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活一口氣

    第十六章人活一口氣

    小元的拳頭用盡了全部力氣。硬生生的打在了凱特的拳頭上。

    瓦爾特很清晰的聽到「咔咔」的聲音，多年的格鬥經驗告訴他，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次，小元沒有倒下，卻已經跪倒在地，出拳的右手，已經斷了，耷拉着掛在還剩一半的小臂上。

    凱特見慣了這樣的血腥場面。

    這次他沒有等瓦爾特喊停，迅速抬起右腳，一個側身鞭腿，腳面狠狠地拍打在小元的臉上。

    一大口鮮紅的血，從小元嘴裏被踢了出來。他的身體在腦袋的帶動下，飛向拳台的邊緣。

    這一次，小元徹底沒了動靜。凱特知道自己的拳頭和踢出去的這一腳有多大力量。那麼多壯漢都死於他的拳腳之下，眼前這個瘦小的男孩，根本無法承受他的這一腳。

    「好了，凱特，你可以再多活幾天。下去吧！」

    瓦爾特對凱特兩次進攻就打死小元這個結果，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想要找到一個可以挑戰斯蒂塔的選手，就必須用非正常的選拔手段。

    凱特從進來的鐵門退了出去。

    瓦爾特朝樓上擺擺手，兩個壯漢把已經暈過去的小花也帶走了。

    瓦爾特翻身跳到拳台上。走到小元跟前，蹲在他的「屍體」旁邊，深處手指試了試鼻息。感覺不到任何空氣的流動。

    「死了很容易，活着卻很難。死人可以逃避責任，活着的人卻必須面對痛苦。你跑來X星，什麼都沒做就死了，豈不是很可惜。派你來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愚蠢吧。」

    說完瓦爾特站起身，搓了搓手，站在手指上的血被捻倒地上。

    剛要離開，感覺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腳踝。

    躺在地上的小元已經睜開眼，深出還能動的左手，死死的抓着瓦爾特。

    瓦爾特低下頭的時候，目光正好看到小元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來你還不想死，你可想好了，活着比死亡要痛苦千倍萬倍。」

    人死之前會有最後一口氣，這口氣如果咽下，就會很安詳的死去。如果咽不下去，吐出來就會死不瞑目。

    不想死的人就會憋住人生的最後一口氣，既不咽下去，也不吐出來，靠殘存的一點點意識驅動身體做出最後的動作。

    瓦爾特看到小元的臉色已經接近白色，知道他最後一口氣就快要吐出來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粒藥丸，蹲下，捏開了小元的嘴巴，扔進去後迅速捂住。

    藥丸進到小元嘴裏之後，小元掙扎了幾下，鬆開抓着瓦爾特的左手，僵硬的身體立即變得柔軟，整個人攤在地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小元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個小小的房間，除了一張床，沒有任何物品，四周的牆面，地面，屋頂，都是白色的，沒有任何裝飾，沒有燈，甚至都沒有門。

    「我不是已經死了麼，這裏是什麼地方？」

    小元從床上坐了起來，牆的亮度逐漸變亮。

    「你好。」

    牆面變成了顯示屏，瓦爾特出現在畫面中。

    「你把小花怎麼樣了？」

    小元想到拳賽，想到被綁架的小花，還有眼前這個瓦爾特，立即站了起來。

    「小花就是你不想死的理由嗎？」

    瓦爾特對小元的反應並不吃驚。

    「瓦爾特，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動小花一根手指頭，我就切掉你十個手指頭。」

    「不錯，年輕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個世界就需要這樣，只有以暴制暴才能管理好人類這個物種，太多的人只想活着，只想着吃飽飯，只想着享受快樂，所以他們為了這些會活的像一直蒼蠅一樣。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有目標，有追求，有自己的原則。所以我看好你。」

    瓦爾特的話，讓小元摸不着頭腦，他聽不懂，也不想聽，因為此時，他最關心的就是小花，跟小花想比，連尋找父母的事都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別說那麼多廢話，小花到底怎麼樣了？」

    「她，你說呢。既然是打賭，你輸了，自然要承受失敗的結果。我有件禮物送給你，我想你一定很喜歡。」

    瓦爾特話音剛落，小元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個小盒子。

    小元彎腰拿起盒子，不敢打開，他大概猜出了裏面是什麼，但他還是希望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希望能有奇蹟發生。

    「不用猜了，打開看看，現實是逃避不了的，也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會怎麼樣，總有些我們沒辦法接受的事情會發生，而你只要活着，就必須接受這樣的現實，承受這樣的痛苦。」

    瓦爾特好像看透了小元一樣，對他想什麼都一清二楚。

    小元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打開手中的盒子，裏面是一段手指。

    手指上面沒有血漬，很乾淨，橫切面也很平整，看起來就像一個工藝品。

    小元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捏起盒子裏的手指。

    小元的手指觸碰到盒子裏手指的那一刻，腦子裏出現了小花，感受到了小花的溫度。

    他曾經幻想過拉起小花的手是什麼感覺，儘管小時候他們經常手拉手一起玩，可那時候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到小花就會渾身不自在，緊張，心跳加快。

    可是，他從未想到過是這樣的方式碰到小花的手指。

    「現在是什麼感覺，害怕麼，憤怒嗎？想不想打敗凱特，或者殺了我？」

    瓦爾特冷冷的說道。

    「瓦爾特，小花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能讓我見見她麼？」

    「放心，她還活着，我不會那麼殘忍，尤其對漂亮的女生。我這裏有非常專業的外科醫生，切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只不過，你必須打敗凱特才能救她，這次我希望你能有所進步，否則，我只能再切掉她另一個手指了。」

    「你既然讓我活下來，不會想讓我輸吧，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能贏？」

    「沒錯，只有你打敗了凱特，我猜相信你有能力打敗斯蒂塔，你打敗斯蒂塔我才能賺更多的錢。」

    「所以，如果我沒算錯，你以前訓練凱特的方法，是不是也準備用在我身上？」

    「果然聰明，既然在你身上下注，我自然不會沒有準備。但我必須確認，你有了必須要贏的意念，才會進一步的訓練你。」

    「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必須贏，我要變成最強的人。我不僅要打敗凱特，打敗斯蒂塔，也要打敗你。」

    「好，很好，哈哈哈，很好。」

    瓦爾特很滿意的結束了這次談話。

    畫面消失後，在小元的床上出現了一本書。

    這本書跟普通的書不大一樣，封面是黑色的，沒有字。

    小元坐下後，翻開封面，裏面是書的名字《氣功》，再翻過去的扉頁上寫着一句話「人活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