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高興似是撞到什麼極硬的東西上,頭破血流,就連手裏的刀都有些握不住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罡衣」
江凡生面色不由一震,能讓一個元嬰二重修士受傷,甚至連手裏的兵器都握不住的東西,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招式。
罡衣,說穿了極其簡單,就如同修行靈氣的護體靈光一樣,罡衣乃是體修才能修出的護體金罡。
其堅硬程度超乎想像,這也是體修為何能在元嬰境界依舊可以強勢的原因。
凝聚罡衣極其艱難,但由於其收放自如,又硬如磐石,因此非有同境界的力量才有可能破去。
也就是說,你若是對上一名修出罡衣的體修,稍微弱的手段根本連其衣擺都摸不到。
不過,江凡生和冀北方相處了一段時間了,竟然沒有發現,此人是體修,而非是靈修。
田慶松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顯然此人是早已知道的。
不過,冀北方一身元嬰四重境界的龐大靈力也不是作偽,此人竟然是如此深不見底。
明顯,高興也對此毫不知情,他根本沒想到冀北方的體修同樣境界高的恐怖,不過已經晚了。
如此近的靠近一位體修的周身,幾乎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逃脫。
冀北方只是投目過來,高興就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周圍,似乎畫成一個牢籠,將其死死困住。
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脫冀北方力的範圍,只好黯然垂手,道:「在下認輸。」
冀北方點點頭,收了力道,道:「這千餘年過來了,你總算是試出我的體修身份,只是你還想要試幾個千餘年放棄吧。」
到如今程度,高興方才明白,自己同冀北方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幾載歲月就可以彌補的了的。
他嘆道:「縱然如此,師命在身,我不可違之。」
冀北方認真道:「你師生前就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覬覦我這塊地盤,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若是有什麼需要,看來你師的份上,我可以助你。」
高興只是退在一邊,沉默不語。
「咳咳。」那五陽宗的使者咳嗽兩聲,聲音沙啞道:「各位,宗主之戰勝負已定,下面出手的,是哪位真人」
冀北方抬手,投出一根玉簡,高興也同時投出一枚。
使者接過,看了一眼,道:「下一場,田慶松對陳琳。」
冀北方面色微僵,心下嘆道:還是被這小子猜到了。
陳琳只是個元嬰一重境修士,而他的結義兄長陳明則是元嬰三重境修士,單論境界,是差于田慶松的。
以往的幾次爭鬥,冀北方勝一場,田慶松若對上陳琳,也能勝一場。但對上陳明則是輸的局面大一些。
畢竟麒麟門只有兩位元嬰修士,因此只能先認輸一場,所以這第二場至關重要。
然而現在,田慶松受了重傷,反倒不如對上陳明,讓江凡生收拾實力弱的陳琳好一些。
冀北方抬手按住欲要落場的田慶松,道:「慶松,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這次你不論對上誰,認輸便是。」
枯骨真人成名已久,田慶松被其設計抽去半身修為,又被打成重傷,如今傷勢未愈,因此冀北方並不打算讓其再下場,不然有可能舊傷又再次發作。
「宗主,讓我上吧,陳琳這小子我的手下敗將,我不甘心在他手下認輸。」田慶松道,說着還看了眼江凡生。
冀北方明白,田慶松是擔心江凡生勝不過那陳明,因此自己打算拼上一拼。
不過冀北方也曾經試探過江凡生,知道此人的修為絕對是深不可測,因此他重重地拍了下田慶松的肩頭,道:「放心,江兄必然不會讓我等失望的。」
田慶松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體必然是輸多勝少,眼下也不是逞強的時候。
「田慶松,認輸。」
使者轉頭看向冀北方,道:「下一場是按以往棄權還是讓這位道友去試一試」
他根本看不出來江凡生的修為,因為江凡生的妖軀雖然強大,雖然血脈高貴,然而,是個貨真價實的元丹境界。
冀北方道:「下一場就讓江道友去試試了。」
陳明站出來,隨意拱手道:「陳明,請賜教,動手吧。」
陳明一雙細目不停地在江凡生身上打量,他心中也極為疑惑,從冀北方語氣來說,江凡生應該是一位強大的元嬰修士,然而自己卻並看不出來。
但這種事情上,冀北方自然不會糊弄自己,所以他看似漫不經心,其實神識一直在注視着江凡生,絲毫不敢放鬆。
江凡生緩緩抽出腰間佩刀,隨意揮動了兩下,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陳明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在搞什麼鬼我見你境界低下,讓你先出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凡生笑道:「我擔心一刀將你斃於此處,冀宗主再埋怨我濫殺,因此想了想還是不出刀的好。」
江凡生話並非是需言,要知道,他的刀道上已經參悟到眼下可以理解的極致,這個極致究竟有多強,就連江凡生自己也不清楚,因此非生死之戰,還是暫且收刀的好。
陳明怒極反笑:「我也有兩千載壽數,從未見過有如此口出狂言之人」
他話音未落,只見江凡生抬手而出,袖裏落出一道白光撲面而來。
陳明知這是上乘法器,也不敢硬接,連忙祭起一柄短劍,迎了上去,和那白光交纏在一起。
只是那白光法器明顯質量上要高出一籌,才兩個回合自己祭起的法器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白光中是一根玉鞭,它似乎是不要命一般拼命地往面前的法器身上砸過去,像是背後的靈氣源源不斷一樣。在這樣的猛攻下,短劍上很快就遍佈裂紋。
正努力御使間,陳明忽然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壓頂而下,似乎將自己握在掌心。
這股力量龐大純粹,又凝練如一,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要將自己徹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