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需要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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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瞎說什麼大實話呀，李雲龍乾咳了幾聲強行扭轉話題「命運代表的是大趨勢，只要身處其中我從哪一個角度入手並不重要。」

    棲川結衣「也就是說像猜盲盒一樣，有大致的判斷就可以隨機入手。」

    李雲龍「唔～差不多。」

    棲川結衣「可是這樣不需要擔心賠本嗎？」

    李雲龍「有失敗的風險是肯定的，只是這裏不像高山町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想要快速插手進去的話，是需要講究方式方法的。」

    李雲龍「如果我們突然跳出來，那麼本地的神秘側一定會警惕我們。如果我們真的有敵意的話也不算虧，可問題是現在我們根本沒有入侵的意思，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需要一個作為緩衝的中間媒介。」

    棲川結衣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京野佐和子的價值所在，一個完全不知情又和各方都沒有利益關係的普通人，不管本地的神秘側從業者怎麼想，我們都可以人為製作出一個緩衝。」

    李雲龍點頭微笑「正是如此。」

    棲川結衣「可要是他們當中還有人對我們抱有敵意呢？」

    李雲龍「有人對我們抱有敵意並不重要，他們是否真的付諸行動才重要。」

    李雲龍「任何看似龐大的勢力內部都不可能鐵板一塊。太祖就曾經說過，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李雲龍「更何況以地域劃分的勢力，光是內部多年累積的矛盾就足夠他們自己頭疼了，怎麼可能作到鐵板一塊？」

    李雲龍「如果我們作為敵人突然出現的話，他們還有可能聚集力量反對外部的來者。簡單來說就是地方性的排外。」

    李雲龍「但是當這中間有緩衝有媒介的話，哪怕明知道這些媒介和緩衝都是我們人為製造的，僅僅是出於各自利益的考量，他們也會區分開來，不會擰成一股繩跟我們為難。」

    棲川結衣「這樣看來，他們這些傢伙還真是很齷齪呢！」

    李雲龍「大家都是為了自己能夠過得更好，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棲川結衣「緩衝已經有了，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李雲龍伸手向空中招了一下，一隻正在樹杈上睡覺的小鳥就被李雲龍控制，暈暈乎乎的飛到了李雲龍的手中。

    並不是所有的鳥類都像貓頭鷹一樣夜裏反倒精神，實際情況恰恰相反，很多鳥類入夜之後視力就會急速下降，大多會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到天亮。

    李雲龍將小鳥托在手心用一根手指點在小鳥的頭上「作為我們的客戶，我主動關心一下京野佐和子的生活很正常吧！」

    李雲龍一邊說着一邊動手改造小鳥，雖然手邊沒有地下城內部完善的系統工具進行輔助。

    但是李雲龍的分身本來就是集李雲龍手中的聖騎士力量體系改造技術於大成的作品，臨時消耗一部分身體組織將小鳥改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當然這種儉陋的改造效果有限，不過用來在短時間內監視一名普通的少女完全沒問題。

    棲川結衣「咦？神主大人，莫非最近您真的在預言占卜一類的法術上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李雲龍「為什麼這麼問？」

    棲川結衣「您這樣耗費力量改造小鳥去監視京野佐和子，難道不是因為您很確定能夠在京野佐和子的身邊發現點什麼嗎？」

    李雲龍搖頭「當然不是，我已經說了，京野佐和子只是一個切入點。」

    棲川結衣不信「那您費這麼大力氣幹什麼？」

    李雲龍「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忘了我們的初衷。我們的初衷是為了尋找大趨勢變化在細微處的前奏。」

    李雲龍「這就象是複雜的計算，我對計算的結果有猜想，但是光憑猜想並不能夠得出準確的答案。」

    李雲龍「所以我需要去收集資料，並且把這些資料轉化為數據進行計算，以期最後能夠得出準確的答案。」

    棲川結衣「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神主大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能夠準確的說出京野佐和子的名字呢？」

    李雲龍「我不僅清楚的知道京野佐和子的名字，還知道京野佐和子生於＊＊＊＊年＊＊月＊＊日。」

    棲川結衣雖然沒有找京野佐和子進行驗證，但是也相信李雲龍不會說錯，所以更加好奇「神主大人，您是怎麼做到的？」

    李雲龍嘿嘿一笑「這個招數在過去悠長的歲月當中一直被知道它的人保密，今天我就告訴你。」

    棲川結衣趕緊豎起耳朵就聽李雲龍輕聲說到「趁他不注意偷看他的東西！比方說身份證，工作證，銀行卡之類的。」

    棲川結衣感覺自己被李雲龍的答案雷到了「就這？」

    李雲龍攤開雙手做無賴狀「不然你以為呢？」

    棲川結衣氣不平「您就不覺得使用這種下作的招數對付一個小女孩很丟臉嗎？」

    李雲龍反問「京野佐和子發現了嗎？」

    棲川結衣搖頭「沒有。」

    李雲龍接着追問「那麼在我沒有說破的時候你發現了嗎？」

    棲川結衣只好繼續搖頭「我也沒有發現。」

    李雲龍理直氣壯的說「既然過程當中除我之外沒有人能夠發現，那麼只要我不承認就沒有任何證據！我憑實力做到的事情有什麼問題？」

    「這……？」棲川結衣明明感覺到有問題，可是又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李雲龍。

    最後棲川結衣只好說「我感覺這樣不好。」

    李雲龍立刻反問「那你認為什麼是『好』？」

    棲川結衣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遲疑「這……」

    「你看。」李雲龍說「很多事情你會本能的認為不好，但是當別人提出疑問的時候，你認真思索才會發現你無法說出什麼是『好』！」

    棲川結衣發覺李雲龍正好說到她的心坎上「正是如此，神主大人，可是這是因為什麼呢？」

    李雲龍「人類社會的善惡美醜，包括法律等等概念都是基於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場而來。但是所有這些立場都不是你的立場自然就不可能做到絲絲入扣完美契合。」

    李雲龍「可是人們從小在社會當中所接受的教育又會把這些基於不同立場而制定的概念灌輸給你，所以當你認真思索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發現問題。」

    棲川結衣「那麼這些概念都是錯誤的嗎？」

    李雲龍「我個人認為強行劃分對與錯並不合理！說到底這些問題都是由於人類自身的局限性才會產生。」

    李雲龍「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當中，在我們真正能夠超脫之前只需要站穩我們自身的立場就可以了。」

    棲川結衣「那麼其他人的立場和基於他們的立場而產生的矛盾呢？」

    李雲龍「儒家修行是從自己開始，然後是家人，再然後才是更大的範圍。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現在我把這話送給你，你認真想一想，看看自己做到了哪一步？」

    棲川結衣終於有點明白了「我連自己都沒做好，哪有本事去管別人！」

    李雲龍「你看，你這不就是明白了嗎？」

    棲川結衣「可是神主大人，我記得古人也說過『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李雲龍「這其實還是我所說的立場問題，即使是在儒教內部，大家的立場也不統一，不同的時代總會有人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來看待問題。」

    李雲龍「可是不論你站在什麼立場，不能得到超脫的話你的立場終究有限！所以你若能夠超脫當然需要另外計算，在你還沒有超脫之前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

    棲川結衣「不需要去考慮別人？」

    李雲龍「如果你連自己的立場都沒有弄清楚，那至少說明你沒有做好自己應該做好的事情。」

    李雲龍「連自己都沒有做好的情況下，你確定自己真的能夠去考慮別人？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被別人影響和操縱，成為其他人手中人云亦云的傀儡？」

    棲川結衣嚇了一跳「不是吧，真的有這麼嚴重？」

    李雲龍「《道德經》上面說『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你品你細品。」

    棲川結衣「這是不是太亂了一點？」

    李雲龍「無所謂亂不亂，人生在世本來就需要面對很多問題。你修行的話又不是要把自己修煉成一塊石頭，你越是修行就越有可能面對更加困難的問題。所以用『平常心』面對就可以。」

    棲川結衣「那麼用『平常心』面對的話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李雲龍差點笑出聲來「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好事？修行是有風險的，而且是有很大的風險！」

    棲川結衣「沒得選？」

    李雲龍「你選擇修行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棲川結衣使勁搖頭「看來這些問題不適合我來思考。」

    李雲龍「那就不要費這些力氣。」

    棲川結衣有些不明白「真的可以嗎？」

    李雲龍「有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