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柳柳州 大結局

    老漁翁李大爺手裏提着一條七八斤重的大建魚，流着淚對盧遵說道；「柳大人初到柳州那年冬天，用五兩銀子買了我的一條利於，說以後想吃魚時就來向我討要，可這三年，他再沒向我要過一條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今天，您一定要把這條魚拿進去，讓夫人燉了魚湯給柳大人喝，要不然我這輩子都對不起柳大人對我的恩情！」

    站在一旁手提一隻老母雞的覃林這時也流着淚對盧遵道；「請您一定要收下我的老母雞，那年要不是柳大人破了割牛舌頭奇怪案子，又送我銀兩買頭牛，哪有我現在的幸福生活。」說着哭拜於地，盧遵連忙把覃林扶起來道；「既然這樣我就代夫人手下你倆的魚和雞，其它鄉親們就請回去吧。」說完接過魚和雞就進了衙門。

    大雲山和雷龍廟裏，這幾天人來人往，信徒們燃香跪拜，平時不信佛的人也來求神拜佛保佑柳大人身體康復。大雲寺的和尚和雷龍廟的倒是也日夜念經念佛，祈求佛祖和神仙讓柳宗元去奔神界。

    這一日，龍城上空鉛雲密佈，大地灰濛濛的，仿佛罩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城內昔日熱鬧非凡的大街小巷也彷佛寂靜起來。

    到了半夜，柳宗元又一次睜開雙眼，他艱難的握住呂秀英的手道；「秀英啊，宗元幸得你陪我這十多年，我真的死而無憾了，只是委屈了你，今後幾個孩子就全靠你了，我恐怕沒有辦法與您共度後半輩子了。

    呂秀英流着淚說道；」大人你會好起來的，我和孩子們都離不開您啊」

    柳宗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秀英，我們不說這些悲傷的事情，應該高興一些，我很久沒聽到您的笛聲了，那可是我們倆人從相識到相愛的福音啊。你吹幾首來讓我聽聽。」

    難得姥爺有如此好心情。秀英就吹奏幾個曲子讓老爺聽聽吧。「呂秀英說完就進了書房。

    呂秀英從盒子裏拿出從永州帶來的額這根長笛，是年代久遠的緣故還是長期沒有吹奏，她發現這根笛已開裂了。呂秀英心中不覺得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頓生，這可是她與柳宗元愛卿的見證啊。如今這根長笛裂了，它再也發不出美妙的聲音了，這根長笛破裂了，難道」呂秀英不敢往下想，也不願往下想。

    她聽到前面房內傳來柳宗元微弱的喊聲，擔心怕柳宗元等久了，於是，就將笛子重新放入盒子內，她搬出古箏對柳宗元說道；「笛子沒找到，想來是雁兒拿去玩了，很久沒彈古箏了，就彈古箏與老爺聽吧。」柳宗元道；「這可不是您的特長。彈幾曲看有沒有進步。」呂秀英擺好古箏，調撥了幾下箏弦才說道；「老爺，你教我彈古箏的技藝，還沒有時間發揮呢，現在彈上幾曲也算是學生對老師的回報。」

    是或晚屏息片刻，便邊彈邊唱起來，那彈唱如泣如訴，悽美而憂傷。

    與君相識兮瀟水旁，同病相憐兮互愛慕。朝陽西亭兮定終生，西山愚溪兮工歡愛，妾從此伴君兮不離不棄。君困永州十年兮彈指過，不屈不折之志兮我嚮往，君奉旨上京兮又遠赴龍城，雖君道龍城兮大地荒，沒忘官為民役兮沒忘志，與民共苦兮龍城變了樣，重建廟宇兮民有所向，植橘植柳兮興辦學堂，注重農耕兮修築山塘，君為民累兮臥病在床，龍城百姓兮祝君健康，妾身彈奏兮與君分享。祝君早日健康兮再創輝煌。

    、呂秀英彈唱道背上頂峰處，右手中指稍一用力，那箏弦&039;啪』的一聲竟然斷了，呂秀英抬頭去望柳宗元時，不知他何時已暗香永久的閉上了雙眼，此時時唐憲宗元和十四年819十一月八日凌晨。

    老爺--夫君--您不能走啊

    呂秀英悲痛欲絕，鋪在柳宗元身上，」您走了，叫秀英我如何是好，孩子們還需要父親啊。「

    呂秀英的痛哭聲驚動了整個衙門大院，不一會兒，盧遵，謝忠，魏寧三隊夫婦就來到了柳宗元房內，呂秀英哭的手腳抽筋幾次暈倒過去，潭溪，覃嬌，梁艷也痛哭流涕。盧遵更是悲痛欲絕，哭聲震耳。謝忠魏寧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天亮後，柳宗元去世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柳州城，武小強和十幾個工友買了上號的棺材抬進衙門內的院子裏，眾人將柳宗元的遺體安放在棺材內。武小強又指揮他的工友們在院子裏搭起一個靈堂，將棺木移到靈堂內。

    譚利華從峨山工地趕回來，跪拜在柳宗元棺木前，雙手撫摸着棺木，放聲大哭，任憑盧遵夫婦全拉，仍不願起來，，一時間，來弔唁的數百柳州鄉親頓時放聲大哭，哭聲正喊着柳江晾乾，龍城大地，群山仿佛垂首肅穆，江水仿佛發出陣陣悲鳴，哭聲傳上雲霄。烏雲會基礎，寄到閃電，穿透雲層，一聲巨大的雷聲過後，下起了傾盆大雨。悲痛的人們心中明白，劉刺史的離世，上蒼也破格為他落淚，悲鳴。

    一撥有一波的龍城百姓拿來供品，茗香，冥紙前來弔唁，三天後，苗王，北侗王，盤王也率人前來弔唁，痛苦在靈堂前，數日後，桂州桂觀察使裴行立親到柳州弔唁柳宗元；當時韓語因商標諫阻憲宗迎接佛骨，被貶為陽山刺史，還在赴任路上，聽到留着用的噩耗後，悲痛異常，立即寫了弔唁文，派一名心腹赴柳州弔唁。連州刺史劉禹錫聽到柳宗元離世的消息後，，痛哭三天三夜，同時派使者到柳州奔喪。漳州韓泰，定州韓華，豐州陳建派心腹前來柳州弔唁，而這時，楚小龍爭趕往柳州途中。

    數日後，呂秀英攜着雁兒，周六，與盧遵，謝忠，魏寧，潭溪，覃嬌，梁艷護着柳宗元的靈渠離開衙門，準備趕回京師長安，當十六個士兵抬着柳宗元的棺木走向東門時，龍城百姓從四面八方趕來，哭着跪送。呂秀英，雁兒，盧遵等人也哭着跪在地上向送別的鄉親跪拜致謝，成千上萬的柳州百姓一直跟着靈樞，走出東門，來到碼頭上，當士兵將柳宗元的靈樞台上泊船時，龍城百姓又跪在河灘上失聲痛苦。武小強，區寄阿公，周處一，李大爺，譚利華，區寄等人流着眼淚走打動呂秀英和雁兒的跟前，更是悲痛欲絕，依依不捨。今天的冬天來得早，此時一陣陣寒風掠過江面，江面嫌棄一片片波濤。波濤不停的拍擊着兩岸的岩石，發出陣陣的額名叫，彷佛在為柳宗元放聲痛苦。盤龍山，天馬山上的古木也搖動這蒼老的軀幹，彷佛時顫抖這要趕來向柳宗元送行。

    船停泊在寒風的呼嘯聲中，在龍城百姓的哭喊聲中，在柳江河的波浪中，漸漸地離岸而去。

    當楚小龍所乘坐的客船道碼頭停下時，運載柳宗元靈羽的大船已經到了江心向下游而去，楚小龍下船後，看見岸上還有許多百姓含淚揮手向那大船告別時，心裏在想，不知誰家離開柳州，怎會有如此之多的柳州百姓為他送行，於是，楚小龍舉目遠望，卻見那大船上掛着數條白蟠，心中不免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然出現在腦海里。奇石楚小龍所乘坐的船還離碼頭很遠時，就聽到碼頭這邊傳來一陣陣的痛哭聲。他無心觀賞柳江兩岸的風光，雖然岸邊的柳樹樹葉已凋零的所剩無幾，但兩岸那一排排的柳樹卻是與那晚在洞庭湖船上所夢見的情景一模一樣，只是河面上少了一條獨舟，少了一位獨釣的老漁翁，還有漫天飛舞的雪花。

    楚小龍心急如焚的奏道一個看似生意人的中年人身邊，他正要離去，楚小龍連忙問道；」大哥，坐這船離去的是哪家人，又為何船上掛有白幡？是誰過時了，值得你們都來相送？「那中年人擦了擦眼淚，先是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沒說話，就轉身里去了。楚小龍又疾走兩步，到了一個老婦人身邊問道；」大娘，這離去的是誰人家。為何大家都很悲傷。都來為他們送行？」

    那老婦人睜大眼睛吃驚的望着楚小龍像是很驚訝的樣子，或許是沒聽明白楚小龍心急言亂的樣子，或許她心想整個龍城都知道柳大人過世了，都來為他送行，怎麼你現在才來，她沒回答沉下心來的話，轉頭又朝着那離去的大船望去，兩行眼淚還掛在那蒼老鬆弛滿臉皺紋的臉上。楚小龍強壓祝內心不安的情緒又向前走了幾步，到了周處一和老漁翁李大爺等人面前。她先向眾人作揖後才問道；「幾位老人家，請問這船離去的是怎樣一個人。怎麼有如此多的鄉親們為他送行。為他流淚，他是一個富商還是一個上調離任的大官？」

    周處一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回答道；「他不是富商，也不是什麼大官，我們為他送行，為他流淚，不為別人的，只因為他在我們心中是個好人，一個為我們柳州百姓造福的好人。」又道；「」聽口音，你好像是永州人，為何來柳州，是尋親還是訪友。「

    楚小龍道；「我是永州人，卻是從長安來的，既是尋親又是會友。，但最重要的是到柳州招你們刺史大人，柳宗元柳大人的，並為他帶來了當今皇上召柳大人回長安任職的升值，請你老人家告訴我去你們柳州衙門的路怎麼走。」說這些話的時候，楚小龍已預感到了，柳大人可能出事了，但他不相信這個悲痛的現實，他多麼希望從這些老人口裏說出柳大人如今還健康的消息，哪怕是他們說出柳大人臥病在床的消息，那也是希望，以他的武功，是可以出現奇蹟的。

    周處一，李大爺一干人聽了楚小龍的話，才止住的熱淚，又一瞬間迎風流了下來。眾人又傷心痛哭起來，周處一強忍着悲痛對楚小龍說道；「莫非你就是柳大人常常提起的楚小龍，楚大俠，不瞞你說，柳大人在生命的最後幾天還提起過你，他很想見你最後一面，還特別教導盧遵有機會當面表揚你，說你是一個真正的額大俠，給永州人長臉了，沒讓他失望，只是他沒有最後見你一面，非常遺憾。」

    李大爺走上前兩步，用顫抖的打手拍了拍楚小龍含淚說道；「孩子，你來晚了，皇上的聖旨也來遲了。柳刺史他乘船離開了柳州，離開了我們，離開了灑盡熱血的龍城。」說着他艱難抬手指着園區已模糊的大船，船上的長白幡在柳江河中，在寒風吹拂下顯得那樣飄零，又是那樣讓人心碎。

    楚小龍腦海里瞬間嗡嗡作響，熱血直衝喉嚨，他強忍這離開眾人，順着河岸追跑十幾步後，一口熱血噴灑在河灘上，人搖晃了幾下，向前撲倒。楚小龍強睜着雙眼望着前方，運載着柳宗元靈樞的大船，像一隻獨舟一樣越來越小。終於消失在楚小龍模糊的視線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