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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大河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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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第177章  大河之患

    時在靖康五年六月,金兀朮被燕青阻在東平、肥城之間進退兩難,賀太平、張憲等人忙着向撻懶發起致命一擊。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而蒙兀人也已經來到了汴京城下。

    胡直儒和杜充,已經是汴京城裏位數不多的「知兵」之人。無疑胡直儒的資歷要更老許多,但是因為此前郭藥師事件的影響,如今的胡直儒也只能跟在趙桓身邊,備詢而已。

    所以杜充就當仁不讓地成為汴京防禦使,總覽京城防禦事。

    被發配到邳州孫傅,終究也放不下他對大宋的忠心。自從金兵再次南下後,他就匆匆給安寧去了一封書信,「棄官」趕回汴京。

    所謂「棄暗投明」的人,歷來都要備受「重用」。當然,趙桓也絕不會真把他放在重要崗位上。畢竟,還有些人心的話題需要繼續落實嘛。

    所以,「知樞密事」的位子,就落在孫傅身上。只不過樞密院的樞密都承旨賈奕,一般都不太聽他的話而已。

    到如今,一應軍務,除了胡直儒算得老成謀國外,其他都在汴京防禦使杜充的掌握。

    杜充的為人,卻是出了名的喜功名,性殘忍,而短於謀略之輩。自任汴京防禦使後,杜充就每每自詡「帥臣不可坐運帷幄,當以親冒矢石為能事。」

    似乎自從守御大名府力抗金兵不失後,他便是韓信再世了?別人自然要拿他在大名府時畏敵如虎,不敢相救河北義軍的不堪說事。

    但是皇帝趙桓卻另有見解。他認為杜充在河北大戰時能堅守大名府一年,使金兵莫敢犯。是因為他「頗有古名將之風。備經百戰,夷夏聞名而褫氣,兵民矢死而一心也。」

    遂任杜充同知樞密院事,汴京防禦使。

    既然杜充自詡韓信,那不但要運籌帷幄,更要能親自帶兵臨陣才對。於是他就盡棄郭藥師「集精銳於城內,以散騎於城外警戒」的防禦規劃。

    將汴京城內的七萬禁軍重新佈置,非要分出兩萬去駐防牟駝崗的天駟監,以為掎角之勢。

    若只按兵法所謀,這也的確不是什麼錯誤。天駟監地勢較高,河流環繞,的確易守難攻。只不過,以大宋禁軍的今日戰力,就算佔據地利,他果然就能守住這地利嗎?

    這次不但孫傅要上書反對,胡直儒不斷在趙桓身邊不斷嘀咕,賈奕當然也不看好這個主張。都在蛞躁!氣頭上來的杜充,索性親去天駟監駐防,務必使與汴京成就掎角之勢。

    至於掎角之勢是用來幹什麼的?杜充卻不太理會。此乃兵家之謀也,乃們一幫子腐儒又能曉得什麼?這就算是驕橫自負了?

    甚至他的部將戚方都要苦苦相勸,以為「相公雖至天駟監,然而終日與汴京官僚爭議,文書往來,卻並無隻言片語理會兵事。

    此前蒙兀人輕取潼關、洛陽,西軍不堪一擊,顯見蒙兀人極為難纏也。萬一被他窺見我軍鬆懈,舉兵攻打天駟監?汴京之軍果然肯救嗎?便是禁軍肯,官家也會允嗎?

    咱們是為了護佑官家的,不是讓官家來救咱們呢!到時孤兵懸於城外,諸將何肯用命?故戚某以為,雖然相公願以孤軍效命,然而終究於事無補啊!」

    不過就算這樣,杜充哪怕聽了也是心有戚戚,終究放不下自己那張斯文的臉面。等到蒙兀人前鋒合答安打到汴京城下時,得知城外居然還有一支宋軍孤懸,心中好不興奮。

    是月十二日,合答安向天駟監發起攻擊,杜充遂使戚方、向子忞率軍正面佈陣,又使胡景山、王燮各率偏師護翼軍陣兩側。

    這個陣仗的畫面,看起來果然很美。然而就連欺負宋軍毫無壓力的粘罕所部,都要躲着蒙兀人走路呢!一旦被蒙兀人以他們最擅長的騎射功夫,發起連綿攻擊時。

    這兩萬宋軍真能如杜充所料,創造奇蹟嗎?自然是絕無可能的,首先側翼的王燮就臨陣逃跑,然後另一側的胡景山看勢不妙,也趕緊率眾請降。

    正面的主將戚方、向子忞力戰而亡,於是諸軍皆潰也。杜充帥軍在後營,本來還想虛張聲勢。但是他的幕僚如何猜不透老杜心思?

    話說人都在活着一張臉呢,總要給個台階下才對嘛!

    乾脆就就指使杜充隨軍的兒子杜嵩,並杜充幾個隨軍小妾,一齊向前把杜充圍住。各種攔腰抱腿,哭哭啼啼地苦勸不已。

    「罷了罷了,此非杜某戰之過也。實在汝等豎子、婦孺,誤我國家事也!」杜充長嘆一聲,終於還是扭扭捏捏地請降了。

    汴京防禦使杜充降靠蒙兀人?消息傳到汴京,趙桓先是呆若木雞,然後就怒不可遏!「朕待杜充不薄也!託付汴京守御大事,專信專聽,可稱厚恩也,他卻因何叛朕?」

    遂下詔削杜充爵位,本來還想流放杜充滯留汴京城內的兒子杜岩、杜崐,女婿韓汝等人。奈何蒙兀人圍城甚速,就算趙桓想好了流放地點,也已經無法實施了。

    安寧得到杜充投降蒙兀人消息的時候,正在設宴為西域學者莪默伽亞謨接風洗塵。

    這次的接風宴,規格極高,羽山大學祭酒宋應辰親自主持。不但劉韐、李清照、趙明誠、徐槐、張擇端、徐知常等人要傾巢而動,海州的內閣官員們,也都悉數到場。

    賓主相談盛歡,尤其在數學、天文、物理、哲學、考古等方面,東西方的學問觀點,的確可以做到互相啟發。

    莪默伽亞謨更加興奮得手舞足蹈,原來這世間真有三次元方程式的解題思路,不是瞎矇的?原來這個古老的東方,還有這麼多先進文明需要學習?


    莪默伽亞謨當時就答應了羽山大學講學的邀請!他的學問,也迅速在羽山大學引起轟動。原來大宋並非世界的文華中心,在遙遠的西方,也有與大宋文明相映成輝的存在?!

    當然,在某些海州精英眼裏,除了熱情之外,還有對莪默伽亞謨的不屑。原來除了咱們明公一向不拘禮法外,這西域蠻荒之地,卻更加地缺乏尊卑意識啊?

    開始還以為是這些西域人只是不識禮數,學術匱乏。深入交流後才發現,原來人家學究天人呢!甚至明公此前的學問脈絡,倒與這些西域人的學問更加契合?!

    所以,明公在海州建立的這一整套學問、體制,其本質上也不講究上下尊卑的!

    這是一個十分駭人的發現。因為明公的出身哪怕十分詭異,但他也從未去過西域之地。那麼明公的這些學問,究竟又來自何方呢?

    當然了,要說這些「精英」完全鬧不懂這些學問中的意義,那倒也不是。他們多在海州浸淫多年,早已熟悉了海州文華的精髓。

    只不過,他們自小就架構起的孔孟學問,一時不得盡去而已。到如今形成的文華表徵就是大宋依然是天下文華正統,海州就是大宋的一部分。

    一個特區罷了,當然要在大宋危難時挺身而出了。只是到了需要身體力行的地步時,這些精英們卻又紛紛束手無策。

    汴京城的皇帝並不能理解他們的苦衷,甚至每每還要在加銜、升遷時給他們小鞋穿?所以,哪怕這些精英再如何忠心大宋朝廷,其實私下裏,他們也早已接受了另一個主張。

    實在不行,就換一個靠譜點的皇帝吧。比如康王趙構、鄆王趙楷,都很不錯。甚至早已去了南海經略的十八皇子趙榛,也並非就不可想像。

    至於安兆銘,繼續做他的明公好了。哪怕他以後想要做曹操,那又如何?將來的事,總有將來的道理。

    自己的下一代人物,也都在海州謀生、任職呢,所以?是曹操還是恆溫,悉聽尊便吧。

    從某些方面而言,這些還在忠於大宋的海州精英們,似乎應該更加青睞金兀朮的主張?因為金兀朮的這次南下,就是為了幫大宋換一個聽話的皇帝。

    所以?陳顒、呂子曰們敢制定那樣一個溝通金兀朮的陰謀,也並非沒有民意基礎。要說不同,也無非金兀朮想讓安兆銘、劉豫做皇帝,這些精英們,卻更加矚意趙構或趙楷。

    只不過,安寧卻不願如金兀朮所料那樣取巧地做皇帝。所以他就肆意撕毀了本該與金兀朮達成的協議,選擇一條更加坎坷的前進道路。

    此前仗着自己對歷史大事件的熟悉,以及來自後世千年文明的積累,安寧這才算勉強開創出京東都護府的如今局面。

    但是此後的道路,又在何方呢?

    就是為了自己做皇帝?做一個混一南北的龐大帝國皇帝?安寧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對自己的兒子、孫子,或許也能有信心,無非就是加強教育而已。

    但是對兒孫的兒孫們,他卻連一毛錢的信心都沒有!自古以來,又何曾有過千年的王朝?一個王朝的興起,立國自然要靠文明、武力的統合。

    兩三代人後,靠的就是朝廷制度的政通人和。最起碼,你要讓百姓都能過上日子。百姓的要求其實不高,甚至稍得苟且就要稱讚盛世,吾皇萬歲。

    然而皇權的本質就在於獨裁,「聖心獨斷」!

    普通百姓根本就無能制約它。就算是京東都護府的聯合議會,自己足夠放權了吧?但它真能通過一份彈劾、罷免自己的議案嗎?

    哪怕自己樂意被彈劾、被罷免,但是軍中、地方的那些勢力,明社的那些激進分子,他們會服從嗎?不要鬧出內戰就算不錯了!

    安寧有理由相信,真要出現那種局面,那也一定是都護府的聯合議會被解散的格局。然後大家收拾一下局面,重新「選出」一個聽話的議會而已。

    所以,自己做皇帝,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問題是此後的皇族不斷繁衍,都護府就要竭盡國力去供養他們。一代代的官僚和功臣們,也會懈怠初心,開始聲色犬馬,貪腐成風。

    久之,則皇室、官府、權貴們愈發驕橫,就如今日趙宋一般老大不堪。而百姓的日子,卻愈加疾苦也!

    那麼自己此前的努力,到底還有什麼意義?特別是在與莪默伽亞謨深入交流後,安寧更加堅定了自己「虛君立憲」的想法。

    「偉大的明公殿下,您是莪默伽亞謨這一生遇到的最睿智、最有為的貴族。這是真的,哪怕您的臣僚們說您更應該做皇帝。我,莪默伽亞謨也會認同這個主張。

    但是在此之前,莪默伽亞謨卻想要請求偉大的明公殿下,更多關注那些民生問題。

    不僅僅是蒙兀人的屠城殘暴。莪默伽亞謨一路東來,發現帝國還有一個同樣巨大的隱患存在。事實上,從榮陽開始,這條被你們稱為母親河的大河,已經高懸地上了。

    現在是六月,莪默伽亞謨看到大河的水位正在暴漲。這就是我們此前討論的的汛期概念。莪默伽亞謨不想坐而論事,眼看着大河決堤的危險而無動於衷。

    您知道,一旦大河決堤,水災的危害一點不必蒙兀人的殘暴遜色。所以莪默伽亞謨請求偉大的明公殿下,給我一些權力,我要治癒這條大河的頑疾。」

    「什麼?大河、汛期、潰堤?!」安寧的臉色,忽然蒼白起來。因為就在剛剛,杜充投降蒙兀人的消息已經加急傳來了。

    杜充?蒙兀人?大河?汛期?在安寧的腦袋裏,瞬間亮起兩個大字掘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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