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師

    第二天，餘生在早飯的餐桌上問了趙松一個問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姓趙的，你是不是高手。」

    「問這個幹嘛？」

    「我想習武。」

    「不是。」

    「我覺得你是。」

    「為啥。」

    「你會把兒子交給一個廢人撫養嗎？」

    「應該不會。」

    「那你能不能教我習武？」餘生仍是契而不舍的問到。

    「不能。」趙松毫不猶豫的回答到「再說了你為啥要習武？」

    「我想去找我爹娘，如果他們不在了我也可以給他們報仇。」

    趙松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了一絲猶豫但隨即就咬牙說到「我不會教你習武的，你就別想這事了。」

    「為啥。」

    「因為我答應過你爹娘，不能教你習武。」

    「你還答應過我爹娘啥？」

    「應該沒了。」

    「那能不能，不遵守一個？」

    「不能。」

    「行吧。」餘生站起來緩緩說到「這可是你逼我的。」

    「你要幹啥？老子說不教就不教。」趙松盯着餘生毫不退讓。可餘生卻做了一個讓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餘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喊到「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這一下趙松徹底懵了，然後大怒道「你個沒心沒肺的混帳東西，十幾年都沒叫過老子一聲師傅，這會兒你倒叫了，那老子還不認你這個徒弟了！」但在趙松眼底仍有一絲不宜察覺的欣喜。但還是摔門而去，只留下餘生一人在地上長跪不起。

    趙松出來後，向山頂走去。他的腳步並不快，但僅跨出兩步便從山腰到了山頂。然後在山頂上的一棵大樹後坐了下來，然後將一隻手伸進地里猛然一提，地上便出現了一個一丈多深的大坑。在那坑中有一罈子酒，趙松把那壇酒擰開瞬，間酒香四溢，趙松一邊喝一邊喃喃自語道「王爺，你這小子哪像你不好偏偏跟你一樣倔，好好說歹說勸了半天也勸不回來，還有這小兔崽子做的啥夢了，真他娘的晦氣。」忽然又想起來什麼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補充到「看我這嘴欠的，我罵他小兔崽子這不也是罵王爺你麼。唉，這罈子酒是我當年偷偷瞞着您老從王府裏帶出來的，本想着餘生那小子哪天勾搭上個小姑娘再拿出來的，現在卻當了悶酒喝了，真是他娘的造化弄人呀……」趙松就這樣一直喝着，等罈子裏的酒見底時，趙松也早已醉死過去。

    等趙松起來時，太陽早已在西邊墜下。趙松晃晃悠悠的起來向山下走去，邊走嘴裏邊念叨着「餘生那小子也不知道出去幹活沒，總不可能跪上一天吧。」可當他推開房門卻看見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幕，餘生仍舊在那裏跪着與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趙松的眼裏先是出現了一絲驚訝，然後又有一絲猶豫，但那絲猶豫轉瞬即逝，仍是說道「你小子咋還跪着呢，還不趕緊做飯去。」不過早上語氣里的憤怒蕩然無存。

    餘生堅定的答到「你不收我做徒弟，教我練武我就死也不起來。」

    趙松聽後嘴唇顫動，想說什麼卻強忍着沒有說出口只是咬牙留下一句「好小子，行看咱倆誰能挨餓。」然後轉身向裏屋走去。只留下餘生一人跪在地上。

    趙松進到裏屋，在那張完全用稻草鋪成的「床」上躺了下來，但平日裏倒頭就睡的那股勁兒不知道哪去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也只好盯着天花板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王爺，你說我趙松跟了你大半輩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咋就給了我這麼個任務，讓我來這麼個破山頭上照顧這麼個小冤家。」然後趙松頓了頓又說到「不過這小子講真的，人不錯。這麼多年來雖然說因為喝酒沒少讓他打，但他也沒攔着我偷錢去買酒呀。這小子和王爺你一樣，嘴皮子可硬了但這心可軟了……」趙松就這樣自言自語着慢慢的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已經是正午時分，趙松走出裏屋赫然看到餘生還跪在那裏，雙眼佈滿血絲。趙松看到後，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就就在這兒跪了一晚？」

    餘生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到「是的。」

    「你就沒想過你哪怕成了天下第一也找不到你爹娘怎麼辦。」

    「那就成為天上第一，再繼續找。」

    「你爹娘不認你怎麼辦？」

    「我只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拋棄我。」

    「」

    「你不怨他們？」

    「不怨。」

    趙松聽後浮現出了猶豫的神色，最終想是決定了什麼一樣「王爺，王后我趙松食言了，別怨我啊！」然後堅定的說道「好吧，老子收你當徒弟了。」

    餘生聽後，緩緩抬起頭來，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緩緩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你別等我反悔。」

    餘生聽後大笑道「姓趙的，老子謝謝你了。」說罷便昏睡了過去。

    趙松聽後也大笑起來，然後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大喊道「你小子，老子收你做徒弟了，你咋又不叫老子師傅了？」可餘生早已昏睡過，哪裏聽的到。趙松搖了搖頭，把餘生背在背上向裏屋走去「王爺，王后你們生了一個好兒子呀！」

    等到餘生起來後，走出房門看到趙松坐在桌子前便快步上前興奮的問到「姓趙的，你真的答應教我練武了？」趙松聽後頗有那宗師風範的點了點頭然後發現不對又罵道「哎，你個兔崽子都拜師了還不趕緊叫師傅，信不信我一生氣了把你逐出師門。」餘生擺了擺手說「別整那些沒用的，再說了我叫不慣，你聽的慣呀？你先說說你教我啥呀？」

    「那玩意先不急，你先說說你有啥感覺？」

    「沒啥感覺呀。」餘生撓了撓頭說「難道，你打通我身體裏的任督二脈！」

    「去你的！你這從哪看來的，你兩天沒吃飯了，不餓？老子都快餓死了！」

    餘生這才發現了，那被興奮感壓下去的餓意，剛要去做飯，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過身去笑眯眯的向趙松說到「老趙啊，你記不記的一件事？」

    「啥事？」

    「買米的錢都讓你給買酒了！」然後又傳來了熟悉的慘叫聲。慘叫過後鼻青臉腫的趙鬆手裏拿着幾個銅子兒出來了，餘生也背着一個草筐出來向身旁的趙松囑咐到「我采野菜去，你下山買米這是家裏最後的錢了，再買酒回來我揍死你！」趙松只好再一旁說着「知道了。」「保證不買酒了。」這類話。然後餘生向山上走去，趙松向山下走去。

    「我怎麼拜了這麼個師傅？」

    「我怎麼收了這麼個徒弟？」

    二人走在路上，同時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