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4章 巴黎之行（十三）

    ，回到英國當大亨

    亨利想起後世一個比較經典的傳聞，即香水瓶的八角形瓶蓋的靈感，是來源是芳登廣場的形狀，因為從香奈兒女士與她的情人狄米崔大公所住的麗茲酒店的套房看出去，正好是芳登廣場。

    想到這裏，亨利拿起紙筆乾淨利落地給恩尼斯·鮑畫出了香水瓶的草圖，並對他說：「恩尼斯·鮑先生，請你按照這個圖案，來生產裝香水的玻璃瓶。」

    「亞當斯先生，」恩尼斯·鮑看完草圖後，謹慎地對亨利說：「請恕我直言，您的這種玻璃瓶，看起來特別像是裝藥水的瓶子，和通常的香水瓶不一樣。」

    「是的，恩尼斯·鮑先生。」亨利點點頭，回答說：「既然我要生產一種與眾不同的女士香水，那麼不光它的味道要與眾不同，而且外包裝也要與眾不同。」

    聽到亨利這麼說，恩尼斯·鮑覺得自己的這位僱主肯定早就把該考慮的問題，都考慮到了，否則也不可能交給自己一份那麼詳細的情況，此刻有不假思索地畫出了香水瓶。他點了點頭，說道：「亞當斯先生，我可以立即幫您聯繫生產瓶子的玻璃廠，不知您打算生產多少瓶？」他謹慎地提醒亨利，「如果分量太少，工廠是不會接這份訂單的。」

    「先生產兩千個瓶子吧。」亨利知道香奈兒五號剛生產出來，還沒有任何名氣，前期的銷售情況不會太理想，便保守地只下了兩千瓶的訂單。

    「好的，亞當斯先生。」恩尼斯·鮑原以為這種香水再好，以亨利性格，最多能訂閱幾百瓶，沒想到對方居然一口氣就定了兩千瓶：「我會儘快安排好此事的。」

    「恩尼斯·鮑先生，我過兩天就要回巴黎了。」亨利對恩尼斯·鮑說道：「麻煩你在我走之前，能幫我再生產十瓶香水，我要帶回去送人。」

    「亞當斯先生，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既然亨利已經選定了香水的型號，那麼接下來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為這種香水命名：「您打算給這種香水取個什麼名字呢？」

    香奈兒五號的名字，如今肯定不能用了。亨利聽到恩尼斯·鮑的問題，立即毫不遲疑地回答說：「就叫它『波西婭五號』。波西婭是我未婚妻的名字，五號則是你生產出的型號，我要求你把這個名字印在每個香水瓶上，能做到嗎？」

    「沒問題，亞當斯先生，這只是一樁小事。」恩尼斯·鮑爽快地回答說：「在您離開格拉斯之前，我會把這些事情都辦妥的。」

    「兩千瓶香水，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可以生產出來？」

    「亞當斯先生，假如是在平時，以本地香水工廠的生產能力，大概一周就能生產出來。」恩尼斯·鮑苦笑着回答說：「但如今正在舉辦茉莉花會，來自各地的香水商人們，都定製了不同型號、不同品牌的香水。如果要完成兩千瓶香水的生產，我估計最快也需要一個月。」

    「不行，一個月時間太長。」亨利搖着頭說：「我最多給你兩周的時間，時間一到，我就需要收到那兩千瓶香水。」

    恩尼斯·鮑的心裏很明白，這款波西婭五號香水假如真的能一炮而紅，那麼自己在調香師公會裏的地位，也將是水漲船高，不會有人因為自己的學徒身份，而看不起自己了。而要達成這一切，就首先必須完成亨利的任務，在兩周時間內，拿出兩千瓶波西婭五號香水。

    「放心吧，亞當斯先生，我一定想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兩千瓶香水的生產。」

    「你如今還是一個學徒，恐怕在香水廠里說話的分量還不夠。」亨利掏出支票簿，寫了一張一千英鎊的支票，遞給了恩尼斯·鮑：「據我所知，英國的支票，在法國還是可以使用的，這是我給你的生產費用。」

    「亞當斯先生，您說得沒錯。英國銀行開出的支票，的確可以在法國使用，而且不用貼現。」恩尼斯·鮑接過亨利手裏的支票後，頓時底氣十足的說：「有了這筆錢，我相信香水廠可能會優先生產我們所需的香水。兩周時間，別說是兩千瓶，就是生產出兩萬瓶，我相信問題也不大。」

    「這是怎麼回事？」恩尼斯·鮑的話引起了亨利的好奇心：「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恩尼斯·鮑向亨利解釋說：「那些要生產香水的香水商人們，他們一般只給廠家開出三個月的期票，香水廠家採購原料時只能賒賬。而且就算香水交付客戶後，能否在三個月後拿到錢，也是一個未知數。而您的這張支票，是見票即付的那種，香水廠的老闆也不是傻瓜，肯定會優先照顧你這種付現金的主。」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亨利搞清楚怎麼回事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廠家真的肯優先為我生產，那麼兩千瓶香水的確不夠，就改為五千瓶吧。我給你的錢夠嗎？如果不夠的話，我重新給你開一張支票。」

    「夠了夠了，」恩尼斯·鮑連忙點着頭說：「一千英鎊等於五萬法郎，只是生產五千瓶香水根本用不完。」

    送走了恩尼斯·鮑之後，麗莎有些擔心地問亨利：「亨利，一種新研製出來的香水，你就定製了五千瓶，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一點都不多。」亨利搖着頭說：「我感覺這種香水，將來肯定會風靡世界的，區區五千瓶香水，往百貨商店的化妝品櫃枱里一擺，沒準幾天就賣光了。」

    對於亨利的這種自信，嘉爾卡顯然是不相信的，她擔心地說：「亨利，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把錢投入這種前途不明朗的香水裏，是不是太冒險了？」

    亨利沒有辯解，而是笑着反問道：「你們在倫敦那麼長時間，想必聽說過我的傳聞把？」見兩人點點頭，他又繼續說，「剛來到倫敦時，我一無所有，但在短短几個月內，我卻快成為了億萬富翁。我想，就憑這一點，就能表明我是一個運氣非常好的人，既然以前都能賺大錢，想必將來的也有不錯的收益。」

    想到這兩個姑娘跟着自己從巴黎來到這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主動提出：「我打算成立一家香水公司，給你們兩人各1%的股份，你們願意收下嗎？」

    聽說亨利打算成立香水公司，並給自己一定的股份，兩名姑娘都驚呆。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兩人都上前抱住了亨利，親吻他的臉龐，感激地說：「亨利，謝謝你！你對我們真是太好了。」

    兩天後，亨利帶着嘉爾卡和麗莎坐上了返回巴黎的火車，他的行李里多了二十瓶波西婭五號香水。

    亨利遵照自己的承諾，給了嘉爾卡和麗莎每人兩瓶香水。他叮囑兩人說：「我給你們每人兩瓶香水，一瓶是自己用的，而另外一瓶是等你們回到俄羅斯之後，向那些貴婦們推薦的。記住了嗎？」

    兩人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即將成立的香水公司的股東，別看股份不多，但只要香水銷路好，她們照樣可以財源滾滾來。況且跳芭蕾舞是有年齡限制的，別看兩人如今是a角，但再跳兩年就跳不動了。有了這條生財之道，將來老了以後就可以衣食無憂，因此兩人非常爽快地答應道：「放心吧，亨利，我們一定會好好地推銷這款香水。」

    火車到了巴黎，亨利並沒有立即把兩人送回芭蕾舞團，因為他知道波西婭已經回了倫敦，便直接把她們帶回了波亨女士的住處。

    波亨女士看到亨利帶着兩位年輕女人來到自己家中，再仔細一打量，認出她們居然是基洛夫芭蕾舞團的台柱子，心裏不禁暗暗吃驚。不過當着兩人的面，她有些話不好問出口。等管家伯納德把兩位姑娘安頓好之後，她才謹慎地問亨利：「亨利，這次去格拉斯，是你們三人一起去的嗎？」

    「是的。」

    波亨女士似笑非笑地問：「我想你這次格拉斯之旅，肯定是非常難忘吧。」

    「當然難忘，」亨利想到自己剛下車，就和一群坑蒙拐騙的地痞流氓打了一架，然後又順利地找到了恩尼斯·鮑，讓他為自己研製出了後世聞名的香水。「我想這次的格拉斯之行，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亨利，男人嘛，風流一點是在所難免的。」波亨女士深怕傷害到亨利的自尊，便謹慎地說：「不過你也要注意節制。就算波西婭知道後什麼都不說，但每天都有兩個女人陪在你的身邊，你的身體恐怕會支撐不住。」

    亨利聽到波亨女士這麼說，立即意識到對方誤會了，連忙解釋說：「波亨女士，你誤會了，我只是讓她們去給我做翻譯，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真的嗎？」波亨女士半信半疑地說：「可是我看前幾天的《世界報》，說你這次去格拉斯，和這兩位年輕的姑娘還每天住在同一個房間裏。」

    「準確地說，我們是住在同一個豪華套間，套間裏有三個單獨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是分開睡的。」

    聽到亨利的解釋，波亨女士沒有再提此事，而是問亨利：「怎麼樣，香水製作出來了嗎？」

    「是的，已經研製成功。」亨利掏出一瓶香水，遞給了波亨女士：「這是送你的，你問問，味道怎麼樣？」

    波亨女士接過香水，打開蓋子聞了聞。隨即噴了一點在手腕上，把手腕湊近鼻子聞了聞。把手腕離開鼻子後，她輕輕地晃動手腕，似乎正在思索什麼。過了許久，她再次把手腕湊近了鼻子。

    這次聞完之後，她終於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亨利，不得不說，你定製的這款香水，是非常棒的。我剛剛碰到手腕上，感覺有點太沖了，但等味道散開之後，我真的是愛上這個味道了，而且隔的時間越長，味道越好聞。假如投入批量生產，肯定能成為一款暢銷的香水。」

    「波亨女士，我打算成立一家香水公司，專門來出售這種香水。」亨利見波亨對這款香水也予以了肯定，便試探地問：「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入股？」

    親身體驗過這款香水的波亨女士，聽到亨利打算成立一個香水公司，立即問道：「如果我要入股的話，需要出資多少，能獲得多少的股份？」

    「你投資兩千英鎊，能獲得30%的股份，你看怎麼樣？」

    對亨利提出的分配比例，波亨女士倒是沒有什麼異議。不過她覺得以亨利的性格，絕對不會只有自己和他兩個股東，便試探地問：「我能再問問，有多少股東嗎？」

    「連你在內，一共有五個股東！」

    「五個股東？」波亨女士好奇地問：「哪五位股東？」

    亨利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詳細地考慮過股權的分配了，既然波亨女士問起，他索性就說了出來：「你佔30%，波西婭佔20%，樓上的兩位姑娘各佔1%，我佔48%。」

    聽說樓上的兩位芭蕾舞演員，居然也在香水公司里佔了股份，波亨女士的心裏不免有些疙瘩。但她轉念一想，這兩位芭蕾舞演員跟着亨利去了格拉斯，並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這點股份就權當是給她們的辛苦費了。想到這裏，她微微頷首，說道：「我同意你的股權分配方案。」

    「既然香水是格拉斯出產的，」亨利見波亨女士同意了自己的方案，又接着說：「我打算在巴黎註冊這家香水公司。」

    「沒問題。」波亨女士爽快地說道：「我會儘快地聯繫我的律師，讓他來辦理此事的。亨利，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我向香水廠定製了五千瓶波西婭五號香水，」亨利對波亨女士說：「兩周後，就將全部運抵巴黎。我想你通過關係，幫這批香水都放進老佛爺百貨商店進行銷售。有問題嗎？」

    「我和老佛爺百貨商店的老闆不熟悉，」對於亨利的這個請求，波亨女士有些為難地說：「我需要找一些朋友幫忙，可能會耽誤一段時間。」

    「沒關係。」亨利微笑着說：「我們還有兩周的時間，可以用來辦理讓香水進入老佛爺百貨商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