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莫負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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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摔顯然是朽木嵐始料未及的，她雙眼看着被她壓在身下同樣驚訝的白哉，天吶！她這是做了什麼？！她剛要起身，卻被白哉一個翻身壓在身下，雖然剛剛熄滅了燭火，但今夜的月光出奇的明亮，身下的她顯得這樣嬌小，他看得清她白皙的臉，驚訝輕啟的紅唇，「你想把這道符給誰？」

    「……」她張了張嘴，這個姿勢，這個距離，她的心跳有些難以負荷，努力在腦中搜羅想覓得一個合適的人，「很……很多呀……比如，休，澈，十四，小春，對……還有，蒲原也沒有給過……」

    看她雙眼左右游離思索着，似要羅列更多的人，前幾個也就算了，她還敢提蒲原？他眉梢跳了下，湊近她，「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這是我的。」他成功打劫了她手中的護身符，牢牢握在手中，又低頭仔細看她的素顏。

    他離得很近，聞得到他的酒氣，白哉素日很少飲酒，而今夜應該和爺爺也沒有喝很多，可被他這麼壓着，那雙好看的眉眼就這麼近的距離看着她的臉，她努力地平靜着呼吸和心跳，害怕一不小心，心事外泄。

    剛剛就在意了，她的鼻音，還有一絲淚痕，他不解，「你哭過？」她今夜一直很開心，不覺得有什麼事會惹哭她。豁然的，白哉心驚漏跳了一拍，他居然對她哭過竟這麼在意？！

    不曾想他會問，她一時語結，有負鐵嘴之名。她嘆口氣道：「對，哭了。」他會在意嗎？

    「為什麼？」他蹙眉看向她的臉上游過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

    在知道答案後，他會後悔這麼問嗎？朽木嵐認真看向他，「因為我猜，你在看露琪亞的時候想到了緋真，身為你妻子的我，有那麼一丟丟傷心。」她沒有錯過他轉瞬的默認，她並沒有猜錯，他想到了緋真。

    借着他的動搖，她就勢輕推開他坐了起來，卻沒有逃離，而是坐在他身旁。他坐在她旁邊，久久沉默，「露琪亞穿上和服時，我也想到了緋真，所以，你會想到她，再自然不過……是我小題大做了。」為了讓他安心，她笑了笑。

    然而在他看來，卻笑得他心疼，「我是想到了緋真，但後來，我是在想她手中護身符的靈力，那顯然是你的靈力，足夠抵擋一次虛閃。」

    「也許吧，身外之物，在身邊擱很久了。」他的話，讓她的委屈消解不少，「讓你見笑了。」

    「不會。」靜坐在她身邊，他別過頭，意識到她只穿着一層素衣，而她釋然的笑，簡單清透美麗……

    第二天，朽木白哉從隊裏回到家中，正好看見朽木銀鈴，兩人便一同前往大廳吃晚飯。飯菜俱齊，白哉看了看身旁空位，擰眉疑惑，她一向會和他們一同用餐，今天是怎麼了？

    來葉將最後的小菜擺好，正要退下。

    「夫人呢？不在家中嗎？」

    老實說，夫人今天是有些奇怪，晌午交代了所有事情便睡下了。雖說夫人有孕一事，已在增島家的晚宴上，她又是秀戰績又是摔懸崖的，基本破了這種可能。但這會兒還在嗜睡，莫不是這回才是真懷了？可又不能用子虛烏有的猜測來回當家，來葉只道：「夫人說晚飯時候不用等她，她吃過了，還有這碟青蘿蔔是特意為您準備的，可以解毒順氣。」

    順氣？朽木白哉暗自嘀咕，看向那碟看似清爽的青蘿蔔，總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

    吃過晚飯，與爺爺談了近日見聞，就着幾道新做的點心品過茶，白哉這才回到房間裏，看着屋裏的屏風，這麼早睡？「嵐？」

    他試着叫她，她從未不回應，所以白哉敏銳的覺察到不對勁，他走進去，發現她似昏迷的沉睡，額頭冒着冷汗，「嵐？」靈力氣息平穩，也沒有受傷，為何會昏迷不醒？

    「白哉哥哥……」朽木露琪亞剛剛晚飯時，便有些不放心，猶豫再三還是過來確認，「她果然……」

    白哉急切的看向露琪亞，「你知道？她怎麼了？」

    「其實……之前她告訴我，姐姐已進入下一世輪迴，現在在現世，宣神家的人可以找到靈魂的來世。」露琪亞並不知道追尋靈魂的下一世會讓朽木嵐身體負荷這麼重，否則，她不會向她開口，若是可以，請幫忙找尋市丸銀。

    只因露琪亞在大年夜回來路上，看見松本亂菊寒夜獨坐屋頂獨飲，看着銀色戒指淚流滿面，仿佛要與天地許願，來世定要相見。哪怕是一個去向，告訴她也好，讓亂菊可以重新燃起期望或是各自珍重的釋懷。就像她對姐姐的事情……

    「對不起，白哉哥哥……」

    了解了來龍去脈，白哉才算稍稍安心，「不怪你，這是她的選擇。」他擔憂地看着眼前沉睡的人，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善待自己呢？嘆了口氣，紓解眉間的怒意，青蘿蔔原來是這個用意，她是知道會惹他生氣的。

    此時，一隻地獄蝶飛了進來，落在露琪亞的指尖，露琪亞解讀了下，「白哉哥哥！禁術士攻擊了六番隊！」

    朽木白哉剛要提步而去，眼神卻落在了朽木嵐上，「你留下，守着她。」

    露琪亞明白他的擔心，點了點頭，保護她本就責無旁貸，更何況她現在因她的請求隨時可能陷入危機。

    趕至隊中，戀次已經卍解迎戰，一共十三個隊長級以上靈壓身着藏藍色劍道服的人，各自帶着不同顏色的半張面具，一邊談笑風生地奚落着六番隊隊中無人，一邊挑釁着戀次，還有閒來串門的斑目一角、綾瀨川弓親。

    朽木白哉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動搖他們繼續襲擊六番隊的計劃，反而有一抹難解的笑意在這幾人露出的嘴角，令朽木白哉頗為在意。

    其中帶頭的人，戴着白色面具，似乎一直歇在屋頂觀戰，直到看見白哉才有興致出手，「喲，終於來個像樣的了。」他從腰間抽出斬魄刀，上揚着嘴角，高聲喝道：「散落吧！千本櫻！」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