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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皆是一愣,紛紛轉過頭去,朝着那聲音的來源處看了過去,只見就在那長長的黑暗甬道盡頭,那道可以壓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是一個高手。
三人皆同時臉色一沉,心中暗叫道。
周圍的牢房中,犯人們皆沉沉睡了過去,壓根沒有人注意到這道腳步聲。況且這樣刻意壓低的腳步聲,若不是有內力的人是根本聽不出來的。
或許是出於某種直覺,三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沉重。就在這一刻,三人十分默契地達成了一個共識,那便是這是衝着他們來的。
三人眯起眼睛,豎起耳朵,全身的肌肉都緊張了起來,現在他們處於被動的位置上,對方這次來很可能就是來要自己的命的。
思及至此,三人更加屏氣凝神,直直盯着那黑暗之處。
隨着一陣奇怪的味道,一個全身黑色人影,蒙着面,緩緩走了出來,手中的銀刀反射着窗外的月光,幾乎要晃瞎面前三人說的眼。
月黑風高夜,殺人滅口時。
柴傾城的心中忽然浮現出這兩句話來,轉過頭去,死死盯着不遠處那個逐漸走過來渾身帶着殺氣的殺手,右手成掌,下一刻卻大駭了起來。
「這味道有毒!」
柴傾城猛然間似乎明白了,衝着一旁的蕭卿師和錢寧大喊一聲,然後立刻甩過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果真靈敏。」
這時候,那黑衣人已經走到牢房外面,一雙閃着光的眸子直直盯着柴傾城,緩緩道。隨即卻是話音一轉,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些惋惜,緩緩道:「可惜啊可惜,已經晚了,這可是最強勁的藥粉,對於普通人沒有任何害處,可是對於內力的人來說,只要吸進去一點,也會在一個時辰之內內力全無,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柴傾城駭然,轉過頭去,朝着錢寧和蕭卿師看了一眼,見那兩人也是一臉駭然地看着自己,搖了搖頭。
那意思十分明顯了,意思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施展內力了。
沒有武器,就連內力也失去了,他們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優勢。
「是誰要殺我們?」
柴傾城蹙起眉頭,對着對面那黑衣人定睛開口問道。
回答她的赫然是一枚超高速飛過來的飛鏢。柴傾城面色一變,身子一側,堪堪躲了過去。
「啪」
那枚飛鏢狠狠地砸在身後的牆壁上,瞬間將上面震開一個口子,碎石和塵屑頓時迸濺出來。
速度之快,柴傾城一個附身臥倒,一枚碎石子貼着她的側臉飛了出去,頓時在她光滑的臉蛋上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我可不吃這一套,想要拖延時間,做夢吧!」
那黑衣人猖狂一笑,盯着柴傾城臉上的傷口,緩緩道:「若是你們乖乖受死,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們死得痛快一點。」
柴傾城轉頭看了一眼錢寧和蕭卿師,伸出手去,毫不在意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死死盯着那人,緩緩道:「想殺我們,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剛落,柴傾城便一個轉身,瞬間彎腰下去,抓了一把稻草便朝着外面揚了過去。
「啪」
又一枚飛鏢脫手,可惜因為柴傾城突然揚起
的稻草混淆了視線,打到了旁邊的牢房裏。
「唔」
柴傾城剛鬆了口氣,隨即便聽到了這道痛苦的悶哼聲,似乎明白了什麼,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去,只見那原本背靠着他們坐下的老婦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柴傾城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老婦人身下大片大片的鮮血浸濕了身下的稻草,濃郁的血腥味混合着稻草發霉的味道,縈繞在柴傾城鼻尖,揮之不去。
「老人家老人家」
柴傾城只覺得全身的空氣被抽空了,呆呆地看着眼前那早就失去了呼吸的老人,顫抖着看着自己的手。
如果不是自己,她或許就不會死。
「小心!」
現實跟小說完全不一樣的一點是反派永遠都不會等你準備好了再動手。
就在柴傾城看着那名老婦人的時候,無數枚飛鏢竟然在同一時間飛了出來。
錢寧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對着柴傾城大喊一聲,然而還是晚了,一枚飛鏢狠狠扎在了柴傾城的手背上,頓時便是血流如注。
「傾城!」
見到傾城受傷,蕭卿師和錢寧頓時齊聲大喊了一身,朝着柴傾城那邊撲了過去。
擦着一枚飛鏢,徑直將柴傾城撲倒在了地上。
此刻他們失去了全部的內力,因為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差的很多,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硬撐着,看能否能撐到內力恢復。
雖然他們三個都知道這樣是幾乎不可能的,可是求生的意志支撐他們。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那黑衣人頓了頓,看着對面的柴傾城三人,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聚氣凝聚於掌心,無數美密密麻麻的小飛鏢帶着更大的破壞能力朝着對面三人飛了過去。
那些飛鏢涵蓋了整座牢房,仿佛一座被層層封閉住的牢籠一般,柴傾城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身後是冰冷的牆面,四周是堅不可摧的牢籠,一直樂觀如柴傾城,也意識到了這次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走入了絕境。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柴傾城的心幾乎跌入了谷底,絕望的閉起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那些細如鋼絲的小小飛鏢瞬間便劃破空氣來到三人面前。
柴傾城幾乎已經感受到了那些細小飛鏢高速前進,推動着前面的空氣一齊不斷地朝着前面擠壓着,一直講這股壓力傳遞到了他們三人的皮膚上。
帶着些鋼鐵的冰冷感覺,更是帶來了死亡的信號。
柴傾城等待了片刻,然而想像中的無數飛鏢扎進身體裏的情況卻沒有發生。
正當柴傾城萬念俱灰的時候,一道截然不同的風聲忽然自眼前閃過。
隨即那些在空氣中推動前進的細小飛鏢仿佛扎到了一堵沒有辦法刺穿的牆一般劇烈震動着,然後順着原路飛了回去。
那正洋洋得意的黑衣人猛地意識到似乎有哪裏不對了,猛地抬起頭去,便看到對方那個同樣一身黑衣的身影,條件反射般揮衣袖擋了過去,細小的飛鏢如脫手的繡花針一般紛紛落地,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這聲音也被做好了必死準備的三個人聽到了。
只見他們三個緩緩睜開眼睛,朝着前面看了過去。
下一秒鐘,
面前的形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
只見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出來另一個黑衣人,正與之前的那個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而且似乎還佔了上風。
「你你們給我等着!」
先前那黑衣人見自己並不是這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的對手,只好狠狠地放了一句狠話,然後一個縱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後來冒出來的黑衣人也沒有追上去,而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的柴傾城三人,緩緩道:「你們沒事吧。」
三人搖了搖頭,齊聲道:「沒事。」
蕭卿師定睛看着對面的黑衣人,蹙起眉頭,開口問道:「多謝閣下剛才的救命之恩,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那黑衣人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話,確認他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之後,便轉過頭去,一個縱身,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哎,這是怎麼回事?」
蕭卿師蹙起眉頭,抬頭朝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過去,嘴裏喃喃道。
錢寧撞到了蕭卿師的目光,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一副無辜的表情,緩緩道:「我怎麼知道?」
「不過」
錢寧手收起了不以為意的態度,眼睛直直定在了那黑衣人剛才消失的方向上,一字一句地開口道:「這人功夫了得,不僅僅在我們三個之上,更甚者,大約這世間,也很難有高手能位居其上。」
隨即,錢寧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去,直直在站在一旁的柴傾城開口道:「傾城,你知道這人的底細嗎?」
柴傾城蹙眉,也朝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過去,搖了搖頭,眸子卻暗了下去。
「不認識。」
她沉默了良久只之後,緩緩開口。
然而右手卻悄悄攥在了衣袖中看,垂下眸子去,她並沒有說謊,那黑衣人她的確不認識,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心中沒有別的猜想。
這樣想着。柴傾城轉過頭去,在蕭卿師和錢寧臉上看了一眼,隨即便若無其事地轉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猜想,她是沒有辦法告訴前面二人的。
大約那便是蕭景瑞之前曾經提到過的那個神秘的暗衛吧。
這樣想着,柴傾城卻是心中猛地一涼。她大概知道這個暗衛的重要性和神秘性,若是蕭景瑞這次已經將這張底牌拿了出來,那就代表着這次的事情十分棘手,或許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毫無徵兆地,柴傾城重重嘆了口氣,這聲嘆息被站在一旁的錢寧和蕭卿師捕捉到了。
兩人皆蹙起了眉頭,看向了柴傾城。
只見她捂着自己受了傷的右手,呆呆地望着窗外,似乎是在發呆。
那兩人則看着她的右手,透過高窗投下來的光中,滴答滴答地滴着血,整個人看起來有一股違和的平靜感。
不知怎的,經歷了這樣一場暗殺之後,三人都睡不着了。
緩緩坐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那位無辜死去的老婦人放平,又撕下自己的衣袍仔細為老人家擦拭着臉龐,隨後這才呆呆地靠在自己的牢房裏。
沉默着,享受着最後的平靜。
而他們現在所享受的這份平靜,卻是有此刻最不平靜的一個地方決定的,那便是明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