊瑞聳聳肩,故作無奈地說道。
「哈哈……」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把蘇曉逗得前仰後合,指着楊瑞好一會兒才說:「來,來,裝一個我看看。」
「你真看?」
「我真看!」
蘇曉一樣一臉認真地說着,她是真想看看以前的楊瑞是如何在酒吧「裝b」的。
「那你看好了啊。」在蘇曉耳邊喊了句,楊瑞哈哈一笑直接起身。
他們選的是卡座,卡座之前有一塊小小的空間,最多夠一個成年男子張開雙臂。
在蘇曉驚訝的目光下,楊瑞隨着電子舞曲的節奏跳起了飄逸的曳步舞。
「哇!」
曳步舞本就適合快節奏的電音舞曲,楊瑞雖然跳的不是那種力量感十足的硬派曳步,但他的演繹卻多了七分飄逸。
那飄逸的舞步引得蘇曉驚呼不斷,眼中異彩連連。
楊瑞只跳了一段,就回到了卡座,她卻是問道:「你鬼步舞跳的這麼帥氣都吸引不到?嗯?」
攤攤手,楊瑞則說:「那會兒曳步舞可不流行,夜店裏多是流行社會搖好麼。」
楊瑞說的是事實,他在夜店玩耍那會兒,像他這種有「流派」的舞幾乎是沒人跳的,關鍵是空間太狹小,更多是一些肢體上的動作。
蘇曉沒考慮那麼多,只是沒想到他舞跳的居然也那麼好看。一種發現「新大陸」的新奇感難免充斥在胸襟,非要拉着楊瑞教她,也不管自己正穿着高跟鞋呢。
他倆在這裏玩兒的不亦樂乎,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一雙怨毒的眼睛把他倆瞧了個真切!
城市很大,有的人分開之後,就算再怎麼互相思念也沒有再見的可能。
城市很小,有的人分開之後,就算再怎麼不想見,卻總能不期而遇。
「兄弟,咋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跟誰欠了你兩萬塊錢似的?是酒不好喝還是手機不好玩兒?」
「我沒事兒!」
「今天小康過生日,大家都這麼開心,你這拉個臉算怎麼回事?」
「對啊,你這是咋了?」
「知道我前兩天那事兒吧?」
「你特麼哪壺不開怎麼還自己提上了?」
「看見那個中卡了沒有?」
「你是說,就是那小子撬了你對象?」
「嗯。」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