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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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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心月,不知她幾時已經醒了,正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我。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看我醒了,她努力的發聲,聽來還是那麼虛弱,問道:楚公子沒事吧,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對她擠出一個笑容道:是做了個夢。心月姑娘幾時醒的,沒吵擾你吧?

    心月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口渴了,能幫我倒些水來嗎?

    我急忙去灶間燒了水來,涼了半碗,小心扶起心月,一口一口餵她喝下,她溫柔地看着我輕輕地說了句:謝謝你。我略呆了呆,那一刻真想攬過她的肩頭擁入懷中,可我只是輕輕地扶她躺下,叮囑她不可亂動,然後出門去採買藥材了。

    經過三天的調養,心月已經恢復了大半元氣,只是腿腳仍需時間恢復。七叔每天會來一次,查看傷情,詢問心月身體狀況,心月對七叔亦不勝感激,笑言待腿腳利落時去給七叔當丫環使喚,七叔頑童心答那當然是一日也不可少的。我們俱笑鬧一番,雖是尚在醫治中,但我的心也漸漸放寬了。這坐起在床頭,我才想起問她那晚緣何就不見了。

    心月說道:那吳剛你看他塊頭粗大,甚是魯莽,其實他心細如髮,你那一句話根本騙不了他,他往前追趕若看不到有人跡必定生疑,就會知道你所說是假話,肯定會回過來找。

    聽到這裏,我暗呼一聲好險,問道:那你匆忙間跑到哪去了?

    心月眨着眼睛詭異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猶疑地說道:莫非是在樹上?

    她哈哈大笑道:連你都能猜到是在樹上,吳剛還能猜不到嗎?

    我更加驚詫了,問道:那你到底躲哪去了?

    她似乎是要笑出眼淚來,回道:當然還是在樹上啊。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問道:那吳剛怎麼沒找見你呢?

    心月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也是賭着一把了,賭那吳剛偏以為我不會藏身於樹上。後來我所猜不差,吳剛果然返身回來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問道:你看見他了?

    心月續道:是的,我在密葉之後看見他向大樹望了一眼,又向來時路跑去了。

    我忍不住再問道:那你如何跌傷的?

    心月伸了個懶腰,道:因為我太困了啊,一不留神就在樹上睡着了,早上翻個身就墜下來了,好巧不巧你這書呆子喝高了在那胡亂喊叫。

    心月說着不覺掩嘴一笑,說不盡的嬌羞可人,我心底里一陣暖流流淌而過,惟恐失態,轉身拿起桌上一本書走到窗前坐下,眼裏留着的卻是心月方才那一刻的神韻。

    又過了一月,心月已可下地走動幾步了,七叔亦復言心月當每日多走幾步以利恢復。此時將近中秋,天氣甚是宜人,每日用過午飯我就扶着心月走到屋外院中,與她一起坐一條長凳上,看着高遠的藍天,聞着微風帶來的泥土氣息,沐浴着溫暖的陽光。心月總是要我講好玩的故事給她聽,我講的無非是史書上所記春秋戰國諸典故,心月卻頗覺有趣,有幾回便如此講到日薄西山。黃昏的最後一縷金色光芒照在心月的臉龐上,優美的輪廓如雕像一般美麗,我想李商隱在寫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時,在他的身邊也一定有着一個這樣的女子吧。

    數日後用完午飯,我照例要扶她時,心月卻一把推開,自己走動了幾步,看來已近正常。她卻不說話,只拿眼看着我,神色頗為奇怪。

    我問道:為何不去院內坐了?

    她忽然拿鼻子使勁地吸吸,然後問我:有聞到什麼異味沒有?

    我當下也有些狐疑,四下一聞,並無特彆氣味,再看向心月。

    她很正經的說道:當然有異味,在我身上啊,你知道本姑娘多久沒有洗浴了嗎?整整四十二日了。

    我哭笑不得,說道:那你且去院內坐着,待我與你燒好熱湯再回屋裏來洗浴吧。

    心月嘻嘻一笑,卻往灶間而去,說道:我來生火燒柴,你去擔水來吧。

    我提了桶往返河邊數趟方及心月所用,累的直坐在院內喘氣,心月小心的關了門,仍大喊道:書呆子你不許偷看,不然本姑娘饒不了你。

    我一邊擦着汗一邊回道:本公子乃讀書之人,至於麼。背轉了身,只看着院外一頭老黃牛靜靜地啃着路邊的青草。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混合着潮濕的清香從我身後傳來,心月嘻笑着一拍我的肩,吩咐道:書呆子,快去把水倒了吧,你真的沒有偷看吧?

    我轉回頭看着浴後的心月竟然有些呆了,她的臉上似是洗去了塵世的一切俗氣,白晳的皮膚里透着一抹春花般的紅暈,還未乾透的秀髮隨意披散開,流轉的眼波較往日更有光彩,漆黑的眸子中那一點閃亮就如遠山之巔的一片白雪。我訥了半天,說一句:看你乃君子所不為也。我感覺到我臉居然紅了,我立馬逃也似的進屋裏提桶去院外倒了。

    待收拾乾淨之後我和心月又坐在了院內的長凳上,這一回我的心裏好像很難平靜,不知道想對心月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要做些什麼。心月忽然把頭一偏,很自然的靠在了我的肩頭,自然的就好像我們已經早就習慣了一樣。我有些緊張,但卻不自覺地把頭轉向心月,她發香如蘭,我忍不住以面頰輕輕摩挲着她的髮絲。我們這樣過了很久,她忽然問我:想聽我講故事嗎?

    我發現心月來了這麼久,我都沒有問過她的過去,我馬上答道:當然想聽啊,心月要從何說起呢?

    她俏皮地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道:就從月亮上說起吧。

    我問道:月宮是不是很華麗很氣派呢?


    她搖了搖了頭,續道:我的父王是接替他的父王住進了月宮中,我只知道他的父王也是接替父王的父王住進月宮,第一個住進月宮的王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有兩個姐姐,還有一個妹妹,我從小就在月宮長大,他們都叫我三公主,清冷的月宮裏沒有別人,吳剛每天都把守在宮門口不讓我們出去。宮中唯一能讓我們感覺到一點快樂的地方便是藏經閣了,唯義山之詩總令我不勝細品,每次讀過還有感慨。

    我不禁插問道:那你是如何出的宮來的?

    心月笑道:那次大姐出嫁,頭回出宮,我沒有回去,就一直到現在啊,哈哈。

    我嘆了口氣,道:那你父王一定心急如焚吧。

    她半晌沒有說話,再看她時眼眶泛紅,淚花點點,我有些不安,勸慰道:不如修書一封遞與你父王,以解他心急如何?

    心月抬起頭來看着我,臉上淚痕未乾便大笑起來,我有些莫名其妙,她捂着肚子笑道:好啊,我看你怎麼把書遞到月亮上去。

    我亦覺好笑,忽然想起初見心月時曾聽她說從海上而來,便問她如何回去?

    心月正色道:你可真想知道?

    我當下頗為好奇,便點頭稱是。她看着東方說道:一直向東走,走到茫茫大海邊時,找一條紅帆小船,駕着船再往東走,直看到月亮落回海中時,就可以回去了。

    我大悟道:原來如此。心月看着我又不言語,眼裏的神色甚是奇怪,我正欲探問,她卻沒來由地問道:書呆子,若我回了月宮,你可會去找我嗎?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的驅使,我堅定地答道:一定。她又笑了,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胳膊,在我的痛感襲來之前,她飛快地說道:找到紅帆小船時記得告訴看船人是三公主讓你來的。

    自從心月住進來之後,我便讓她睡了我的臥榻,我每夜就在地上鋪了些稻草墊上鋪蓋將就睡了。這一夜我躺下之後卻怎麼也睡不着,翻動的聲音想是驚擾了心月,她溫柔地說道:楚公子這些天委屈了,今晚上榻來睡吧,我讓出半邊於你便了。

    我好想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上去,可還是很君子的說道:在下乃讀書之人,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如今心月姑娘仍未婚配,豈可造次,還是不要。。。我話還沒說完,心月一聲大喝:快點!我馬上乖乖地躥上了臥榻,她背轉身對着我道:好好睡吧,別再翻來覆去了,不許碰我,否則踹你下去。我輕答一聲「敢不從命」,也背轉了身,這次竟然有了睡意,沒多久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醒來時竟然已是日上三杆,回頭看心月已經不在身側,急呼道:心月,心月。

    屋外心月答應一聲,笑道:書呆子你才起啊,本姑娘可是起了個大早,看你這樣還考取功名呢。

    到得院中,心月捧了一本詩書正看着,我笑道:功名如糞土耳,怎及得心月姑娘回眸一笑。

    心月亦笑道:如是看來,楚公子求功名如此艱難,不如求糞土則易如反掌矣,殊途同歸也,哈哈。

    我張口結舌,半天無以回對,心下暗思好張利嘴。看看將近午時,我到得灶間一看卻沒了米糧,到了院中說與心月,她仰起臉只微笑不語。我沒奈何取了口袋去村中要糧,出院門時心月起身來送,忽然伸出雙臂繞過我的脖頸抱住了我,我當下不知所措,只輕扶着心月的肩頭。第一次與她這麼親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距離,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她身體的起伏,甚至她的心跳。

    半晌,她才鬆開,眼神里有着一絲的幽怨,我不明所以,勸道:我這就速去速回的。

    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卻說道:你小心點,我會等你的。

    我笑道:你好生坐着等我吧。

    一直走到村口,回頭看院門口仍然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倚在門邊,這一刻我的心裏滿是幸福的感覺。當然,假如我知道心月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待着了。

    背了米糧走到院門口時我喚道:快些去灶間生火燒水吧。沒有聽到心月的回應,我暗想這丫頭又哪裏去了。進屋放下了口袋也沒有看見她,我趕緊叫了兩聲,還是沒有應我。我有些着急了,屋裏屋外細細地搜了一遍,才一炷香功夫人怎麼就不見了呢。我真的很希望她只是與我開一個玩笑,躲在一個我看不到的角落偷偷笑着看我慌張的樣子。如果她不在這裏,那一定是離開不久,我從村口過來,沒有遇見她,那她一定是向着村後走去了。一念至此,我拔腿向着村後飛奔而去,快跑到當時心月藏身的大樹之時遇見七叔正坐在樹下,我喘着粗氣向七叔問道:心月,她,她可曾過去?

    七叔表情怪異的答道:一個高大漢子挾着她過去已有一陣了。

    我一聽心下大急,再問道:那漢子可是腰後別一把大斧子的?

    七叔點頭道:正是。

    我大叫一聲不好,猛地向前一衝,忽然眼前湧起無數的星星,然後眼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屋裏,旁邊是一臉狐疑的七叔,我明白是七叔把我送回這裏,正要起身相謝,七叔舉手制止,並端了碗藥湯餵我喝了兩口。

    七叔還是忍不住問道:楚公子知道是何人將令妹挾走?

    我本想說吳剛,但發覺一來七叔未必能信,再者我稱心月是妹子,若說是月宮而來必惹七叔笑話,索性編個話罷了。

    我便說道:實不相瞞,因家境貧寒,舍妹被許配給一大戶人家作二房,奈何舍妹不滿這門婚事,到得我這邊來躲避,沒成想還是被那戶人家找到此處來。

    說完我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段話是編的,這口氣卻是真嘆的。七叔聽完亦打抱不平,道:如此甚是過了,姑娘家不願意的豈可強求。再說心月姑娘天生麗質怎生會沒有好人家大大方方的明媒娶了,偏要去做個偏房呢。

    七叔嘆息一番,道:楚公子休得動氣,你身子弱,要靜養則個,此事若無迴旋,你寫個狀子告到官府去罷。

    對於七叔的熱心相助,我深為感動,但我卻不知道我要怎麼去做了。

    次日醒轉過來已過午時,腦子仍然是昏昏沉沉的,胡亂在灶間弄了些吃的,就坐在屋門檻上發着呆。一條黃狗懶散地站在院門口,撅起一條後腿就臊下一泡狗尿,然後似乎是用譏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愈發地煩躁,用力捶着頭,卻於任何事無補。我好想痛哭一場,卻好像連哭的力氣也沒有,現在才知道,真正難過的時候是連眼淚也流不出來的。我起身走到院中,坐在那張我和心月一塊坐過的長凳上,想起每一個與她坐看夕陽的時光,心中的痛楚更甚。我還想到她離開的那一天,與她的那一次擁抱,我猛然坐起身子像被雷電擊中一般,因為我想起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小心點,我會等你的。也許在那時她就已經知道吳剛已經找來,她要回去已經不可改變了,也許是為了不讓吳剛傷害於我,所以她才趁我不在時離開的?不管當時的可能是什麼,為了這句話,我就一定不會放棄。我剛才還像是被抽空的身體這一瞬間仿佛已經充滿了力量,那些消失的精力又神奇般的回到了我的體內。我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興奮,我立即衝進屋內,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一些乾糧,打了個包袱背着就出門向着東方大踏步而去,因為心月說過,向東,一直到大海邊。

    (本章完)



第2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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