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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陽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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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哈哈哈,悟得妙哉,不愧是凌秀峰,玄虛子的高徒。」假中有道,真中有幻,明者自明,悟者自悟。一聲長笑揚天邈,幻中如夢去,真中自有道。

    火樹縱臥雲端,笑者席枝葉而坐,如履平地。棲身紅花鳳羽之中,風清秀揚,髮髻垂飄,俠氣瀾衫。一語而盡,言笑之中,氣凝萬象,掌指運化間,納天地為琴,五行之氣作弦,如夢似幻,神采飛揚。

    霎時,指開連環式,靈曦動波瀾,天籟作響,旋律縹緲。

    靈波似漣漪,浩蕩如雲浪,自天地琴中灑逸,風中淋漓,雲中快意,自在山林,丘壑清平,萬物聆聽之下,正是:山高流水悅鳴揚,百草怡華潤清芳,谷月晨曦風飄絮,曲道紅塵盡蒼茫。

    琴瑟鳴大道,天地為一憟,草木更豐茂,禽獸且歡祥。

    易夕雲身臨其中,大道隨心,神一動,意相隨,夢轉神遊,音徑曲悠,宮行天地傾,商道萬物靈,角開紅塵路,徵見唯道行,羽落已無聲。

    律氣流轉,色彩漣漣,波紋浪卷,千漩百轉,光音臨天。宮、商、角、徵、羽,音律化道靈,靈識萬物生,符光點星雨,勾連斗角,漫天飛舞。

    琴者微笑露春風,雙指妙靈似秋波,雅曲清麗,縹緲玄空。

    易夕雲眼中清流閃動,心如水鏡,初見曲之道跡,空明寄靈,細水柔長,情不自禁納入神思,心反意興嘆,渾然驚艷,道行天地間,生死如一念。只覺此曲千絲縷風煙,調撥綴江山,詩情畫意相依然,夢幻超凡,天地忘塵緣。

    曲終有散,撫琴者雙掌一抹琴端,化作虛無,飄然而起,縱觀火樹叢中,一朵赤炎含苞,欲將綻放的花朵,意味深長道:「天得一清,地得一寧,神得一靈,谷得一盈,萬物得一生。」

    回神問心,方得清明,琴者一語,易夕雲心海晴空,混元闕騰,似有明悟,躬身作揖,一拜再拜,連續三拜之後,恭敬答道:「晚輩易夕雲,拜見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傳授天籟之情。」

    雲端霞霧凝浪,火雨飛花,屹立枝頭,長者淡然一笑,不狂不傲,賞心悅目道:「不錯,不錯,能在心夢幻境中,穩固道心,恢復修為,不愧是傳說中的純陽昊天體。數千年不曾撫奏此曲,今日遇故,有感而發,竟也被你領悟,甚好。」

    「玄虛子由此高徒,此生無憾矣。」

    乍聽此話,易夕雲微然一愣,心中震驚,眼前之人,不知幾何,修為之高,深不可測,難以踹度。隨意之曲,已是大道風行。此等境界,恐怕早已登臨絕頂,難以逾越。自己不過玄元境修為,只是剛邁入修真界的小輩。如若不是對方有意為之,易夕雲真想不出其他答案。

    落花席肩,清香微甜,長者嘴角凌然笑語,很是平易近人,劍指輕輕一點,打斷易夕雲嘴邊之語,道:「救你者非我,而是它。」

    突兀之語,讓人詫異。只見火樹花叢中,一鶴一足一羽,單足亭立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上,羽潤青鮮光澤,棲身有紅色斑點,白色的喙,尖銳細長鋒利,輕輕朝枝杈干頸處,隨意一點,細微的火焰,自點落處冒出,迅速擴散蔓延,化作一朵碩大的火色紅蓮,綻放異彩。引動參天古樹,靈性開來,朵朵連心,盈盈共鳴,含苞之中也競相開放,光彩奪目,耀眼生輝,剎那間映襯不染紅塵。

    「難道此鳥便是傳說中的兆火鳥,畢方。」乍見古樹異象,冷靜觀視中已顯驚訝,強壓內心波瀾,易夕雲腦海中不斷浮現《山海誌異》中諸多類種,定格一瞬之際,難以置信地道破眼前聖靈之物。

    「不錯,救你者,正是畢方鳥。」琴者一語道破,畢方悄然飛臨,立在易夕雲肩頭,不斷用鳥羽撫慰其臉頰,十分親切暖人,好似遇到了多年不見的親人,貼得更緊,更親密,令人大惑不解。

    易夕雲驚訝莫名,不知所措,卻見畢方像一個淘氣頑皮的孩子,繞在身邊,黏在一起,始終不肯分開,讓人無語。

    「前輩,晚輩不過初見此靈鳥,怎會如此。」

    琴者嘴角繞弧,微微一笑,劍指輕靈旋動,三者已在七色光韻之中,道:「此處非談話之地,還是去下面相談愜意。」

    話語隨風,凌空飄影。一眨眼,華光散,銀落湛,瀑疾川花落,鳳樹映青蓮,紫氣東來渡,山水一方潭。瀑布飛流直下,銀河落天,粗糙嶙峋的岩壁,在水流經年打磨中光滑無垢,宛如水靈晶玉,虹光映天,隱隱透出紫色靈氣,光亮耀目。

    瀑落岩立,浮動無塵,兩者席而就坐,四方桌立即呈現,兩杯清茶香遠益清,撲鼻而來。易夕雲心神激盪,正欲端起青竹杯細品,卻被旁邊山岩落水中的紫氣靈波吸引,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茶具,凝視觀望。

    琴者心明神怡,輕瞄一眼,亦不打擾,露出淡淡微笑,獨自端起青竹杯,鼻尖輕輕一嗅,欣然滿足中一飲而盡。

    「蒼峰魚躍聚龍翷,雲波月華初照人。天隔一方飄渺處,風花落雪不知春。登蒼月——詩成道」詩句情不自禁,隨口而出,讀者心頭震驚,回眸凝望眼前琴者,面露異色不斷反覆。再度注視岩壁,紫氣飛逸,飄然天外,文雅如風,涼意清透。易夕雲神色一動,心下稍定,沉思頃刻,小心翼翼說道:「難道這裏便是紫氣東來傳說之地,詩前輩作詩成道之地。」

    琴者輕藐一笑,不以為然道:「你果然聰慧,沒有認定我是詩成道。我亦無名,何須成道。」

    話語狂傲不羈,自然灑脫,雖無輕貶藐視詩成道,亦道出自己名諱。易夕雲誠惶誠恐,同時心中竊喜,方才沒有冒失方寸,心中曉得,前輩神秘高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晚輩失禮,還望無名前輩見諒。」語落,笑聲揚,只見無名空杯在手,輕靈一動,荷潭凝清露,蓮花綻靈芳,顏光飛五色,香茶杯中甜。

    青竹杯輕放石桌,杯中香茶靈露清透,不斷有熱氣騰空。舉手投足間,不凡而平凡,瞧得易夕雲驚嘆不已,信誓旦旦不知該如何開口,但見無名不拘一笑,道:「凌秀峰一脈,果然如出一轍,都繼承了玄虛子得窮酸道儒氣息,幾千年來一點都沒變。算了不談這些,說說詩成道吧,你對他的了解有多少。」

    乍聽提及師尊,易夕雲略顯尷尬,不好辯駁,話題一轉,直言不諱,道:「傳說詩成道天資聰慧過人,根骨奇佳,八歲便能作詩,一首《登蒼月》流傳千古,被聖儒閣儒聖墨儒風收為關門弟子。拜入聖儒閣的詩成道不負眾望,數百年光景將學海無涯之地群書、絕藝一覽無餘,融會貫通,自成一體,墨儒臨風。三千多年前,在修界萬眾最高盛世『俠武天鋒』會,詩成道驚艷絕倫,大放異彩,技壓群雄,奪得首席。不過,不知為何,詩成道從不以首席自稱。一千多年前正逢第九界『俠武天鋒』之際,妖界封印破裂,盛會被迫取消,眾人齊心阻止妖禍。此役,詩成道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殺出絕世風采,名震中天修界,無人能出其左右,已成當代修界青年才俊之中的領軍人物。只可惜…」

    說至此處,易夕雲面色漸顯一絲失落,一點憂傷,便不再言語。無名目光如炬,隨手舉杯,輕揚而動,懸杯於口,風華卓悅,笑道:「呵呵,為何欲言又止。修界三大源流,儒、道、釋。儒有聖儒閣,道有太玄門,釋有輪迴寺。聖儒閣雖然有詩成道,太玄門亦是人才輩出,應不遑多讓。雖說輪迴寺與世無爭,淡泊名利,不做計較。更何況還有天、水、欲、萬、鬼五大派門及古、月八大家等青年才俊,豈容詩成道一人搶了眾人風采。」

    易夕雲哀聲一嘆,面帶憂愁道:「前輩久不出世,有所不知。當年『俠武天鋒』十席之位,我太玄門亦佔兩席,皆出自論俠峰。妖禍亂起,兩位師兄率領眾門徒,力戰群妖聲名赫赫。只可惜最後一役,封妖谷之戰,妖界詭計多端,眾多派門誤中奸計,被圍困谷內。兩位師兄為護眾人離去,雙雙斷後。江師兄血戰力竭,被封妖界,至今生死不明。夜師兄戰九陰王,中毒至深,幸被玄岵師叔救回,傷勢極重,一千多年來足不出論俠峰。此戰,吾太玄門人,亦是傷亡慘重,以至於千百年來難復元氣。」

    「咦,竟有此事。」

    語過方歇,無名欣然聆聽,默不作聲。此時,竹中茶香,濃郁清脆,味醇正鮮,舉杯暢飲之際,卻被突來之語,驚起波瀾。送入清口之茶,已了無新意,便莫名其妙地放下。

    說至此處,易夕雲心感神傷,黯然失色,為當年本門遭遇憤憤不平,卻不曾發現無名神色起異,舉止投足略顯頓挫遲疑。剎那芳華,心思一定,收斂那不經意間流露於色的細微之變,淡然望向天外,一聲長嘆,道:「唉,久不出世,當真有些孤陋寡聞了。想不到,妖亂天下,竟然禍殃千載。不過,你可曉得強如詩成道,也曾有一敗。」

    易夕雲猛然驚醒,失聲道:「什麼?」

    無名笑道:「當年的『俠武天鋒』吾亦在場,詩成道絕才驚艷,的確乃修界萬載不出的奇才,卻終有一敗。我想他至今不曾以首席『俠魁』自居,皆因此敗。算了,前塵往事如過眼煙雲,不提也罷,還是說回正題。」


    畢方,靈通天地災劫,神行萬家燈火,常以靈木棲息而居,吞噬各種神奇火焰為樂,靈動異常,烽火天下。易夕雲舉目觀望,火樹參天,紅光四溢,滋生靈氣清流,非比尋常。難以窺其本質,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愉悅感。

    驀然回首,神思靈覺漸感疲倦,口中已是乾咳。凝神舉杯之際,杯中卻已空空如也,竹杯頂端,畢方亭亭玉立,不時清羽撫飽肚,微微輕揚額頭,沐浴春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十分安逸。

    易夕雲無奈失笑,尷尬地放下竹杯,心中迷惑不解。無名心眼旁觀,毫不在意,慧然笑道:「相傳,天地初開,萬物神華,人、魔、妖、鬼、獸等種族相繼出現,有的靈智早開,有的凶性未泯,依仗上蒼賜予的天賦,禍亂大地,造成災劫,畢方便是這其中之一。當時,天下修士眾多,能人輩出,功參造化者不計其數,卻無人能抗衡兆火的焚天之炎。眾人只能依靠法陣將其困在荒蕪山中,避免其為禍天下。」

    說到此處,無名會有深意地放下話語,瞧着專注有神地易夕雲,手指朝着鳥喙輕輕一彈,道:「小傢伙,不是說別人,正是在說你。」

    手掌舒然張開,畢方欣然跳將上來,靜立肅然,不在悠閒晃蕩,繼而說道:「歲月如梭,光陰飛逝,陣法飽受戾炎侵觸,越來越薄弱。不斷加固的陣法,已經難以阻擋雙羽臨世,成年的凶厲畢方。在此危急時刻,人間冒出一人,名不見經傳,元陽自居,化身九陽,衝進荒蕪山中,與畢方大戰數百載,歷經幾轉生死,終將其馴服,收為坐騎,從此名震天下,被世人稱為『九陽聖君』。」

    「元陽」

    易夕雲渾然一震,口中自言自語,若有所思片刻,豁然明朗。

    無名說的淡然,搔首望向天際,目光逐漸深邃,意味深長道:「元陽超凡入聖,受天下敬仰,卻因純陽昊天體,霸道修為,畢方威勢,被異族所忌憚。聖戰前夕,已感自身將殞,為防後繼無人,便在荒蕪山中,開闢九陽古洞,留下傳承。荒古之戰,九陽殞,畢方逝。今日你先得九陽傳承,再遇畢方搭救,既是因緣際會,也是天意使然。」

    語過方歇,聽者愕然一驚,正襟危坐,平靜地心,波瀾驟起,情緒激動道:「前輩慧眼如炬,在下的確身懷九陽傳承。」

    「呵呵,不必如此緊張,靜下心來,喝茶。」無名言談笑語間,隨心變化,無中生有,青蓮玉壺毅然上手,水波盈動,清靈透氣,空杯盡滿,墨綠芳香。

    此時,畢方悄無聲息地落回肩頭,在耳邊嘰嘰喳喳地叫囂一會兒。易夕雲心有靈犀,似乎聽到了什麼,莫名緊張的心緒,迅速平靜了下來。

    凝視眼前高人,神秘莫測,話中藏機,短短几句而已,便將九陽古洞的來龍去脈詳盡道來。熟悉「俠武天鋒」,對當年九陽古洞圖攪起的風雲,也瞭然在心。方才的心夢幻境,自身底蘊盡數被探悉。若是有心據為己有,也不必多費口舌。再者雖是初見之緣,便能道出師名,想必與太玄門淵源博深。如此反覆推敲,一經聯想,身懷九陽傳承便不攻自破。如果自己還假意狡辯,豈非有失師尊顏面,自討沒趣。

    心念至此,易夕雲舉杯一口飲盡,芳香凝口不散,體內如青蓮綻放,清流遍體,一掃濁戾,骨骼雷霆作響,清脆爽朗,精神百倍,讚不絕口道:「好茶。」

    茶香味濃,無名玉壺輕放,舉杯細嘗,滋滋不倦,口語傾吐,細長白鬢微揚,眉思入定,沉浸片刻,輕聲道:「據我推測,當年畢方之逝,想必亦是經歷血劫,殺出重圍,將自身封印,棲息某地轉生寄命,再造輪迴。你乃純陽體,又得到九陽聖君的傳承,自然感染了他之氣息。或許是兩者之間共生感應,畢方化出雛鳥形態甦醒,雖然忘卻前塵,但彼此間千絲萬縷的感情,伴隨着時光的推移,也不會磨滅。」

    話非空穴來風,推測多半是真。易夕雲體內不時產生共鳴,真切感受到畢方鳥的熱情與溫馨,以及自身心海深處那股不斷沸騰的熱血。非一般情感可比,而是真正經歷了生死,所結下的深深地羈絆。

    言盡於此,聽者沉思不語。無名不再多言,隨即朝向荷潭。

    水岸邊緣,逸清塵凝神閉目,口中默念訣要,專注有神。倏地,一指朝天祭起,一指平胸納氣。只見,指尖之上氣若遊絲,時聚時散,始終不能纏繞凝實。

    相持多時,萌稚的臉上透出一股莫名躁動。無名見狀,要訣脫口而出道:「塵兒,定心,凝氣,穩住形,守住勢。心無旁物,歸於天,融於地,行於氣,化生儀,動陰陽,轉乾坤,一切妙法,萬般自然。」

    言出隨法,孩童渾然收勢,站定身軀,凝視着碧波荷潭,眼神中波瀾不驚,無一絲惆悵,好像心中早已明悟。只見他小嘴一翹,左手順勢滑了一下玲瓏鼻,右手撓着頭皮,樣子十分喜人可愛,慢條斯理地說道:「嗯,爹爹,孩兒記住了。」

    即已打定主意,不在猶豫,收起輕佻頑劣之心,雙手翻轉之下,劍指幻化而出,淡藍色的靈氣便自指尖溢出。

    那波光琳琅地荷花,似乎受到藍靈之氣牽引,微微搖曳。只見沿岸三尺見方圓,潭水不住打漩,漣漪自中心循序擴展。零星泡沫慵懶泛濫,宛如乾涸的地泉,勃然而發。

    倏地,噴漿出來,晶瑩剔透,一柱擎天。

    「起」

    伴隨孩童一聲長吟,疾吐真元,凝一絲靈氣聚於指端,藍光微綻,駕馭水勢,迅速飛上半空,搖擺不定,如龍走蛇。

    半盞茶過去,逸清塵早已汗流如珠,身軀左支右絀,似乎已是捉襟見肘,疲態盡顯,難以為繼。然而,童顏笑意,始終掛在稚嫩的臉上,天真自信,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不屈的鬥志,促使他堅強地穩住顫抖地幼軀,咬牙切齒地猛然在催靈力,又將半空中不斷遊走地水勢拔高一尺,仍覺得不太滿意,繼而強行催力。

    正當此際,紅光乍現,畢方突兀飛來,恰巧落在指尖。逸清塵專注於修煉,對突如其來的造訪者,愕然一驚,木然地望着畢方,滿臉黑線,橫眉冷豎,心懷忐忑,艱難地說道:「你想幹嘛?」

    畢方亭立,佁然不動,亦是凝盯逸清塵,莫名其妙地眨着眼皮,時不時展開絢麗地俏羽,搔首躊躇,左搖右擺。想了好一會兒,似乎記不清自己想做什麼。然而那副無辜的眼神中逐漸露出詭異地笑,尖銳細喙再露尖尖紅纓角,朝着劍指輕輕一啄,迅速飛地不見了影兒。

    稚軀本已無法撐持,鳥喙快如閃電,輕點一瞬,細微如針,指尖頓傳痛楚,無灼熱之感,卻打破了孩童體內那股頑強不屈的心氣兒。氣散力乏,鬥志已失,逸清塵張着大嘴,「啊」的一聲慘叫,揚天倒地。

    半空水柱,失去靈力束縛,驟然跌落,如巨石般拍擊而下,水花四濺,淋濕衣身。

    無名凝視着石桌上,悠閒走動,舒展光澤鮮亮,翩翩起舞,自得其樂的畢方鳥,舉杯苦笑道:「小傢伙,又開始調皮了。」

    易夕雲醒來之時,已在關注孩童舉動,動作雖然生疏,不太連貫,但透着靈性。乍見潭水異象,內心波瀾震撼,驚訝慚愧,道:「前輩,令子驚艷,幼時的吾,不及他。」

    「哈哈」

    無名翩然一笑,笑淡清雅,興致盎然,賞心悅目,正想開口傾吐。突見,易夕雲體內有淡淡的黑白之氣溢出,十分淡薄透明,肉眼難辨,但逃不出長者法眼。

    易夕雲似有察覺,只覺心海波瀾濺起,小腹隱隱作痛,元神躁動不已,不由得心走太玄法,回心定氣元,壓制異狀。不料,體內異狀更加強烈,似乎受到某種東西牽引,蠢蠢欲動。

    「不必緊張,該來的總要來,該避的避不掉,也該是算一算陳年舊賬的時候了,黑山老怪。」

    無名映着荷潭,淡然一笑,隨手舉起茶杯,往半空一灑,洞開天地法門,鏡花水月驚現谷外奇象。

    (本章完)



第9章 九陽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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