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賬簿

    「子洵兄，你可知如今朝堂之上魑魅魍魎橫行無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當今聖上年幼，使得太后干政，任用宦官外戚，他們把持朝政，敗壞朝綱；搜刮錢財，壟斷仕途選舉，官員徵辟皆由他們愛憎行事，天下有識之士進階無路，報國無門！」說到此處鄧盛握拳拍案。「如那宦官曹嵐奪人家產宅舍五百七十八所，土地七百三十六頃；其弟曹褔為謀財陷害無辜，竟收斂上億錢！那宦官張曄任人為親，安排好友朋黨於各個重要職位，無能之輩手握權柄，百姓怨聲載道！我欲進京聯合朝廷諸公，太學博士和其弟子，以及隱居天下的有識之士與其相爭，不能讓再他們為所欲為下去！子洵兄若你能加入此番反宦之事，事有可期。子洵兄可否與我一同進京共商大事？」鄧盛拍着自己的大腿期待的望向寇仲問道。

    「文華兄，當年若是朝廷諸公他們能把我的話聽進去，今日為何至如此？當初我掛印而去，就是對朝堂諸公失望之極，文華兄若想成事還是不要對袞袞諸公抱有希望。如今朝堂之上更是多為趨炎附勢之徒，諸公明哲報身，正直之士慘遭打壓。現在我已不想再參與這些爭權奪利的俗事，只願一朝有酒一朝醉，還請文華兄見諒。」說完寇仲面色不改的坐在鄧盛的對面，停下把玩手中的玉珏，向鄧盛拱了拱手。聽到寇仲如此之說面露遺憾，隨及起身握着他的手「哎，子洵兄所言不虛，如今子洵兄隱退江湖縱情山水之間，孑然一身遠離世俗雜事，真是令我好生羨慕；我這俗人還是要在塵世中勞心勞力。」鄧盛搖了搖頭，「罷了今日便不談國事，你我二人多年未見可得好好痛飲一番，來人擺酒設宴今日我要與子洵兄一醉方休……」

    在鄧盛設宴與寇仲觥籌交錯之際，鄧凡的屋內。「阿秀，這個月我房中的月例你去領了嗎？」鄧凡側睡在床邊問向阿山；阿秀欲言又止，最後為難的回答「公子，這月的月使錢奴婢去取，但這月的月例比以往要少了五十貫錢。賬房那邊說府內開銷比往年大了不少，夫人吩咐要減少各方面不必要的開支，這才使得少爺的月例比以往少了一半。」「哦？就算是減少開支也沒必要把我的月使錢給減半了，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個世界的賬務管理方法是什麼樣的。走，阿秀和我去賬房看看去。」說完鄧凡便起了身套好了襪子穿上了自己的黑色的小靴子，讓阿秀帶着他向賬房走去。

    鄧家的賬房位於府內的東南角，位置偏僻，但勝在清幽。賬房先生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工作着，顯得賬房內十分安靜。鄧凡與阿秀站在屋外，「公子那位便是賬房的總掌柜胡全先生，府內的開支明細全由他管理，就是城裏一些鄧氏酒樓的賬務也有不少由他打理。聽老管家說在太老爺當家主的時候就聘請他為大掌柜了，如今已有三十餘年了。」阿秀指向屋內一位帶着羊裘帽有着長長白鬍子的賬房先生。「哦?連老家主都挺看重他，看來這位胡先生在賬務方面的確有過人之處。走咱們進屋見見這位胡先生。」

    胡全看到鄧凡來到這裏甚是驚訝，「公子?您怎麼來此？」「胡先生客氣了，今日我前來是為了詢問我月使錢減半之事。先生可否告知一二？」「公子明鑑，最近府中開銷比往年超額不少，再加上現在家族的生意不景氣，夫人這才不得已減少各房的開支，以運轉府內用度，其中也包括少爺您的例錢。」「胡先生，就算是府中拮据於此也沒必要減少我的用度？這樣吧胡先生不如您讓我看看賬簿，看是哪些開支使得府中有這麼大的虧損。」

    胡賬房聽到鄧凡如此之問顯得有些躊躇，「公子，這不太好吧，畢竟賬房乃是重地，若是沒有夫人吩咐就擅自給您看的話，老夫沒法向夫人交代啊。這樣吧公子，你在這稍坐，我這就去請示夫人，待夫人同意我再把賬本一一交於公子查看。」「還是胡先生做事細緻周到，如此您就先請示一下母親。」「老夫也是在其位，謀其政，非是為難公子，還請公子見諒。」話音剛落胡全便朝着鄧凡作揖表示歉意。「鄧先生不必如此，那是您的職責所在，盡心盡責也是應該的。這樣吧我和您一同去請示母親，向她說明原因，也不能讓先生為難不是。」「公子大善！老夫謝過公子。」

    鄧凡一行人自賬房行至鄧曹氏的門前，門外的丫鬟迎夏看到是鄧凡來了行禮道「公子萬福，夫人午睡剛剛就寢。公子若有急事，迎夏這就進去稟告夫人。」「迎夏姐姐，既然母親已經睡下了，那我明日再來拜見母親。」「是凡兒來了嗎，進來吧。」鄧凡推開門來到鄧曹氏的屋內，胡全和阿秀也隨着跟了進來「夫人安好。」「母親安好，孩兒打擾到母親您午睡了。」屏風後面的鄧曹氏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我也沒睡着，算什麼打擾。怎麼啦凡兒，老胡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也沒什麼大事，因為這個月孩兒房中的例錢比以往要少了一半，所以孩兒想去賬房看看賬簿是什麼使得府中開支大了那麼多，但胡先生說要請示母親，孩兒希望找到原因，能夠為父親和母親分憂，所以這才來想徵得母親的同意。」

    「凡兒真的是長大了，知道為父母分憂了，過來吧凡兒。」鄧凡進入屏風內，鄧曹氏欣慰的看向鄧凡，伸手摸了摸鄧凡的臉暇「老胡，凡兒身為鄧家的少主，連家族以後都是他來掌管，凡兒既然想查看賬簿怎麼能不讓他看呢？」「夫人所言極是，老夫這就回去把賬本整理出來讓公子查看。」胡全聽到鄧曹氏這麼說立馬表明態度，鄧凡也高興的向鄧曹氏說道「謝謝母親。」「凡兒，以後有什麼事就和我說，這幾天你愁眉苦臉的，不知道你這麼個小人哪有那麼多煩惱，你要知道，只要你開心母親做什麼都願意。」「母親孩兒以後有什麼事一定和您說，那孩兒這就隨胡先生去整理賬簿了。」「去吧，真和你父親一樣什麼事情都要關心。」

    「公子，這邊是這個月府中的開支明細，請您過目。」胡全將整理好的三本厚厚的賬簿放到鄧凡的面前，「胡先生辛苦了，不知可否將府中以及鄧家酒樓的十五年間的賬目明細都整理一下，我想都看一下？」胡全一聽有點懵逼，揪了根鬍子「公子，您確定要十五年？但這些的賬目明細也只留存十年啊。」

    鄧凡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那好吧那就十年的吧，您老就辛苦點整理好就把這些賬目送到我的房中。」胡全苦笑的說道「好的公子，我這就派人將留存賬簿收拾出來，我整理好就送到您房中。」「拜託胡先生，那我就靜候您的佳音了。我們走吧阿秀。」說完鄧凡就帶着阿秀離開了賬房，留下老胡在房中凌亂。鄧凡走後房中的其他賬房先生都竊竊私語，「公子要十年時間的賬目，他能看得了嗎？」胡全吹鬍子瞪眼「都沒事做嗎，那就都和我去整理賬簿去！」賬房內隨及一片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