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碧水

    第五章 文碧水

    三日後，夜晚，文府後門的胡同里，二個男子在門口處站着，一男子有點駝背，其貌不揚，一男子還是個少年，卻容貌俊俏。正是梅如來和趙三。三日來，陳麻子叔叔托人打通了文府內部大管家的關係，終於把梅如來安排了進來，但也只是一普通奴役，想成為文九女兒的貼身奴役，卻還要她自己的認可。這可把陳麻子氣壞了，哇哇的叫嚷道：「當真是女兒家，事多！閒話少提，梅如來站在胡同後門處，心裏念着大哥梅立自打那晚喝的大醉回來和他見了一面後，就再也沒找過他。梅如來抬頭看了看陳三，問到：「三哥，我大哥這二日在忙些什麼，也不找我一趟，我着實有些擔心！」陳三笑道：「如來小子，切莫擔心，梅兄這幾日在陳堂主的帶領下，正在選擇一些武功秘籍。可能太忙了，所以沒來見你。」梅如來聽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正欲接着詢問時，後門咔嚓一聲傳來，一六旬老人走了出來，衣着富貴，面色紅潤。陳三看見此人，連忙走了上去笑呵呵的說道：「金老，這事還怎麻煩你親自來一趟，找一下人來接一下便是。晚上風大，你可別在凍着了！」梅如來聽後，不僅翻了翻白眼，心裏想到堂堂文府大管家，一身武功必定高明，還能被凍着？真是個馬屁精。金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了，你快回去吧，這便是陳保那個老不死的遠方親戚吧！我帶這小子進去了。」說完也不等陳三回話，便轉身進了後門，梅如來急忙跟着走了過去。留下趙三一人呆在了門口，趙三面色難堪的輕哼一聲：「老不死的，倚老賣老，遲早有一天，陳堂主讓你好看！」當然這話打死他，他也不敢在金管家面前說。這個金管家，跟隨文九十年，忠心耿耿，如今年紀大了，不願再過着打打殺殺的日子，便居於文府，當起了了大管家，也是順便照顧着文碧水，文九正值壯年，野心也大，長時間在外面忙着擴充地盤的事。自然不可能把愛女帶在身邊，有金總管幫忙保護，文九也安心。

    梅如來進入後門後，一言不發的跟在金管家身後。金管家邊走邊說到：「小子，我知道你叫梅如來，是陳保那老不死的遠房親戚，我年輕時欠陳保一個人情，雖然不知道他讓你當小姐奴僕抱有啥心思，我也懶得管，但是有一點得告訴你，小姐可是幫主的心頭肉，小姐若不小心出了點閃失，別說你了，連我都要受罰。說完，金總管便眯着眼，默默的觀察起來我梅如來。梅如來急忙惶恐不安的說到：「金老，你可誤會小子了，我一柔弱書生，連武功都不會，哪能害文小姐，陳叔能把我安排到這麼大的府邸里，給我一口飯吃，我便感恩戴德了！金總管撇了他一眼，突兀的伸出左手，掐住他的手脈，右手往丹田拍去！梅如來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小腹丹田那裏一熱，緊接着金總管便收回來手，慢悠悠的說到：「沒有說謊，果然不會武功。緊接着又說道：「小姐名叫文碧水。明早自然有人帶你去見她，今晚你便在監欄院住下，明日且看小姐怎麼說吧。」話畢，他也不管梅如來，加快了腳步，快速像「監欄院」走去。梅如來擦了擦頭上冷汗，剛才他能感覺到了金老身上的一股子煞氣，如若他真有武功，說不定這個老頭就會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監欄院，是文府下人統一居住的地方，當然哪些受主人喜愛的下人則是另有住處。不過一會，金老帶領梅如來就來到了監欄院，匆匆交代幾句後，就離去了。皎潔月光下，梅如來孤獨的站在那裏，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簡潔小屋，想起這種性命不在自己手中的恐慌感，梅如來不僅緊緊握住了手掌。沉默半響後，梅如來推開了小門，一股酸臭的氣息迎面撲來，各種雜物隨處放置，屋裏共有四個小床，三張床上已經有人再呼呼大睡，屋裏連個煤油燈都沒，梅如來抹黑爬上了空床，也沒尋思什麼，呼吸着不太乾淨的空氣深深睡去。

    第二日一早，梅如來還在沉睡，就被說話聲吵醒。他揉揉了眼，就聽見三個人的說話聲。「咦，大志，你看這小子是誰啊？他娘嘞，嚇我一大跳」！

    「你管他是誰，可能是新招來的吧，快別廢話了，趕緊穿衣吧，今天廚房那邊需要的菜可多了，有我們忙的」！「對對，快起來，把三寶也喊起來，我可不想被王廚收拾「！

    緊接着就是一陣沙沙的穿衣聲。三人走後，梅如來徹底沒了睡意，穿好了衣物，走出了門。已經是初秋的季節，天氣有點寒冷，梅如來不僅搓了搓手，這時，迎面走來一女子，大約二十來歲，她看見了梅如來顯然一懵。說道：「你可名叫梅如來？梅如來點了點頭，她緊接着說到，那就好，你叫我紅姐便好，我是文小姐的貼身奴婢。聽金老命令今早來帶你見小姐的。梅如來連忙說道：「麻煩了麻煩了」。「哈哈，紅姐抿嘴一笑：「看你長的挺俊俏，怎麼呆頭呆腦的」？梅如來不僅乾笑了幾下。

    「好了，跟緊我，我帶你去見小姐，這個點，小姐應該早起讀書了吧」！

    說完，紅姐便帶着梅如來往宅子深處走去。不一會兒，紅姐就帶着梅如來進來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裏，她對梅如來說到，這便是小姐居住的地方，「寒梅院」，梅如來四下打量了起來，整個院子裏，都是梅花樹，院子很大，中間還有一片石林，樓台亭閣，穿過這些，走進圓形拱門後，又是一片梅樹林，盡頭則是一排古宅。正是文碧水的住處。太奢侈了，太好看了，梅如來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惹得旁邊的紅姐，一個勁的笑不停。梅如來小臉通紅，不僅撓了撓頭。正待說話時，一倩影推門走了出來，梅如來望去，不僅愣住了。

    一身水色的翠煙杉，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髮隨時的披在香肩後，看似十分的柔弱惹人憐愛，小小年紀已經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定是仙女般的人物。

    就是那些書籍裏面記載的仙女，也莫過於此吧，梅如來心裏想到。他從小在山村長大，不是沒有見過女人，但是這麼漂亮的女孩，的的確確是梅如來第一次見到，心神有些失寧。文碧水眨着水萌萌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有點呆愣，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忽然撲哧一笑，說道：「昨日金爺爺便告於我，要給我寒梅院新添一下人，你就是陳老推薦的梅如來？梅如來這才驚醒，紅着個臉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恩我就是梅如來，文小姐，初次見面，多多海涵。」文碧水咯咯一笑，說到：「陳老」是我父親敬重的長輩，也是父親的兄弟，更是水兒敬重的長輩，你竟是他的遠房親戚，那你就在我這寒梅院呆下吧！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額，我今年13歲了。」梅如來回到。文碧水看着這個比自己還小半年的男孩，一身樸素的衣着打扮，渾身髒兮兮的，心裏忽然想起來了娘親在時，一直對自己說，想給自己生個小弟弟，心裏不免有幾分酸澀，不知道是思念起了娘親，還是可憐起了梅如來。她再次看了梅如來一眼，轉頭對紅姐說到：「紅姐，你帶他去束洗一番，再給他弄點吃的，安排一下住處」。紅姐連忙說好。緊着這，她對梅如來說到：「你這個年紀，在我們寒梅園算是最小的了，別人幹的話，你也插不上手，這樣吧，我這院子裏，梅花最多，其餘各種花也不少，你日後就打理這些花草吧。你梳洗之後來找我，我給你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籍，日後要是有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但是千萬不要把我的花弄死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