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瀧谷源治

    ，木葉：日向家的小贅婿

    鈴蘭高中的天台上，暖風徐徐，

    春日的陽光正顯和煦，就算是午時，也不會讓人覺得燥熱。

    「瀧谷源治……」

    手裏依舊是拎着那個手提包，大蛇丸掃視了一眼這牆壁上塗塗寫寫的一個個名字，又把目光放在最上面的那個,但很快把目光移開。

    這就是所謂的鈴蘭之巔嗎？

    如此兒戲的方式。

    不過這天台倒是挺乾淨的，看起來時常有人收拾。

    大蛇丸隨意的找了一處地方，把廢棄的桌椅擺好落座，準備享受今天的午餐。

    便當，是早上水月準備的。

    而因為辦公室那沉悶的氣氛和環境，他選擇重新找一處地方享用美食。

    也不算是瞎講究，只是能給自己營造一個舒適些的環境,他還是選擇舒適些。

    「喂喂餵,這名字是誰寫的？」

    還沒等大蛇丸把便當打開，便有一個聽起來很是囂張和不滿的聲音響起，帶着奇怪的語調。

    這種帶着顫音的語調好像是這個學校里的學生特有的發音方式，他們似乎覺得這麼發音能更好的凸顯自己的實力和地位。

    「大概是那些剛入校的高一弟弟吧，擦乾淨就好了，勇次。」

    接着，又有一個比較平和的聲音響起，這種平靜說話的語調在這個學校很是難得。

    而後，又有稀稀疏疏的聲音，腳步聲、噴漆聲還有似乎是在搬梯子的聲音，他們似乎在塗改那個牆壁上寫着的名字。

    大蛇丸手中的動作沒有因為這幾個聲音停緩，也沒有抬頭去觀察這幾人，不過他的眼前，倒是很快坐下一人。

    「老師，這裏是我的地盤。」

    這個聲音與剛才那個平和的聲音一樣，沒有帶着那種不良的奇怪語調。

    語氣極為平靜，聽不出惱怒。

    大蛇丸用筷子慢慢夾起一塊壽司送到嘴中,這才有時間把目光放到眼前之人的身上。

    砰——

    椅子跌到的聲音響起。

    只是一個照面，芹澤多摩雄的身體就猛地後撤，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一樣。

    他皺着眉頭，一臉奇怪的看着眼前之人，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何會本能的避開。

    體格微胖，不過從衣物縫隙顯露出來的肌肉中能看得出來是個有經常鍛煉的人，而且……身體本能很不錯。

    大大咧咧落座在對面的芹澤多摩雄被大蛇丸抬頭後的眼神嚇了一跳，奇怪的觀察着這位佔了他地盤的老師。

    而大蛇丸同樣一邊嚼着壽司，一邊觀察着大大咧咧坐在他對面的人。

    這份體格在這個學校，在大蛇丸目前見到的每一個學生中排得上第一，應該是那個被稱之為萬獸之王的孩子。

    「喂，你是哪個班的老師？」

    那邊，把牆壁上寫着瀧谷源治的名字用噴漆擦掉的幾人聽見動靜，也走過來。

    他們這時才發現一直屬於他們的天台上，居然有了一位老師。

    「一年級三班。」

    大蛇丸細嚼慢咽的吞咽下口中的壽司，緩緩開口回道，又夾了一塊送入嘴中。

    接近老年時期的身體，很多細節就得多注意，比如這吃飯時的模樣。

    年老之後不比年輕，不能大口吞咽，他的身體也不再是以前那具秘術改造過的身軀，能隨意吞吐利劍。

    「一年級？！」

    一年級這個年級似乎意味着什麼，讓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戶梶勇次拔高了音調。

    「勇次……」

    辰川時生攔住了他，歉意的看向大蛇丸，「老師，這裏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地盤。」

    他臉上帶着很溫和的笑容，不過話語依舊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地方只有他們能夠踏上來。

    「是嘛……」

    大蛇丸點點頭，繼續扒拉着便當里東西。

    而對於他的回應和態度，眼前的幾個男人都有些惱火。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論是以前他們作為一二年級，還未擁有這片天台之前，還是升上三年級擁有這片天台之後，都沒有遇見過會有老師來到這裏佔地。

    「喂！」

    戶梶勇次最先沉不住氣，伸手就要推讓桌子，不過很快被攔住。

    一直緊盯着大蛇丸默默觀察的芹澤多摩雄拉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提到後面，接着又一臉疑惑的問道：「老師，您的背後代表的是什麼勢力？」

    勢力？

    大蛇丸沒懂。

    不過看起來眼前這所謂的三年級學生，倒是跟那些一心打砸選老大的一年級學生有些區別。

    至少……眼前這一個有些區別。

    「看起來被我猜中了，您不知道這件事情。」

    對於大蛇丸眼中毫不掩飾的疑惑，芹澤多摩雄倒是很有耐心，重新拿了個椅子坐下，不過腿部的肌肉一直繃緊着，隨時保持着後跳的姿態，「在這鈴蘭高中，每一個老師背後都代表着各自的勢力。」

    「您應該是新來的老師吧？我早上在新生講話的時候有見過您。」

    「像我，我的背後是風柳街，至少暫時是風柳街……」

    也不管大蛇丸想不想聽，芹澤多摩雄都細心的解釋了一下這個學校的情況。

    顯然，像他們這種學校畢業之後，肯定是不會像尋常高中一般去考大學之類的，畢竟他們連正常的課程都沒有。

    一般進來這種學校的學生，都是那些不愛學習，在原來的中學逞凶作惡的人。

    而老師，則有部分是某些社團塞進來的人。

    至於為什麼塞人，當然是為了挑選未來社團里的好苗子。

    如果說有些衛生學校是培養醫生、護士一類的職業，那麼像鈴蘭高中這樣的學校，就是為了培養社團的新血。

    一般能做到這個學校某些班級或者是某個年紀頭目，甚至是直接制霸鈴蘭的人，離開這個學校之後都能得到不少社團的青睞，獲得足夠優異的待遇，至少不用從最低級的小混混做起，能夠直接當上高層。

    不過這些潛規則，一般學生都得到高二才是高三才會知道，因為那些被塞進來的老師一般不會去教高一的小青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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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些比較特殊的學生，會在高一甚至還未入學之前就提前知曉，從一開始就是抱着為自己的將來鋪路的打算，想要靠着鈴蘭的規則，用一對肉拳打天下。

    這也是剛才戶梶勇次聽到大蛇丸是負責一年級三班的老師之後，態度上發生轉變的原因。

    「如果不出變動的話，我畢業之後可能會成為風柳街某個風俗店的管事。」

    芹澤多摩雄倒也不隱瞞自己背後的勢力和未來可能去向，「所以老師……你來這個學校是為了什麼？」

    在他身後，其他人一個個都是屏住呼吸。

    他們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自家老大要這麼客氣，但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暴躁性子。

    倒是不簡單……

    大蛇丸緩緩放下筷子，用紙巾擦着嘴。

    他對於這番解釋並不感到意外，雖然跟心中所想有區別，但總歸是理所當然。

    這個學校的存在，肯定是有意義的。

    但是從早上的接觸，從自己眼中所看到的那些只會鬥狠逞凶的二傻子透露的信息，大蛇丸並沒有察覺這個學校存在的意義在哪裏。

    不過他現在知道了。

    「散散心吧。」

    大蛇丸沙啞的聲音響起，「我身後沒有勢力，跟其他人也不一樣，你不用覺得我能給你更好的選擇。」

    因為芹澤多摩雄的態度不錯，他也就順着他的意思解釋了一句。

    這也是個小社會，不過也是，都到了這個年紀，哪能真的不懂事。

    只不過忍界那邊，懂事就是實力的增強，越懂事忍者的級別越高。

    而這個世界，懂事就是為自己的未來前程謀利，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方式不同。

    散心？

    芹澤多摩雄的眉頭一挑，剛想要說些什麼，就看見眼前的老人猛地伸手朝旁邊拍去。

    「咳……」

    芹澤多摩雄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留着鬼剃頭的男人正臉色難看的捂着一條腿，半蹲在地上。

    「他是來找你的。」

    大蛇丸朝芹澤多摩雄提醒了一句，看都沒看旁邊蹲下的男人，將桌子上的便當收拾好，緩緩起身。

    而不論是芹澤多摩雄亦或者是其他人，都沒有站出身攔他。

    他不是那種自恃甚高，不會對小輩下手的人。

    更何況這人剛才差點被桌子踹翻，把他的便當盒摔在地上。

    要是剛來這邊世界那會兒，旁邊抱腿的那個男人應該已經死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一方面是他大概摸清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比如說殺人償命，另一方面，也是心氣上逐漸收斂了。

    如若不然，也不會放縱家裏那兩個背叛過他的部下繼續活着。

    雖然他大蛇丸現如今是個身體薄弱的普通人，失去了查克拉，

    可他畢竟還是大蛇丸，不論是戰鬥的經驗還是體術，都不是家裏那三個能比得了的。

    大蛇丸下了樓，毫不顧忌的朝着校長室走。

    一進門，校長問什麼事，他也只答了句借個地方睡午覺，就把門關上，直勾勾躺沙發上閉眼了。

    早上入職的時候他就看好這沙發，全校找不到比這更適合睡覺的地方。

    人老了，午睡就變得格外重要。

    在家睡習慣了，如今學校里有午休的時間，他也不想耽擱。

    可就是這麼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讓旁邊的校長看得目瞪口呆，想攔着，把人喊出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亦或者說……他不敢開口。

    這學校里的潛規則，他作為校長肯定是清楚的。

    可其他社團塞人進來，他多少都能摸得到底，從這間學校出去的，有當街溜子的，有當社團老大的，甚至還有當警察的，可就是眼前這麼一位老先生，他摸不清底，也看不清人。

    大蛇丸是誰介紹來這間學校教書的，走的什麼渠道，校長不知道。

    見了人，這人的實力水準如何，憑什麼有底氣在這裏教書，他同樣不知道。

    在這麼一種全然不知的情況下，校長瞪着眼睛坐在辦公桌旁，手足無措的盯着沙發上那個老先生睡了半個小時，直到上課鈴聲響了，才晃悠悠的起身離開。

    其全程除了進門時解釋了一下原因之外，沒有多說過一句話，直到人離開了，校長還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像是一場夢一樣。

    下午的課，大蛇丸還是按照原本預案的進行教學。

    人體那麼多的部位，一節課肯定講不完，除了人，生物也有很多可以講的。

    不過讓他比較意外的是，這群學生居然是一個不落的全到齊了，一個個把教室里的桌椅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乖乖坐着等他上課。

    這種很稀奇，隔壁班不少不上課的，本來還打算出聲嘲笑他們班，不過很快就被大蛇丸幾顆粉筆頭趕走了，一個個捂着冒血的胳膊，看着那深入血肉的粉筆，壓根不敢多停留，直奔醫務室。

    不過也是這麼一手，讓他負責的班級的學生更乖巧了。

    那副模樣，大蛇丸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是為了在自己手裏學到點什麼。

    上課那一個個的問題，這個地方打了會死人嗎？怎麼樣才能更好的發力？怎麼鍛煉會有更好的體格？

    這一個個不都是在套他的話。

    不過很可惜，兩個世界的基礎截然不同，大蛇丸如果要教會他們，很難，也很麻煩。

    他並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教這些學生所謂的體術，所以只是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小部分問題，比如一節課抽三個問題回答，其餘時間都是他自顧自的講課。

    一個下午的時間，大蛇丸都是在班裏待着。

    說是生物老師，但其實這個學校根本就沒有區分科目，更別說多餘的老師，基本上一個班就一個老師負責，只有極少數有兩個老師。

    就比如說三年級芹澤多摩雄那個班，目前就有兩個老師。

    其中一個是芹澤多摩雄口中的風柳街，另一個是隔壁班原先代表的同花會。

    不過因為芹澤多摩雄拿下了三上兄弟所統領的班級，歸併為一個勢力，所以風柳街和同花會在校內的負責老師開始交涉起來，重新擬定原先給他們畢業後的工作安排和待遇。

    這些都是大蛇丸隨意聽到的事情，被動收集着情報。

    這個學校就這麼點，這些學生又一個個極為張揚，學校各個勢力之間發生點什麼事情，根本瞞不住，也沒有秘密。

    同時，大蛇丸也知道了自己中午隨意一拍，差點拍斷腿的那個人是誰——瀧谷源治。

    那個塗改了牆壁上的名字，想要登上鈴蘭之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