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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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劍

    念王殿下突然去了龍息園。似乎是猜到了清流學士會逗留在那，帶着目的而去。

    一盞茶之後，只對吳卿留說要知道自己那位父皇何時做夢……

    清流學士的頭腦，自認是比不過那位可測風雲的人才。不過到底也不是庸庸常人。念王殿下一句話已然明白其中含義。明白離歡是要事先知道那位帝君何時會再陷入夢魘之中，再夢見那個縈繞他夢境數十年的濛妃……

    可有些事情，不是明白了就能做到。念王殿下一個要求，讓清流學士不禁撓頭，為難的很。

    離歡面對這樣窘迫卻只是輕輕一笑。留下一句「你有辦法。」便說是還有其他事情夜裏處理轉身離開了……

    深夜

    天之州

    蠱靈族

    蠱靈族是快四百年前出現於四合神洲天之州的古老部族。雖說年頭久遠還是比不得千無蕭和林雲兮所在的烈風族和木林族的四合神洲兩大遠古部族。不過時間畢竟也是幾百年光景，如今說是古老部族倒也不算過分。

    蠱靈族郭氏，從三四百年起便屹立於這片四合神洲。一直以鑽研蠱術、蠱毒著名。至於這蠱靈族的郭氏究竟是在具體的哪一個年代，因為哪一位郭氏的祖先而壯大起來，時間變遷早就沒人記得。

    這麼上百年頭裏面。蠱靈族郭氏少有出現什麼四合神洲特別有名的名動四合神洲的人才，卻也不少出過強大的契者。總體上的實力，算得上中規中矩。基本便是一個，大勢力懶得去動，小勢力又動不得的程度。再加上其蠱術陰毒，魅惑等多種特殊的使用效果，這幾百年來依靠着天之州蕭氏皇族的力量算得上穩穩站住了腳跟。

    至於天之州蕭氏皇族。用那羅天王朝好伐帝君鍾離伐的話來說，那蕭氏一直都是偽君子。對於蠱靈族的態度幾百年來始終並不明了。一方面因為蠱靈族的力量特殊，能在很多方面之上幫上不少忙而跟蠱靈族保持着極度友好的暗地往來。另一方面，又因為蠱靈族蠱術過於陰毒，上不得台面，所以在明里又常常有意的跟蠱靈族拉開距離。不像對待同在天之州的遠古部族烈風族那般常常笑臉相應。對於蠱靈族，從來對外只一句「乃我羅之州古老部族」而已。

    對於天之州蕭氏皇族這種雙標做法。蠱靈族郭氏只能說是敢怒不敢言。幾百年來蠱靈族發展的不錯，可比起天創王朝那樣的強大王朝自然差的太遠，多少好處是要看着人家的心情拿一些的。所以即便蕭氏皇族那般對待，蠱靈族一樣對蕭氏皇族常常言聽計從。尤其這一任的蠱靈族長，郭淼。

    此代蠱靈族長郭淼，算得上蠱靈族中少有的天才。如今四十有五已經達到初入八階的程度。雖說如此的程度在睹星之內，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在很多睹星門人看來，四十有五才剛入八階境界乃是難以開口的恥辱。不過在蠱靈族中卻實在算是很優秀的存在。

    一來，這偌大四合神洲的契者天才皆歸睹星，在四合神洲的標準中四十有五進入八階實際上確實已經不算普通人。二來，蠱靈族族人雖說也盡數成為契者，卻並非只運用契者的力量，相反其本族蠱術才是蠱靈族人修煉的根本。

    而這蠱靈族的蠱術也極為特殊，由契者修行有利有弊。利處是契者使用蠱術會對蠱靈族的蠱術有着更強的效果，而弊端則是修煉蠱術的同時契者的整體修煉會受到不少的影響。這也是如今族長郭淼被稱為蠱靈族少有天才的一大原因。要知道，在這種契者修煉蠱術的情況下，蠱靈族幾百年來也是少有族人能進入八階的。

    也因此，族中不少年輕人聽到族長郭淼的大名，皆要豎起拇指，吹噓幾句，自家族長若是不修煉蠱術，現在早就是九階的強者了！

    而郭淼，或許是從小就看着朝上長輩對天之州蕭氏皇族言聽計從，到了自己成為蠱靈族長之時，對那天創蕭氏更是格外追捧。逢人則說，與今朝的蕭氏皇族關係非同一般，如今蠱靈族郭氏已成為天之州蕭氏皇族的左膀右臂……

    只是在這個夜晚。郭淼的日子不太好過，畢竟人若是惹了事情，惹了人……頭不一定受到什麼多大傷害，肩膀手臂……總要折了一根才算有個交代……

    天創蕭氏那個被整個四合神洲稱為是具備皇帝所有潛質的君徹殿下前段時間，剛交給了這郭氏的「左膀右臂」一個重大的任務。甚至親自前來「拜會」過郭淼兩次！媽的，整整兩次啊！這事情郭淼已經吹噓了數日。

    交談之中，那位君徹皇子言談舉止，客氣恭敬。似乎是讓這位郭氏族長有了莫大的殊榮。雖說其交代的事情，多少讓人覺得有損陰德。不過作為天創蕭氏當之無愧的「左膀右臂」，郭淼當然覺得理所應當。自古天子能守國門，君王亦死社稷！何況這般「左膀右臂」的忠臣，損些陰德有怎麼樣呢！？

    今日夜裏，郭氏的族長正準備帶着恭敬思緒，為那位君徹殿下回信一封。只報個喜，告訴他所交代之事已然大功告成。

    只可惜，那盤墨才剛剛研開半許，整個蠱靈族之中已經雞飛狗跳出現不少喧譁，嘈亂之音。t/

    郭淼微微起身中，剛準備出門去看看發生什麼，隨口呵斥兩個在門外大呼小叫，擾了自己一腔熱血，滿肚衷腸的心情。卻沒想到剛剛起身，屋中突然閃過的兩個身影已然站在自己眼前，隨之是兩柄鋒刃落在脖頸之處……

    郭淼看的清清楚楚，那兩人分明都身着着黑色睹星常服。這時候大門被緩緩推開，那門外不少族人已然被按在地上，整個族長院落的庭院之中，站滿了意氣風發的睹星門人。

    這麼些年來，蠱靈族穩步發展，如今更處於巔峰時期。可便是如此巔峰時期，郭淼也從未想過，像蠱靈族這般對大人物宛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存在，有朝一日會在自己的領導下，出息到被睹星給盯上了……

    一副不明所以德行的郭族長，身子微微發顫之中，只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們……」

    「別說話……安心等死。」

    早聽說睹星罔尊門那名聲震天響的離門主在東海之上竟然殺了睹星首腦星。郭族長本來是想問問這是睹星哪一門，卻被那把刀刃按在自己肩膀的睹星門人猛然打斷。

    這一句安心等死入耳，郭族長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斃了。蠱靈族郭氏就是再老實也是對天之州蕭氏皇族的，總不能隨便一個人來告訴自己等死，就要等死啊！

    一時間驚慌，兔子咬人，狗急跳牆的心理閃現在郭淼腦子裏面。隨之是左手手掌一團墨綠色光芒閃爍，隨之是猛然間抬掌，那團墨綠色的光芒閃耀着撲向那剛讓自己等死的睹星門人。

    這一掌名為軟蠱掌。雖為蠱靈族之內較為初級的蠱術，可郭淼八階實力的這一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別的不說，郭淼敢說這蠱靈族內，只憑這一掌，頂多兩三人能接住，前提也是要沒了半條命！

    那墨綠色撲向剛剛叫自己等死的睹星門人。郭淼心中已經開始暗暗解氣，等死？那恐怕你要死在我前面！

    可心中暗想，那睹星門人見了卻連動也沒動半下，其對面同樣以刀刃按在郭淼另一頭肩膀上的睹星門人輕描淡寫微微抬掌一揮，那墨綠色的光芒隨之消逝。

    擋住這軟蠱掌的門人也只是輕輕回眸看一眼郭淼:「讓你等死，偏要早死？」t/

    郭淼沒回應什麼。不是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詫異到了不會說話。當了快二十年的蠱靈族長，他可從沒想過自己的這一擊軟蠱掌會被人這麼輕描淡寫毫髮無傷的擋下來……

    等到再度有所反應，一擊更陰毒的蠱術已經握於手心。

    蓄勢待發之中，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郭族長這是在做什麼？困獸斗嗎？……」

    聲音響起，門外郭族長數了好些遍也沒數清楚的眾多黑衣睹星門人讓開一條路，路中央是一個身着黑紅相間束身長袍，左手握着一柄黑色長劍的年輕人緩步走來。

    睹星之內七位門主。這是郭淼身為蠱靈族長唯一知道的事情，至於七位門主姓名自己也都還知道，至於長相，蠱靈族還沒有那個排面能認識任何一個……此刻走來的這人，自己自然也不認識。只是看着這人能讓眾多睹星門人紛紛讓路，不是門主也自然是個管事兒的了。

    剛才自己一記軟蠱掌被睹星隨便一個門人便輕鬆擋下，此人怕是自己手中這一擊陰毒蠱術也不是對手。郭淼還算得上識相，手中墨綠色光芒緩緩消散。

    瞧着那庭院中不少被按在了地上本族族人，郭淼總要保持個族長應有的尊嚴，總不想也落得個被人直接按在某處的「一視同仁」……

    整理神情，好像並不畏懼加身的刀刃。緩緩對那人行禮:「蠱靈族一向恪守本分，服從天之州天創王朝統一管理。不知是有何不當竟招惹睹星，敢問您是哪一位門主……」

    郭淼還是略顯自豪報出了天之州天創王朝的名號，總想着這睹星再強也總要給蕭氏皇族一個面子。卻不成想話還沒說完，便是被已經走到自己身前的年輕人一個抬手按住臉頰，便是直接「咣」的一聲被其把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心頭惱怒，還沒等發作，一把似乎已然斷掉的劍刃便是硬生生刺入了桌子上，劍刃之上寒冷劍光閃爍在自己眼前……

    「郭族長，久仰大名，初次見面……」來人終於說話。

    低沉一句。

    「認識一下。我是睹星罔尊，離歡。」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着，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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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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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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