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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燦回過神,咧嘴笑道:「憐香惜玉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還是提醒聖上一句,若是不想亡國,還是應該擦亮眼睛,不要這麼瞎!」
嘎吱吱!
元殤牙關緊咬,臉色鐵青,發出滲人的聲音。
無數朝臣,更是屏住呼吸,生怕殃及池魚。
朝堂,死一般的沉寂。
俄頃。
「大膽!」
「聖上,此子不思感恩,竟大言不慚,實乃大不敬,當斬立決,以儆效尤!」
侯封等酷吏反應過來,率先發難,其他朝臣緊隨其後,紛紛開口呵斥。
一個個,恨不得直接用唾沫淹死唐燦。
偌大朝堂,只剩下謝安石、高元一、李藥師等少數幾人沒有對此發表意見。
元殤並未說話,只是看着唐燦。
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有些複雜的情緒。
像是……懷念?
眾人錯愕之際,元殤心情平復,語氣平淡:「你本言官,既敢勸諫,朕便饒你一命。」
一眾朝臣,神色一怔。
以前聖上殺的言官不少啊,怎麼今天轉了性了?
難道說……因為唐燦長得俊俏?
一直等到元殤轉身回到皇位上坐下,群臣仍是沒有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朕給你一個機會,許你戴罪立功。」
「呵~我何罪之有?」
唐燦嗤笑一聲,一臉不屑:「這朝堂上,最大的罪人,就是你!倘若不是你驕奢淫逸、大興土木、盲目禮佛,除了正事不幹什麼事兒都干,天下何至於如此!」
這感覺,還挺爽的~
一眾文武,臉色難看,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樣。
這個唐燦,也太狠了吧!
變着花樣的罵,難道他是一心求死?
元殤眼中殺意再現!
身為古往今來第一個以女子之身榮登大寶的皇帝,她當然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不當之處。
但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甚至延續大涼皇朝,有些事這些是必須要做。
天下興亡,不破不立……
唐燦屢次挑釁,已經觸及她的逆鱗,女帝忍無可忍,冷聲喝道:「你想死,朕成全你!」
「人生自古誰無死,陰間靜候大涼亡。」唐燦一臉淡定。
這……
朝堂上的文武群臣,又呆住了。
便是盛怒之中的元殤,也因為唐燦忽然扔出來的兩句詩,不由得怔了一下。
此子……似乎有些歪才?
唯有酷吏侯封不為所動,桀桀怪笑的走到唐燦身旁,伸手一把扣住唐燦的手臂,怪聲怪氣的笑道:「唐御史,你運氣好啊……」
就在這時,女帝忽然開口:「罷了。」
侯封手上動作一頓,轉過頭,不敢置信的望着女帝。
謝安石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不解。
「文死諫,武死戰。」
元殤高坐皇位,居高臨下的凝視唐燦:「你既死諫,朕便納諫,看看你除了口舌之能,還有什麼本事。」
「你與趙永康一路去往淮南道,賑濟災民、籌措稅糧,做得好,朕既往不咎。」
「做不好,朕會讓你知道欺君罔上的下場。」
「還不趕快領旨謝恩。」侯封咬牙切齒的喝道。
唐燦眉頭微皺。
俄頃,輕笑一聲,一臉欣慰:「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聖上總算懸崖勒馬。」
「倘若能夠繼續納諫,重整國事,不再驕奢無度、大興土木,群臣齊心,何愁不能國泰民安。」
還敢胡說!
女帝美眸之中再次閃過殺機,咬牙切齒:「有些話,還是等你處置好淮南道之事再說。來人,杖二十,逐出宮門!」
侯封頓時大喜,眼中帶着嗜血的興奮,一臉獰笑將唐燦押了下去。
殿內。
謝安石和李藥師對視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女帝剛剛表現,令他們看到了一絲勸諫的希望。
「聖上,張弛有度,才能收放自如。」
「朕自有計較,無需多言。」
女帝元殤心情再度平復,直接終止話題。
俄頃,無人再說話,自然散朝。
曾幾何時,她是朝臣們口中的一代明君。
但是最近幾年,先是重用酷吏、痴迷禮佛,又殘害自己和先皇的子嗣,繼而更是大興土木修建萬象神宮和數十座行宮,昏招迭出,令朝堂一度混亂。
……
皇城,鸞台。
謝安石剛剛回來坐下,就有小吏進來稟報:「謝相,淮南道刺史趙永康求見。」
謝安石沉吟了一下,右手食指在書案上點了記下,接着提筆,刷刷點點,寫了幾個字:「送給他。」
「是。」
小吏當即拿着字條離開。
俄頃,去而復返,低聲回稟:「謝相,趙永康走了。」
「嗯。」
謝安石淡淡的答應一聲,端起茶碗,不再言語。
小吏識趣,當即退了出去。
房門重新關上,謝安石嘆了口氣。
今上崇佛,國庫空虛。淮南道一事,他也無能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鸞台暗庫,勻出五萬兩白銀交給趙永康……
鸞台外。
趙永康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紙條,牙關緊咬,一言不發,往鳳閣而去。
俄頃,兩手空空的走出鳳閣,往夏部而去。
見到了李藥師之後,厚着臉皮懇求:「李尚書,可否從軍費中給淮南道百姓分一口糧食。」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
文昌閣。
梁王高元一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陪着趙永康從裏面走了出來。
「多謝梁王。」
趙永康對高元一沒有一丁點的好感,但是看在高元一給了他十萬兩銀子的份上,這一聲「謝謝」,他說的心甘情願。
「趙刺史只要不覺得本王貪贓枉法,本王就知足了。」說話間,高元一笑了笑,臉上肥肉顫抖的更加厲害。
趙永康嘴角苦澀,說不出話。
離開文昌閣,站在皇城的端門下,趙永康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宮城,長嘆了一口氣,大步離開。
皇城端門外。
送他一路趕回長安幾天沒有合過眼的兒子趙漪坐在地上,倚着車輪,鼾聲不斷。
這一幕,令趙永康動容。
京城百官,何人不是鮮衣怒馬?子孫後代,何人不是榮華富貴?
再看自己的兒子,一身打滿補丁的破衣服,滿身泥濘,比之神都普通百姓都不如……
「全他娘是龜孫兒!」心中苦悶,趙永康忍不住出口成髒,泄憤的一拳重重的砸在車廂上。
嘭!
趙漪一激靈,揉了揉眼睛。
看到自己的父親臉色難看,呼吸粗重,心中頓時明白。
慘笑一聲,說道:「父親也別太難過了,淮南百姓還在等着咱們回去。」
「只要回去,總能想到辦法。」
「實在不行,我帶鄉親們去搶……」
「不要胡說。」趙永康嘆了口氣,低聲說道:「走吧,隨我去見見唐燦,不管怎麼說,今日他在朝堂上勸諫,總是有恩於淮南。」
沒人知道,在趙永康離開之後,高元一麾下不良人傾巢而出,查抄了神都的幾處青樓、會館,罰沒財產無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