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救人

    「靜修、虎子，回來吧！公社開飯了，快去，一會晚了就沒有了」一位大嬸手裏拿着碗筷急匆匆地向前面的的食堂走去。「好的，張大嬸」。靜修你等着，我回家給咱們拿碗筷。好，兩位少年差不多年紀相仿，二十左右，成天勞作的原因，身上曬得黝黑，一溜煙的功夫就跑了回來，走吧，靜修。虎子笑眯眯地說。另一位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土和秸稈枝，接過他遞過來的碗筷，一併走去。/p

    唉，我說讓你快點快點，你看紅燒肉又沒有了，「別擠、別擠，小子怎麼還想插隊」。虎子憨笑了一笑，老老實實地又退了回去、此時正是開飯時間，食堂里每個窗口都排滿了人，靜修啊，你看這張國棟根本今天都沒有幹活啊，還吃兩碗飯，哇，你看碗裏的紅燒肉，說話間，叫虎子的少年，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靜修也不說話，只是排在他經常吃的窗口後面，唉，誰讓我爹不是食堂的人呢，虎子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兩眼巴巴地看着別人滿滿的飯從他眼前晃過。唉，又剩下這麼一點飯，虎子端着碗泄氣地說道，這點飯確實是對不起他今天幹活所出的力氣，兩人走了半天才在一張桌子上擱了下來，剛準備動碗筷，有人拍了一下靜修的肩膀，我說你倆咋跑到這裏來了，虎子驚喜地叫了一聲「爸」。嗯，快，吃，這是我專門給你倆留下的紅燒肉，看到紅燒肉虎子的眼睛都發直了。恨不得一口氣吞下去，只見老爹的筷子不停地撥給靜修吃，虎子急忙叫到：爸啊，我的呢！你急什麼，給給給，就這麼一丁點啊？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啊？你又想挨揍是不，看到老爹有些生氣，虎子趕緊閉上了嘴，但眼睛緊緊地盯着靜修的碗，行，你倆先吃，我先回去了，記得別把碗筷弄丟了啊！行，謝謝叔叔！虎子壓根沒有理他爹，匆匆刨着飯，「靜修你能吃完嗎？」嘿嘿，虎子笑嘻嘻地問道，靜修心領神會，將碗裏一大半飯都撥給了虎子，虎子也是沒客氣直說謝謝謝謝。又匆匆地吃起來。/p

    吃着外面的大喇叭又喊了起來，「所有鄉親啊，六點半開會，不得缺席，隔。」說罷還在廣播打了一個飽飽的隔。哈哈，虎子率先笑了起來，你說老王頭今天吃的啥吃這麼飽，靜修也是淺淺地笑了笑，在外面洗好碗筷後，虎子飛快地將碗筷拿了回去，又帶來兩張大一點的紙，走吧，靜修，說着將一張紙遞給他，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按戶坐啊，不要亂坐不要吵」，大喇叭喊着。爹、娘，叔、姨。虎子和靜修叫到，來了啊，快坐，二人兩紙大大的鋪開坐在上面，好了，現在開會了。廣播裏又人五人六地說着，底下是該幹嘛幹嘛，期間也有人偷偷溜走，靜修，嗯，叔！想什麼呢，虎子的爹摸了摸靜修的頭問道。沒什麼，叔，靜修眼睛交替，想你師傅了吧，靜修閉着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虎子爹深呼吸了一下，看了看虎子也說道：我也很想念他啊！靜修也看了看虎子爹，又說道：叔，你說師傅還回來接我嗎？虎子爹笑了笑，他老人家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嗯！靜修重重的點了點頭，流露出笑意。/p

    到家後，虎子早早便爬在床上呼呼大睡，而靜修則在小院子練習之前學習的吐納和拳術，不一會便揮汗如雨，站在院裏靜修看着神清氣爽，接着又在院子踏了起來，腳一邊踏嘴裏一邊說着什麼。稍事歇息以後，靜修也回房裏睡了起來。/p

    一大早，兩人身上的扛着鋤頭戴着草帽，浩浩蕩蕩地走到地裏面去。好涼的風啊，虎子滿頭大汗嘴巴張着，靜修一言不發舞動着手裏的鋤頭，中午太陽熱辣辣的照耀着，兩人帶着從家裏背出來的饅頭啃着，另一隻手用草帽扇着，陸靜修，和他兩年紀相仿的一位女孩提着桶走了過來，給，女孩從桶里舀出來滿滿一大瓢水遞給他，靜修臉有些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渴，謝謝。女孩有些失望，又準備將水倒回桶里。虎子見狀急忙跑過來，從女孩手裏搶過瓢狠狠地喝了一口，我說靜修不要，我渴啊，說罷，手又伸進桶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着。討厭，女孩沒好氣地說道。陸靜修笑了笑，繼續啃着手裏的干饃。我走了，你倆繼續幹活吧，女孩提起水桶有些生氣地走了。我說靜修啊，難道老王頭家裏還有好心人，白送來的你也不喝，說罷，拍了拍肚子會心一笑。/p

    兩人又接過鋤頭繼續勞作，汗流浹背，虎子不停抱怨着。「哎，實在是熱啊，靜修我們休息一會吧」，「你歇着，我不熱」，虎子吞了一口口水實在不忍心偷懶，又咬了咬牙，勞作起來。/p

    「不好啦，出大事了，有人掉河裏了」「不好啦」虎子率先聽到，急匆匆地扔下鋤頭拉起靜修說，快，靜修，有人掉河裏了，咱倆快去看看。行，靜修應了一聲急忙撿起兩人的鋤頭背起來，二人匆匆趕到湖邊。河邊站滿了人，有驚慌失措的婦女，也有弱不經風的大爺，總之都七嘴八舌地議論着。我說陳叔你讓讓，靠的太近危險啊，陳叔瞪了虎子一眼，讓了一下，虎子嘿嘿一笑，拉着靜修向前面走去。剛走到前面，嘩地一聲就從河裏鑽出來一個人，一個人五十多歲的人急忙跑過去，拉起他，焦急地問道：「救上來沒有？」那人喘着粗氣，也不敢正面回應，直直搖頭。那五十多歲的人身子一咧，差點摔倒。忽然一位婦女哭的更大聲了，我求求各位鄉親了，救救我家女兒吧，我給各位磕頭了，說罷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在場的誰不知道剛剛下水的王全是自家村里水性數一數二的人了，他上來搖頭，那基本上是沒有希望了。在場的都搖頭，有的嬸子甚至已經上前安慰她，可這樣一來她哭的聲音更大了！「我看着這是老王頭啊，那頭上沒有毛啊，」嘻嘻，虎子笑了一聲，有人轉過頭來生氣地蹬了虎子一眼，靜修也拉了一下虎子，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能笑得出，誰知虎子越的聲音越來越大，徑直走了出去。我說村長，這不是你平時的作風啊，你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哭起鼻子了，哈哈哈。虎子這次有點過分，人家救女心切才着急地掉淚，誰知他卻以此來嘲笑，靜修趕緊跑了出去，拉着虎子，村長沒有和他一般見識，傻傻地坐在地上兩眼無神，虎子咱倆回去吧，「我能撈上來！」什麼？靜修更是緊緊拉着虎子向人群里拽，你逞什麼英雄啊！誰知道村長聽到了這句話，瘋了一樣跑過來，跪在地上就給虎子磕頭，大哥，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家孩子吧，我王拴住以後以後做牛做馬，萬死不辭啊，村長媳婦也跑了過來緊緊抱住虎子的大腿不讓走，陸靜修也傻眼了，這可怎麼辦。虎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兩位加起來一百歲的人已經這樣了，他要是不露出來一手說不過去啊，兩位你先起來可以吧，我這就下水，村長一看有了着落，頭磕的更狠了，虎子這邊正在脫衣服，陸靜修急忙拉住他：虎子，我都沒有見過你玩水，你就敢這麼下去撈人？緊緊拉着虎子手不放。虎子把衣服扔地上說：我水性非常好的，只是我爸不讓我靠近河，一靠近就打我，這麼多年了，要不是今天這事情，我還真忘了，我會水！說罷準備扎進去，靜修你就相信我，我和我爸啥時候騙過你，見虎子遲遲不下水，村長又對着陸靜修磕頭，抱着他，放心吧靜修！信我！陸靜修這才鬆開手，虎子一個浪花就扎了下去，靜修有些傻眼，這回去可咋給老叔交待啊！/p

    過里一會，河裏還是沒有半點動靜，陸靜修有些着急，跑到河邊扒拉扒拉水，人群也發出一陣陣急躁，有的人甚至也說虎子上不來了，總之議論聲彼此起伏，靜修！陸靜修站起來定睛一看，虎子爹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虎子呢？！陸靜修不說話，憋紅着臉，不會是虎子掉河裏了吧？老叔問道。沒，虎子，下河裏救人去了天哪，虎子爹一陣昏厥，陸靜修急忙扶起虎子爹，虎子不懂事，你咋也這麼不懂事啊，靜修，你倆可想氣死我啊！說話間，河裏嘩的一聲，此時，虎子爹，村長兩口子和陸靜修急忙蹲下來，虎子在河裏露出來半個頭，喊道，快幫忙！眾人朝着虎子的方向趕忙走去，虎子又一頭紮下去，片刻和水上露出來一個女性的身體，村長媳婦站在河邊哭的更凶了，女兒女兒，先別哭了，救人要緊啊！虎子爹說道。虎子半身泡在水裏，另一隻手費力低將那個女孩抬了上來，眾人合力將村長女兒拉了上來，趕忙拍着胸口。虎子在河邊雙手一撐便撐了上來，陸靜修急忙將衣服遞給虎子，虎子穿好衣服臉色有些不大好，陸靜修以為是在水裏時間太長的緣故，也沒有在意，誰知道虎子爹直接給了虎子一腳，非常生氣：老子之前說的不啊你當放屁了？追着虎子就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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