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查克拉

    忍者學校，上課時間。

    「我是你們的老師，中藤椅，從今以後，有事沒事，都不用來找我，找我我也不一定會理，理了也不一定會解決。」中藤椅懶洋洋的倚着講桌，就連在黑板上寫自己名字的力氣也懶得花。

    羽很懷疑，跟着這樣的老師，有前途麼？

    應該不用懷疑，而是肯定，肯定沒前途的！

    「下面，自我介紹，嗯，每個人十分鐘，正好可以放學。」

    老師的態度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卻都是平民子弟，畢竟日向和宇智波等大族來忍者學校，只是為了個護額而已。

    「老師，我認為這樣很不好。」有人起身，直視中藤椅。

    「沒錯！」

    有人當了出頭鳥，自然引起不小的反響，畢竟大族子弟來讀書的只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平民。

    羽沒說話，反正打心底認定了跟着中藤椅沒前途，他就沒打算理會，想來逃課也可以，正好以後上課什麼的偶爾來來，更多時候四處去「撿東西」。

    而且，第一天就觸老師的霉頭，肯定沒有好結果……

    正如羽所料的，中藤椅挑挑眉頭，神情也沒怒，沉靜地掃了眼硬着脖子，當出頭鳥的傢伙，說：「嗯，你，回家去吧。」

    出頭鳥怔怔，旋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到底是個孩子，遇見這種情況害怕了，他要真回家去，鐵定被父母打得屁股開花。

    「怕了？」中藤椅冷哼一聲，「只此一次，現在，沒有人反對了吧？」

    出頭鳥聞言瞬息息聲，乖巧的坐回去。

    一眾準備鬧事的孩子膽顫，縮縮頭。

    「接下來，你們將在忍者學校渡過六年。」沒了鬧事的傢伙，中藤椅掩嘴輕咳，說：「知識，我會盡數教給你們，不過能學多少，能悟多少，是你們自己的事。」

    末了，一指剛才的那個出頭鳥，說：「自我介紹，你先來。」

    ……

    介紹很簡單，只是十分鐘很長，每個人都絞盡腦汁的想，羽毫無壓力，對他來說，上台吹牛這種事，就是毛毛雨。

    「我叫羽，是個平民，沒什麼大理想，首先我覺得逃課是很有必要的……」

    羽的一番自我介紹，讓中藤椅臉頰微微抽搐，他教了很多年的書，卻從未見過有那麼一個學生，會直言把逃課說出來，還是在剛剛於三代面前宣誓之後，不過他也懶得管。

    忍者的世界不見得適合所有人，經歷過戰爭的他更希望不適合的人早早退出，羽在他眼中，是有自知之明。

    倒是如此介紹和羽在三代面前所說的話自相矛盾，讓一眾孩子疑惑。

    日向等族的孩子對羽的興趣驟然失去，一個平民，不愛學習，真當像他們一樣從小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呢？

    想來……

    多半會廢了。

    剛提起的興趣就消散，頗有些嚼蠟的感覺。

    沒多久，放學鈴聲響起。

    「今天的課程就此結束。」中藤椅說罷，轉身離開。

    羽緊隨而去，他還有查克拉提煉法要研習。

    回到家中，將門窗關緊，拉上窗簾，閉目盤坐於床上，腦海里關於查克拉的知識悄然浮現。

    捲軸上的東西，直接的印在他的記憶里。

    「精神能量，加上身體能量，這就是查克拉，如果從靈魂方面來解釋一個人的精神，那我是不是算比較厲害的？」羽沉思，他覺得這東西很有趣。

    心肝脾肺腎，金木水火土，偏偏查克拉的屬性裏面沒有金，就連木也不是基礎的查克拉屬性，身體能量很奇妙，精神能量更是玄之又玄。

    一個人的精神虛無縹緲，又怎麼提取能量？

    或許，精神能量的存在，僅為了達到控制的效果。

    控制由細胞里提煉出來的能量。

    拋卻心中雜念，羽按照着提煉法里的方式，慢慢的提煉。

    然而總是會差那麼一截……

    仿佛，有什麼阻礙，在提煉的過程中把能量阻截了。

    如此反覆一個小時，他身軀猛地一顫，從盤坐中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嘶——，怎麼累成這樣。」

    沒有人引導，獨自提煉也沒個可以交流的，雖然查克拉提煉法里將過程交代的很詳細，但是羽覺得諸多禁忌和注意事項沒有標明，就像提煉一個小時累成狗的例子……

    掀開一角窗簾，外面的天色尚早。

    如果此刻就休息了，那未免也太浪費大好時光，羽托着下巴沉思，半晌，起身下床。

    摸來一塊蛋糕吞下了，穿上衣服出門。

    閒來無事，查克拉的提煉等到晚上再試試，反正修行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一蹴而就的話羽還會擔憂根基不穩。

    「趁這機會去四處走走，要是遇見一個捲軸豈不美滋滋？」

    其實木葉村的人是很和善的，只是對待某一個人，會將所有的不善爆發出來。

    羽清楚，人們在恐懼，在怨憤，也在……起殺心。

    鳴人很可憐，也很堅強，可也還小。現在的他，或許才剛剛有成為火影，讓眾人認可他的念頭。

    換位思考，羽做不到鳴人這個地步，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他心眼不大。

    「怪物，滾出去！」

    「真想打死這怪物！」

    半年來，每天羽都能聽到街上對鳴人的謾罵，對此，他唯有沉默以對之。

    一個人的恨能有多久？

    六年了，恨不減分毫，反而愈加深重。

    鳴人鼓着腮幫子，噘着嘴大步走向自己的家，今天是入學的第一天，他想買點東西慶祝，可惜……

    沒有人會賣給他。

    雙手插在兜里，低垂頭顱。

    街道的兩側，儘是一聲聲的謾罵，或許有不罵的，眼神卻也不善。

    孤寂的背影，讓羽眼神微動。

    「於鳴人來說，一切都是不公平的，他明明是四代的兒子，成了九尾人柱力，是木葉的大功臣，如此遭遇，真是讓人心寒！」

    羽知道四周有暗部還有根，微微思忖，決定不與鳴人在此刻接觸，否則被三代和團藏盯上了，以後尋個捲軸還要小心翼翼的。

    心思一動，手裏拎起從旁邊撿來的一塊大蛋糕，怒罵道：「混蛋，吃老子一記蛋糕！」

    一句話喊得中氣十足，竟蓋過了街上嘈雜的謾罵。

    鳴人愕然回頭，卻見一塊足有臉盤大的蛋糕飄來……

    之所以說是飄，是因為這蛋糕實在是沒用什麼力道扔來的，算算距離，竟然恰好落得到他腳下。

    下意識的，他用手去接住了。

    畢竟，浪費這麼一個美麗的蛋糕是很罪惡的事。

    「啊啊啊！——」羽氣結，跳腳，咬牙切齒的說：「混蛋混蛋混蛋！」

    說罷，憤憤的轉身，似乎沒打到鳴人，讓他很是惱火。

    送蛋糕的事看似很正常，遠在辦公室里的三代卻停下了批閱文件的手，眉峰緊皺，凝望水晶球里的兩個孩子。

    一人抱着蛋糕，還有些懵。

    一人負氣背身而走。

    很細小平靜的事情，村民們沒少朝鳴人扔東西，可是聯繫羽今早的表現，三代盯了許久，旋即笑了。

    目光挪開，繼續批閱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