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閹了他

    內院充斥着花的芬芳，這些花環肥燕瘦，姿態萬千。其間夾雜着鶯鶯燕燕的美妙樂章，縈繞耳邊餘音不絕。

    「師父，我現在既然已經是天雪弟子，那我是不是可以住在內院了？」白堂吭哧吭哧喘着粗氣，一臉期待的看着洛澄芯。

    洛澄芯白了白堂一眼，沒好氣道：「這內院是女弟子居所，你一個大男人如何住得？不說平日往來不便，你的師姐們可大都是清白女子，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白堂也只能是幽幽一嘆，不再多想，老老實實跟在洛澄芯身後。

    一行人來到一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茅屋前，洛澄芯將門打開，帶着眾人走了進去。

    「就在這裏審問吧。」洛澄芯示意弟子們將那蒙面人押進屋來，讓其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茅屋很小，裏面的物件一覽無餘。這小屋裏除了那把椅子外，竟再沒有其他事物，使得白堂大感意外。

    難道這裏不該是充滿腐臭和血腥味，陰氣森森宛如地獄般的景象嗎？

    傳說中的老虎凳呢？拶指呢？鍋和鐵鏟呢（在白堂印象里烙刑的標配）？就連個用來綁人的柱子都沒有，待會兒怎麼嚴刑拷打？

    至少你也拿根針出來啊！

    莫非這蒙面人坐的椅子暗藏玄機？

    白堂繞着椅子走了一圈，卻也沒看出這椅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看起來十分破舊，仿佛隨時都會散架似的。

    「咔嚓」一聲，椅子腿突然折斷，坐在椅子上的蒙面人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散倒的椅子上，把椅子坐了個稀爛。

    洛澄芯瞪着白堂：「你小子搞什麼鬼？」

    白堂收回腳來，他也沒想到這椅子只是輕輕一踹就散了架，他本也只是想試試這椅子的結實程度而已。

    蒙面人怒瞪白堂：「你和我有仇嗎？」

    「你丫就一階下囚還敢瞪我？」白堂朝蒙面人吼了一嗓子，而後轉向洛澄芯：「師父！我建議先把他閹了再審問。」

    蒙面人雙腿一夾，急忙道：「我招還不行嗎？」

    白堂瞪眼：「還沒問你話呢你招什麼招？」

    「師父，刀呢？刑具呢？我先把他閹了然後給他上刑，我就不信他不招。」白堂向洛澄芯提議。

    「我招！我招！我都說我要招了！」蒙面人急了，簡直恨不得站起來給白堂一個大耳刮子。無奈身邊還有兩個天雪弟子用劍指着，只能是老老實實坐在地上。

    洛澄芯沒有理會白堂，而是直接朝蒙面人問道：「誰派你來的？」

    蒙面人毫不遲疑的說道：「崆峒派掌門。」

    「可有證據？」洛澄芯問道。

    蒙面人道：「在我懷裏。」

    洛澄芯看向白堂：「你去搜。」

    「為什麼是我？」白堂問。

    「因為你和他都是男人。」洛澄芯答。

    「如果他喜歡男人呢？」

    「滾。」

    白堂在蒙面人懷中摸索一陣，摸出一個玉佩兩個饅頭還有幾張草紙外加幾兩碎銀。

    白堂的眼睛頓時亮了，他毫不猶豫的把碎銀和玉佩撿起，便準備裝自己兜里。

    「那玉佩就是信物。」蒙面人說。

    白堂眼睛一瞪，忍不住踹了蒙面人一腳，而後老老實實的把玉佩遞給洛澄芯：「師父，這玩意估計值錢，你收好。」

    至於銀子嘛，白堂自然是不會拿出來了。

    洛澄芯白了白堂一眼，話說她面對白堂時為什麼總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將玉佩拿在手裏，洛澄芯仔細端詳一陣，卻也看不出這玉佩有何出奇之處。她並不知道崆峒掌門有何信物，不過這玉佩入手溫潤，倒是一塊良玉。

    把玉佩收入懷中後，洛澄芯接着問蒙面人：「你此行可有同夥？」

    蒙面人搖頭：「沒有，我一個人來的。」

    洛澄芯點了點頭，竟是不再問話，轉身便要走。

    白堂目瞪口呆：「師……師父，您這就問完了？審問這麼草率的嗎？您相信他說的都是真話？您確定不需要先把他閹了然後再給他用上十八種酷刑嗎？」

    地上的蒙面人麵皮一陣抽搐，同時忍不住夾緊雙腿，身子隱隱有些發顫。

    這傢伙怎麼對閹人這麼的情有獨鍾啊？我和他以前真的沒仇嗎？

    蒙面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因此丟失了一些很重要的記憶。

    在蒙面人思考人生的同時，天雪弟子已將他五花大綁，而後退出茅屋將屋門關上，只留蒙面人一人獨坐地上，忐忑難安。

    出了茅屋後，洛澄芯狐疑的打量着白堂：「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

    白堂詫異：「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不是的話，你怎麼總想把人閹了呢？」

    白堂鬱悶：「我那不是為了讓他說實話嘛……」

    洛澄芯伸出青蔥玉指在白堂額上輕輕一點，柔聲道：「就算用了刑，你就能確保他說的是真話嗎？他大可以用謊言欺騙我們，而我們想要證實這謊言，卻不知要費多少功夫。若我們手裏有他的把柄，還能對他構成威脅，讓他老實一些。可如今我們握着的把柄只有他的命，如果他不怕死的話，那我們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說着，洛澄芯幽幽一嘆：「天雪自創派起便與世無爭，審訊方面也都沒什麼經驗，那些刑具更是太過殘忍，我們天雪斷不會要得。等到帶那歹人與崆峒掌門對峙之時，自然便可知他所言真假，到時再決定如何處理他便是。」

    白堂想想也覺得有理，若那蒙面人一心想要騙他們的話，就算用刑又有什麼用呢？反倒可能因為動了刑引發對方的恨意，讓對方更加果斷的選擇欺騙。

    這天的風波算是暫時平靜下來，天雪自然恢復了往日的秩序，練功的練功，彈琴的彈琴，讀書的讀書，很少有人在谷里偷閒。

    當天下午，白堂被洛澄芯直接叫到房裏，身為掌門親傳弟子自然能享受到不一樣的待遇。

    洛澄芯的屋裏透着濃濃的少女氣息，裏面竟放着不少布偶，還有風鈴等女孩子比較感興趣的事物。

    白堂沒想到洛澄芯竟然還有一顆少女心，他忍不住盯着洛澄芯仔細觀察一陣，還真無法從洛澄芯的外貌判斷其年齡。

    她的皮膚光滑細膩如少女，但她的眉眼間卻透着成熟女人才有的風韻。

    白堂看着看着竟是有些着迷，忍不住問道：「師父，你今年多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