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元飛揚心中早有措辭，說道：「諸位師兄，我是天律司座下揭陽峰弟子元飛揚，只因路過此處，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紫竹林中而來，便尾隨其後，發現是司徒晚長老，在紫竹林中藏匿東西，卻不巧被其發現，司徒長老暴起發難，我為自保之下，錯手殺了司徒長老，還往諸位師兄到刑罰司的時候為我作證。」

    「如若真像元師兄所說，我想刑罰司亦會秉公辦理，不敢徇私舞弊，此事我還得上報刑罰司的蕭長老，等他老人家定奪查明真相，到時候會還師兄清白，現在還勞駕師兄稍等一會。」付勛略表歉意，轉身對着身後的人說道：「林師弟、吳師弟，兩位速去請刑罰司蕭鷹長老與天律司的童震長老，其他幾位師弟四處查看一下。」幾人紛紛領命四散而開。

    不多時，兩道遁光破空而來，瞬息便至，人未至聲音已經傳來遠遠的傳出，「哈哈，蕭老弟，許久未見，近來可好。」聲音粗獷之中帶着幾許霸道。

    「看來童大哥近來法力有所精進，《龍虎玄機真策》的霸道功夫越發厲害了。」

    「哈哈，老弟謬讚了。」說罷，兩道身影齊齊落入林中。

    元飛揚、付勛幾人紛紛上前見過。那童震長老是一個膀大腰圓的粗獷壯漢，身高八尺有餘，猶如鐵塔般，虎目圓睜，看其身形似有萬斤氣力，身穿一身金色長袍，蕭鷹長老年紀看似三十歲，像世俗中的世家弟子一臉書生之氣，如那柔弱秀才，手拿白紙扇，身穿白色長袍，任誰也看不出，其乃是齊雲宗刑罰司的長老。

    據說蕭鷹年輕之時，本是上京趕考的秀才，文采斐然，膽識過人，在上京趕考的路上聽說某處出現鬼物大鬧鄉里，好奇之下便去查看，正好碰上前去斬妖除魔的齊元宗守拙祖師，也是蕭鷹的師尊，守拙祖師見其資質天賦乃屬上乘，便收其為徒，帶回其雲宗。

    「付勛，這是何事？可有查明情況。」蕭鷹看着地上司徒晚的屍體以及打鬥過的痕跡問道。

    付勛把元飛揚所說的話轉述了一變遍，元飛揚則在一旁略作補充，蕭鷹長老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面帶思索之色，轉向童震長老問道：「童大哥，你認為如何？」

    「哈哈，蕭老弟，這還不明白嗎？司徒晚這老小子在此地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我天律司弟子撞見，暴起發難，反而被我天律司弟子斬殺。元小子，幹得不錯，如若司徒晚這老小子真有叛宗之罪，我與你蕭師叔上報宗門，你等着嘉獎吧。」童震說着，一雙蒲團大的手中重重拍在元飛揚的肩上，元飛揚瞬間感覺猶如一個千斤巨石壓在肩上。

    「童大哥所言不錯，如事實如此，定如實上報宗門，現在還需查明真相，才能做定論。」「元師侄，你不是說發現司徒晚藏匿的陣法，帶我與你童師叔前去看看。」蕭鷹拍打這手中的紙扇，若有所思。

    「是，請兩位師叔隨弟子來。」元飛揚上前引路。

    「兩位師叔，便是此處。」元飛揚指着前面幾塊凌亂的石塊說道。蕭、童兩位長老也已經發現其中的絲絲靈力波動。

    「對於陣法之道，我可是門外漢，這要看蕭老弟的了。」

    「沒想到，這司徒晚在這陣法之道有如此造詣，可惜就是修為不夠，假以時日加以培養，難免是一位陣法大師。」蕭鷹長老細看之下感慨道。

    「蕭老弟，哪裏這麼多廢話，人都死了，有屁用，這陣法你到時能不能破開。」童震長老在一旁急不可耐的問道。

    「此陣法應該還尚未佈置完整，便被元師侄發現，此陣法分為兩層，外面一層是幻陣，裏面一層才是核心的陣法，此陣法若強行破開，便會損毀其中的東西，只能以陣法之道破除。」蕭鷹長老細看之下說道。「對於我來說，還是手到擒來。」

    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司徒晚在陣法之道鑽研如何之深，在同是陣法大師蕭鷹長老眼中，還是顯得有些稚嫩，蕭鷹長老早已進入煉神還虛境界多年，修成元神神通，眼界修為豈是鍊氣化神境界可比的。

    鍊氣化神境界只是吸收天地靈氣，以一絲神魂精魄藏于丹田之中，以天地靈氣慢慢滋養，待元神慢慢成長、精煉，修至大圓滿境界，便可元神離體，進入煉神還虛之境，煉神還虛境界便修煉元神法身的神通，元神可以獨自脫離肉身遨遊四方，進入九天罡風之中不被吹散，真正的上天入地之能，神通法力都是鍊氣化神的人不能相比的，像齊雲宗這等一等一的大宗門，也只有煉神還虛境界的人才能擔任內門長老之職。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蕭鷹長老便破開陣法，只見陣法之中放着一個黑檀木所造的木盒，蕭鷹長老五指成爪，用力一吸，木盒便落入其中手中，打開木盒，裏面放着一道玉簡，蕭鷹拿起玉簡神識一掃，片刻之後，面色深沉，將玉簡扔給童震長老，說道：「童大哥，你也看看。」

    童震面色疑惑，接過玉簡，神識探入其中。

    「如何？」蕭鷹長老開口問道。童震長老把玉簡扔還給蕭鷹長老，說道：「他娘的，這老小子還真是個叛徒，若是讓老子遇到非把他大卸八塊，蕭老弟，事情真相大白，元師侄我便帶走了，這裏的事情就辛苦你了，我回去還得向司首辨明此事。」

    元飛揚站在一側，一切唯童長老是從。

    「童大哥慢走，此事雖然大白，卻還有一些不明之處，到時候還有用得到元師侄的時候，免不得需要元師侄到刑罰司走一趟，這幾日元師侄便留在門中。」蕭鷹長老說道。

    「蕭師叔，弟子定竭盡全力配合刑罰司查出真相。」元飛揚朝着蕭鷹長老微微一拜。蕭鷹點點頭，對着童震長老說道：「有勞童大哥。」

    「蕭老弟，告辭。」童震說道，領着元飛揚化為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消失在夜空之中的童震長老與袁飛揚，蕭鷹長老說道：「付勛，你帶着幾人再仔細搜查一遍，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有事報於我，還有派人立刻前去司徒晚洞府查看。」

    「弟子遵命。」付勛等人領命。

    蕭鷹長老大袖一擺，騰身而去，白色的遁光在夜色的顯得極為顯眼。

    另一邊，「元師侄，你剛才所講的話是否句句真實。」童震長老詢問元飛揚，此事的童震沒有剛剛的粗狂之意，眼神之中透着精明之意。

    「稟師叔，弟子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絕不敢哄騙師叔。」元飛揚語氣誠懇。

    「嗯，好，如此便好，你別看蕭鷹外表柔弱，手段可是厲害的緊呢，我在其手中不一定能討的便宜，這幾日，你就留在洞府之中，若是刑罰司的敢誣陷你，你便可與我說，我們天律司的人怎麼讓外人欺負。」

    「是，師叔。」元飛揚也知道齊雲宗各司之間也不是一團和睦，暗自爭鬥習以為常。

    齊雲宗中有九峰五司，元飛揚所在律法司中的九門五堂便是仿照其設立，各峰與各司之間勢力錯綜複雜，明爭暗鬥，雖說各峰首座與各司的司首權利相當，實質上卻是弱了一些，各峰之中有宗門中的大家族依附其中，師徒、父子傳承，門下弟子眾多，如那周雁行的家族便是依附在孤雲峰一脈上，其老祖乃是孤雲峰一脈的長老，各峰之中的弟子亦可到各司之中任職、歷練，各峰之中的勢力慢慢滲入其中。雖說九峰之中的弟子可以各司任職，卻不可擔任各司的司首與副司首，這便是各種勢力暗中達成的默契，避免一峰獨大，修道者之間的爭鬥比之世俗之間更為黑暗，不擇手段，為了修道成仙，無所不用其極大道無情，萬物利益驅使，利多大，人的欲望就有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