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索性說個明白

    「丫頭，你跟聖域的人，有仇？你是怎麼惹上聖域的人的？」祁柏看着蘇傾城說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什……什麼聖域？我沒聽說過啊。」蘇傾城誠實地搖搖頭。

    「沒聽說過？沒聽說過你怎麼會中了聖域裏的毒！」祁柏大聲嚷嚷起來，嚷嚷完之後他又搖搖頭「不對，這是先天疾症，這毒，該是你在娘胎里就帶着的……意思就是，是梨落那丫頭中毒了，然後你才中了毒？」

    祁柏上下打量了蘇傾城許久，才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能活下來，又長這麼大，確實也是老天爺開眼了……」

    「祁老，您也知道聖域嗎……」素錦忽然插了一句話，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小心地問祁柏道。

    祁柏看了素錦一樣，素錦的滿臉凝重跟蘇傾城的疑問好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祁柏捋了捋鬍鬚「看來，你還瞞了這丫頭不少事。」

    蘇傾城被素錦和祁柏二人的對話聽愣了「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祁柏「呵呵」了兩聲，最後看了蘇傾城一眼，忽然轉身就走。

    「老爺子，您也不留句話就走了嗎？」蘇傾城喊道，「治不治得好，你好歹給句話啊！這酒你不要了啊！」

    「你跟阿宸的毒出自同一地方，我老人家先研究研究，梨花釀可得給我留好了！」祁柏的聲音遠遠傳來，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啪嗒」一聲，一本書跌落在蘇傾城腳下，素錦彎腰撿了起來。

    「小姐，是一本兵器譜……小姐，是攝魂鞭！」素錦驚喜地說道，「是攝魂鞭的使用方法和心法。」

    「這還差不多……」蘇傾城笑道，接過素錦遞過來的那本薄薄的小冊子護在懷中「走吧，不理那個莫名其妙的老爺子了，咱們回府去，明日開始，我的訓練項目便又多了一項了。」

    素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主僕二人抄着近路返回了相府。

    進得相府之後，在去梨苑的路上，蘇傾城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正打算動身去倚蘭院的蘇硯。

    「爹爹！您要去哪兒？」蘇傾城歡快地跳着迎上前去，素錦抱着酒罈子跟在了身後。

    「城兒？」蘇硯疑惑地看了一眼蘇傾城身後，「祁老回去了？他沒有為難你吧？」

    「怎麼會？」蘇傾城笑着搖搖頭，「不僅沒有為難我，他還送了我一本兵器譜呢。」

    蘇傾城獻寶似的將祁柏送給她的那本小冊子拿給蘇硯看。

    蘇硯粗略瞥了一眼，笑着點點頭「既然是祁老送給城兒的，就一定錯不了，城兒好好練就是了，但是也別累壞了身子。」

    「知道！」蘇傾城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祁柏對蘇硯的稱呼，她賊兮兮地湊到了祁柏的跟前「爹爹，您跟我說，我娘和你，跟那老爺子，之前是不是認識？」

    蘇硯被問得一愣，搖搖頭說「為父之前從未見過祁老，至於你娘……」

    他的話說了一半，忽然朝着素錦拱了拱手「素錦姑娘，這也是蘇某心中所疑惑的，還請姑娘告知……阿落之前，是不是跟祁老認識？」

    素錦皺眉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奴婢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祁山老人……相爺您是知道的，奴婢從十四歲，在那個地方被夫人救下一條命那時起便跟在夫人身邊了，她比奴婢年長兩歲，夫人十六歲之前的事情，奴婢是一概不知的。」

    「既然你們兩個之前都沒見過那老爺子，那就肯定是他在認識你們之前就認識我娘了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傾城笑着說道，笑着笑着，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她看着素錦問道「對了素錦姑姑，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想問您了，祁老說的那個聖域，是個什麼地方？」

    聽了蘇傾城的話，素錦臉色微微一變，她有些慌張地抬頭看了一眼蘇硯，見蘇硯的臉上也有些變色。

    蘇傾城是個人精，自然將蘇硯和素錦二人的表情看在了眼裏，她臉上的笑逐漸消退「爹，素錦姑姑，你們兩個，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

    聽了蘇傾城的話，蘇硯和素錦對視了一眼，二人誰都沒有說話。

    「果然是瞞我事情了！」蘇傾城說道，「你們兩個誰告訴我，那個聖域，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祁老說夜幽宸身上的毒也是出自那個地方，連他提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神色都很凝重，那一定是個很可怕的地方對不對？」

    蘇傾城看了一眼蘇硯「爹爹，我娘身上的毒，也是來自聖域對不對？是聖域的人害死了我的娘親？是不是？」

    「城兒！」蘇硯看了蘇傾城一眼，說話的語氣是少有的嚴肅，「有些事情，為父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相爺！」素錦忽然打斷了蘇硯的話「奴婢倒認為，與其讓小姐一個人胡思亂想，倒不如索性跟她說個明白！」

    「素錦姑娘，你……」蘇硯皺了皺眉頭，「你是要違背阿落的遺願嗎？」

    「相爺，奴婢並沒有違背夫人的遺願！」背對着蘇傾城，素錦忽然對着蘇硯使了個眼色，又說「小姐聰明絕頂，就算咱們不說，她也能從一些蛛絲馬跡當中猜出來的！」

    接收到素錦的那個眼神，蘇硯眼神一閃，幾不可見地對素錦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好吧，城兒，為父就告訴你。」蘇硯對蘇傾城說道。

    「好！」蘇傾城重重地點頭，然後扯着蘇硯的袖子將他拉到近處的一個涼亭里坐了下來，「您快些告訴我吧，我早就想知道我娘的事情了！」

    「相爺，還是由奴婢來說吧！」素錦深深看了一眼蘇硯說道。

    「也好！」蘇硯點點頭。

    「那就素錦姑姑先說！您快坐！」蘇傾城將素錦也伸手拉過，在石凳上坐下。

    素錦也沒有推辭，沉思片刻之後，依言坐在了蘇傾城另外一邊的椅子上。

    「小姐，您可還記得那個聖妖？」素錦問道。

    「當然記得！」蘇傾城點點頭，回頭對上蘇硯疑問的目光，便小聲解釋道「爹爹，其實城兒還有事情瞞了您……」

    蘇硯不語，用眼神示意蘇傾城說下去。

    蘇傾城咽了咽口水，長話短說地將在梓州清心庵里的那些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說了聖妖不遺餘力傳授自己技藝的事情，也說了他意圖用九轉還魂丹操控和毒死自己的事情，自然，也說了她跟聖妖結下仇的事情。

    說完以後，蘇傾城閉了閉眼睛「反正也就這些了，城兒對爹爹隱瞞，是城兒的不對，爹爹您打我吧！」

    說着，她將右手伸到了蘇硯面前，「打多重城兒都不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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