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師

    寒小川面色有些消沉，板着死沉沉的臉，眸光時不時地丟了那隻大老虎，仿佛很害怕似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長生宗宗主逍遙王輕輕地將手一扇，對自己的坐騎飛天虎說：「小虎，你過來。」飛天虎將尾巴搖晃了一下，默默無聲地走到逍遙王身旁，宗主逍遙王再次用仁慈的臉色看着寒小川，詢問道：「孩子，你是哪裏人？為何偷聽本尊講道？」

    寒小川當即跪在宗主逍遙王面前，求道：「仙長，收我為徒吧，我已經無路可去了。」宗主逍遙王搖搖頭，嘆道：「修仙一門講究清靜，你身上帶有太多的殺戮，要本尊如何收你為徒。」寒小川辯駁地說：「仙長，若我此刻回去潛龍村必死無疑，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您是修仙一門，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嗎？」

    「放肆。」一位黑呦大漢挺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叫豬九和，是宗主的第九位弟子，當即板着苦瓜臉看着寒小川，怒道「你這廝好不懂規矩，既然當眾詆毀長生宗聲譽。」

    宗主逍遙王輕輕地揮了揮，暗示豬九和退下去，轉頭看着寒小川，詢問道：「孩子，本尊不收你你卻罵人，本性極其好強，請問誰叫你上長生宗的？誰帶你上來的？」寒小川回憶了一下，答道：「我從山底下自己走上來的，經過了絕情、貪婪、清世三湖，奇怪了，你們為什麼不建一座橋呢？害得我又走又游泳地，忒辛苦！」宗主逍遙王兩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寒小川，問道：「你果真是經過了絕情、貪婪、清世三湖？果真是從山腳下自己走上來的？」寒小川無奈地說：「那還有假嗎？我還記得山腳下石碑的詩文，曰：青山仙霧彩雲飄，萬里高山不參朝。凡人豈能知仙面，神州大陸第一仙。」

    當場之間，眾人紛紛議論起來，尤其是宗主逍遙王，表面上冷靜沉着，內心卻無比的驚訝，私下喃喃自語地說：「凡人者，豈能通得過絕情、貪婪、清世三湖，他只是一個凡人，心胸既然如此寬闊，既然做到了與世無爭。何況他小小年紀既然識了這麼多字，看來他的記憶力也是超出了凡人的。長生宗就是要這等奇才，若讓他留下好好培養，將來必成大器。但是，要想一個收留他的理由。」

    正這時，一位大胖子走出人群，他便是宗主逍遙王的大弟子豬大仁，同時又是宗門內執掌藏經閣鑰匙之人，地位較高。

    豬大仁請求道：「師尊，弟子好喜歡這孩子，不如就讓他跟着弟子修習吧。」豬九和當即插聲阻撓道：「不可以，長生宗不可以隨便收外人，我反對。何況這小屁孩身世未明，若是魔天嶺派來的奸細，該如何是好？」豬大仁笑道：「九師弟，你太多慮了，他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能做什麼事？再說了，能同時經過絕情、貪婪、清世三湖之人內心都是清清白白地，換作你我的話，誰也不可能同時經過那三湖的考驗。」豬九和辯駁之：「就算你要收弟子也要同時請求天機、天聖、天竹三位師叔的同意吧。」

    宗主逍遙王插聲道：「九和、大仁，你們別爭了，來者是客，就讓這孩子住下來吧，至於拜師之事，容過後再議。天機、天聖、天竹三位師弟那裏，本尊自會與他們說清楚的。大仁，就讓這孩子先住在你那裏吧。」

    「是，師尊。」豬大仁抱拳說道，轉頭問了那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

    寒小川私下一想，腦海里馬上回憶起在潛龍村叔叔被殺害的情景，記得叔叔的囑咐：「小川，你記住，人性都是自私的，世上沒有人會捨棄自己的利益去幫助一個人。身逢亂世，弱者忍氣吞聲亦能保命、強者橫掃天下亦能保命、小人見風使舵亦能保命；切記，萬事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時，不可強出頭，否則將威脅自己的生存。」想到這裏，寒小川只回答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寒小川，無家可歸，是個孤兒。」

    自仙台一事之後，豬大仁便把寒小川安排在自己的住處——精密樓。

    精密樓是長生宗較為機密的一角，內有藏經閣，藏經閣的鑰匙一共有三把，宗主逍遙王一把、豬大仁一把、最後一把由精密樓八大師弟一起掌控，與元神合成一體，集豬二義、豬三禮、豬四智、豬五信、豬六孝、豬七良、豬八敬、豬九和八人之力才能集成一把鑰匙；可見藏經閣內的經文對於長生宗來說是十分珍貴的！

    精密樓內房裏，寒小川到了深夜也沒有入睡，翻着大師兄豬大仁遞給的《聚氣修行經》書籍，仔仔細細讀了三遍，閉上眼睛冥想一下，已經記牢了。倏然之間，眼前一亮，一個個黑色的小人影騰飛而起，漂浮於半空中，揮舞出各種招數。

    《聚氣修行經》記載：凝氣九階分尋氣、積氣、控氣、孕氣、新氣、運氣、行氣、調氣、元氣；聚氣期又是一個神奇的修煉階段，在這九大階段里，每一階段都要修煉凝氣九階，隨着等級變高，聚氣越來越聚，生出來的元氣就越來越強。

    寒小川翻到聚氣初階，仔細看了一下口訣，心裏默念了三遍，便記住了大概意思。按照口訣上的講述，聚氣期主要是鍊氣，從第一階段的尋氣到第九階段的元氣，每一階段的凝氣分九星，隨着等級上升，星數越高攻擊力越強。

    寒小川閉息了數十下，一個時辰里衝破了聚氣一階、二階、三階……直至聚氣五階，這等驚人的領悟能力任誰見了都吃驚一片。

    寒小川喝了一口水，繼續爬上了床，盤膝而坐，翻開《聚氣修行經》的聚氣六階部分，默讀了數十遍，已經熟記，倒背如流了，按照書籍上的心法，開始着息練習。

    第一百零八息、第一百三十息、第二百六十息……第三百息；再堅持多一刻就突破三百息，寒小川感到渾身血液倒流，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樣，加上一股氣兒在體內壓着難受，他無奈鬆了一口氣，意味着無法突破第六階段的三百六十息，失敗而告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