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若你是人該多好

    枯黃的樹葉打着旋兒從隕國皇城內的古樹上慢慢地飄落下來，就像一隻只華美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讀字閣 m.duzige.com

    身着明黃色宮紗的小女孩的視線跟隨着那片落葉移動，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的甚是襯得小女孩鮮活可愛。

    在她身後有一個看起來和她年紀相仿的小男孩靜靜地站在一旁，男孩眼睛漆黑如墨耀若星辰，她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小男孩竟一時間看入了迷。小男孩也帶着幾分迷幻和好奇，正靜靜地看着她。

    那便是兒時的南空靖嘉和董鄂府的二小姐，董鄂瑩珠的第一次見面，有很多事情就像金庸武俠小說里描述的那樣郭襄一遇楊過便誤了終身，她於他便也是如此。

    墨紫色琉璃砌成的宮殿前，董鄂瑩珠帶着一眾侍女筆直地站在殿門前，「王后，沒有王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您還是請回吧！」「葉汐，你還知道本宮是王后，你好大的膽子連我也敢攔！」葉汐抱拳行禮道：「卑職多有冒犯，還請王后恕醉，卑職也是奉命行事，還望王后諒解。」

    董鄂瑩珠柳眉輕挑，不屑地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本宮也敢攔着，是不是王上昨夜裏又帶了哪個狐狸媚子回來了？」葉汐連忙解釋道：「王后您是誤會了，昨夜裏王上說想一個人待會，一直在書房裏批閱奏章直到深夜才休息。」

    「噢？那既然是這樣，本宮給王上親自來送早膳，想來也是不要緊的。」「王后，這不是讓卑職為難嘛！」董鄂瑩珠氣憤道：「你」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殿內傳來一聲微斥聲：「是何人在殿外喧譁?」

    葉汐連忙入殿稟告，「是王后，在外求見，說是給您送早膳！」「讓她進來吧！」「是！」

    葉汐連忙吩咐侍女伺候安排妥當，恭敬道：「王后，您請！」董鄂瑩珠頭也不抬地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徑直走了進去。

    她看到他眉宇間的不悅，深吸了口氣，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討好道：「妾身見王上操勞國事多有費心，特做了您愛吃的桃花玉露羹。」南空靖嘉頭也不抬地道：「王后可真是費心了，現已是深秋還替本王尋得新開佳桃來釀造桃花玉露羹。」

    「王上，謬讚了，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南空靖嘉撇開眼去不看她自顧道：「只是，這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啊！」董鄂瑩珠突然臉色大變，「阿靖，你是還在怪我?」「王后權利那麼大，朕怎敢?」「阿靖，我們只能這樣對話嗎?明明是她禍主，我不過是為民除害又有什麼錯?」

    南空靖嘉挑眉沉聲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應該比我清楚，就不用我點破了吧！」「你真當對我這般無情?」董鄂瑩珠仍不死心道，南空靖嘉看也不看她復道：「還有阿靖這個稱呼，不是你該叫的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董鄂瑩珠含淚委屈道：「是！王上我記下了。」

    「葉汐，送王后回宮！」「是！」「王后，請！」董鄂瑩珠朝他揮袖道「不用了，回去的路本宮還記得，今日的事本宮更會記着，還望王上放心。」

    困在鏡中的千幽子白般無聊地看着他們在她面前上演了這樣一出痴男怨女的戲份，恨不得拍手稱讚，只不過礙於她此番受限於南空靖嘉，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都退下吧！沒有朕的吩咐以後像這樣私自打擾朕休息的，一律處死，聽明白了嗎？」葉汐聽後額頭上沁出了顆顆豆大的汗珠，連忙抱拳行禮道：「是，王上。」

    剛才還在看戲的千幽子，不免倒吸了口涼氣，默默腹謗道，暴君，這絕對是暴君，動不動就要人腦袋要人性命的

    南空靖嘉俯首，眼神清冷頗帶憂鬱對鏡道：「就連你也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千幽子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主人您那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會是無情無義之人呢！」南空靖嘉被千幽子的胡侃逗笑了，剛才的鬱悶情緒一掃而光，而千幽子看着莫名笑起來了的少年皇帝不禁在心裏默嘆，「妖孽，這絕對是妖孽，不然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

    「在想什麼呢？」千幽子汕訕地笑了笑道「沒什麼，我的主人！」主人這個稱呼似乎對南空靖嘉十分受用，又是綻開了笑顏，千幽子又不免腹謗，沒事，笑嘛笑，長得好看了不起啊！不知道這樣子很是迷惑人嗎？還好本仙子定力強，要是被天宮的那群女人見了指不定又花痴成什麼樣子。

    說起「花痴」這又讓她想起來在天宮經常被一眾仙子花痴的對象墨石上神，明明是和她一道入凡的，可就是怎麼也找不着他人了，要是待她修補完噬光鏡大功告成後沒帶墨石上神一道回去，那天帝老兒指不定要扒了她皮呢！還要天宮的那群花痴的女人要是知道是她拐走了她們心中的白馬王子，那下場可是慘慘的啦！

    千幽子在想着，南空靖嘉神色又哀涼了下去竟自顧自地道：「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深宮後院之中，見管了爾虞我詐，每邁出成功一步都是踏着別人的鮮血淋漓地頭顱上去的，其中也包括我最心愛的女人。」千幽子連忙安慰道：「我知道你是逼不得以的，想來她在九泉之下也是不會怪你的。」「真的？」「當然啦！我千幽子可是從來不會說謊的。」說完後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是從來不會說謊還是說瞎說從來不打草稿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真好，若你是人該多好！」少年皇帝讚許道。千幽子汕訕地笑了笑，她可不想放着好好的神仙不去當去做什麼人呢！等她把噬光鏡修補好了，她就又可以重新做她無憂無慮的小仙子了。

    南空靖嘉復問道：「你不可以出這面鏡嗎？」千幽子無奈地回道：「從理論上來講應該是不可以的，但或許也有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