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殺止殺

    036 以殺止殺

    霍凡瞟了一眼司馬豪在自己自豪的速度和力量上面節節敗退，自己卻是仍舊淡然自若，抿了一口由萬花樓侍女端上來的茶後，輕撫小夕的小手，讓她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無視焦慮的柳穎，對着葉念香道，

    「剛剛多謝你出手相助了，如今算來，我是欠你一個人情」，精明如霍凡，猜也能猜出是葉念香相請，四象學院的人才會這麼快的出手了，淡淡地看着司馬豪被着台上的尋心劍割得傷痕累累，道道劍傷，霍凡霍凡只不過頓了頓，卻又道，「但是若是你沒有出手請四象學院，那局面或許會更精彩。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精彩個屁，要不是看小夕在那兒替你緊張，我會替你這個小狐狸幫忙，你若是覺得歉疚，就趕忙告訴我父母的下落。」在柳穎的目光下，葉念香好像也同樣無視了台上被打得喘不過起來的司馬豪。顯然那個尋心劍早就能結束比賽，他這麼做，恐怕是那個算得頗精的少郡主吩咐的，如此緩緩折辱司馬豪，宣揚郡主府的威嚴。

    「我倒是不知道你的父母，」在葉念香的白眼裏，霍凡不焦不燥地頓了頓，「可是經我推算，我知道我認識的那個人必然是你的爺爺了，若是他，必然知道你的父母。」

    然後在葉念香期待的眼神下，霍凡調皮一笑，「可是我不會告訴你！」

    幾句話的功夫，司馬豪又是吐了幾口鮮血，染紅了擂台的一方土地，尋心在眾人不忍看的目光下，再次將司馬豪橫劈在地。

    「哼，好啊，就知道剛剛讓你被那少郡主整死，讓我多管閒事。」葉念香幾乎被霍凡氣得喘不過氣來。

    「念香姐，不要生霍凡哥哥的氣嘛，他人一直就是這樣，說話不着邊，他不想說，必然是有他的什麼難處的，或者時機未到。」小夕可憐地搖着氣呼呼的葉念香說道，那白皙如玉，泫然如玉的臉頰讓人憐惜，只不過頗為不解而又擔心地看着擂台上的司馬豪。

    「最想我死的是地冥堂和萬花樓，但是現在最想保我的人還是地冥堂和萬花樓。更何況只要我透露出丹師的身份，滄瀾郡前三的任何勢力都會不顧得罪郡主府來保我，想逼我，只不過是那個略懂謀算卻不知自己斤兩的少郡主自以為是的想法罷了。」霍凡看着氣喘噓噓的葉念香道。

    看得司馬豪的鮮血漸漸鋪滿整塊擂台，霍凡也覺得差不多了，於是道出真正要說的話。

    「我直說吧，秦少爺身邊的那幾個護衛，救出他們的家人，雲家來參加那次拍賣會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你就不再考慮考慮，要個更優厚的條件嗎。難道你沒有想過，他們畢竟跟在了秦少爺身邊，為虎作倀的事必然也是不少了。」

    「不必考慮了，亂世將起，暗流涌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們也僅僅是為了在這滄瀾中掙扎着活下來的可憐人而已。命理本就是天賦，閻羅自有生死簿，你，我，朝臣，乃至郡主，都沒有資格去剝奪。」

    「以殺止殺，以刑止刑，若無性命警示世人，若不斬除罪惡根源，如何阻止更多的悲劇發生。」

    「呵呵，以殺止殺，只不過是假借替天行道的名義，冠冕堂皇地和他們犯下同樣的罪孽而已。你以為他們死了，就能阻止秦少爺繼續強娶豪奪嗎？即使殺了秦少爺，就能阻止滄瀾高高在上的人視人命如草芥嗎？不能，你知道的，因為就是這群視人命如草芥的劍者，朝廷，和大勢力們，構成了整個滄瀾。因為，恩怨情仇，風從虎，血從劍；生生不息，殺伐不止，這就是滄瀾。」

    當然霍凡還有一句話沒說，只有讓自己奪走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大勢力主人的引以為豪的內力和修為，讓他們回到後天境凡人，當讓他們體會他們曾今眼裏螻蟻的生活後，或許他們才會明白生命的意義。

    「或許只有你親身經歷過，才能更加看得明白吧。」葉念香看了眼霍凡，雖然她不知道怎麼去反駁，卻是仍舊無法苟同霍凡的說法。

    「你們被說了好嗎，好歹司馬豪也是出手幫過你的，你們就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他被尋心打死嗎？」柳穎幾近要哭地說道。

    小夕也是有點忍不了了，那個已經不是在比武，而是單方面的虐殺的場景，小夕使勁地扯了扯霍凡的衣角，徵求着意見，楚楚可憐地看着霍凡。

    然而霍凡卻是擺了擺手，「好好看，好好學，好戲才要正真地開始了。」

    葉念香也是輕撫柳穎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大家都知道，郡主府再怎樣也不會殺四象學院的學生的，不然以那四象學院護短的性子，非得和郡府拼了不可。」

    「可是——」柳穎聽聞葉念香的話後也是略感安心，但是看着司馬豪的樣子還是於心不刃。

    「那人嘛，不都是需要磨礪的嘛，而且看那司馬豪，他也不是個普通的天才，只有生處絕境下才能讓他的潛力完全爆發。而如今這個時機，既不會有生命危險，又是絕境，也是個司馬豪難得的機緣呢。」葉念香對着柳穎說道，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霍凡，顯然不能理解霍凡是怎麼猜到那個東西的。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四象學院很多師弟都是看不下去了，眼看就要認輸，然而他們的話，卻被司馬豪那個緩緩立起的身影哽在喉嚨里，說不下去。

    那如同從血水清洗過的身子，緩緩從血泊里一次又一次地爬起，像是在血水裏浸泡過的頭髮，還是在一滴滴的往地上滴着血水，然而就在這一次次倒下，一次次崛起的過程中，仿佛有着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孕育着，在司馬豪的內蠕動着，仿佛要破體而出。

    然而就在司馬豪快要站起的瞬間，猛然抬頭，無邊的殘忍和弒殺，從眼裏爆射而出，竟然讓得尋心感到絲絲危險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