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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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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頭大耳的男人走出了城門。

    他暗自慶幸平素交際廣泛,若不是那名相熟的兵士,只怕他早已被扭送回宮城中了,迎接他的,只會是死亡。

    他伸手摸了摸懷中的一個錦繡的盒子,他並不知道盒子中究竟裝着些什麼?

    但是他明白這個盒子裏必定是極為要緊的東西。

    國王在前一天前叫住他的時候,那時候他是錯愕不已的。

    因為高貴無比的墨摧拔國王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更沒有和他說過隻言片語。

    只是有一次,他一時頭腦發熱,將他的一位好兄弟的頭顱偷偷地從城門上取了下來,埋進了衛軍專用的墓地。

    他的好兄弟無端地被城防首領墨荻判定為忤逆謀反,進而砍下了寶貴的頭顱,懸掛在城門口上。

    他心裏知道這麼一個怯弱卑從的朋友是不太可能做下那麼兇險的謀逆之事的,他身為死侍,進出城門的時候,總覺的上面掛着的腦袋在死死地盯着他。

    他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於是便在一個星月黯淡的夜晚遛到了城樓上......

    然而如此機密的事情竟然在第二天就露出了破綻。

    據說是有個人看見了他那晚的一舉一動,他被投進大牢的時候,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來告密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在他被拉到宮門口處予「杖斃」的時候,墨摧拔國王在不遠的地方路過......

    後來一位衛兵跑了過來,對着行刑的人耳語了幾句,於是他只被打了十多下軍棍,就被釋放了。

    所以當墨摧拔國王喊叫他的時候,他的心中是充滿着感激和崇高的景仰的。

    他雖然作為國王身邊最精銳衛隊的一員,卻一直是最邊緣的一個,他有些激動且忐忑地走到墨摧拔的身前,深躬着腰,連大氣也不敢多出一聲。

    墨摧拔卻指着他,生氣地問道:「為什麼衛隊中會有如此慵懶肥胖的人呢?」

    身邊的人有些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國王似乎越來越生氣,長長的繡袍下雙手一直顫抖個不停。

    這位年邁的君主向前邁出兩步,他的步履有些蹣跚,身子似乎有些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他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竟然也不知道該當如何回復國王的質問。

    國王滄桑無力的聲音在耳畔又再響起,

    「這個胖子叫做什麼名字?」

    旁邊的衛士怯弱地回道:「回稟陛下,這個人叫做羽徒。」

    墨摧拔長長地「嗯」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向前又邁出了一步,突然腳下一個趔趄,身體徑直向着行跪的人撲了過來。

    國王也有些猝不及防,雙手掙扎着觸到了羽徒的胸膛上,在他的身上亂摸亂扒了幾下,這才狼狽地站穩了身形。

    墨摧拔身邊的三個衛士微怔之下,各自嚇得不輕,急忙上前扶緊了國王。

    國王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血色,深吸口氣,語音略帶緩和地問道:「你是大將軍羽騰的後人?」

    羽徒抬首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地答道:「陛下猜的不錯,羽騰大將軍正是小人的先人。」

    墨摧拔居然也跟着點了點頭,神色間有些憔悴,長嘆一聲道:「你的先祖羽騰將軍是個忠君之士,絕非奸佞之臣!」

    說話間他又搖了搖頭,臉上佈滿了疲憊,目光久久地盯着羽徒的眼睛,伸手在他的頭上輕輕拍了一下,這才慢悠悠地轉身離去。

    末尾的那名衛士小聲呵斥道:「往後機靈點!」

    待到死侍輪崗的時候,羽徒一如平常般前來替換值守的衛士,這一夜他輪替到了與宮城相接的後山隘道上。

    這一片素來風景比較雅致,就是夜晚的時候有些太過冷清。

    四周黑漆漆的,縱使月色皎潔的時候,也會遮掩在闊葉之外。

    一個人,一盞燈。

    那把老舊的提燈懸掛在蒼樹枝丫上,隨着山風輕輕地搖晃着。

    羽徒看着四下里沒人,湊近了提燈,從懷中掏出那個雋秀的錦盒,左看右看,壓抑着打開的衝動。

    白天的時候,他清晰地聽見國王在他的耳畔用極低的聲音說的一句話,

    「請您速去連環城把盒子交予王子小白。」

    那時候國王正伏倒在他的身上,一隻手已伸進了他的懷裏......

    羽徒一向自詡是個精明幹練的人,那一刻,他的眼神中仍是惶恐畏懼,但心中卻已經清楚地知道:白雲城的主人已經失去了自由。

    或許國王身邊的衛士一直在監視着君主的一舉一動。

    但年邁而老練的墨摧拔不得不假手於他這麼一個無名小卒來拯救自己搖搖欲墜的王位。

    墨摧拔在他腦門上輕輕地拍擊的那下,或許蘊含着深層的意思。

    羽徒竭力地揣測着墨摧拔的想法。

    愈是機密的事情,就要愈加地泰然處之,羽徒在清晨時分將提燈交由下一個死侍中的邊緣人手裏的時候,依舊插葷打科地開了幾句玩笑話。

    然後匆匆回到了住處,略作收拾了一番,終於有驚無險地溜出了宮城。

    去往連環三城的路上,行人倒也不少,羽徒混在人群之中,不緊不慢地走着。

    他懊惱着自己平時不曾留下一丁點的積蓄,以至於連一匹老馬也買不起。


    可是眼下距離城門太近,路上的行人頗多,騎乘高頭大馬的不一時倒也能遇見幾個。

    他看着各色駿馬來回奔馳,眼裏幾乎噴出火來。

    那是垂涎三尺還是心急如焚?或許都是吧!

    然而一直還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但在他不疾不徐地行走中已暗自醞釀好了一個計劃。

    他在尋找一個目標。

    隨着越走越遠,白雲城的城牆已經渺茫得有些看不清了。

    前面三道岔路分別指向了三個方向,羽徒看着靠右側的一條略顯荒蕪的土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那是通往連環三城的岔口,平常鮮有人走動,所以路邊早已雜草叢生。

    就在這三條岔口的聚集之地,反而有些熱鬧,相熟的朋友結伴同行,孑身獨行的也是大有人在。

    羽徒走至路邊,艱難地彎下腰撣拭了一番衣衫褲腳的風塵,恰巧路邊橫立着一塊頑石,上面顯得光滑發亮。

    顯然是過路的行人駐足歇息時所磨滌出來的,羽徒坐了下來,一邊大口喘着氣,一邊用眼角餘光留心觀察着過往的人群。

    這時有一人的出現映入了他的眼帘。

    這是個髮髻蓬鬆、面色焦黃的孩子,兩隻賊忒兮兮的眼睛骨碌亂轉,身上的衣衫很明顯不太合身,無論衣袖還是褲管都長了一截。

    羽徒的眼神有些發亮,他只是瞥了這孩子一眼,目光便轉移到了孩子身後的馬匹上。

    這孩子攥緊了韁繩,望着眼前的三個岔道,略有躊躇之下,向着連環三城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回頭張望,臉上有些驚慌,生怕有人追來似的。

    羽徒站起身來,隨着那孩子的身後走去,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納悶:「如若這個孩子害怕有人追趕,為什麼非要牽着馬匹卻不捨得騎乘?」

    「眼下所走的這條道路只能通往連環城,平常只有軍隊換防的時候途徑此路,眼前這個孩子牽着一匹馬此去究竟何故?」

    那孩子牽着馬走了十多步,轉頭看見一個胖子慢悠悠地跟在身後,心裏也有些疑惑,腳下不由得快了起來。

    羽徒可不願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原本他想着尾隨一個騎馬之人,乘人不備奪下馬匹再折回這條路上。

    如今天賜良機,這個機會切不可讓它溜走。

    他從懷裏摸出一把短刀,籠在衣袖之中,邁起大步向着那匹馬欺身過去。

    那個髮髻蓬鬆、面色焦黃的孩子聽到身後的動靜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裏更有些驚懼不已,他拽着韁繩牽着那匹馬開始沿路小跑。

    羽徒在心裏不自覺地咒罵起來,他身子一向臃腫肥胖,走路走得久了都會疲憊不堪,更何況是追着一個孩子和一匹駿馬。

    羽徒這時才發覺這匹馬似乎較平常的高頭大馬小了一點,但馬身通體亮白,身如游龍,四隻蹄子輕抬緩放之間說不出的灑脫飄逸。

    他心中看着歡喜,腳步愈加地飛快,眼看距離那孩子又近了幾步。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這些蹄聲紛亂無章,顯然是人數眾多。

    羽徒不及回頭去看,就聽到後面有人扯着嗓子高聲喊叫道:「站住......那就是將軍下令要擒獲的羽徒,各位兄弟快快攔住他。」

    羽徒心知情勢敗露,如今想要逃脫魔爪簡直難如登天,索性收足不動,轉過身子笑嘻嘻地看着後面來人。

    後面眾人不曾想到羽徒說停就停,大咧咧地站着不動,策馬奔到近處紛紛勒馬急停,團團地將他圍住。

    此時從馬背上跳下一個人來,這個人身形異常魁梧,濃眉闊目、虬髯滿腮,剛一下馬就大聲笑道:「你這人倒還乖巧,讓你站住,果然就站住不動啦。」

    羽徒哭喪着臉說道:「各位都是城防營的大哥,個個都是神勇非凡,小弟雖是王宮死侍,但身子一直虛弱不堪,這才跑了幾步,早已經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啦。」

    那個虬髯滿腮的壯漢笑聲不停,斜睨着羽徒,怪聲問道:「不知大人這是要去往何處?」

    羽徒抹了一把臉,說道:「陛下遣派小人出城辦件事情,用不了多久就回宮城去了,各位城防營的大哥平日裏不是只負責王宮外的安全戒備麼?怎麼這一次連宮內的事情也要橫加插手呢?」

    虬髯壯漢嗤笑道:「舊王已老,新王當立,如今不分宮門內外,只要是雪墨家族的事情,城防營都是一樣的忠心耿耿、俯首聽命。」

    羽徒笑着拍手道:「好一句舊王已老、新王當立,卻不知新王是遠在連環三城的王子小白,還是各位大哥的主子墨荻將軍?」

    虬髯壯漢有些不耐煩地質問道:「不知陛下遣派大人出城所辦何事?大人若是有興趣說出來,定會少了許多麻煩。」

    羽徒慢慢走進虬髯壯漢的身邊,口中輕聲說道:「陛下遣派的事非常的機密,既然你有興趣聽,我就告訴你吧。」

    虬髯壯漢一時不敢相信是真是假,羽徒從懷裏掏出錦盒,隨手一揚,壓低聲音道:「陛下說過,誰若是將這個盒子送到連環三城王子小白的手中,就封赦誰做白雲城衛軍統領。」

    虬髯壯漢眼神閃爍不定,也壓低聲音追問道:「此話當真?」

    羽徒道:「我一個小小的宮內死侍憑什麼膽敢冒着天大的兇險去連環城送信,想必你該明白了吧。」

    虬髯壯漢「嗯」了一聲,似乎有些相信羽徒的話了,仍舊低聲問道:「不知這盒子裏裝的什麼東西?」

    羽徒笑道:「管它是什麼東西,只要將盒子送到,榮華富貴還不是唾手可得。」

    虬髯壯漢伸手想要取過盒子,羽徒卻一抖手將盒子塞入懷中,虬髯壯漢昂首挺胸發出一陣狂笑,突然飛出一腳,將羽徒踢翻在地,指着他笑罵道:「如今墨摧拔不剩幾日活命,王子小白也將成為將軍的階下之囚,你這副庸碌奴才的樣子還想做白雲城衛軍的統領,當真是笑死我了。」

    周圍的兵士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羽徒壓低衣袖,攥緊手裏的短刀,從地上緩慢地爬了起來,朗聲說道:「我這個庸碌的奴才卻一直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一個忠君之士,絕不做奸佞之臣,我的先祖羽騰大將軍是如此,我羽徒也是如此,就算是今日葬身於此,家族的聲名卻容不得半點辱沒。」

    說到這裏,羽徒環顧四周的兵士,不屑道:「各位也曾是陛下對抗異族的依仗之士,也同為白雲城沒有落入巨人之手而奮死拼殺過,大家都是白雲城的英雄豪傑,如今諸位卻寧可為了一個弒君者而背負謀逆背叛的罵名,未免太過可惜可悲可嘆!」

    這一席話居然說得好多人面面相覷,繼而低垂下頭,虬髯壯漢不容羽徒繼續說下去,抽出腰下的大刀,一刀砍向羽徒的腦袋。

    羽徒匆忙間貼地向前滾翻,避開虬髯壯漢這一招,同時亮出手中短刀,一刀扎在了壯漢的腳踝上面。

    虬髯壯漢頓時發出一聲厲嚎慘叫,拋下手中長刀,雙手抱着左腳跳將開去,他身邊十多名兵士齊齊拔出長刀,跳下馬來,明晃晃的長刀指向羽徒,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將羽徒剁成肉醬。

    就在此時,忽聽一聲戰馬狂嘶,一陣厲風襲來,眾位兵士個個都覺得睜不開眼睛,皆是感覺眼前一團白影閃過,再睜眼瞧去,地上的羽徒竟然不知去向。

    再抬頭看天,只見一匹長着兩扇巨翅的白馬馱着兩個人正向着天際飛去,長翅揮動之下,已是越飛越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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